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主意”周安抚须同意了。
到了晚上,木香在。整 理着周汤的衣服,说:“夫君,母亲要我们明日与她,同去城郊大相国寺里上香。你知道了么?”
周汤将炉火里的炭拔得亮一点,说:“母亲告诉过我了。我们明日可要起得早一点。路有点远,我们一天内要来回。”
木香说:“这我知道。我就是觉得奇。怪,母亲怎么突然态度起了个大转弯,竟主动邀请我们一同去?”
周汤凝视着炉子里的火光,说:“你不要想太多了,木香,不管发生什么事,我都会在你身边,保护着你。”
木香听周汤说得这样严肃,转过来不解地说:“怎么好端端说得这样严肃了?难不成明日会发生什么事?”
周汤捧着她的脸吻了一下,眉毛却拧了一下,说:“我不确定母亲想要做什么,但是母亲叫我们去,我们不好不去,只要我们小心谨慎,就什么也不怕,难道不是么?”
木香点了点头,这时,柳青来说:“少郎,少夫人,小姐来了。”
话音刚落,紫烟便进来了,手上拿着一件淡金色的花袄。
“嫂嫂过门,我竟还没有送什么给嫂嫂,这几日做了件花袄,还望嫂嫂笑纳。”紫烟递上去。
木香欢喜地接过了,“紫烟,你太客气了,不过你这件花袄实在太好看了,我可舍不得不要。”
紫烟说:“嫂嫂当然得要了。这是紫烟的一片心意。”
二人坐定,紫烟眉毛不觉皱了起来。
木香说:“看起来紫烟好像有心事?”
紫烟叹了口气:“我还能有什么心事?只不过活一天算一天罢了。”
木香拉着紫烟的手说:“紫烟休要说些丧气话,可是遇到什么事了,跟我说说,我们也不是刚认识了。”
虽然紫烟过去要害她,可是都过去那么久了,木香并不想与紫烟成为敌人。
因为,紫烟也是一个可怜的人,而且,紫烟指不定往后会嫁给哪个高官呢,权势一定很大,也是得罪不起的主。
紫烟见木香这样关心她,便说:“今日母亲提起了王醉,问我的心意。我猜母亲可能是,想让我做王醉的侧室了。”
周汤听了,说:“怎么?你不愿意?”
紫烟眼神凄凉:“我过去是对自己的终生大事不紧张,反正嫁给谁也是嫁,可是自从哥哥和嫂嫂那日劝了紫烟之后,紫烟左思右想,还是觉得不要做侧妃的好。做侧妃实在是太受气,况且王醉这个
人是花花肠子,我对他是一点心思也没有。”
周汤揽衣坐到了木香身边,“既然如此,可是要早作打算才对。你知道,父母亲向来是不愿意让你自由婚嫁的。”
紫烟叹了口气:“还能怎么样?我生来就是这种命”
木香说:“没有谁生来就是哪种命的。其实你若真不想嫁给王醉,我倒有个办法。”
紫烟一怔:“哦?嫂嫂有什么办法?”
木香问:“用了这个办法之后,可能王醉就当真不要你了,你当真不后悔?”
紫烟点点头:“我当然不后悔了”
木香于是附耳对紫烟说了几句,紫烟脸一红,说:“这当真能行么?”
木香笑道:“如今也只能试试了。”
紫烟便说:“那在此先谢谢嫂嫂了。”然后便走了。
周汤问:“木香,你给紫烟提了什么计策?”
木香也脸红了,说:“这呀,你还是不要知道得好。”
周夫人来到云娘房内,云娘一身朴素的青衣,挽着衣袖在制作药材。
周夫人说:“云娘,那些刺客都找好了?”
云娘点点头:“夫人,全部安排妥当了。”
周夫人大喜:“云娘,你办事就是利索”
“夫人委托,奴才不敢不竭尽全力。”
周夫人看了看月亮正挂在柳梢头上,说:“云娘,你千万要嘱咐那些刺客们,我若是没有放烟火,他们不可杀害汤儿和木香。”
云娘点点头:“奴才已对那些刺客们说好了,这些人都是做惯了杀手的,不会有差错。”
周夫人点点头:“我只是想看看,汤儿是不是愿意为木香而死,如果汤儿真的会为了木香到这种地步,那么,汤儿是决不会送木香入宫的,这一切都是汤儿在欺骗我们,那汤儿就是忘恩负义,就让
那些高手们杀了他和木香好了,但是,如果他并没有将木香看得很重,那我们自然要留下木香与汤儿,继续我们的计划。”
云娘说:“遵命。只是老奴有个问题,不知该问不该问。”
“你说。”周夫人声音很有力度。
云娘说:“老奴想问周夫人,万一周少郎真的不送木香入宫,而是真心要娶她,夫人当真下得了手,杀了周少郎?”
周夫人咬着牙,冷笑道:“他不是我亲生的,只是我的一枚棋子。如果他选择中途退出这局棋,那么,我为何还要留下他?我会再寻一个有用的棋。”
云娘听了,不禁一阵心寒。
宅门争斗,没想到要涉及到性命之虞,云娘想到周汤是她从小喂养大的,不觉心头一颤。
也许,周夫人下得了手,可是她,能下得了手么?
次日一早,周夫人便与紫烟坐一车,周汤与木香同坐一车,两驾车朝城外开去。
大相国寺今日上香的人不多,周夫人喜。欢热闹,可是却选了个这样冷清的时候来上香,周汤心下起疑,不觉紧紧拉着木香的手,说:“木香,你不要走远,要一直跟着我,不要离开
我半步。”
“怎么了?”木香觉得奇。怪,可是看周汤这样严肃的样子,便四下看了看,也觉得大相国寺里隐隐藏着一股杀气。
木香并不信佛教,前世的她是信基督教的,所以她见了这些佛像,竟也不拜,只是拉着周汤四下观赏去了。
周夫人和紫烟拜了拜佛祖,并且还求了签,紫烟拿着签去让和尚解签去了。
周夫人则去找大师谈禅文去了,在一间小房间里打坐着,听大师讲道。
紫烟细致的五官,柔弱无骨的身体,站在寺院里像是一枝梨花,紫烟今日又偶得了风寒,不停地咳嗽,拿了手绢遮了脸,一直躲在寺里等候着的王醉见了,别提有多喜。欢了,恨不得
立即将紫烟给抱走,抱到床上,好好温存一番。
王醉可是最喜。欢病美人的,而紫烟恰巧符合这一类型。
当下王醉便走到紫烟身后,满脸堆笑地说:“这位可是紫烟小姐?”
紫烟猛然一听到王醉的声音,吓了一跳,待定神过来,便作了一揖:“王公子好。王公子怎么也有兴致来这里上香?”
王醉马上作出一副虔诚的香客的样子,双手合十,说:“小姐不知,我可是每月初一、十五,都要来这里上香的,并且每次还愿,我都出手阔绰得很。这位大师,你说是不是?”
王醉问一边的和尚,以为这和尚会附和他,谁知这和尚是个单脑的,仔细看了看王醉,觉得面生得很,怎么可能是常来的香客呢?便如实回答:“还请公子不介意小生眼拙,小生从未见过公子。”
这下把王醉气得要死,紫烟用手绢遮脸,噗嗤一笑。
这一笑将王醉给笑得痒痒的,真想立即上前抱了紫烟,可是一看边上的和尚还愣愣在立在一边,竟丝毫没有要走的样子,王醉强行压下火气,对那和尚说:“大师为何不到里面去听禅文呢?听说今
日方丈在讲禅文呢。”
那和尚指了指紫烟手上的签文,说:“小生正在帮小姐解签,无法走开。”
王醉再也忍不住了,将那签文给夺了去,说:“这签文嘛,我也会解,让我给小姐解签便是了,大师还是请吧。”
和尚叹了口气,“善哉,善哉”,摇着头走了。
总算只剩下王醉和紫烟两个人了,王醉色迷迷地看着紫烟,不敢扑上去,便揉搓着双手说:“小姐的签文可以给在下看看么?在下也对签文颇懂一二。”
“这你也懂?”紫烟不信,但是将签文递给王醉。
王醉接过签文,可是眼睛却盯着紫烟伸过来的玉白的手上,紫烟连忙将手伸回去,王醉咧开嘴傻笑了一下,看起了签文。
“这签文的意思是说,”王醉故作深沉,学书生读书点着头说,“小姐今年会喜逢良人,必定会嫁个好夫郎。”
这不是赤luo裸的**么?
紫烟掩嘴一笑,“王公子真会笑话奴家,奴家都尚未和人订过亲,何来良人呢?这真是羞煞奴家了。”
王醉心里痒得要命,不觉上前一步,说:“可是,还没订亲,不代表不会订亲。小生久慕小姐姿容,今日有幸见到小姐,小生委实……”
话未说完,王醉便朝紫烟扑上去,将紫烟紧紧一抱。
一股呛人的狐臭从紫烟腋下袭来。
王醉大叫一声,慌忙放开了紫烟,指着紫烟说:“你——你有狐臭?”
紫烟羞红了脸,这是她听木香之计,故意在腋下放的一种药草,能散发出和狐臭一样臭的奇味,就是为了让王醉不喜。欢她的,只是王醉这样大声一叫,反倒让紫烟羞红了脸。
王醉恶心得想吐,他最讨厌的就是狐臭了,没想到眼前这么如意的美人,竟也有狐臭
真是天公不作美哪
若是娶了她回家,抱上床发现她有狐臭,那也是近不得身的,白白浪费了时间
看来这美人,不归他了
王醉转身就跑,跑得很快,一句话也没有丢下。
周夫人闻声赶了出来,对着王醉的背影连连叫道:“王公子王公子”
可是王醉跑得比风还快,转眼就没了影了。
周夫人看着紫烟,生气地问:“这是怎么回事?”
紫烟得意一笑:“女儿也不知道,反正王公子忽然就跑开了,也许女儿不是王公子喜。欢的那类人吧。”
周夫人气得咬牙:“你真是太让我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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