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月但笑不语,她可没打算在这谢家大宅待上一辈子。谢凝之倒也是个可怜的家伙,谢家人分明不将他放在眼中,欺他痴,就百般为难。她这人天生一股正气,看不得他如此受苦,即便将来离开,也要给他安排好再说。
何况,刚到古代,这里的一切都没有打听清楚,即便想将来离开,也要准备好了再说。
她可不认为自己拿着几两银子就可以像女侠到处游玩。毕竟,她可没有女侠的武功。
楚月倒也累了,洗漱之后,便准备歇息了。
绿腰服侍她歇下,向外张望着:“这姑爷也不知哪去了。莫不是他真的去找木头建房子了吧?”
楚月拍拍她手:“你这丫头别想太多了,歇息去吧。”
绿腰打了个哈欠,给她放下帐子,随即到耳房中睡下。
楚月倒真累了,睡到半夜三更,她忽然感觉胸口极闷,甚至有些喘不过起来。
你真傻还是假傻?
红|袖|言|情|小|说楚月顿时心中一阵恼怒,心想道:那个该死的谢徽之,居然怂恿他哥哥非礼她。难怪刚刚谢凝之会做出那种动作了。他一个傻子,懂什么夫妻之道,男女之情?还不是谢徽之教唆的?
“人死了才要亲呢,你又没事,我为什么要亲你?别听你二弟胡说了。你做的房子呢,给我看看,这就算洞房了。”
他眨了眨眼,似乎很疑惑到底哪个是对的。
最后,他选择了相信楚月,开心地跑到外间捧着他的木房子进来了。
“你看,我做的木房子!”他献宝似的捧到她面前,“这就算洞房了对不对?”
楚月低头一看,他手中捧着的是几块木板搭建的房子。令她惊讶的是,这房子居然造的有模有样的,好似真的一般。
“这么短的时间,你就做了个木房子?”她端起来仔细看了看,略带怀疑看向面前的男人。
他真的傻吗?
傻子还有如此高的智商和速度吗?
眼前的男人似乎满脸的天真无邪,一派童真,但是,这真的是他的真面目吗?
“是啊,不过我是和三弟一起做的。”他很诚实地说:“三弟说送给娘子的东西,一定要是好东西。”
楚月无语:“你到底跟几个人说了这件事?”
这么说,大家岂不是都知道她蒙他洞房就是做房子了吗?
他数数手指,“嗯,二弟,三弟——两个。”
就这两个人,都足够热闹了。那个唯恐天下不乱的谢徽之,看着就不安好心,明天还不得拿这件事炮轰她?
楚月脑中寻思着,拍拍他的肩膀:“好,你做的很棒,天晚了,睡吧。”
一听她这么说,他顿时两眼放光,三步并作两步爬上/床,滚进被子里,把脑袋蒙上。
楚月扯了扯被子;“干吗把自己蒙起来,这样都透不过气了。”
他从被子里露出一只眼睛,满眼的笑意:“很好玩呢!我们来捉迷藏好不好?”
楚月打了个哈欠:“好啦,我好困,睡吧,明天再陪你玩,好不好?”
丑媳妇见公婆
红|袖|言|情|小|说正好两个丫鬟走进来,看到这一幕,窃笑了起来。
楚月扳开他的手,恼道:“你这家伙,真是的,起来啦!”
迎冬待紫捂嘴窃笑,正好绿腰也走进来,见这情形,倒是吃了一惊,心想这姑爷不是个傻子么,难不成还占了楚月的便宜?
谢凝之揉揉眼睛,“娘子,不嘛,我还要……”
迎冬和待紫两个丫鬟见此情形,两人全都暧昧地笑了笑。楚月脸色微红,瞪了他一眼,下了床。
谢凝之还待不依不饶的,两个丫鬟上前服侍他起床。
绿腰见此情形,连忙在她耳边问道:“小姐,他难道占了你的便宜?”
楚月摇头:“这怎么可能呢?”
待他们梳洗完了,迎冬笑道:“大少奶奶,老太君请您和大少爷去用膳,顺便拜见各位长辈。”
楚月点头:“好啊,相公,我们一起去。”正好,也见识见识这家大业大,乱七八糟的的事情也大的谢家,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两个丫鬟引他们两人出了新房,这边厢立刻就有数个老妈子钻进新房,楚月但笑不语,心知肚明他们是为了验证到底她跟谢凝之洞房了没有的。
绕过穿花走廊,再行了三进门,方才抵达正厅。
今天正厅之中十分热闹,谢家一大家子的人全数到齐,老太君微眯眼眸,手上拿着佛珠念着,乍一看,倒像尊菩萨。
楚月今日只化了淡妆,淡扫蛾眉,乌发按照妇人发式盘成了涡云髻,穿着一身浅粉小袄,外批着大红鹤氅。
倒霉的楚月
红|袖|言|情|小|说而那少年身侧,坐着一个身形孱弱的中年女子,眉眼间一股凄苦之态,我见犹怜。
丫鬟端了茶来,老妈子在她身边叫道:“大少奶奶,请您给各位老爷夫人奉茶。”
老妈子先让她端了茶杯,给老太君奉茶,老太君封了她一个红包,茶却是没喝。
这边再是她公公谢长庭,她婆婆大夫人张氏。
“这是刘姨娘和三少爷——”楚月目光转到哪面相凄苦的妇人以及那搪瓷娃娃般的少年,原来这是她公公谢长庭的小妾,那少年也正是谢凝之同父异母的弟弟谢冉之。
“这是二老爷和二夫人,这是二少爷——”楚月给谢长风奉茶,转眸递上二夫人韩氏,茶杯递上半天,韩氏却不紧不慢地,就是不出手。
眼看着场景顿时陷入尴尬状态,众人都在看好戏,谢凝之是不明就里,也不懂得这许多,自顾自地吃着东西。
楚月抬眸看了眼韩氏,这马脸女人对她似乎很不满,不然也不会使出这样的招数来为难她了,而且,是十分明显而低级的招数。
正在此时,一双修长的手伸了出来,端起了茶杯递给韩氏:“叔母,大嫂奉的茶,您请。”
是谢徽之,他端走了她的茶杯,给她解了围。
楚月心中诧异,正好对上他邪魅的眸,勾动的嘴唇带着一丝难言的味道。
奇怪,他明明就是大夫人张氏所生,怎么坐到他叔叔家这边?
韩氏脸色不太好,轻骂了声:“你倒是会疼爱你大嫂啊。”
谢徽之笑道:“长嫂如母,孝敬父母是应该的。”
楚月转眸又给谢长风的小妾林氏奉茶。
这一家子妻妾、兄弟、姐妹,关系乱七八糟的,她还没理清楚。
谁是孩子他爹?
红|袖|言|情|小|说韩氏脸色有些难看,谢安是老滑头了,连忙向大夫人赔罪:“回大夫人,这事儿是二夫人交办的事,说出来,怕减了您吃饭的兴致不是?”
大夫人不冷不淡地笑了一声,眼睛一转,身边的老妈子立刻会意,示意一个丫鬟出去看看出了什么事情。
二夫人这边刚和谢安离开饭桌,没多少时间,那机灵的丫头春梅是大夫人房中使唤的,早就打探到了情况,哭哭啼啼地跑了回来,好像受了别人的气似的。
大夫人蹙眉:“春梅,哭哭啼啼的,成何体统?在老太君面前,一点规矩都不懂!”
春梅连忙跪下:“大夫人,老太君,奴婢是气不过呀,越想越生气,这就哭了起来。”
众人莫名其妙地看着她,不知道她到底在说些什么。
大夫人一边和她唱着双簧:“哭什么,老太君在这儿,谁还敢当着她的面欺负谢家的大丫鬟不成?”
“大夫人,老太君,两位老爷,春梅实在气不过。刚刚到前院去办事,忽然看到一个疯女子挺着肚子嚷嚷,说什么:‘我怀的是你谢家的种!’她还嚷嚷着,说——说表少爷是孩子的爹。奴婢气坏了,上前跟她理论,就说她臭嘴乱说话,好大的狗胆居然敢污蔑谢家表少爷。她却说得清清楚楚,说她是偎红院的姑娘洛颦!我就说她胡扯,我们表少爷何曾去上那种地方?因此哭哭啼啼地跑回来,向老爷夫人禀报。”
楚月看她自编自演,表演得挺不错,这回吃饭的谢家人顿时都炸开了锅,她公公和叔叔都气的脸色大变,韩氏不在这儿,大夫人更是恼怒非常,带酸加醋:“韩誉呢,怎么回事?这小子要把我们谢家的名声都败坏了吗?他倒是跑个没影儿!”
相比之下,谢徽之就淡定多了。
听闻这件事,他连眼睛都没眨一下。
楚月心中奇怪那表少爷韩誉怎么没出来,刚刚也并没有看到他。
说不定是什么风流浪荡子,这会儿不知道宿到什么花街柳巷去了。
谢凝之光顾着吃东西,他倒也没去管这闲事。
花街柳巷
红|袖|言|情|小|说楚月仔细看了看她,看她的样子,倒真有些孕妇的味道,那肚子也应该不是假的。估计,她也没有胆子敢假冒孕妇跑来。
“小蹄子,你胡说些什么?你花街柳巷出来的女人,谁知道你肚子里的是谁的种!”二夫人韩氏冷哼一声,她一句话说出来,谢长风的小妾林氏顿时黑了脸。
原来林氏本就是花街柳巷出来的青楼女子,被谢长风赎身娶做小妾。现在听到正室说这指桑骂槐的话,脸上顿时就拉不下来了。
“我原先可是个清倌,是韩少爷说要为我赎身,娶我过门,我与他心心相印,这才委/身于他。此事尽人皆知,你若是不信,大可派人去打听!”洛颦擦了擦眼泪,委屈道:“如今我怀孕了,他倒跑个没边。今日若是他不给我一个交代,我就死在这里!”
“娘子,花街柳巷是什么地方啊?”谢凝之一句话顿时这紧张的气氛缓和了。
众人有些无语地看着他,楚月勾唇笑道:“就是一个花很多,柳树很多的地方。”
谢徽之似笑非笑地看着她,谢凝之半懂不懂地点点头:“我知道了,我听人家说过花柳病……”
楚月连忙捂住他的嘴,这家伙还真是什么都敢说!
大夫人掩嘴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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