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
最后喉间发出一声不甘的咕哝,萧剑死不瞑目的咽了气。
至死,他都不明白,自己怎么会死呢?他还没拉了那些皇子皇孙下水呢……
可怜的他,也不想想,永瑢怎么会留着他招供他们?那套太监的衣服上就粘着毒粉,不管事情成不成功,萧剑,都得死……
这一晚,注定了,谁都睡不着了~——
作者有话要说:下章永璂继位,乾隆,太上皇…
话说,下半身瘫痪了,是不是就不能那个了??可怜的老色龙啊,变相的太监
登基
乾隆瘫痪了。
太医院所有太医联手诊断,最后,得出了这个结论。还没说的是,乾隆小腹的那一刀,伤到了肾脏,以后房事怕是得有影响了。太医也是人,也怕死的,现在皇上瘫了就很了不得了,再有这事,估计醒来了就得处死他们这群人。
不说老佛爷的伤心欲绝,和嘉等人的窃喜,朝廷大臣听到消息后的第一反应是,皇位怎么办?总不能叫一个瘫……不良于行的人来当皇帝吧?
宗室的人也在议论,皇上眼见的是不能再主事了,大清朝,也断没有叫个残疾的来掌管。为了社稷安定,干脆,就让皇子继位,乾隆当个太上皇吧!
那让谁来继承这个皇位呢?
嫡子继位,那是最名正言顺的。再说以目前的形势看,十二阿哥永璂,有勇有谋,处事精干,确实是担当大任的不二人选。
商议定了,几个德高望重辈分较高的亲王便赶进宫给老佛爷禀报了这个情况。
老佛爷心里不甘啊,虽然继位的是孙子,但孙子和儿子毕竟隔一层,自己以后的地位,不久降了吗?但再不甘还能怎样?皇上瘫了啊!老佛爷疲惫的叹口气,让几个亲王把这件告诉乾隆去。
彼时乾隆刚醒,堪堪得知自己的病况,大怒之下,正要全部处死那些太医,听到几个亲王这个议定,差点吐血,一口就回绝了几个亲王的请求。他还没死呢,就让他当太上皇?
几个老亲王不满了,你才瘫呢,就要杀了全部太医,那你以后不高兴,是不是连大臣都随便拖出去砍了?又见他没自知之名,身体都残了居然还想霸着皇权,更加不喜,就直白的把他现在已经残废了事实在重申了一遍,最后告诉他,不论是天下百姓,还是朝中大臣,都不会接受一个身有残疾的皇帝的。
乾隆这次真的吐血了。嘴角还挂着殷红的血迹,乾隆朝几个老亲王大声怒骂,内容从他们欺君罔上说起,一直到他们藐视祖宗家法,从他们深受皇恩不知感激,一直到现在谋逆皇位大逆不道……把几个亲王说的脸色都黑了。
最后,几个老亲王受不住了,打断了乾隆的话,斩钉截铁的说,只要他能站起来,那皇位,就还是他的,如果不能,那就退位!
乾隆顿时语塞。他的腿连一点知觉都没有了,怎么还能站起来?
乾隆思考很久,自己虽然不得不退位,但只要找个听话的儿子继位,那不就什么都结了?让他在前面挡着,他背后处理政事也就是了。想到这里,他也就松了口。
几个亲王看他终于被说动了,都松口气。虽然他不同意也得退位,但毕竟得到他的点头比较好不是?然后他们又把十二继位的事一说。
乾隆心想,这个永璂一直都是很平凡的孩子,年纪又小,很容易掌控,让他继位,不错!于是就点头答应了。
亲王拟了圣旨,盖了玉玺,就下去班昭了,一句多的话都懒得跟乾隆说。
自己虽然是臣,但辈分在那儿呢,居然这么藐视我们,对我们大吼大叫?哼!
几个头发花白一辈子没受过气的老亲王怒了,彻底的把心放到了永璂这边……
乾隆二十九年七月,太上皇退位,十二阿哥永璂登基。
为庆新皇登基,新皇大赦天下,非十恶不赦者,赦!
登基后第三天,和嘉和永瑢在宗人府门口,喜极而涕的接走了永璋。
登基第四天,乾隆在养心殿见到请安的永璋,大怒,宣言要废了永璂,被宗室老亲王拦住,称新皇所做,并不违祖制,不能废!反倒是乾隆,退位后不宜在居住养心殿,着令前往宁寿宫。
晚间,不管乾隆再不愿意,他还是被人抬着,送到了宁寿宫。自此,乾隆王朝,算是彻底成为了过去。
养心殿明间正中,永璂坐在龙椅上,怔怔地看着房顶的雕梁画栋,奇异的,却没感觉到快乐。
自己不是报仇了吗?不是得到了这个位置了?以后皇额娘再也不会受苦,再也不会像前世那样,凄凉死去。他们会好好的,过一辈子。可为什么,自己高兴不起来呢?
善保走进屋时,看到的就是他怅然若失的模样,心头一紧,他看了袁德,怎么回事啊?
袁德摇摇头,他也不知道皇上这是怎么了,这几天,一背着人,就是这不喜不怒的表情,让人担心。
善保见问不出什么,便上前几步,打个千,说道:“奴才给皇上请安。”
“善保?”永璂回过神,见是他,点点头,示意他平身,“宁寿宫那边、怎么样了?”
善保眼珠一转,恭敬道:“太上皇已经安置了。”爷,您是为了太上皇,烦心吗?
“都安置好了?”永璂神色一松,“那便好,那便好……”半响话音一转,振奋了精神道,“善保,这里没你的事了,你回去休息吧。”这几天登基事宜,善保忙前忙后的,也该休息休息了,“再不回去,和琳都得怨我、朕了!”还是不能习惯啊,这个称呼。永璂强打起的精神蓦地又泄了,只好挥挥手,让善保回去了。
善保却不动,担心地看着永璂:“皇上,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永璂怔愕片刻,笑道:“朕没事,你放心回去吧。”
“这怎么能说没事呢?”你脸色有多不好你都不知道吗?善保既心疼又气恼,“皇上您现在是万圣之尊,关系这天下百姓,怎么能这么不注意自己的身子呢?”话到最后,隐隐含了几分责怪。这是他对他不注意自己身体的不满。
袁德听得冷汗直冒,这个善保,还以为爷现在还是十二阿哥啊,这么
跟他说话,不想活了是不是?想出口呵斥,看永璂神色,却不似有不悦之色。毕竟同处这么久,还是有几分情分在的,当即闭了嘴,生怕永璂真注意到这一点,呵斥了善保,那就不好了。
说实话,永璂还真没觉得自己被冒犯了,反而,他很喜欢善保这关心的口吻。最无情是帝王家,他自小就极少享受到这种兄弟的关心,善保这些话,他很受用。“我不过是出神想了些事情,倒惹得你这么多话。罢罢罢,朕再说一遍,朕身体好得很,半点毛病也无!”这善保,真是哥哥做惯了,那自己当小的了。他可是比他大多了。永璂腹诽。
善保何尝不知道永璂是心病,但又不知道永璂对乾隆的心结有多深,不好说话,一时又想到乾隆居然因为大赦放出了三贝勒嚷嚷着要废了永璂,实在太过在,怎么都是你亲生的儿子,放出来了你还这么不高兴,真叫人寒心。千头万绪,不知从何开口。善保也忘了自己还站在正中,就这么发起了呆。
永璂还自为了自己说不清楚的情绪不高兴,一抬头就看见善保在哪儿皱眉发呆,也不知道想些什么。不由得,就笑了出来:“善保,你还愣着干什么?”
“啊?”善保猛不丁被他这么一叫,还没反应过来,愣愣的咦了一声,只看见永璂和袁德都是一脸憋笑,才涨红了脸,讷讷道,“我、我没想什么。”说完他就想抽自己两巴掌,今儿是怎么回事,居然说这些不着调的话?
“哈哈哈~~~~”永璂大笑出声,真不知道,少年老成的善保,还有这么傻愣愣的一面。
善保脸上更红了:“奴才该死。”
“行了,不过是些小事,你跟了我这么久,也知道我不在乎这个的。”永璂笑了一阵,心里好了许多,对着这个忠心耿耿的善保,他突然涌起一股倾诉的欲望,“袁德,你带人下去。”
袁德瞅眼永璂,没敢多说,赶紧的带着宫女太监都下去了。
善保看着永璂下了龙椅往西暖阁去,忙几步赶了上去。那里的人也都被袁德带走了,现在空落落的,善保便给他倒了杯茶:“皇上~”
永璂接过,笑道:“你也别拘束着,坐吧。”
“谢皇上。”善保还是坚持施了一礼,才坐了半个身子。
永璂也不计较,啜了一口茶,半响说道:“善保,你跟了我,也有四年了吧。”
“可不是吗?”善保知道永璂有心事要说,也接着话茬道,“还记得当时我接到圣旨说进宫给您当伴读,真觉得是天上掉馅饼了,差点没跳起来。”
“哈哈哈~~~”永璂被他逗得笑了,又乐了一阵,突然安静下来,道,“你知道,当初朕为什么要让你进宫当伴读?”不待他回答,永璂又接着道,“朝中文武大臣家的孩子成百上千,朕虽不受宠,也是嫡子,要找个伴读,还是很容易的。可是那一天,朕看见你为了和琳,急匆匆的跑过来,生怕他出了什么意外,朕的心里,突然就很不是滋味。”
“皇上~~”
“朕是嫡子,身份与一般皇子不一样,皇额娘脾气直,不小心就得罪了很多人。皇阿玛又不待见我们,所以,你与和琳那样的兄弟情,我却是从来没有过的。”永璂越说声音越是低沉,连称呼变了都没发现,“从小,那些兄弟姐妹就与我不亲近,那是天真,还以为真的是皇额娘刻薄,才让这些人都不喜欢和我玩,所以对皇额娘很是怨怼。尤其后来十一哥来了坤宁宫了,可还是和我不亲近,我就更讨厌皇额娘了。”
“……”善保没说话,想起现在永璂和皇后、不,是太后的母子情深,真的很难想象,他们还曾有那么不合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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