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好的差不多了。”金叹环顾整个宴会厅,说:“帝国高中的同学们似乎不是很多啊,都没几个认识的。”
崔英道说:“就刘Rachel的行事作风,学校里几乎没有一个喜欢她的,自然不会来。其实,她也根本没有发邀请卡给他们。这屋里全是和她妈妈还有我爸爸有生意来往的人家的孩子,百分之八十的人刘Rachel连名字都叫不上来。当然,我就更不认识谁是谁了。”
十八岁的生日Party都变成了合作伙伴之间的交际场所吗?金叹哂笑,没有做声。
二人来到主位的时候,一袭红色曳地长裙的刘Rachel正和前来祝酒的宾客聊着天,对方似乎说了什么有意思的话,刘Rachel掩嘴浅笑,丝毫看不出什么敷衍之意。
对于这一点,金叹是真的很佩服她。换做是他,在不认识的人面前连话都懒得说一句,更别说费神和他们虚与委蛇、言笑晏晏了。
刘Rachel打量了一眼来到身前的金叹,眼中有一丝不悦一闪而逝。
金叹说:“我知道你什么都不缺,所以也没有带礼物。生日快乐,刘Rachel。”
没等刘Rachel开口,她旁边的一个男子却抢先说道:“你就是传说中的金叹吧?真是百闻不如一见,果然是一表人才。”虽是夸赞的话,听起来却并不那么悦耳。
崔英道附在金叹耳边小声说:“这个人我恰好认识,是风盛汽车的小儿子,但不记得叫什么名字了,据说和刘Rachel从幼儿园时就认识了,苦追刘Rachel未果。”
金叹看着那个男的,说:“多谢称赞。”
男子本以为他会假意客套一番,没想到金叹如此厚颜,一滞之下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崔英道没忍住,笑出了声。
刘Rachel瞪崔英道一眼,转头对金叹说:“我还以为你不来了呢。”
金叹说:“我是不想来,可是有人威胁我非让我来不可,就只好来了。”
“今天是我十八岁的生日,你就只能这么说话吗?”刘Rachel脸上一直维系的完美笑容被金叹瞬间摧毁。
金叹耸肩,“估计我再待下去你就该轰我走了,反正祝福也已经带到了,我就先走了。”
转身,却看到多日不见的金元正向他走过来,脸上还带着罕有的笑意。金叹有一瞬间的恍惚,时隔五年,他终于再次看见了他的笑。他正要开口说话,金元却径直越过他,朝他身后的刘Rachel张开了手。
“Rachel,生日快乐。”
“谢谢元哥哥。”
金叹自嘲的笑。自己真是太傻了,在他说了那么决绝的话以后,竟还天真地以为他会对自己笑。一切的一切,不过是他的自作多情罢了。
可是,往外走的脚步终究是停了下来。他可耻的,想要留在这里。
崔英道走过来说:“再呆一会儿吧,毕竟你名义上是刘Rachel的未婚夫,就这么走了她面子上不好看。”
对于这个未来的妹妹,崔英道的感情十分复杂。她是他平静生活的入侵者,她是他喜欢的人的未婚妻,而同是在单亲家庭长大的两个人又有些同病相怜的惺惺相惜。所以,崔英道对刘Rachel是既讨厌又有些微的喜欢,还有一些难以启齿的愧疚感,复杂到崔英道一想起来就头痛。
金叹点点头,和崔英道一起走到一处人少的角落坐了下来。
金叹的眼神不时向主位飘去,窥视着那个人的一举一动,崔英道说了些什么他一句也没有听进去。
崔英道有些黯然的站起身,说:“我去一下洗手间。”
金叹不知所谓的点点头,示意自己知道了。
崔英道刚走,便有侍者托着酒过来,在金叹面前放下一杯暗红色的马爹利。金叹全副心神都集中在金元身上,随手拿起那杯酒一饮而尽。
刚放下杯子,金叹就觉得有些不对劲了。有热气从身体内部不断地冒出来,蒸的他口干舌燥、浑身发热,难受极了。这种感觉,似乎是被人下了药。
趁脑子还算清明,金叹赶紧起身,走到金元跟前拽住他说:“哥,我好难受,你送我回家好不好?求求你,带我离开这儿。”
金元本想甩开他,可是拽住自己的那只手的确烫得不像话,金叹的脸也是涨红得厉害,似乎真的很不舒服。
金元有些不耐地扶住金叹,笑着对刘Rachel说:“阿叹可能喝多了,我先带他回去休息,你们继续。”
刘Rachel不悦地看了金叹一眼,说:“好的,元哥哥再见。”
金元微笑,扶着金叹往外走。刚出了宴会厅,金叹双腿一软就跪倒在地上。金元蹲下来扶他,不耐烦地说:“不能喝酒就别喝,省得麻烦别人。”
金叹苦笑,喉咙紧得难受:“不是酒的缘故,我被人下……下了药。”
“下药?”金元一时没有明白,“下了什么药?”
金叹在他的搀扶下勉力站起来,说:“春…药。”
这种事情在韩国不常见,在美国的酒吧里却是极为司空见惯的事情。男孩看到不错的女孩,主动过去搭讪,趁女孩不备在酒里下药,之后就可以享用主动送上门来的美食。
可是,金叹想不通为什么会有人对他下药。在整个宴会厅里,他认识的人寥寥可数,也没和什么人结下仇怨,到底是谁会对他用这么下三滥的招数?
金元大吃一惊。他一直忙于集团事务,鲜少有机会去酒吧、会所这种地方厮混,所以对里面的事情所知甚少。听金叹如此说,竟有些天方夜谭的感觉。
金叹的声音已经哑透了:“哥,带我去你的房间好不好?我不想让爸妈看到我这幅样子。”
金元纵然不愿意,却也没有办法,只得半背半抱的把金叹扛回了自己的房间。
Chapter14 顺水推舟
宙斯酒店,宴会厅。
崔英道从洗手间回来的时候,金叹已经不见了。因为在回来的路上碰到了酒店的金理事,所以才有些耽搁了。
“金叹呢?”崔英道问刘Rachel。
刘Rachel抿了一口手中的红酒,说:“说身体不舒服,让元哥哥送他回去了。”瞟了一眼一脸失落的崔英道,又说:“前几天你不是还和他打得你死我活吗,这会儿又弄得跟哥俩好似的,你们到底演的那一出啊?”
“怎么,嫉妒啊?”崔英道抬手摘下颈上勒得他呼吸不畅的真丝领结,说。
刘Rachel嗤之以鼻:“嫉妒?!我刘Rachel的字典里就没有嫉妒这两个字,从来只有别人嫉妒我的份儿。况且,不过是一个挂名未婚夫罢了,说不定哪天看他不顺眼就一脚踢开了。”
听她这么说,崔英道却十分不厚道的有些窃喜,甚至盼着刘Rachel快点儿踢开金叹,他也不用再有那么多顾虑。
金叹一走,他也没有继续呆下去的必要了,和刘Rachel打了声招呼就离开了宴会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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宙斯酒店,金元的房间。
只是这一小段路的颠簸,药性随着血液流窜到周身各处,好像有成千上万的触手在他的皮肤下抓挠,渴望着某种释放。这种强烈的渴望,把金叹残余的神智彻底吞噬。
金元原本想把金叹扔在床上让他自己纾解,谁知金叹死死抱住他不松手,口中还不停地呢喃着:“哥哥,我真的好难受,你抱抱我,好不好?”
金元无奈,只得温声安抚:“你先放开我,我帮你把衣服脱了,再去冲一个冷水澡就好了。”
金叹摇头,下…身无意识地在金元身上磨蹭:“你骗我,我一松手你就会丢下我走掉的,对不对?我死都不会放手的。”
金元被他蹭的不耐烦,用尽全身的力气终于将金叹从身上甩下来,“我去给你叫医生,看有没有什么办法可以帮你缓解。”
金叹难耐的躬起身体,在床上无助地呜咽:“哥哥,你别走。我爱你,不是把你当做兄弟,而是当做男人来爱。哥哥,求你,不要抛下我,我真的好难受,帮帮我。”金叹一边撕扯着身上的衣服,一边向金元表达着自己内心最深处的真实感情。
金元身躯一震,停住了往外走的脚步。
“你刚才说……把我当作男人来爱?”金元觉得这实在太过荒唐,不禁重复问道。
金叹狂乱点头:“我知道这是不对的,可是我控制不住自己。我想要你抱着我,想要你亲吻我。”他从床上翻滚下来,匍匐到金元脚边,攀附上他的腿,仰望着他一直视若神袛的哥哥,“哥哥,我爱你,我比这个世界上任何人都要爱你。”
金元低头,俯视着一脸热切仰望着自己的金叹,兀地在嘴角勾起一抹莫测的笑意。
果然,淫…贱的女人生出的儿子,也是这么下贱!
金元忍住胃里一阵一阵泛上来的恶心,在金叹身前蹲下来,伸手抚上他的脸,笑着说:“那么,阿叹希望哥哥怎么做呢?”
金叹一片浑浊的眼里瞬间爆发出骇人的喜色,他伸手攀上金元的脖子,紧紧地抱住他,嗓音颤抖的说:“我不奢望你能够像我爱你那样的爱我,只希望哥哥不要再讨厌我,不要再不停地推开我。”
金元回抱住他,温柔的说:“我怎么会讨厌你,你看,我现在不是正在抱着你吗?”
金叹把头深深埋进金元颈间,贪婪地吮…吸着他一片冰凉的肌肤,试图浇熄自己身体里熊熊燃烧的烈火。可是,这毕竟只是杯水车薪,他拉扯着去脱金元的衣服,想要得到更多的抚慰,“哥哥,给我,我要你,我要你……”
金元冷笑,嗓音里透着一股贯穿心扉的凉意:“你既然想要,我当然会给你。”
当身体被撕裂的那一刻,金叹疼得流出了眼泪。
没有任何润滑,没有任何开拓,金元就这么直接闯了进来。
金叹双手攥住身下的床单,大口大口的喘息,试图让身体放松,好让金元更顺利的进入自己。
“阿叹,你那里流血了呢。”金元看着两人的连接处,笑着说:“哥哥拔…出来好不好?看你很疼的样子。”
金叹双腿环上金元劲瘦的腰身,嘶声说:“不要!只要是哥哥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