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天 [黑花盗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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晴天 [黑花盗笔]- 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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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热,真他妈的热。
  ……
  这天傍晚,张小邪穿个短裤光着膀子跑来找瞎子,浑身湿漉漉的头发还在滴水。黑瞎子刚想问怎么了溺水了么,小邪就说,小溪边大人们围了网子,大家可以下水去玩了。
  瞎子正好处于被热得精神恍惚的状态,一听精神一震,就问人多么。
  张小邪眼睛亮晶晶地,笑眯眯地道:“多,下午的时候好多漂亮姐姐!可惜天快黑了,大伙都回去了,你要看的话,明天再去吧。”
  黑瞎子转头问身后的解语花:“想去么?一块走。”
  “晚上去?”后者面露诧异,“我以为你喜欢漂亮妹子。”
  瞎子勾勾唇角:“我喜欢你。”
  哟,这会又喜欢我了,解语花无语。黑瞎子的喜欢是浮动式的,根据心情的变化和对话的需要可以随时更换对象。
  张小邪在旁边听着,闻言扯了扯解语花衣角,也凑上来笑眯眯地说:“晴天哥哥我也喜欢你。”
  黑瞎子作势又要打他,小鬼赶紧抱头躲到小花后面去,边对瞎子瞪眼睛:“你干嘛又要打我!”
  “你皮痒,我喜欢的人也敢抢?”
  张小邪撇撇嘴:“什么你的人,晴天哥哥又不喜欢你。”
  瞎子被噎回去,就抬头问解语花:“你喜欢我么。”
  “小孩子的话你也较真,”小花失笑,摇摇头转身回屋,“我去拿毛巾,你不是要去游泳么,现在走吧。”
  围起来的水潭子在山脚的树林边,是水势较为平缓的一段。不深,但清澈,水底的大石头常年被水流冲刷,非常平整光滑,月光照上去,甚至有隐隐的反光。
  黑瞎子和解语花走到这里的时候天已经全黑了,镇民普遍休息得早,所以只碰上几个回程的人。他们看到黑花二人都很亲昵地打招呼,尤其是对解语花,在庙会的那场戏之后,解语花的人气基本已经不输在北京的时候。而且他长的好,看着舒服,性格也好,爱笑,爱闹,也放得开,所以几乎全镇子的男女老少,都喜欢他。
  祸害啊祸害,戏子也是祸国殃民,瞎子边叹气,摇头跟在后面。
  ……
  黑瞎子是真的热了,一到溪边脱了衣服就往水里钻,但他也没有那么色急,连内裤都不剩,知道顾及影响,还是穿着外面的短裤的。
  他找了快平坦的大石头往上面一躺,手臂枕在脑后垫高,清清凉凉的溪水从周身环流而下,热意顿消,就感觉终于又活过来了。
  解语花性子比他静,人说心静自然凉,所以他其实并没觉得那么热,更何况是晚上了,也就没脱衣服下水,只甩了鞋子放在岸边上,站到溪流里边泡脚边玩手机。
  黑瞎子休息了一会,就觉得周围没动静了,睁开眼一看,就瞧见解语花低头站在不远的地方:银色的月光舒缓而下,在他周身缠绕出朦胧的光彩,飘渺、灵动;斑驳的树影落在脸上、身上,俊秀的面容和柔韧的身姿,都美好得太不真实。
  瞎子躺着看了一会,就坐起来,摸摸旁边的石滩捡了几块大石头瞄准解语花身前身后的地方丢过去,小花俄罗斯方块正玩在兴头上,没防备之下被砸了个全中。石头落水溅起的水花淋了一身,他一吓,赶紧抹开手机上的水,按了几下发现幸好没坏,揣进包里装好,才回身又是无语又是恼怒地看向瞎子:“你又抽什么风?”
  瞎子屈起腿坐着,胳膊随意地搭在膝盖上,边对着他挑挑下巴:“脱衣服。”
  小花气不打一处来,这男人真变态,典型的光脚的见不得穿鞋的,他自己脱干净了不算还准别人有点隐私。
  湿淋淋的衣服穿在身上难受,尤其是裤子,男人的命根子很娇贵,也格外挑剔,一块潮湿的布覆盖在上面,就会觉得浑身都不舒坦。
  衣服是必须要脱掉了,但是小花还是很不爽,就问:“有没有人说过你很不厚道。”
  “没有。”瞎子自得一笑,在解语花完全不相信的眼神中补充道,“他们一般都直接骂我流氓,或者变态,没人像你这么含蓄。”
  小花失笑,完全无法继续骂下去,就走回两步将短裤脱了放在岸边,抬手准备脱衬衣,却发现有颗扣子被线头缠住了怎么都弄不下来。
  他站的位置背对月光,又是树荫底下,所以看不清楚究竟怎么缠的,没法只好又走回溪水里,低头折腾衣服。
  黑瞎子一直都知道小花长得很好,却没发现他居然长得这么好,也许因为月光是他最好的妆。
  不同于女人的妖艳、或者清纯,解语花的美更像海棠,宁静、朴质、温润如玉,又国色天香。
  解语花枝姣朵朵。
  黑瞎子想起他见过的解语花唯一一次脆弱,在山洞中那炽热却颤抖的身体,那不期然滑下的眼泪,那滑腻温润的触感,此时竟然全部清晰浮现,沉沉地鼓动着内心深处蠢蠢而动的欲念。
  解语花听到水声抬头看过去,就见黑瞎子已经站起身,清冽的水流顺着他下巴的棱角滴落下来,要么直接落在水里,要么滑过脖颈,沿着胸腹傲人的曲线蜿蜒而下,最后消失在□的阴暗处。解语花看着他,不得不承认这样的瞎子很性感,很野性,纵然身为同性,也被他刺激得荷尔蒙迅速分泌。
  瞎子在解语花疑惑的注视中淌过溪水一步步缓慢地朝他走过来,嘴角的笑有一点挑逗,一点引诱,还有一点微妙的□。解语花隐约猜到他想干什么,拧了拧眉,本想说话,却见瞎子左手抬起来摘掉墨镜,而右手在解语花突然的呆滞中抚上他的后脑,插入发丝将他压向自己,低头,毫无预兆地狠狠吻上。
  


☆、【拾伍】

  (和谐需要,拾伍章的微H戏份省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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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就在这时,大郝的声音突然远远传来,解语花一愣,推了黑瞎子一把,两人相贴的身体迅速分开。黑瞎子被兜头一盆冷水浇下,脸色突然就沉下来,一脸好事被打扰的不爽,浑身开始冒出杀气,解语花抄了一瓢水泼在他身上让他冷静点,边走向石滩边整理衣服
  瞎子没做声,他又走回大石头那里躺下来,但是冰凉的溪水完全不能浇灭他焚身的欲火。
  解语花刚穿好衣服,大郝也正巧飞奔而至,他没瞧见瞎子,只焦急地拉着解语花说:“哥们,快快,镇口有人找你,外边来的小伙子,他有急事,说是你家里遭火了让你赶紧回去。”
  解语花闻言眉头一皱,招呼都没来得及打就跟着大郝往镇口跑去,黑瞎子把玩了一下墨镜,重新戴上,随口骂了一句娘。
  ……
  等在镇口急得团团转的,是解家在贵州盘口的一个伙计。年纪不大,但是脚程快,爬山涉水是把难得的好手,解语花以前带他下过斗,所以认识。
  那小伙计见到解语花,原地蹦了一下,赶紧跑过来,奔到面前就道:“当……啊不是,少爷,家里出事了,您得回去看看。”
  解语花看了他一眼,示意有外人呢,而后转头对跟过来的大郝说:“谢谢你,那我带他先回去了。”
  大郝瞧解语花面色挺不好,就有些担心,摸摸脑袋踟蹰了一下,还是说:“唉,那什么,虽然是家事,我们可能也帮不上什么忙,不过!有需要你就说,能帮一点是一点。”
  “好,”解语花朝他一笑,“我记着。”
  回到老房子的屋内,解语花掩上门,转身问:“出什么事了,为什么你会过来,我不是交代有事情第一时间电话联络么?”
  “可是您在山沟沟里啊少当家,”小伙计愁眉苦脸,“北京那边说打您电话,一天有24个小时打不通,好不容易打通了还串号,我们都快急死了。”
  “怎么会这样?”解语花摸出手机来看,信号明明是满格的啊。


☆、【拾陆】

  “唉,会不会是有人办了一张跟您一样的电话卡,然后冒接电话?”小伙计眼睛转了转,给他出主意,“现在几乎每天都能收到那种广告的,说是办一张一模一样的卡,然后如果有人给您打电话,两张就只有一个能接到,另外一个就什么反应也没有。”
  解语花闻言拧了拧眉,似乎只有这个解释最合理,但当下也不是纠结谁是始作俑者的时候,他揣起手机,问:“北京那边到底出了什么事,我不是跟琉璃孙约好了,三个月内一定把那墓室找出来给他一个满意的答复,你这么火急火燎的跑来,莫非他出尔反尔?”
  “可不是么,那老狐狸什么时候说话算过数!”小伙计气得跳脚,“他派人跟北京留守的总管说,他这几天总是梦到自己的儿子来喊冤,就找大师来看。那算命的糟老头说,人死后七个七天得回地府判刑,心里若是有什么冤屈或者放不下的,就会滞留人间找不到去地府的路,就不能投胎转世。他这么一说把琉璃孙给急坏了,说什么他儿子生前没福气,死后还要做孤魂野鬼,这时候也不知道哪个天杀的混蛋跑去他耳朵旁边吹风,把所有责任都往咱家头上推,琉璃孙脑子一充血,也逼着找我们要说法。您不在没人做得了主,可电话又打不通,没法子只好派我来传话了。”
  “脑子充血,琉璃孙哪里会脑子充血,他明白得很,”解语花哼了一声,冷着脸道,“他一开始给了三个月的时间,就是留个余地,不想跟解家直接撕破脸,来个硬碰硬。可现在显然不这么想了,有人吹风是肯定的,他肯定给琉璃孙提供了更好的利益和筹码,不然孙狐狸不会轻易决定跟老九门作对。”
  “那那个什么儿子托梦的?”
  “那就是个幌子,装神弄鬼的才不好查证么。”解语花抱着手臂,拧眉续道,“老九门这几年没过过几天太平日子,先是吴家三叔出了事,吴邪又是个新上道的什么也不知道;霍家内乱还没平,秀秀内忧外患,只有解家还能勉力支撑。琉璃孙觊觎老九门的声势已经不是一天两天,这次终于抓到我们的把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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