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及至此,卢方便连忙抬步朝大门走去,但还没走两步,就又被丁兆兰拦了下来。
“卢岛主,”丁兆兰硬邦邦地说道,“令弟都知道此时陷空岛的人不宜被人看到而走后门,怎么卢岛主想不明白吗?”
卢方顿时又羞又窘,连声道歉,然后赶紧领着其他三鼠朝丁家后门走去。
……
“大哥,月华现在该怎么办?”丁兆蕙见卢方等人走了,也不再干生气,而是忧心忡忡地问着自家大哥,“咱们丁家摆了擂台,但月华如果又选不出人的话,这不是在玩儿来打擂台的人吗?!”
“我自然知道这点!”没了外人,丁兆兰便将自己心中的情绪全部摆在了脸上,“快!去找人悄悄去门口看看有没有合适的人,有的话一定要想办法让那人上台!没有的话……也只能咱们两个把擂台死守住!决不能让月华嫁给什么不三不四的人!”
“我现在就去!”
……
于是,等站在人群外牵着马看热闹的阮瑀只觉不知道因为什么原因,人群突然乱了起来,再等他回神的时候……他已经被人挤到了擂台上。
看着对面那个虎背熊腰的大汉,阮瑀脸色惨白,简直觉得人生都没有了色彩。
“我认得你!你是泸州的阮瑀对不对?”对面的大汉看着阮瑀先是一愣,接着便说道,“我听说你刚刚赢了严小姐的擂台,现在又来这里,难道你是为了丁小姐才放弃严小姐的?”
“呃……”阮瑀更加尴尬了,“其实这是个误会,我……”
“我不想听你解释!”大汉挥了挥手,虎着脸道,“我不管你的事情,我只管赢了你,然后把丁小姐娶回家!我知道你很厉害,但是你不准放水!如果你放水,就是对我的不尊重,也是对丁小姐的不尊重!你就是个懦夫!”
“……”
阮瑀看着那大汉认真的表情,只想默默地迎风流泪。
展昭?展昭你死哪去了?!
……
而事实上,被阮瑀深情呼唤的展昭……此时正坐在白玉堂的院子里,和他把酒言欢。
两相对比,阮瑀简直惨的可怜。
……
作者有话要说: 那啥,昨天忘记说了……
①阮瑀是我原创进去的角色~
②这里的比武招亲是指那种两个男人上去打,赢到没人愿意挑战了,这人就去挑战丁兆兰和丁兆蕙,不是那种小姐一直在台上被车轮战……_(:з」∠)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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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悟了
陷空岛风景秀丽,白玉堂又是个会享受的人,他的院落自然是整个陷空岛最精致的。美景,美酒,再配上两个美人,让人即使只是看着,也觉得心旷神怡,不忍破坏。
白玉堂和展昭坐在院子里的躺椅上,微风拂过,带起几片淡粉色的花瓣。
“猫儿,你不是在开封府吗,怎么有空来我这里啊?”白玉堂仰在躺椅上,拿起放在石桌上的酒壶,给展昭斟了一杯酒,说道,“这是我新得来的一坛换骨玉泉,你尝尝如何。”
展昭举杯,那酒还未入口便有一股清香拂面,不刺鼻又带着几丝香甜,这让展昭不由得露出了几分笑意。白玉堂喜烈酒,他却更喜欢淡一些的,这种口味清淡上的差异导致两人每次吃饭都要点一大桌子的菜,而且一半红满天下,一半清汤寡水。
“不错。”展昭放下酒杯,看了一眼对面的白玉堂。
白玉堂天生一副随性的样子,仰在躺椅上就好像天生没有骨头一般,完美地和躺椅的弧度契合着。倒是展昭看起来有几分不自在的样子,哪怕是在躺椅上,他也坐的比较靠上,没有弯的那般明显。
“说吧,你来找我有什么事?”白玉堂闭着眼睛动了动,身|下的躺椅就自己晃了起来,好不惬意。
展昭看着白玉堂,道:“我为了阎王的是来的。”
吱——
竹制的躺椅发出刺耳的摩擦声,白玉堂足尖点地,躺椅顿时停了下来。
“你怀疑我?”白玉堂睁眼,看着展昭的目光深不可测,“你又怀疑我?”
“我没有怀疑你,”展昭在心里微微叹了口气,“我之前也从未怀疑过你。”
白玉堂不置可否地哼了一声,再次闭上了眼睛,拖长了音问道:“不怀疑我?那你来我这里是想干嘛?”
展昭道:“阎王的武功不俗,当今武林上有这样功夫的人不多,所以我只是过来看看。”
“哦?”白玉堂漫应道,“那你怀疑的是谁?”
“在没有证据前我不会怀疑任何人。”展昭顿了顿,接着说道,“你不是我唯一要找的人。”
白玉堂的眼睛微闭,百无聊赖地问道:“那你还要找谁?”
“丁家兄弟。”
“就我们两家?”白玉堂瞥了展昭一眼。
“自然不是。”展昭顿了顿,接着说道,“北侠欧阳春行踪不定,包大人正在派人寻找,而阮瑀……他是和我一起来的。”
……
白玉堂转身默默地看着展昭,沉吟片刻,才问道,“你和他一起来的?”
展昭道:“对。”
“……那他人呢?”
展昭无奈地看了白玉堂一眼,叹道:“我刚一到丁府就被你拉走了,他自然还在丁府外等我。”
“哦。”白玉堂又躺了下去,状若不经意地问道,“就是那个总给你好酒的人?”
“对。”展昭的眼角带笑,说道,“他也爱酒,你们两个倒是可以聊上两句。”
白玉堂不置可否地哼了一声,显然没有接话的欲望。
展昭看着白玉堂曲着腿躺在那里,心里微微提了一些,斟酌片刻,才开口问道:“白玉堂,你今年二月二十那天在哪里?”
“你什么意思?”
白玉堂猛地睁开眼睛瞪着展昭,脸上浮现了一丝怒意。他噌地坐了起来,怒视着展昭,“你都问的这么直接了你还说你不是怀疑我?!”
“我只是要确认一下,”展昭有些头疼地说道,“我没有怀疑你的意思。况且如果我真的怀疑你的话,就不会这么直接地来问了。”
“你要是不怀疑我就根本不会问这种问题!”
展昭道:“但我如果不问的话我又如何回禀包大人?难道要说因为我相信白玉堂的人品所以这件事一定不是他做的吗?”
“你——”白玉堂噎了一下,顿时气呼呼地往后一靠,快速地摇起了躺椅。
气氛一时之间有些诡异。
展昭暗自叹了口气,说道:“白玉堂,我知道你的为人,也请你相信我,我并没有怀疑过你。”
白玉堂没吭声,展昭在一旁看着,既不能催他快说,又不能就这样算了,左右为难。
“我那天在陷空岛,没出门。我四个哥哥去丁府谈事情了。”
两人间的气氛不知道僵硬了多久,白玉堂突然冒了一句出来。
展昭松了口气,微笑道,“如此便好。”
白玉堂看了展昭一眼,双手枕在脑袋后面,问道:“那你打算什么时候去找丁家那两兄弟啊?”
展昭想了想,说道,“那要看白玉堂你什么时候能去丁家赔礼道歉了。”
“我?”白玉堂夸张地用手指指了指自己的鼻子,嗤笑一声,道,“你开什么玩笑!我为什么要去赔礼道歉?”
“丁家小姐的比武招亲难道不是为了你办的?”展昭说道,“你现在就这样跑了回来,还把我也拉走了,丁家自然会愤怒于你,并且迁怒于我。如果你不去跟丁家说清楚的话,我就算去了,也没有任何用处。”
“哼,他们举办比武招亲跟我有什么关系?”白玉堂的面色不善,“如果不是看在我大嫂怀着孩子很辛苦的份儿上,我今天才不会去那么无聊的地方!”
“卢大嫂怀孕了?”展昭一愣,随即笑道,“什么时候的事?你上次见我怎么不说?”
“我是上次从开封府回来才知道的,”白玉堂蔫蔫地晃着躺椅,“现在才三个月,不显怀呢。”
展昭道:“这是件大喜事啊。”
“对啊……”白玉堂重重地叹了口气,“自从大嫂有了之后就成了这陷空岛上的老大,她说什么我们都得听着……烦都烦死了。”
“有孕的女人自然娇贵一些,”展昭劝道,“你听她的话也就是了。”
白玉堂幽幽地看了展昭一眼,道:“她要让我成亲,我也听她的话?”
……
展昭梗住了。
白玉堂这人吧……还真不适合成亲。
展昭下意识地设想了一下如果白玉堂成亲的话,应该找什么样的女子。大家闺秀他肯定不喜欢,要不然也不会对丁小姐敬而远之了。而那种鲜衣怒马的武林女子,也没见白玉堂有过多的亲近,江湖上白玉堂唯一和女人有关的话题就是又和哪个花魁把酒言欢了。
“你想要娶什么样的女子?”展昭忍不住问道。
“嗯?”白玉堂看起来兴致缺缺,一点都没有开封府中提到姑娘的衙役们那种兴奋劲儿,“我对这个不感兴趣,姑娘家家的麻烦死了,说什么不是什么,一点儿谱都没有。”
展昭无奈了一下,道:“……也不是每个女子都是这样的。”
“那就等我遇到了一个不是这样的再说。”白玉堂不耐烦地挥了挥手,闭上眼睛,道,“总之我不会娶那些我看不上的人。”
“哦?那你要是遇不上你喜欢的呢?”
“遇不上?那我就……等等。”白玉堂猛地顿住,眉头微蹙,顿了顿,谨慎地问道,“猫儿,你的声音怎么变了?你新学的招数?”
“变你个大头鬼啊!”闵秀秀一巴掌打在白玉堂的头上,“你给我滚起来!”
白玉堂头上挨了一下,闵秀秀虽然用力了,但对于他还说还不算什么。但对于闵秀秀的突然到访,白玉堂还是发自内心的害怕。
“哎哎哎大嫂您怎么来了?!”白玉堂踩着躺椅站了起来,像猴子一样灵活地从后面跳下躺椅,与闵秀秀拉开距离,以免闵秀秀一怒之下大开杀戒,“大嫂您肚子里还有我小侄子呢,不能生气不能生气,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