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
纲吉捏住Giotto的衣角,费了很大力气才点点头。
骸顺着Giotto的胳膊游回纲吉肩上,它舔舔纲吉淤青的嘴角,像是在安慰。
Giotto又拍了拍他的头,起身开始抱怨:“阿诺德,你下手太重了!”
阿诺德冷哼一声扭头就走。
Giotto还在抱怨:“你都不知道打人不打脸的吗?”
阿诺德已经一瘸一拐地走远,虽然他打得纲吉一脸青紫,不过他也没讨得太大的好处。Giotto看他走的方向不太对,故意没提醒他。
晚宴开始之后,蓝宝一手拿着鸡腿一手故意戳纲吉脸上的乌青:“啧啧,你运气太好了,兄弟!看这脸上五彩斑斓的,真是太精彩了的说!”
纲吉痛得抽气,虽然Giotto已经给他上药了,可是这样戳还是很痛的。他气得压住蓝宝敲他脑袋,敲得咚咚响。一旁的卡米诺摇晃着高脚杯道:“真好啊,纲吉!如果不是被阿诺德承认的人,那个人是不会出手的。这说明你的实力已经被他承认了,你应该感到高兴才对。”
纲吉和蓝宝两人同时翻白眼。被那个人承认就意味着要被揍或者揍人,但以那个战斗狂为对手,被揍的几率要大得多。
卡米诺又说:“纲吉君不是Boss的保镖吗?就这么放任着目标不管,没问题吗?”
纲吉往Giotto的方向瞥了一眼,火大地说:“受欢迎的男人最不可爱了,管他做甚!”一边说一边拍掉骸伸到酒杯里的脑袋,这家伙冬天了也不冬眠,而且酒量奇差。不过纲吉君,蛇真的能喝酒吗?
卡米诺吃吃地笑,他们这边儿比较清静,不像Giotto那边围了里三层外三层,远远地就只能看到他露出的金色头顶。卡米诺自是不用说,曾经的叛徒奸细,就算现在成了同盟家族也没多少人愿意理他,不过这家伙一点儿都不在意,脸皮奇厚。蓝宝是彭格列公认的小孩,任性刁蛮,讨好他还不如讨好看门的卡诺爷爷。而纲吉现在就比较特殊了,这个人一脸的青紫,身上又缠着条蛇,是以除了常年在彭格列城堡的,也就没多少人愿意过来。
“其实如果纲吉君脸上好好的话,还是比较讨喜的!”卡米诺憋着笑。“特别像是上次你变装时的样子!”
纲吉横了他一眼,这家伙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卡米诺笑够了,说:“说起来,彭格列的圣诞树真是夺目啊!”
纲吉扬扬眉:“羡慕?”
“那是自然!”卡米诺喝口酒,正了正脸色问:“纲吉君,你见到猫小姐了吗?”
纲吉点点头,有点心有余悸地说:“卡米诺,你该提前跟我提个醒!”
卡米诺摊了摊手说:“那种情况你如何让我提醒?”
纲吉想想也是,那确实是不能随便说的事。他说:“卡米诺,帮了大忙了!”
卡米诺举举酒杯,笑了。
酒过半途,大家都有些熏熏然了。这时G跑来提起纲吉的领子,凶巴巴地说:“今年的晚宴你要是敢给我半途溜了,看我不打断你的腿!”
纲吉头上滴下冷汗,偷偷地说:“喂,G!难道你想让我跟着你们去教堂吗?”
G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说:“有何不可?”
纲吉摇摇头:“若是让上帝他老人家发现了我的不同寻常,肯定会给我定罪的!”
G敲他脑袋:“狡辩!”
然而,即使有G的嘱咐,纲吉也还是没去成。卡米诺是个惯会忽悠人的,而纲吉虽然平时还算自律,但似乎心里积了不少事,这一晚他极为难得地喝醉了,醉了之后还发起了酒疯。
他一脚踩在凳子上,一手拎着酒瓶,一手狠拍桌子,拍得卡米诺冷汗连连。
纲吉含糊不清地说:“你听我说啊,Primo真是太过分了。他竟然罚我抄法国历史抄写50遍,害得我一晚上没睡,比Reborn还过分!”
卡米诺又往后退了点,黑线着说:“呃……Reborn也罚过你?”话说那是谁啊?
“他没罚过我,他用炸弹炸我!”
那不是更过分!
卡米诺小心翼翼地靠近了问:“Reborn是谁?”
纲吉已经醉得分不出眼前的人是谁了,他迷糊地说:“Reborn是……大魔王……”
Giotto走过来扶住纲吉东倒西歪的身体,无奈地叹气:“怎么醉成这样?”
卡米诺耸耸肩:“彭格列Boss事务繁忙,怎么会想到来这种偏僻的地方?”
Giotto挑眉道:“埃特纳家族好歹也是同盟家族,怎能冷落了!”
卡米诺笑了笑:“不必担心,有纲吉君陪着,我好得很!”
Giotto皱眉:“他醉成这样,怎么没人送他回房?”
卡米诺深深叹气,指了指旁边,他现在有些后悔忽悠纲吉喝醉了。这家伙喝醉之后发酒疯不说,还不能靠近。Giotto顺势看过去,那里东倒西歪地躺了不少人,身上有着不同程度的淤青。甚至在角落里,Giotto看到蓝宝要死不活地躺在地上。
卡米诺抽着嘴角道:“纲吉君喝醉之后比清醒时更厉害呢,不管是谁靠近都会被他揍飞。不过……”他意味深长地看着Giotto:“惟独对您,纲吉君没表现出敌意呢!”
Giotto面无表情地看着卡米诺:“你想说什么?”
卡米诺耸耸肩:“我什么都没说。我只是好奇,纲吉君抱怨您罚他抄写历史,普通的雇主会教保镖这些吗?”
“纲吉自然不是普通的!”Giotto勾起唇角笑:“纲吉是特别的!”
卡米诺目瞪口呆地看着神志不清的纲吉被半搂半抱着带走,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喂,Boss哟,你这也太坦率了。转而又想到,纲吉现在还小,Boss还真能下得了手。
点亮屋里的灯,Giotto将纲吉放到床上,给他脱下外衣,然后使了点劲将紧紧缠在纲吉身上,跟他的主人一样醉得一塌糊度的小蛇扒开远远丢出去。
纲吉乖巧地任他忙来忙去,脱衣服的时候还配合地举起手。只是眼中浑浊,明显的还不清醒。Giotto宠溺地摸摸他的脑袋,笑了:“真乖!”
听到笑声,纲吉清醒了些。他直愣愣地盯着Giotto的脸看,半响道:“Primo?”
Giotto应了一声。
纲吉靠近了些又道:“Primo?”
Giotto又应了一声,轻轻地说:“我在。”
纲吉双手捧住Giotto的脸,整个人靠了过来。Giotto怔了怔,却没有退开。
纲吉的双眼是棕色的,很大。平时睁着眼睛看你的时候,总能感觉到一股天真温暖的感觉。但是在这种朦胧的灯光下,他醉得浑浊不清的眼,却有一种梦幻感。
两人的脸靠得极近,纲吉抽了抽鼻子,突然哇哇哭了起来。Giotto连忙手忙脚乱地抱住他安慰,可是纲吉越哭越伤心,越哭越委屈。眼泪滴落在Giotto前襟的衣服上,很快晕湿一大片。
Giotto索性抱着他任他嚎啕大哭。这个孩子,突然间独自来到完全陌生的地方,不仅不慌乱反而显得游刃有余,可是私底下其实是很害怕的吧!之后又经历了种种事情,少年坚定的眼中变得迷茫,想必心里应该很不好过的吧!
但是,学习怎样做一个Boss他还能帮忙,心理的阻碍却是他帮不上忙的。
哭一哭也好,其实他还是个孩子!
哭声渐小,Giotto摸着纲吉的头发问:“还痛吗?”
怀里的脑袋点了点。
“没关系,下次我帮你打回来!”
怀里的脑袋又点了点。
“要睡了吗?”
这次怀里的脑袋摇了摇。
Giotto笑了笑:“那我陪着你?”
怀里的脑袋接着点。
等了一会儿,怀里传出模糊不清的声音:“我好笨……”
Giotto轻轻拍着纲吉的背,说:“纲吉不笨。”
“本来我以为……至少变强了一点……”
“纲吉已经很强了。”
“不行……还不够……至少要像……Primo一样……”
说话的声音越来越轻,直到最后变成呼呼的熟睡声。Giotto轻轻将怀里的人放下,给他盖好被子。他坐在床边看着纲吉的睡脸,轻笑:“真是个小笨蛋!”
衣服已经被纲吉的眼泪沾湿,Giotto回房间换了身衣服才回到宴会的大厅。
戴蒙上上下下地打量他,笑得很荡漾。
Giotto满脸疑惑,问:“怎么回事?”
“没什么~”戴蒙的声音拉得很长,然后荡漾着跑开。
作者有话要说: 27喝醉了也是蛮有爱的有木有
☆、误会
第二天纲吉醒来时头痛欲裂,他在被子里翻了个身,一声呻/吟拖得无限悠长。
“要死了……狱寺君,帮我拿杯水来……狱寺……”半天不见回应,纲吉这才想起来他现在身在19世纪初代的彭格列家族。苦笑一声,纲吉在被子里蠕动,赤/裸的皮肤接触到被子顺滑的面料非常舒服。
等等,赤/裸?
纲吉揭开被子一角向里看,果然如想的那样他浑身只穿了条短裤。他挠着脑袋纠结了一阵,最后实在抵不过脑袋的抽痛缓缓躺平了下来,纲吉看着天花板出神,什么时候他喝醉了又加了条暴露狂的爱好?
他记得他以前喝醉了只是变得爱把靠近的人揍一顿而已啊?这家伙还不知道昨晚Giotto给他脱衣服的时候,扒得他只剩条裤衩。意大利人比较开放,睡觉穿不穿衣服无所谓,纲吉可是从来都要穿睡衣的。
忍着头痛起床,纲吉在床上好一通翻找,完了之后疑惑地喊:“骸?骸?去哪儿了?喂!纳兹,起来帮我找找。”
一人一兽在房间里找了个遍,还是没见到小蛇的身影。纲吉是昨晚喝多了完全没有印象,而纳兹是完全睡死过去了。他敲着脑壳滴汗,难道是昨晚落在宴会上了?话说昨晚他是怎么到床上来的?
急急忙忙地奔向礼堂,圣诞节当天的早上不会有多少人会起这么早,路上的人不多,见了他捂嘴偷笑。纲吉又开始滴汗,昨晚他似乎是糗大了,但愿他没做什么太过丢脸的事。
在礼堂找了一圈,还是没找到骸。问了附近的人,也都是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