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毁灭是必然的,就算为此感到悲伤而流泪,但绝不后悔,更不会去推翻他!那种愚蠢的行为,简直是侮辱了随朕开拓时代的所有人!”
征服王的回应掷地有声,适时的闯入了任离的耳朵。
任离有了瞬间的晃神,但对话已经接着进行下去。
打断对话的,是assassin的出现。
站在沙漠上,感受着脚底沙子的流动与炙热,目睹千万军队的气势磅礴,每个人都有着自己的体会。assassin,暗杀者,正面对敌千军万马,输赢已定。
当晚,无意中看到四仰八叉睡姿不雅占了整个床的男人,任离嘴角浮起复杂的苦笑。这个男人,如果不是亲眼所见,谁能相信就是驰骋过亚欧非三大6的亚历山大大帝,征服王呢?
这么一算,自己这一趟也见了不少历史名将,甚至连神话中的人物都见过了,虽然没能碰触到。任离为自己没能把握这个机会还是有丝懊悔的,但他的计划不会为这个失误停止,备用方案早已启动。对于这些任务,他也是久经沙场的人了。
阖上门,加固结界,隐藏。
一切都轻车熟路,任离将连帽衫的帽子扣脑袋上,走上街道,七拐八拐进入一个看起来有些年头的旅馆。确认了门牌号之后,任离敲了敲门。打开,男人很自然的将任离迎进屋,同时不忘观察四周是否有可疑的状况。
任离随手掀了帽兜,打了个响指。
“你在怀疑我的幻术水平吗,先生?”
“小心点总是没错的。”男人沉稳的答,他走到任离的身旁,伸出手,“卫宫切嗣。”
任离和他握了握手,感受着对方手里的老茧默默感叹,自家那个小鬼头白皙稚嫩的爪子和人这一比差距太大了,面上维持着礼貌的笑容,“任离。”
男人看起来有点惊讶,任离回了个疑惑的眼神,男人语气平淡,“我以为你会用青木羽成这个名字,看来我所不知道的关于你的部分还有很多。”
“所以我来坦诚了,不是吗?”任离笑,“坦诚可是合作的基础啊,不知道卫宫先生对这样的坦诚可还满意?”
“从以往的记录来看,自然。”卫宫切嗣的回答很模糊。
任离不在意的耸耸肩,环视房间,一眼看到了床头的工具,示意,“要开始吗?”
卫宫切嗣也不废话,直接躺在床上。任离敏锐的察觉到枕头下面似乎隐藏着什么,应该是枪支,但这种程度的警戒如果都没有的话,任离就要怀疑面前的人究竟是不是那个阴险狡诈不择手段的魔法师杀手了。
摸到熟悉的手术刀,任离感慨的叹了口气,随即集中精神,开始操起许久未动的营生。
尽管很久没用有些陌生,但有些事物是深入本能的,经过多个世界锤炼的医术没有辜负任离的希望。
这一夜,有的圣杯战争参与者在蒙头大睡,也有的人在拼命的努力着。
当晨光钻过厚厚窗帘的缝隙投在地板上时,手术完成了。
114崇高的理想八
“感觉怎么样?”任离取下口罩;笑着问。
“技术不错。”卫宫切嗣认真的检查了一遍身体状况;给了中肯的评价。
任离不以为意,坐到床上放松的躺倒,闭上眼睛休息着。一夜的手术带给他的压力不小;他的身体一直本就不适合做过分劳累的工作。
毕竟是在勉强算是敌人的地盘上;任离并没有深度休息。简单眯了会儿再坐起来;任离看着不顾身上未痊愈的伤摆弄枪支的男人;挑了挑眉,“我想你知道;你的身体并不适合做这些工作。”
男人连头都未抬,继续手中的动作;“时间不多了。”
任离不可置否;“如果你一定要坚持;这只是来自医生的提醒而已。”
卫宫切嗣听到这句话后,反而转过头瞥了任离一眼,语气平淡的问,“还有什么事?”
任离为男人的敏锐暗自感叹,尽管合作过几次,但他始终无法放下心中的戒备。与这样的人合作,难免有些危险,但至少合作的结果从未出预料,不得不说是个不错的合作伙伴。最重要的是,这个人从来不会多问。
这次也是。任离在圣杯战争展开的同一时刻便联络了卫宫切嗣,并告知他对圣杯并无任何想法,同时一如既往的提出了合作计划。这种行为相当于背叛了韦伯·维尔维特,在魔术界当得起叛师的罪名。但如任离所料一般,卫宫切嗣在这方面没有丝毫的询问,他只是确认了一番计划的可行度与可能的执行度,便同意了。
两人合作过很多次,对对方都有自己的理解。能让卫宫切嗣一定程度上接纳他这个合作伙伴,任离自然也付出了很多。他为自己塑造了一个复仇者的形象,对于任何魔术师皆深恶痛绝的,堕入黑暗不择手段的冷血旁观者。任离利用自己出色的情报能力,为卫宫切嗣提供情报,换取那些魔术师的生命。
身处艾因兹贝伦城堡,偶尔也会继续魔术师杀手任务的卫宫切嗣没有拒绝这种合作,并在长期的合作中找到了互相相处的平衡。
任离从不在他面前掩饰对于魔术师的厌恶,这种厌恶的范围自然包括同为魔术师的卫宫切嗣,但卫宫切嗣对此毫不介意。从某种程度上来说,卫宫切嗣的理想,正是如此。消灭所有的魔术师,成为正义的伙伴。卫宫切嗣的理想幼稚的可笑,偏执的可悲。
“上一次我的任务,失败了。”任离用无所谓的口气说着,“现在的形式比较明朗,rider比你想象中更为强大,多注意。”
“爱因斯菲尔已经告诉我了。”卫宫切嗣毫不留情的指出他需要更多的情报。
任离耸了耸肩,“我想你应该知道,rider的master是我的小鬼?”
“他是我的敌人。”卫宫切嗣语气毫无起伏,手中的枪口却微微偏转。
任离似无所觉,“得到圣杯不一定需要杀死所有的master。”这句话并没有让对面的男人放松警惕,任离接着加码,“韦伯不会对你的行为产生干扰,我的要求不高,如果可以留他一条命,具体的操作方式……”
卫宫切嗣站起身,“你不介意?”
让人停止活动的方式,不仅仅有杀死,还有更多方式。像是肯尼斯那样,全身瘫痪,很残忍,但很有效。
“尽可能避免吧,还有,不准毁坏他的魔法回路。”任离不容置疑的开口,“至于其他的伤,在我面前不算什么。”
卫宫切嗣了然的点头。这个合作伙伴对于韦伯·维尔维特的执着完全不同于对其他魔法师的想法,卫宫切嗣只需要知道对方的底线,不去碰触即可。但相应的,对方也必须履行对应的义务。
“我不会为他提供任何情报,必要的时候我可以从这场战争中撤出。”任离接着就打消了对方的疑虑,“或者说,我马上就会离开冬木市。”
卫宫切嗣皱眉,“你有什么计划?”
两人接着商谈一个小时,天已经大亮。任离琢摩着时间差不多了,在回去的路上买了些食材,正赶上做早餐。
韦伯·维尔维特还在睡,昨日rider的行为消耗了他不少的魔力。任离看着毫无防备的躺在床上的少年时,有一瞬间的恍惚。
这样,真的好吗?
任离不自觉的想,如果被韦伯知道他的行为,对方会有怎样的反应。但无论如何也想不出来,就像韦伯无论怎么想也一定不会想到,任离会有背叛他的一天一样。
自嘲的笑笑,任离没有过多想下去。他只是为了任务而奋斗,就像韦伯为了获得荣誉肯定努力一样,就像rider为了征服而活下去一样,就像,所有为了理想挣扎的人一样。不择手段,这在一开始任离就做好了觉悟。更何况,这可是为小孩儿着想。
韦伯·维尔维特不可以获得圣杯,既然已经是注定的事实,任离不介意用自己的方式为对方的生命安全保障加一层筹码,尽管那个小孩儿自己一定各种反对。不过无视孩子自己的意愿,自以为是的将好意强加在孩子身上,本就是父母做的事情不是吗?任离这么安慰自己——哪个父母没有犯错的时候呢。
第二天,韦伯心血来潮一般,提出要白天上街逛逛。开始各种神出鬼没的任离表示想联系联系之前的同学,得到了陪同赦免。
任离利用自由时间,转了一遍已经被毁灭的caster的工房。虽然被毁掉,但基础还在,能够换点数的东西着实不少。时间过去两天,这里并没有人回来,圣堂教会与魔法协会的人对这里也不感兴趣,正好便宜了任离。一趟清扫下来,收获的点数让任离终于不再亏损,心情大好。
晚上,回据点的路上,阴冷的悸动猛然跳出,任离顿时将目光投向未远川的方向。冬木大桥被逐渐泛起的雾气笼罩住看不清楚,但不断鼓动的魔法气息绝对不会错,那是caster。
深吸一口气,任离知道,赚点数的日子到了。毫不吝啬点数,任离迅兑换了早就看好的魔法礼装,有点贵但再适合眼前的状况不过。清晰的咒语响起,项链样式的魔法礼装动,任离的身形就这样淡去。
未远川一片混乱。
caster完全不顾能否操纵,直接召唤出了一个怪物,并融合在了怪物的身处。赶来的rider、lancer与saber暂时结为同盟,共同抵御怪物。可惜效果不大,怪物的自愈能力出了他们的预期。
同一时刻,berserker找上了乘坐着黄金飞舟的archer,战斗一触即。
狂乱的魔法,混杂的状况展,完全失控的现实。周围的人们目瞪口呆的立在河岸,偏偏在河岸上有一个兴奋的高举双手,又跳又叫的青年。他口中溢满了赞美之词,所形容的事物完全没有人能理解。
任离往他的身上做了独有的标记,不到一分钟,青年的腹部受到巨大的冲击,栽倒在河岸上。鲜红从腹部蔓延,还未待人反应过来,脑袋鼻梁以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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