“谢谢。”三藏绯红着脸低喃着,想推开他,但镇元大仙紧抓着他的衣袖,抚着他纤细的柳腰,强势却带着温柔的举动令三藏软化下来,他把头埋在他宽阔的怀中,发出了细微抽噎的声音。
“圣僧,三藏?”镇元大仙不知如何安慰怀中受伤的可人儿,只有试探性地叫着他的名字,并伸出手去抚摸他。无意中,他感到他火热的脸上一阵冰凉。泪水?——他在哭!
三藏是金禅子的转世,转世前是镇元大仙的挚友。在镇元大仙眼中,他是个近乎神圣的男人,他的肩可以承担一切负担。他冷静的头脑可以解决一切难题,没有什么可以击倒他。
镇元大仙看到过他微笑、温和的时候,也看到过他阴沉、冷酷的一面,却从未见他哭过!可现在,转世后的他却那么柔弱令人怜惜,看着他梨花带雨的脸颊不断有晶莹的泪滑下,柔嫩的肌肤之上留下道道诉说着苦痛的泪痕,镇元大仙只有将他搂得更紧,希望用肢体语言能给他感到保护与安慰!
虽用这种无言的肢体举动给他以安慰。但镇元大仙心里再一次强烈地感到自己爱上了他,爱这个倒在自己怀中的男人。一千年前就倾慕的人儿,现在虽然已经转世,模样和性格都有天壤之别,但是看着那张楚楚动人,依旧令人怜惜的脸,镇元大仙心中那股莫名的悸动依旧,令自己慌乱得不知所措。
一千年前,他是因为敬佩金禅子是个顶天立地的英雄而动心,但现在柔弱温和的他,同样也另自己内心小鹿乱撞,他知道,没有人是十全十美的,而且很高兴自己对他还有那么一点用。可他对他的痛苦也束手无策,只有任他发泄,任他哭泣。
三藏的声音渐渐低了下去,取而代之的,是含糊断续的言语。他似在抱怨,似在仇恨,可又不让任何人了解他的痛苦,没有人能清楚究竟发生了什么事。镇元大仙感到有些不对劲,伸手一摸,他的额头烧得烫手!
“圣僧,三藏?”镇元大仙急了,摇晃着他的身体。“您病了?您不能再待在这。我扶您上床歇息去吧?一会我命令清风和明月再送两颗仙果来,给你补身子。”
“走开!我的事不用你管!”三藏粗暴的拒绝刺伤了镇元大仙向来高傲的自尊心。他抽回抚摸在他额头上的手,尴尬地不知如何回答,只好用一双漆黑有些哀怨,却带着无限温情的眸子望着他。
三藏缓缓地抬起头,苍白的双颊上燃着两团异样的红晕。他用一种哀怨的腔调说:“为什么?我死了,你们就不必再担心了,不是吗?不要管我。既然你已经移情别恋,就不再管我了,为什么还来担心我的死活?你没有这个权力!”
镇元大仙知道他现在意识不清,但也不相信这类哀怨的话会从他口中说出来,也听不明白这是些什么意思,只能着急地想把他拽起来,可是无济无事。“您不能这样自暴自弃!您在发烧呢,必须休息养病,你要是倒下了,去西天取经的重担谁来挑?!”
“走开!”三藏踉跄着站起来。“你太卑鄙!是的,我要用这个词。你欺骗了我,轻而易举地骗取了对我的誓言!”他挥舞着双手,在房间中嘶声叫嚷。“为什么是他?!为什么?——要他来保护我?可他却凭着这个借口,几乎夺走了我可能有的一切!佛主,我该怎么办?告诉我,我该怎么办?!”
他一下又向前倒下了,哭泣与大声的发泄耗尽了他仅存的精力。三藏终于又倒下了,再也站不起来。他病得太厉害了,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镇元大仙心疼地在他昏睡的美丽脸蛋上,印下一个深情的吻,然后将他打横抱起,走向床沿,轻轻地将他放在并不算太柔软的床上,并拉起一旁的被褥,帮他盖好。
不能再拖了!他病得太厉害了,满口胡话——镇元大仙从心底隐约地感觉到,那并不是一时的胡言乱语,也许是他一时内心感情的流露,他一直都在隐忍着不为人知的痛苦。可现在最重要的是他的身体,他发着高烧,而且身体还很虚弱,他必须再吃个人参果,补补体内的元气!
于是,镇元大仙不顾自己往日的风度,提着道袍角,用他一生中最快的速度跑着,用他最大的嗓门嚷着:“清风,明月,赶紧去后花园内,再采两枚人参果来!”然后,拉开门跑了出去。他不能让三藏一个人就那样病泱泱地躺着,绝不能!
第五十六章:欲语无言时
第五十六章:欲语无言时
接上文:不能再拖了!他病得太厉害了,满口胡话——镇元大仙从心底隐约地感觉到,那并不是一时的胡言乱语,也许是他一时内心感情的流露,他一直都在隐忍着不为人知的痛苦。可现在最重要的是他的身体,他发着高烧,而且身体还很虚弱,他必须再吃个人参果,补补体内的元气!
于是,镇元大仙不顾自己往日的风度,提着道袍角,用他一生中最快的速度跑着,用他最大的嗓门嚷着:“清风,明月,赶紧去后花园内,再采两枚人参果来!”然后,拉开门跑了出去。他不能让三藏一个人就那样病泱泱地躺着,绝不能!
得知三藏病倒后,八戒,小白都挤到他床前来,当然也包扣原先为了逃避他,而躲起来的我,和被我点了失忆穴位后,清醒过来的沙僧。
此时,师父已经吃下清风,明月呈上的人参果,清醒了过来,烧也退了。身体一切都无大碍,只是看着我的眼神变了,失去了原先的温柔和关怀,变得冷冷冰冰,冷得令我感到刺骨。
我一直直挺挺地站着,注视着他,注视着他面带迷人微笑地回答着,八戒、小白、镇元大仙、甚至沙僧的每一句嘘寒问暖,唯独就是对我一副不耐烦的模样,和置之不理的态度。
直到镇元大仙为了让师父好好休息,打发走了所有人,他本想也劝我离开,但见我似乎还有话要对师父讲,就识趣地退下,并带上房门。
我缓缓来到他面前,坐在床沿,伸出手去抚摸他梨花带雨的绝美脸颊,但他却冷冷地打掉我的手,将头别过一边不看我。
我真的很揪心,同时也恨自己不该伤害了他,我无话可以解释。我也知道他是个真正关心我的人,可他为什么总是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模样,让我根本不知如何是好,只有说些不关痛痒的废话。“你的身体完全好了吗?”
“我已经康复了。”
对于他的冷淡口气,我摇摇头,露出一个苦笑:“好了,师父。为什么我们彼此间的态度不可以温和一点呢?我们已经认识了两、三年了,难道还可以装成陌生人一样吗?对我友善些不可以吗?我把你视为师父,视为挚友,也听从你的劝告,已经很少再大开杀戒了,可你怎么对我还是这样的冷漠?”
师父低着头,白嫩的修长玉指玩弄着被褥的一角,薄唇轻呡。
不!这不是我想要的,我宁愿他狠狠地打我几个耳光,甚至扑进我怀里痛哭抱怨我,也不愿看到他的置之不理,被漠视。
他的冷漠再次激起我的坏脾气,我发怒地喊了出来:“你真正是一块木头!别怪我这样说你,你甚至比以前更冰冷。站在我面前的,还是一个有灵魂、有思想的躯体吗?我怀疑其中是否还存在生命!你说一句话呀!我并没有叫你闭口不言!”
我的邪魅具有诱惑力的微笑与眼神足以征服每一个人,但独独对他没有一点办法。因此,我的理智已经被愤怒冲昏了,不顾一切地吼了出来。
我知道,即使发怒,性格温和的师父平时也不会有反应。可这一次,令人出乎意料的,他有了反应,而且还很剧烈。
他抬起了头,炙热的眼光盯着我,黑紫色如水晶般的明眸变得异常地寒冷。“如果说这仅仅是一个躯壳,那么,那夺去我生命,夺去我人类感情的人,又是谁呢?是谁让我落到这个地步?”
他的话使我吓了一跳。因为他眼中射出的恨意是多么的明显!师父脱口而出了这句话之后,挥挥手,示意我出去。但我充耳不闻,稍许,定下神来,我一把将他拥入怀中,极尽温柔缠绵的吻罩了下来……
“放开我!”师父仍在气头上,他在我的怀里用力挣扎着,用粉拳捶打着我结实的胸脯,但是,他见无论如何捶打,都不能撼我分毫,就拔高了声音,严厉的吼道:“放开我 !我以师父的身份命令你放手。否则,别怪我不念师徒之情,将你逐出师门!”
“不!我不放!”激动的情绪令我的身子开始如寒战般发抖,我托起他那精致小巧的下巴,将他不愿正视我的脸强行别向我,让他那故意逃避的视线,对上我炽热的眸子,然后,用力地吻了下去,将他激昂反抗的言语,淹没得只余零落的轻喘。
师父睁大了眼睛,无法反抗,只得被动地承受着,但黑紫色如水晶般的明眸中有着不容忽视的怒意与一丝的无奈。
直到他如月季般娇艳的美丽薄唇变得红肿,艳红欲滴。我才叹了口气,松开了他,但仍拉着他的衣袖,用稍带着沙哑的声音说:“师父,我从来就不想对你大吼大叫的,我承认我的幼稚莽撞。你是我身边最亲近的一个人,是你把我从五指山下解救出来。我很感激,也很喜欢你,可为什么我们不能成为朋友,要彼此伤害?我如果做错过什么,请你原谅,我希望你能包容我的错误,象对待情人一样对待我,不可以吗?”
他偏过头去。“出家人四大皆空,我从没有想过要堕入尘缘,更没有什么情人可言,你不要对我抱有幻象。”
“你骗人!我看得出来你也喜欢我!难道就不能给我一个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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