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画
果然这几天林斌所带领的士兵出来一无所获,平时活跃的海盗销声匿迹毫无踪影。这可把罗福急的像热锅上的蚂蚁,三天两头就到赤龟军营里闹,在捉不到人怕是京都要治他一个办事不力之罪掩悠悠众口,毕竟死的可是朝中重臣皇上的左膀右臂。
“林将军,我叫你爹了行不行,要是你还捉不到人皇上发怒到时候你也脱不了干系。”气结的罗福死赖在林斌的主帐里一副哭丧的脸。
“他们这些日子好像石沉大海一样,你在这里跟我急也没用。”看着早吹胡子瞪眼的县官林斌也是哭笑不得。
“就一句石沉大海让人怎么信服?”走进来的的人瘦削的脸颊已经看不出他脸上的表情,单薄的骨架让身上华丽厚重的衣服显得摇摇欲坠。
“小王爷,林将军办事不力牵连本官,到时候你可要为本官做主啊。”罗福就是那种见缝插针的人围着南宫翔忙着吐苦水,憋的委屈的样眼泪都快掉下来甚是好笑。
“本王也希望案情能尽快水落石出,就在给林将军三天时间,三天过后还捉不到人就莫怪小王参将军一个办事不利之罪。”说完在侍从前扶后掺下离开帐篷,看来是水土不服身体见差。
“义父,这次杨绍雄的死跟本他们口中的海盗无关,为什么所有人都针对他们要置人于死地。”王子疆愤愤不平的说。
“真凶是谁没有人关心,栽赃给海盗只为针对我,十有□南宫家知道了我和他们的关系想借机会要挟我罢了。”想起当年带着王子疆的父亲王辉出海遇难后,平静的南海海域随即传出有海盗出没的消息,都说他们长的奇丑无比而且都是穷凶极恶之人。
“义父,要不我上京将事情禀报给皇上,让他帮我们主持公道。”
“里面牵扯到南宫家怕这是皇上也不敢管,这是你就别理安心凑备和仙儿的婚礼。”虽这么说还是有点担忧,前路迷漫又布满了陷阱,不小心走错一步可就会粉身碎骨,要在着权利纷争中全身而退都要步步为营。
漆黑的档案室角落里欧阳亭举着烛台在认真的翻阅卷宗,身边跟着难缠的腻人的小公主慕容姬,“你究竟在找什么?现在一点头绪也没有到底什么时候才能破案?”
“我发现自从林将军爱将王辉死后,这县上接二连三发生人口失踪的无头案件,它们只见肯定有着什么联系。”欧阳亭刚来这里后就感觉县上有点不妥,但就是说不上来。
“本公主是让你调查杀死杨统领一家的真凶,不是让你在这里浪费时间调查无关紧要的人口失踪案。”说着有点来气加上蹲的太久双脚有点麻就要站起来,却见欧阳亭迅速吹吸了蜡烛,顺势将人楼进怀里,其中一直手还捂住她的嘴。
对突如其来的拥抱慕容姬并未向之前那般抗拒,不知所措的她纹丝不动的被身后的人用力抱着,漆黑中能听清晰的听到强烈的心跳声,浑身顿时稣软无力挣扎瘫在欧阳亭身上。总觉得身体好象很熟悉这样的拥抱,连她也不知道为什么这样。
两人僵持了一会,除了一些零碎的脚步声缓慢的靠近外,火光透过纸窗射了进来,如果欧阳亭细心点会发现被她搂在怀里的慕容姬羞涩的脸早红透。
等听到脚步声渐渐走远了后,欧阳亭发觉除了捂住公主嘴巴的手外,另一只手抱着海绵办柔软的物体,好奇心下就上下稍稍摸索了一番,脊背上马上冒出一阵冷汗,公主出众娇人的身材次唤醒她束胸后就差将它们遗忘记忆。
黑暗淹盖她此刻吓的苍白如雪的脸,觉得怎么就这么倒霉,要是慕容姬给她套一个以下犯上轻薄公主的罪名,就算是女儿身也是有口说不清。当日在荒岛上情非得以加上她昏迷了那次不算,最少当时人不知道就是不知者无罪,这次可是人赃俱获。
两人分开后都彼此沉默了很久,慕容姬无法理解身体这一种熟悉的安全感和依赖,头脑混乱的她现在也无法理清思绪。
“不仅为南宫家铲除了一个眼中钉,还能迫使林斌归降,你儿子是越来越有出息了。”看完孙子送来的密报南宫羿昙笑着抚了扶银白色的羊须。
“父王,这次翔儿派人暗杀了杨绍雄,怕皇上不会轻易罢休追究下来,一旦暴露该如何是好。”天生怕事的南宫寒接过父亲递过来的密报,觉得儿子这次行动太过火,杀的毕竟不是普通人而是皇上的爱将。
“南宫家怎么会有你这么没出息的子孙。”虽然知道儿子胆小怕事还是不免有点生气,“如果皇上要追究就不会只让林斌剿灭海盗。”
“就是说皇上也是知道杨绍雄的死并不是海盗所谓,那他知道是我们家翔儿干的吗?”
“应该十有□也联想到南宫家,不然早就有所行动,我们这位皇上装糊涂的功力可不小。”如果换作别人只会觉得这皇上昏慵,又怎能逃的过老王爷这对火眼金睛。
果不其然慕容淳下了早朝后就一直没离开书房,从先帝将这份重任交付到他手上开始,没次遇到委屈和不解的时候都会将自己关在僻静的地方。因为先帝曾经告诫要成为一位成功的帝皇就要遇事冷静,没有对错只有利弊。
杨绍雄在他还小的时候就已经开始追随,不仅是他的良师更是益友。朝堂上很多时候他不方便开口,都是杨绍雄直言不讳指出大臣的不足,当然对南宫家日渐专横跋扈更是横眉怒目,处处和他们作对。
作为一国之君的慕容淳担心查出的结果真的牵涉南宫家忍气吞声,怕战争一触即发到鳞国横尸遍野的残局上演。手上紧握着的毛笔被掰成两段,就算现在无比的愤怒也不能表现出来,怕传到某些人的耳里叫人笑话。
第二天晚上欧阳亭拉着慕容姬来到一个偏僻的码头,“先说清楚一个问题,是不是我帮你找到海盗你就不在骚扰我?”
“难道你在怀疑本公主不成?”没有直接说是明显在逃避问题,慕容姬还适时扯开话题,“还没问你带本公主来码头干什么?”
“很快你就会知道,先躲到船仓一会自然有人带我们去找海盗。”欧阳亭露出一贯自信的表情,似乎这背后的真相就要大白。
☆、第十九画
漆黑安静的船舱里两人能清晰的听到彼此呼吸的声音,暧昧的气息很快就蔓延开来,连一向镇定自若的欧阳亭也不免开始觉得有点燥热,便开口说话想借着淡化尴尬,“公主殿下之前一直想让在下帮你做一件事,却迟迟不肯开口,不知道所谓何事?”
这段日子下来被慕容姬缠的是一个头两个大,居然让一直只管自家门前雪的欧阳亭也心生好奇,趁机也想弄个所以然。
此话一出也让差点迷失的慕容姬收回心神,连她也低估欧阳亭对她的吸引力,差点把持不住听他才想起此行的目的,誓不可做出任何终身后悔之事。
“那你先回答本公主一个问题,你觉得什么样的人才能成为你的妻子?”觉得还是尽快挑明免得拖下去更舍不得,但说出来又觉得后悔,矛盾的心情在纠结让她感到痛苦。
这回反让欧阳亭为之一愣,身为同样是女儿身的她从来没想过要这个问题。经慕容姬一问想起三年之期将近,如果还寻不回兄长就要做一回替身的驸马,到时候又该如何应对。
“问你话呢?发什么呆。”慕容姬觉得问题唐突但还是一副理直气壮的样子。
经她这么一吆喝,欧阳亭回答道,“温柔善良足以。”都说娶妻求贤这么回答应该错不了吧。
慕容姬听他这么一说心底像是打翻了五味瓶那般不是滋味,有点高兴是因为他的要求不高,恰巧她皇姐可是出了名的温柔可人,不过一点也未提及到她也不免有点失落。
“正好本公主就有一位皇姐十分符合你的要求,娶到她可是你几辈子修来的福气。”说出的每一个字像是针扎的痛,期盼他们结合后能终结这种情况。
“公主何时该当媒婆了,不过无论怎么说婚姻大事向来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怕在下是没这个福分辜负了你的美意。”
“这回我的媒是当定了,不娶也得娶。”刚才还一副温纯的样子,三两下就原形毕露。
“让她嫁给一个素未蒙面的人难道就是幸福,公主不是在帮忙而是在乱点鸳鸯谱。”
“受不了你总是满口仁义道德一副清高样,如果你有姐姐难道能忍心让她嫁给太傅的儿子那种人渣吗?”可能说道伤心处开始哽咽起来,想起当初如果不是她也不会连累慕容菲落下如此严重的伤,不然凭着姐姐姿色才能定能嫁的更好,不必沦落如此下场。
欧阳亭也曾听闻过这位仁兄的大名,仗着他爹是太子太傅在京都作威作福臭名昭著,时常流连烟花场地简直是扶不上墙的烂泥,可怜是那位待嫁的公主又将成为了一场政治婚姻的牺牲品。
“你说的对我是没姐姐,但却非不了解。生在帝皇家的你想必是司空见惯,即便是高高在上天子亦非随心所欲,你又是何苦徒劳挣扎,一切随遇而安顺其自然就好。”其实欧阳亭也说的实话,身在丞相府里早就洞悉权利背后隐藏的污垢,就算哥是爹唯一的儿子也难逃这种命运不是吗?“无论如何这件事就到此为止公主不必再提。”
“反正你这次回去也会被父皇钦点为驸马,先一步向我皇姐提亲不过是举手之劳就能救她出火海,奈何就如此固执。”听出他的坚定开始让慕容姬手足无措,只想力挽狂澜试图说服他。
“圣意不可违,那位公主下嫁与我是天意,你硬要我去你皇姐怎么就肯定不是推她进另一个火海。”不由想起还是女儿身,日后那位公主不幸嫁给她只能怪老天爷,她不愿意背负这个骂名。
此刻欧阳亭的纠结并非慕容姬能体会的,身旁这具并不宽厚的肩膀上挑着丞相府百条人命,更是欧阳家族的兴衰荣辱,自从代替哥哥每个晚都会在自责和惊恐中醒来,怕噩梦中血流成河的画面成真。
“因为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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