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淇源不经意的看了言如雪一眼,这是在吃醋?!
‘淇源跟卤蛋是客人嘛,当然得做点好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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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6
46、46。 深陷泥潭
第一天上班人都懒散的不行,女人们都激动的叽叽喳喳的诉说着买了什么衣服,去哪儿玩了,男人们无精打采的,过一个年回家大鱼大肉好烟好酒的都没少折腾。安小徒一手托着腮,一手玩着手链,神思远游。
昨天鲁家邦把淇源跟卤蛋接了回去,在上车之前淇源把安小徒拉到一边说了几句悄悄话,就是这几句悄悄话让安小徒此时无心工作无心参与八卦姐姐的聊天,一个人在那里发呆。
‘就算你真的不结婚,真的喜欢女人,那也不应该是言如雪,你们不合适!’
‘还有,舅舅身体不好,你也不小了,做什么事情自己有些分寸。’
‘不管你选择走什么样的路我都会支持你,但是,你要知道自己选的路自己要承担起所有的责任,开弓没有回头箭,人生只有一遍不会回头重演…’
程淇源没有说为什么她跟言言不合适,安小徒也不太明白她所说的开弓没有回头箭具体是指什么,她说她支持自己的决定,哪怕是不结婚,哪怕是跟一个女人一起过,可是,这个人不能是言如雪,安小徒有些哭笑不得,为什么不能是她?!如果不是言如雪,安小徒还会再喜欢上其他女人吗?这个问题,安小徒从来没有想过!
潜意识里,安小徒认为淇源会认同自己,会支持自己。她的事情也只能委婉的跟淇源讲一下,对其他人,安小徒不敢抱有任何希望,如果哥哥嫂子知道了会怎样?如果老爸那个火爆脾气知道自己喜欢女人?非得气死不可,淇源也说老爸身体不好,这些年一直喝酒,早些年还受过伤。前两年带他去医院做过一次检查,医生说小脑已经开始萎缩了…。安小徒不敢想,如果有一天她真的带着言如雪走到大家面前,众人会是一种怎样的表情?这条路到底是通向哪里?是悬崖峭壁?还是滩涂荆棘?还是会柳暗花明?
‘喂,安小徒,你想什么呢?’
八卦姐拿着笔记本拍着安小徒的肩膀
‘开会了,开会了,去会议室,喊你两边都没有听见,过年过傻了?’
看见大家都陆陆续续的进了会议室,安小徒跟在八卦姐的身后也进了会议室坐在了最后一排。领导讲的什么安小徒没有听进去,一整天就恍恍惚惚的,人家鼓掌安小徒也跟着啪啪两声,开完会说的啥不知道,一天就跟丢了魂似的。
安小徒从来没有认认真真的思考过言如雪在她心里到底有多重要,从来没有认认真真的想过她们之间到底应该怎么走,每天傻乎乎的过,嬉皮笑脸的走一天算一天,走到哪儿算哪儿的那种感觉。可是那天老爸说的那些话,老妈虽然一句话没说可是能看得出来她这次是站在了老爸的那边。
‘不结婚你想干嘛?你能干嘛?女人一辈子不就是找个男人,生个孩子,伺候好公婆,照顾好孩子,相夫教子,你还想干什么?’
‘你如果能像你嫂子那样什么事情都考虑到家庭,那么能出力我也不会整天操心了。’
‘你不结婚!你说不结婚就不结婚了?我打不死你…你不结婚就这些唾沫星子也淹死你。你以为人活着就那么自由,你想干嘛就干嘛?我还想当国家主席呢,人家能让?你得有那个本事,你没那个命还整天想三相四?!’
在这个国度,在这个城市,在这样的家庭里,走一条标新立异的路,那无疑是自寻死路!老爸的封建思想不是一般人能比,在他的同辈人中他的思想都是属于冥顽不化的!当然这样来形容自己的长辈有些不合适,可是,安小徒内心深处就是这样想的,在他的思想里,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是天经地义;不孝有三,无后为大,这是他之前经常在哥哥面前说的话,嫌他结婚晚;他的那些国有忠臣家有长子一套一套的理论安小徒实在是想不明白他当时接受的是什么教育,这些思想应该是清朝末年私塾里教的吧!而老爸是新中国成立之后那个年代的人啊怎么会有这样的思想?!
她与言如雪之间到底该何去何从?!且不说家庭就是一座自己无法翻越的阻碍山,就是这段感情本身自己都没有一分的把握!这许久以来,她能感觉到言如雪的变化,晚上比以前回家早了;酒喝的少了;喝了酒之后很少谈到东方晞了;早晨也都喜欢在家里吃饭了,没事两个人能腻在一起说说话…。然而,这一切并不代表自己走进了她的心里,不谈东方晞不谈王雨濛或许是因为很介意,很在乎,放在了心里所以不谈。这一切能代表什么呢?安小徒不知道,她习惯了每天早晨两个人一起吃饭上班,习惯了下班回家有人陪着自己吃晚餐,习惯了没事就抱着她,什么都不做,就那么安静的抱着她,习惯了听她颐指气使的让自己干这个干那个,甚至习惯了她没事就给自己身上留下几许伤疤…
路,到底该怎么走?!此时此刻此秒此分的安小徒真真切切的感觉到了迷茫感觉到了彷徨感觉到了无措,她不知道该跟谁去商讨,不知道该跟谁去诉说,不知道该怎样继续,该用什么样的态度来面对言如雪,该用怎样的态度来面对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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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天上班的结果就是大家的各种不适应,也都没什么事,下班的时候都早早的回家了。安小徒提前了两站下了公交车,慢慢的一个人步行回家。不知道为什么一整天都是魂不守舍,一整天都是不知所谓,她讨厌这样的状态,极其的讨厌,这样悬着的不前进不后退让人很抓狂,什么事情快刀斩乱麻,能有什么大不了死不过就是碗大的疤吗?!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好汉!安小徒加快了回家的脚步,她感觉到饿了。一整天浪费脑细胞想一些不知所以的事情就是挺自残的一件事!刹那间的开窍让安小徒浑身轻松,冰箱里还有好多菜,随便弄两样就够吃的。开了电脑放着音乐,厨房里哼着小曲,用那只有自己欣赏的厨艺做着晚饭。
‘回来啦?’
接过言如雪的包,给她脱下外套,言如雪在那里换鞋子,安小徒站在言如雪说的身后傻笑着说‘我怎么感觉自己像是个等着老公回家的老婆啊?你看看替你拿包拿衣服多利落多娴熟啊!’
‘呵呵’言如雪有些累‘你本来就是!’
‘什么什么啊!真是的!咱们两个人在一起,肯定我是老公,我是T!’
‘你是啥?’言如雪刚推开卧室的门,扭头看着安小徒,安小徒说的没错她说的是T!
‘我说我是T啊!你不要告诉我你不知道什么是T!’
‘我当然知道啊,我是问你怎么知道的?’
‘怎么样?我勤奋好学吧?’安小徒有些邀赏的感觉。
‘好样不学!’言如雪回了自己房间换衣服,安小徒也跟了进来。言如雪刚脱下毛衣,就穿着内衣。
‘谁让你进来的?’言如雪没有想到安小徒也跟着进来了,本来安小徒是在那里说的兴奋没有察觉自己有何不妥,可是,从背后看着言如雪换衣服,那种感觉怎么讲,挺温暖的也挺唯美的。安小徒忽略掉了言如雪的诧异,习惯性的从背后抱住言如雪‘乖,让我抱一下。’
‘你!你的衣服很凉!放手啦,你也不怕我感冒!’
‘乖,别动,就抱一下下。’安小徒突然温柔下来的声音让言如雪停止了挣扎,安小徒就很安分的从后面抱着言如雪,手握着她的手放在小腹上,鼻息间的热气吹在言如雪的发间,闭着眼睛感受着这片刻的温暖。
就在眼前,就这样真真切切的抱在怀里,真真实实的存在,感受着她的体温…那一分那一秒,安小徒有些伤感,就这样,一直到永远,不好吗?
‘你怎么了?’言如雪抬手摸到了一手的湿润,刚刚感觉到肩头的一滴冰凉,她以为自己感觉错了。
‘呵呵,没什么。你快穿衣服吧,别感冒了。我做了两个菜,马上就可以吃饭了。’安小徒转身出了卧室没有让言如雪看到她没有出息滑落的泪水,那一刻不知道为什么心里满满的都是伤感,一种无助的伤感。
饭间,安小徒回复了正常又是平常那副嬉皮笑脸没个正经的样子。
‘你说你这样还说自己是T呢?’
‘我怎么了?我哪儿不像了?谁说T不能哭啊,我就喜欢哭,人家说了哭排毒,你没见我皮肤这么好吗?’
‘可不是,金光闪闪的,就喜欢往自己脸上贴金!’
‘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不跟你一般见识!’安小徒吃着自己烧的菜真的是没有多大的食欲,她还是喜欢吃言如雪做的饭。自己这只是饱腹,言如雪的是享受,层次不一样。
‘小徒’
‘嗯?咋了?’
‘你去年为什么突然弄一条小狗回来?’
‘朋友的,怎么了?’
‘不是你买的?’
‘太久远的事情了,忘记了,怎么了?怎么突然想起问这个来了?’
‘没什么,今天同事在办公室里聊天说起过年的事情,说孩子被吓着了,那两天他们家的小狗一直乱叫。后来就说起一些迷信的事情,说什么狗能看见一些人看不见的东西。那些阿飘什么的不敢靠近小狗之类的。’
‘哦,是吗?我不知道。’安小徒显然没有讨论这个的兴趣,大晚上的说这些干嘛,她本来就胆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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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7、47。 为何总要勉强别人作践了自己?
日子就这样风平浪静的过着不好吗?有饭吃,有活干,有家人,有爱人,有朋友…安小徒就是这样的小民意识,她满足于这样的生活,她希望日子就这样继续着,重复着挺好的。没有被迫的相亲,没有逼婚,没有其他的一切一切,就这样简单的。然而,生活总是会事与愿违。
三八节那天,公司所有女性同事获得假期半天。这让那些依旧坚守岗位的男同事们很是不公平,也只能看着一个个的女同事麻利的关机走人。安小徒也像是笼子里飞出来的小鸟一样,心情很愉悦,可以说是非常愉悦。昨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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