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焕身子一僵!
欧阳飞雁出手的同时,焦孟与另外几人亦同时出手,分别对付夜天朗与洛提,洛提背对着焦孟等人,根本连反抗的机会都没有便被制服。突变的情况令夜天朗有些发蒙,下一刻意识到发生了什么的他见到蒙焕受制,神色一变,冲欧阳飞雁大喝道:“休伤他!杀他的人只能是我!”说着便要冲上前,焦孟长剑一挺,闪身拦住他:“皇子殿下,您若是再动这里怕是有人要流血了。”
“殿下,稍安勿躁!”蒙焕看着夜天朗,眼底隐约有一丝担忧。
“你们是什么人?”夜天朗不甘地看了眼抵在胸前的剑,抬眼扫了一眼欧阳飞雁等人,出声质问道。
欧阳飞雁出手疾点,制住蒙焕周身的几大穴道,收起剑,笑道:“能站在这里,又是如此阵仗,我想皇子殿下应该不会认为我们彼此间是朋友吧?”
“你们是皇朝的人!”夜天朗盯着欧阳飞雁,眼底闪过浓浓的杀意:“你们还真是够胆大的,竟然敢闯到我天狼族的军营来,难道你们不拍我现在大喝一声,便有无数天狼族勇士冲进来,将你们几人碎尸万段么?”
欧阳飞雁耸耸肩,无所谓道:“如果皇子殿下想要那么做的话,便尽请随意,只是我想提醒殿下的一句是,在殿下的人冲进这大帐之前,先行丧命的只怕并不是我们几人。”
欧阳飞雁的话说得云淡风轻,但这话听在夜天朗与蒙焕等人的耳中却是□裸的警告。
夜天朗双拳紧握,心底气恼,却一时也无计可施,的确,他可以喊人将他们擒下,但那样的话,他与蒙焕却要首先丧命,他还不想死,更不想看着蒙焕死在自己以外的人手上,所以他只能暂时忍气吞声。
“你们究竟想怎样?”蒙焕看着欧阳飞雁,很奇怪他从未在皇朝阵营中见过此人,但很显然此刻帐中的几个皇朝之人都以他为首,包括那个军师焦孟。
欧阳飞雁瞥了眼蒙焕,看着夜天朗道:“这句话应该是我来问才对吧?我朝与天狼族素来井水不犯河水,何以贵族要突然出兵犯我边境,扰民生乱?你们可知战事一起,受苦的便只是两国百姓,你们可曾为他们着想过?”
夜天朗哼了一声,恨恨道:“若不是你们皇朝的人劫持了我天狼族的公主,我们又何必出兵?”
欧阳飞雁皱眉,说道:“荒谬,殿下说我们劫持了你们的公主,可有证据?”
夜天朗嗤笑道:“证据自然是有的,你们派来的人临死前的招供,算不算证据?”
欧阳飞雁失笑道:“即是死无对证,那么任何话便由得你们说了。”
“你们不承认也罢,反正这仗也是打定了,多说无益。”夜天朗将头扭到一边,不再开口。
焦孟看向欧阳飞雁,问道:“现在要如何处置他们?”
欧阳飞雁看了看蒙焕,又看了看夜天朗,在帐中缓缓度了几步,说道:“落雁谷那边有肖天奇,这里么——便交给你了,焦孟。制住这蒙焕,外面的天狼士兵便不足为惧。”
焦孟点点头,会意道:“微臣知道怎么做了。”他看了眼夜天朗“那这天狼族的皇子呢,我们该如何处置他?”
“他么?就交给我好了。”欧阳飞雁走近夜天朗,看着此刻脸色铁青的天狼族皇子,笑了,她突然有个不错的主意,也许她可以去天狼族的王庭走一遭的。
51 幽州二少当街斗
幽州城!
不过朝阳初升时,街道上已是人来人往,渐趋热闹,商贩们早早的便摆开了街市,招揽生意。
“老板,给我两个馒头。”一个背负行囊,面上风尘仆仆的白衣少年在一摊位前停下身来,从怀中掏出两文钱,递给卖馒头的老汉。
老汉接过钱,笑呵呵的包了两个热乎的馒头递给白衣少年,热心肠的提醒道:“小兄弟,趁热吃哈。”
白衣少年笑了笑,道了声谢,刚要伸手去接馒头,背后却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街道霎时惊乱起来,白衣少年扭头看去,竟见两匹骏马在这闹市里狂奔,两马所过之处,无不一片狼藉。行人见状,忙纷纷躲闪。摆摊的老汉瞥见马上的那两人,慌忙扭头冲那白衣少年喊道:“小兄弟,快闪开——”话音未落,两匹快马已风驰电掣般奔至眼前,那白衣少年所站立的位置偏外,回避慢了些,只觉得身子被飞奔而过的马匹蹭了下,立脚不稳,整个人猛地向一侧栽去,惊呼一声,心中暗叫了声:糟糕!电光火石之间,忽听得耳边风声吹过,一个身影抱住他,闪到一边。
有惊无险,白衣少年长长地舒了口气,飞出胸口的心脏落回原处。
“你没事吧?”耳边传来一个清雅至极的声音,白衣少年一怔,回过神来,方才惊觉自己尚依在他人怀里,面上一热,慌忙站稳身子,整理了下衣衫,有些尴尬的冲方才帮了自己的人道谢:“多谢。”抬眉看向面前之人,但见眼前的男子一袭黑衣,目如寒星,面容清冷俊逸。
“不必客气!”男子略微颔首,见白衣少年无事,便转身走到人群中站着的一紫衣女子身前,执起对方的手,本是清冷淡漠的眼眸染上了一层柔情,声音亦是轻柔了很多:“走吧。”
白衣少年见那紫衣女子面上虽罩了轻纱,却难掩那倾城之姿,两人并肩站在一处,当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引得周遭众人无不对两人啧啧称赞。
紫衣女子轻轻一笑,冲那黑衣男子点了点头,两人便在众人的目视中相携离去,走进了不远处的一家铁铺中。
“啧啧,这老天也有牵对红线的时候,难得啊。”摆摊的老汉望着两人的背影,深深感叹了一句,回过头来,看向那白衣少年,关切的询问道:“小兄弟,刚才没被撞着吧?”
“哦、、、、、、还好,我没事的。”白衣少年望了眼那黑衣男子与紫衣女子进得的那家铁铺,恋恋不舍的收回目光,深吸了口气,感激的对那摆摊的老汉笑了笑:“谢谢您的关心。对了,老板,刚才那两个是什么人?怎么竟公然在这大街上骑马扰民,都没人管的么?”
“嘘——”老汉扯了扯白衣少年,神色紧张的看了眼四下,压低声音说道:“小兄弟,我看你应该是外来的,对这幽州城不熟悉,也难怪不认得这幽州二少了。”
白衣少年微微皱眉:“幽州二少?”
老汉点点头,叹了口气,摇头道:“哎,这幽州二少可是我们幽州城的两大小霸王啊。二少之一的潇三少潇逸风乃幽州首富潇老爷的独子,家中财雄势大,乃是无人敢惹。而另一个莫少莫剑飞则是城守的长公子。这二人偏生都是不学无术的纨绔子弟,平日里到处惹是生非,却是无人敢管,我们这些人便只有忍气吞声,能躲则躲了。”
白衣少年闻言,气愤道:“有钱有势又如何?便可目无法纪了么?如此还哪里有王法可言!”
“小兄弟,王法都是站在有钱人一边的,你还是看开些吧。喏,拿好你的馒头。”老汉将手中的馒头塞给白衣少年,便不再多说什么,径自忙活开自己的事了。
白衣少年皱眉在原地站了片刻,而后突然想起一重要之事,忙向那摆摊老汉打听道:“老板,请问御剑山庄怎么走?”
“御剑山庄啊,就在城西,离此不远。”
“多谢。”白衣少年拍了拍肩上的包裹,眼底闪过一抹喜色。就快到表哥家了,一路总算平安无事。知道了方位,白衣少年正打算继续赶路,耳边却又传了一阵急促的马蹄声,抬眼看去,原是那刚刚方从此处策马而过的幽州二少潇逸风与莫剑飞,这两人也不知为何竟又折了回来。
白衣少年心道,你们还真是把这幽州城当自己家了,竟是如此的横行霸道,真是可恶。
转眼间马已飞奔过来,众人慌忙闪躲,都唯恐避之不及,这白衣少年却突然走到街道中央,双手横张,竟是想要拦下马上二人。
远远地见着竟有人当街拦路,行在先前的莫剑飞大为恼怒,出声喝道:“让开!”
众人惊呼,眼见莫剑飞的马便要撞到那白衣少年,那白衣少年却仍站在原地,执拗的不肯示弱,都不由得为他担心。
“找死!”莫剑飞冷哼一声,手一扬,手中马鞭呼啸着卷向白衣少年。
“这家还是不行。”凌月与龙紫玉一起出了铁铺,将手中的图纸收了起来,摇了摇头,无奈道:“看来我们得再换一家了。”话音刚落,却听得一阵惊呼声传来,抬眼便见方才救得的那白衣少年此刻正站在道路中央,伸了手去挡迎面飞奔而至的马匹。
凌月尚是首次见到如此螳臂挡车不自量力的人,心下虽是笑其行为幼稚,却也不忍看着那白衣少年受伤,当下右指急弹,两缕指风袭向马身。凌月这几日跟随逍遥客习武,每日里又勤加修炼龙紫玉所传的玄天心诀,武功内力皆是进步神速,她一出手,但听一声嘶鸣,莫剑飞□坐骑前蹄一扬,人立而起,措不及防下,马上的莫剑飞生生被甩了出去,跌落下马,马鞭脱手,怀中抱着的一坛美酒也跟着摔到地上,碎做一片。
莫剑飞不顾自己是否受伤,看着地上碎做一片的百花酿,气得脸色铁青。
“呵呵,连百花酿都没了,莫剑飞看来今天我是赢定了。”紧跟着策马而至的潇逸风得意的大笑,勒紧缰绳,双腿一夹马腹,便要策马离去。
莫剑飞冷笑一声,突然飞身而起,去夺潇逸风手中的百花酿:“潇逸风,不到最后关头,鹿死谁手还不一定呢!”
潇逸风气急反笑,边应对莫剑飞的攻势,便骂道:“莫剑飞,你竟然耍无赖,愧你还是堂堂的城守之子,都不嫌丢人么?”
莫剑飞冷着脸,根本就不去理会潇逸风,手上加快攻势,潇逸风又要护着怀中的百花酿,又要应对莫剑飞的攻势,几招下来,一个不察,怀中的百花酿硬是被莫剑飞夺了去。
莫剑飞大喜,也不恋战,虚晃一招,抽身后退,潇逸风弃了坐骑,如影随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