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她的内心也好像在油锅上煎熬,不会让人一下就死掉,他会慢慢的折磨着人,在绝望中死去。
也许等得太久了,她没有力气站立下去,弯下腰依靠在冰凉的墙壁,好像这样才能给予她一丝勇气。
冬季的天气寒冷刺骨,大理石的寒气更是浸入身体,尽管她穿着厚厚的羽绒服,身体也越来越冷,冷到最后已经麻木。
“叮——”的一声,电梯门开了,清优抬头看去。
200 苦苦的寻找
就在她以为自己终于等到了他,可是见到来人,她的眼睛忽然之间暗了下去。
“清优你怎么会在这里?”安琪罗眯起的眼睛缓缓睁开,露出琥珀色的瞳眸。
清优勉强自己笑了笑:“有件东西忘了带走,过来拿。”
说着她的手托着冰凉的地面,想要站起身来,可是由于时间太久了,整个人重心不稳,倒在地上,双手双腿都麻木的动不了,倒在地上的清优觉得自己真的很狼狈。
安琪罗连忙弯腰,将她扶起来。
“等了很久吧,为什么不打电话?”一边开门,一边将清优小心的扶到沙发前坐下。
“丢了。”
安琪罗连忙打开室内的暖气,很快的房间内充斥着温暖,好像很久之前,她落魄的来到这里,觉得这里真温暖,再次回到这里感慨万千,可是目光却在撇到楼梯间破碎的玻璃,散落的手机零件,刹那间的心酸。
为了避开这种思绪,她转移了话题:“你怎么会来中国?”
“BOSS有些事情需要处理,这周我正好在J市,所以帮忙处理些F市的事情,今天帮他拿一些东西。”
“嗯。”清优淡淡的发出一个音节,不再说话,而是安静的喝着热水。
“脸色不好,是不是最近没有休息好?”安琪罗有些担忧道。
清优摇头:“不是。”
静默无言,安琪罗如此安静的人竟然也不想要这样的静谧。“报道我看了。”
清优不说话,手中握着透明的玻璃杯,她以为自己掩饰的很好,可是那微微收紧的手指关节却分毫不差的落在了安琪罗的眼睛里。
“人都有走错路的时候。”
清优抬头,一字一句,目光清明:“可是我不觉得自己走错了。”
安琪罗不再说什么,笑容依旧的温和无害,像是春日里的阳光,和熙温暖。
清优站起身来,转身上楼,在房间内她试图找到自己遗留的东西,可是没有一件,最后她还是拿起了橱窗里的薰衣草娃娃。
下楼的时候,安琪罗还没有走,安静地坐在沙发上,慵懒的感觉不在,有着清优不认识的严肃。
这样的表情真不适合安琪罗,他像是天使,可是终究他不是,在普罗旺斯的时候他的笑容很温和,可是没有人只属于温柔。
“清优。”他的声音依旧的天籁,在这偌大的房间内,回环荡漾,好像一曲温和的钢琴曲。
清优的脚步顿住,她的手里抱着薰衣草娃娃,安琪罗忽然间微微一怔,却继续讲话说下去。
“BOSS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他不可能给你未来。”
话不在多,重点就好。
明明还是那么温柔的人,明明声音还是那么温和,说出的话却是一把尖锐的刀子,毫不留情的刺入她的心窝,让那个没有任何防备的心,伤的体无完肤。
清优却笑了,忍住那疼,安琪罗知道那是强颜欢笑,他非常了解清优,比她自己都了解。因为了解,所以知道。
“如果他把这一切只是一场他闲暇无聊时候的游戏,那么也要当面对决,大家把话说清楚吧。”
安琪罗知道自己的话说得太过于残忍,可是却也是事实,BOSS可以给她最好的生活,却给不了她最想要的东西。
跟随他那么多年,安琪罗知道他不是一个女人就可以困住的,他有他的野心,不会停手。如果说邓普斯冷漠的任何人都猜不透,那么这一点,安琪罗非常确定。
安琪罗不再说什么,他知道多说也无用,清优性格一向倔强,决定的事情不到黄河心不死。
“我希望你早点明白,不要受那么多的伤害。”
“还有,对不起。”
直到清优离开之后,安琪罗还保持着站立的姿势,那道白色的身影越来越隐于黑暗之中。
清优说到做到,除了不敢公开的跑到公司门口,邓普斯在F市可能会去的地方,她每个地方都会去找。
她不确定他什么时候会回来,白天她跑去他所有可能回去的地方,直到晚上跑到房间的门口一直的等着。
她试图打过他的电话,每一次的显示都是关机关机。
这一天,清优很早就起床,乔装一番准备出门,邹娜走出来拉住她的手。
“别去了,都快一个星期了,姐们我求你,你别去了。”邹娜恳求道,她的心酸涩难忍,这些天清优就好像疯了一样,每一天都跑出去找那个人,可是那个人还是没有出现。
“也许今天他就出现了。”清优不顾邹娜的反对,换了鞋子就要开门。
邹娜一把挡在门前,阻止她:“姐们,今天外面下雨,气温降到了零下十度,你最近身体不好,今天别去了,明天再去行不行?”
鼻头一酸,眼眶红红的,下一秒只差眼泪没流下来。
“娜娜你让开。”现在没有任何事情能阻止她,她一定要找到邓普斯,一定要让他给句话。
邹娜的眼泪再也控制不住的流下,心酸已经到达极点,她拉住清优的手,句句恳求:“清优你死心吧,那个人这么做已经表明了他的意思,他现在分明就不想见到你,你知不知道外面多少媒体在追你的新闻,万一他们知道了,你要怎么办?”
清优何尝不明白,可是——
忍住心中的委屈酸涩,忍住想要掉下的眼泪。“娜娜你别阻止我,我不是为自己,我为我孩子,我不能让他这么不明不白的,我不能让他以后抬不起头来做人。”
邹娜被推到一边,她眼睁睁的看着清优疯了一样的跑出去,好像只要有一秒的错过就再也找不到他。
外面的风真冷,呼呼的吹过来,打开楼道的铁门,一阵冰凉的雨吹打过来,冷的她直打哆嗦,可是她也顾不得别的,赶紧的向这几天早已熟稔于心的地点跑去
等待是漫长的,清优知道概率太低,可是如今这也是她唯一能做的,为她的孩子做的。
一直等,一直等,一直等。
伴随着毫无希望等待,伴随着寒冷的风雨,伴随着早已冰凉透骨的身体。
疲惫困倦,身体无力,目光空洞,又是一天的无功而返。
午夜十二点中一道刺目的光芒,清优缓缓抬头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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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 你只是一文不值的女人
一辆奔驰房车停在她的面前,车窗玻璃缓缓落下,透着朦朦的细雨。
那是一个很明艳动人的外国女人,一袭红色深V群更是将傲人的胸部凸显无疑。
“夏小姐,请上车。”即使在疲惫不堪之中,即使是透着并非母语的英文,清优也听出这其中的不善。
“我不认识你。”雨水毫不留情的打在她的脸上,全身渐渐地湿漉。
“难道你不想找兰迪先生?”优美的脖颈傲然的抬起,语气中满是不屑。
不再理会她的嘲讽,清优打开车门上了车,现在她要找到邓普斯,她要和他问清楚。
坐到车内,在明亮的灯光下,她这才注意到那窈窕的身姿上明显的凸起。
“夏小姐,我是伊莎贝莉。”她的头依旧的微仰着,自有一番傲慢的盛气凌人。
伊莎贝莉?
怪不得看她这么眼熟,出镜率最高以及身价最高的世界超级名模,是一位来自巴西的典型拉丁美人,凭借着热火的身材,不仅是各大顶级服装疯抢的对象,更是世界男人心目中十大**女神之一。
拜自己对八卦的热衷,清优很快的将这个女人的资料在脑海中过渡,虽然这位国际超模的态度不好,可是作为模特界最炙可热的名人,她自然有傲慢的资本。
“伊莎贝莉小姐,请问你能告诉我他在那里吗?”
一个星期的无望寻找等待,清优已经耗光了所有的耐心,她的身体精神已经到了透支的地步。
“夏小姐以为你一直在寻找他,他不知道吗?”伊莎贝莉红艳的唇勾起嘲讽。“兰迪先生是什么样的人不用我多说,想必你也很清楚,他是什么身份,什么地位。”
“伊莎贝莉小姐,如果你是来说这些的,那么麻烦你让司机停车。”
他的身份,他的一切,只能提醒她,他们之间的距离有多远,那是她永远也到达不了的距离。
“既然你这么爽快,我也直说,兰迪先生知道你一直在找他,可是他不想见到你,所以让我来告诉你,请你走开,不要再来!”
“我不相信!”可是她却被刺到了,好像千万根刺一根根的刺入她的皮肉之中。
伊莎贝莉炫耀的抚摸着自己的腹部,那里是高高的凸起,抬头有着居高临下的意味:“看到了吗?这是我和他的孩子。”
这是我和他的孩子!
这是我和他的孩子!
像是魔咒困在她的脑间,一声又一声的被念起了咒语,那刺入皮肉的疼痛与之相比什么都不是。
她怎么就这么傻呢?也许在他的心里,她只是众多女人中的一个,毫不起眼,只是最无聊时候的消遣,用过就无情的丢掉。
可是这个孩子,是他的孩子呀!
她竟然奢望着起码他能对这个孩子,有一点点,哪怕一点点的爱,对她来说,她已经很知足了。
可是——
她真是傻,不是一般的傻!
他有过这么多的女人,怎么可能没有孩子呢?想必他的孩子早就遍布世界各地了,她居然还这么傻傻的等着,盼着。
“夏小姐不妨告诉你,这个孩子已经四个月了。”
抬头是伊莎贝莉嚣张的嘲讽,她是该嘲讽她,她活该被嘲讽,四个月?
清优想起他曾经告诉她,他是因为她才选择来中国工作,他说在普罗旺斯他就喜欢她。
可是这就是他的喜欢,他的喜欢就是喜欢她的同时,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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