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忘了手上还有个酒壶,顺手,就把他扔了出去。
酒壶在空中划出一条弧线,溢出点点香醇酒液,就这么飞了过去……
“皇阿玛小心!”永璂惊呼。
“太上皇!”大臣惊慌失措。
乾隆还没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事,闻言抬头,只见一道黑影飞了过来,要躲开,脚上半点直觉也无,只能上身侧开些,但就凭这,哪能躲开。
扑~
酒壶砸在了乾隆的肩膀上,壶盖掉开来,里面的酒潺潺流出,不一会儿,就打湿了乾隆的朝服。
“这是怎么回事?”乾隆大怒。
“皇阿玛息怒,是奴才不小心。朕马上叫人处置他。”永璂赶忙上去陪笑道。看着他湿润了的朝服,他眼睛闪了闪,担心道,“皇阿玛,您衣服都湿了,不如先回去换一身吧。”
乾隆脸一沉:“不必!”
“可是皇阿玛,您的衣服都湿了,不换一身,万一着凉了……”
永璂话还没说完,乾隆便一抬手,怒道:“朕说不必就不必!”
永璂脸色僵了好一会儿,最后低低说了声是,回去坐了。
这一幕看在下面大臣的眼里,心底又是一番活动。
那小太监被人迅速的拖了下去,乾隆挥挥手,示意宴会接着进行。
但意外,并没有就此结束。
一番歌舞罢,乾隆心情稍稍好点,惊变又起。
不知哪里来的一只翠羽的小鸟,蓦然飞到了乾隆身边,对着他的额头,狠狠地,就啄了下去。
乾隆吃痛,又惊又怒的伸手去抓,“来人!”
“皇阿玛?”永璂又是一惊,赶紧叫了侍卫去抓那只小鸟,可那鸟又不是别的什么,是长了两只翅膀的,能飞的。有盘旋在乾隆身边不走,侍卫担心伤了乾隆,不干使大力气,更不能抓住了那只鸟。
不一会儿,乾隆额头就见了血。
被这么一个小不点伤到,乾隆怒极了。要不是他腿不能动……咬着牙,乾隆看准了那鸟,狠狠一伸手……
“啾~~”
一声细响,那鸟似受了惊,扑棱着翅膀刷刷的飞走了。乾隆扑个空,要收回力道,却觉身下椅子一晃,身子竟不受控制的往前栽了去。
“皇阿玛~~”这已经是永璂第三次惊叫了,这次他半点不敢耽搁地跑到了乾隆身边,慌乱的扶起他,“皇阿玛你怎么样?哪里不舒服了?来人,快宣太医!”
“太上皇!”
大臣们惊声叫唤,在人看不见得地方互使个眼色。这么一只小鸟,太上皇居然……
乾隆惊怒交加,一把推开了永璂的手:“朕没事。”
“怎么可能没事呢?”永璂焦急道,“看看额头都出血了。皇阿玛,你得赶紧下去包扎才行。来人,快送太上皇回宁寿宫。”
“不准!”乾隆一声暴喝,这种场合,他要是因为这小伤……以后他还有脸在朝臣面前出现吗?“朕说不回去,你回自己位子坐去。”
“皇阿玛?”永璂不赞同的摇摇头,“您都已经出血了,怎么能不回去呢?”
“朕说了,没事!”乾隆心情更焦躁了。这场捞回自己权力的宴会,他,决不能退席。
“皇阿玛?”永璂为难的看着他,最后似下定了决心般的一咬牙,道,“请皇阿玛恕罪,儿子不能看着您受伤置之不理。来人,送太上皇回宫!”
“放肆。”乾隆何曾被这么违抗过,登时大怒。
“不管皇阿玛怎么说,儿子最关心的,还是您的身子。”也不管乾隆的抗议,叫了人就抬着乾隆回宁寿宫。他派出去的都是自己心腹,任凭乾隆怎么呵斥,也兀自岿然不公。
于是,这晚参加晚宴内的众大臣,就有幸看到了这一幕,昔日高高在上自诩十全老人的乾隆,被四个太监放到了一顶竹轿上,缓缓的,抬了下去……
一阵骇人的寂静以后,整个宴会,炸开了锅。
这个连站立都不能的,真的是以前的皇上吗?
早听说太上皇瘫了,没想到居然这么严重,走路都得用抬的。
就这样残废了,居然还要死掌着权不放手啊……
……
“放肆,这是什么地方,也由的你们窃窃私语?”乾隆离开,永璂便在上首坐下来,看着议论不休的众人,他狠狠一掌拍了桌子,怒道。
“臣惶恐!”
群臣跪倒。
永璂眼中笑意一闪而过:“罢了罢了,事出突然,你们也是一心为太上皇担忧,朕便饶了你们这次。”
“谢皇上!”什么为太上皇担心,根本就是推诿之词嘛。不过众大臣谁都不是傻子,自不会有人戳穿。难不成还要和皇上说,我们不是担心太上皇伤势,是在聊八卦呢——那不是老寿星吃砒霜,找死吗?
宴会接着进行,但与会的重臣亲贵心里,却都与来时发生了重大的变化。
早先家里那些小子说起新皇怎么怎么了得,自己还心存疑虑,现在看他行事,孝心可嘉,处变不惊,大气磅礴,确有帝王之风啊!
宴会,最后还是在半个时辰后匆匆结束了。
永璂在散场后去了养心殿,那里,善保已经早早的等着了。
“这次事情进行的很顺利。”永璂在他面前放下了防备,笑说道,“你没看到那些大臣的脸色,哈哈,鄙视惊讶,真是比那台上的还要精彩。”
善保有些担心:“可不要露出了马脚才好,那壶酒里参的药虽然量少,但要是太上皇认真追查,未必查不出来。”
永璂笑看了他:“你担心什么,谁会想到我们会训练一只小鸟攻击他?今晚上的事虽然玄乎,但那鸟已经飞了不见踪影了,皇阿玛就算心里怀疑,那又能怎么样?反正现在他手无缚鸡之力的事已经在群臣面前成了既定事实,他还能怎么办?”
“饶是如此,终是小心无大错。”善保皱眉,提醒他。
永璂闻言,不免扫兴,但还是点点头:“我一会儿就吩咐袁德去换了那把椅子。一模一样的早就备好了,总不会叫他们看出里面的破绽来便是。”
“那自是最好的。”善保看他有些低落,心里好笑,又一想这次事情一过,百官都不会再起心思让已无当年之勇的乾隆接着掌权,永璂皇权大大稳定了,便笑道,“不过说起来,今儿确实是一大胜利,我们还要好好庆祝才好。”
永璂这才又有了笑脸:“那怎么庆祝?”心头大石放下,这一次,永璂想要好好地庆贺。
“庆功嘛,当然不能少了好酒好菜。奴才陪着您,好好喝一杯吧。”善保看出永璂的高兴,笑着提议。
“好。”这主意,永璂喜欢,忙叫了人,“去吩咐御膳房,那几样小菜来,再拿陈酿来。”
“皇上,明儿还得上朝呢,可别醉了。”善保听到说要那陈酿,赶紧说道。
“没事,叫人煮了醒酒汤叫起便是。”永璂却不担心,自己好不容易赢了,自然得好好庆祝,“明儿也没什么大事,只要颁了将领升迁的诏书也就是了。”一面催着人赶紧去拿酒菜。
善保无奈,只能舍命陪君子了。
而这么一放纵的结果,就是两个人都醉了。
寂静的小隔间,两个酒醉的人躺在榻上,慢慢的,就靠近了……——
作者有话要说:更新更新!!更新了。不知道JJ抽的什么风,我开始登陆不上……
谢谢大家,不过我的生日一点也不快乐,干活好累~~~昨天没做的活,今天全补上了……泪~~~~
没有H~~~~~~~鄙视不CJ的孩子~~~~~~~~
暧昧
酒酣好眠。
宫里陈年佳酿,入口醇正芬芳,一口下肚,齿颊留香。饶是善保顾忌着明日还得上朝,也不由得又是几杯下肚。不一会儿,就有了七分醉意。永璂就更不要说了,下了乾隆的面子狠狠出了口气的他,现在哪还记得别的什么?
这一来,醉了,也就是顺理成章的事了。
西暖阁统共也就那么一个炕,两个喝醉了的人,向后一躺,也就可以睡了。
不知不觉夜深下来,也没人敢吵永璂,两个没了知觉的,就这么顺势的,贴到了一起……
善保睡的迷迷糊糊的时候,突然觉得胸口像被压了一块大石一样,直喘不过气来,直觉地拨了一下,总算好点了,善保透口气,正准备接着睡,突然肚子上一沉,又有东西压到肚子上了。“和琳,别闹了~~”还以为是自己的弟弟,善保嘟囔一声,不满道。
可和琳就像是没听到一样,一动不动。善保有些恼了:“快放手~~我好累啊~~~~”这些天忙着叫以前结交的年轻一辈去说服家里人靠到永璂这边,他已经很久没休息了。和琳这小子,今晚吃错什么药了,好好地来吵自己休息?
“和琳,你再闹,哥生气了!”
还是没用,肚子上的东西连挪一下都没有。
善保蹭的火气就上来了。我都这么累了,你还不体谅我?!
要说善保真的是好哥哥,对和琳很关心,但他同时也是人不是?总有那么心情不好的时候。这么久没睡好,难得可以舒舒服服睡一觉了,和琳还来吵他,‘鬼压床’,善保能不火大吗?
所以善保手一伸,腿一蹬……扑通一声响,他轻松了。
可接着,善保就觉得不对劲了。
首先就是,和琳没像以前一样吵着自己起来说委屈,反而是没了声音。
糟,不会是踢坏了吧?
混沌的脑子里生出这么思意识,善保便努力地撑开直打架的眼皮,要看看,和琳到底怎么样了。
万幸,他喝得不算很醉,以往练习的酒量派上了用场,好歹被他睁开了眼睛。转头一看,懵了。
怎么皇上躺在地上了?
善保一下就清醒过来了,手脚并用的赶紧起来下了炕,“皇上,皇上你怎么样?”酒醉初醒,嗓子还有些沙哑,善保也顾不上还虚软无力,就抱起永璂上床。“皇上,你醒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