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卦红楼+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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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卦红楼+番外- 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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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送给谁?这便是她以为能依靠的人,她最后得到的恩典,就是选择的权利。最终她选择了景仁宫的静妃。静妃性子和她相差不多,平日里往来也算亲密,且静妃教养过皇三子,想必也会耐心对待自家孩子。
    本以为一切都是命中注定,听闻皇五子年幼便露出聪慧的模样,听闻皇三子对他很是友爱,听闻静妃对他照顾妥帖。她依旧是个小小的贵人,每听到一些零碎的消息,总是要背地里哭一场,之后又跑到佛堂里虔诚念经。
    一晃一年多的时间过去,那年六月初九景仁宫大火,火势蔓延了大半夜才渐渐停歇。静妃九死一生,虽脸上没有疤痕,但身上腿上也有些痕迹,圣宠自然不在。皇三子昏迷了两天两夜才醒来,而皇五子则不见了踪影。有人说被烧死在大火中,有人说是失踪了,更有人说是皇五子过于聪慧,所以被老天收走了。
    她听到这个噩耗当时就昏了过去,几天之后醒来,又自己独坐了好几日,这才一步步挪到了景仁宫中。
    这些年过去,皇后因身子不适需要静养,于十年前郁郁而终。静妃晋封为静贵妃统领六宫事物,而她周氏晋封为惠嫔,皇三子大气聪慧且知道隐忍,让她二人心中甚慰。
    直至今日,一切终于尘埃落定。
    而她的后福,不过是那冷冰冰的寿康宫!
    太后见到她恍恍惚惚的模样,心中一叹,拍拍她的手笑道:“你现在独居一宫,要多选几个宫女服侍才是,那宫殿宽敞,要人多些才热闹,不能和以往那样冷冷清清的了。你从我这里挑些人过去罢,身边这些我使着都还顺手。”
    惠太妃回神听到她这番话,不忍弗了她的好意,随意指了个人:“那就这个吧。”
    太后看了看她指的方向,笑着开口道:“呦,这人可不行。这孩子我真心喜欢,还打算送给皇后呢。”
    送给皇后?惠太妃心中一动,转身细细打量了那个女孩子:大约桃李之年,品貌端方,表情微赧。她正打量的时候,就见太后招招手让那人过来,笑道:“你只看着面善,还不知道她家世吧?她是荣国公府上二房家的嫡出小姐,因生在大年初一,就叫做元春了。”
    荣国府的嫡出小姐送进宫里当女吏?惠太妃被这个消息震得有些发懵,太后似乎是语不惊人死不休,又开口道:“这孩子当初分在宁贵人宫里的,你也知道宁贵人那人好清静不爱走动,结果弄得这孩子从进宫就没露面几次。贾家也是的,自家孩子在宫里,好歹也说声,白白耽误了这些年。”
    惠太妃笑,刚想说话就见到那元春上前了一小步,对着太后诚恳回道:“元春自小在祖母身边教导,深知能入宫伺候主子们便是天大幸事。被封女吏之后更是战战兢兢不敢懈怠,不求夸赞,只求不出差池,不让祖宗蒙羞,不给太后皇后添忧。”
    这番恭恭敬敬地话说下来,太后和惠太妃互相看了一眼,惠太妃先笑起来:“果然是个可心的人儿,几年的女吏下来,真是磨练的贤淑有德。”
    “做个凤藻宫尚书我看也使得了。”太后笑笑,低头品茶。
    宁寿宫出现了瞬间的寂静,元春站的越发姿态合宜,面上更是满满的恭谨恭敬,袖子里的手指甲深深地嵌到肉里,努力抑制着微微颤抖的双腿,心跳如擂鼓。仿佛过了一辈子的时间,终于听到那个衣着素淡的太妃开口:“要是皇后皇上看着合适,应该也能帮衬的上。”
    “就是这个理儿。”太后点头说着,挥挥手让她下去了。元春死撑着绵软无力的双腿,一路保持端庄姿势走出了宁寿宫。外面春光明媚,花香袭人。
    从此之后,好风凭借力,送我上青云!
    32第 32 章
    新老交替之期,民间有眼力见儿的人家都越发的谨慎,早出早归,天还微亮就落了锁不再出门。当然无论在什么时候,都有那种游荡在外的人,除却游民乞丐就是天不怕地不怕,只图自己过得痛快的浪荡子。
    林恪这几天也变成了其中一员,这日二更天他才无精打采的回了府中,刚进自家大门就觉得气氛有些不对,府里好像多了几分肃杀之气。林清一脸焦虑地站在院子里,看见林恪进来小跑过来,急急地凑到林恪耳边说道:“大爷,来了个奇怪的人!”
    话音未落,屋内有个人悠悠走了出来。夜色朦胧看不大清面容,语气严肃:“林如海之子林恪么?随我走一趟吧!”
    是个太监,林恪心里做了这样的判断,所以今晚是解疑答惑的时间?林恪朝着林清安抚地看了一眼,这才看了眼前这位中年人:“既如此麻烦大人了。”
    戴权等了林恪这么久,本来是一肚子的火气。但现在见他虽是第一次面圣,却不卑不亢语气平和,心里倒是和缓了几分:“咱家叫戴权。”
    “原来是老内相。”两人上了车中,林恪这才见到这位大明宫掌权内相的真面目,年约四十出头,面容和善、脸色白皙,虽然不知道他因何抛来了橄榄枝,但林恪依旧谦谦有礼的接下了。不管如何,人情不都是这么往来的么?他以前是没办法才需要慎独,现在朝局稳定就不必再如此小心翼翼了。
    果然见到林恪的反应,戴权脸上带了一丝笑意,这才合眼闭目养神起来。不知过了多久,也不知路线如何,林恪只觉得车子一路七拐八绕地折腾了好久,才终于在一处小门停了下来。戴权此时也睁开了眼睛,领着林恪下车之后,又绕了一段路,才终于到了一处宫殿面前停了下来。
    “你且在这等着,咱家进去通传一声。”戴权丢下了这么句话,转身就进了内殿。不多时就小碎步从殿里走了出来,看着林恪说着:“进去罢!”
    林恪深吸了一口气,一路目不斜视地走了进去。到了殿内,眼神余光就见得面前一处桌案,案上高高的奏折,而桌案后方坐着一个身着明黄的身影。那人见到林恪进来行礼,不等他开口便将奏折抛到了一边,‘砰’的一声惹得殿中小太监小宫女都颤了□子。
    林恪眼观鼻鼻观心,良久才听到上面那人冷哼了声:“你可知朕为何叫你过来?”
    司徒瑞才不是这个声音!林恪一颗心彻底沉了下去。他在第一天遍寻不着的时候,不是没有想过,会不会司徒瑞其实就是司徒尧。毕竟微服私访这种不靠谱的事情,历朝历代的皇帝都乐此不疲。
    但现在看来,这位皇帝显然不是。得知了这个结果,林恪头越发低了,借着烛光遮掩住自己脸上忍耐的神情。冷静,要冷静,那是皇帝。如此反复在心底对自己说了几次,林恪才渐渐平静下来:“学生不知道。”
    “你不知道?我看你心思重的很!”司徒尧又冷哼了一声,在桌案边翻了一会儿,拿出一个奏折扔到了林恪面前:“自己看!”
    要是其他的臣子,估计还要推辞惶恐几番才颤悠悠地看了。林恪此时一股子怨愤憋在心底,能做到表面的礼貌恭敬就够有自制力了,这些小事自然没那么矫情,伸手取了奏折就看起来。
    这是一个御史上书写的奏折,弹劾林如海‘不知进退’,原因是他在新皇登基之时,没有第一时间请旨回京,似乎有所图谋。
    林恪觉得自己要被气笑了,这些御史脑子被门挤了吧?有所图谋?图谋你妹啊!你们就算是想要在新帝面前露露脸留下个好印象,也不能这么随意污蔑大臣!可能是林恪嘲讽的表情过于明显,司徒尧语气更冲了:“你怎么看?”
    我又不是元方,林恪心底思索一番,再次低头恭敬回答:“为父从来上任淮扬御史至今,兢兢业业不敢懈怠。皇上若有疑惑,自可查之。”
    说了等于没说,那人瞪了他几眼,下了逐客令:“罢了,你回去吧!”
    听了这话,戴权走到了林恪身边,看样子是要送他出宫。林恪脑海里一时间转过许多念头,扬州、京城、玉牌、书,还有那坛子三春桃花酿……
    错过这次机会,以后再面圣怕是要等到三年之后了。林恪闭了闭眼睛,再低头神智清明:“皇上,学生想问个人。”
    不知道是不是他心底的错觉,他感觉殿内的气温突然间变得冷飕飕的,很久之后才听到司徒尧有些紧绷的声音:“谁?”
    “他叫司徒瑞。”说出了这话,后面的就好说多了,林恪镇定说了下去:“学生和他曾有过约定,要一起品尝桃花酿的……”说着说着,他就见到那人走到了他的身边,余光里满是明黄色的衣衫。
    “你当初管他要了四个暗卫给你父亲,是吗?”司徒尧这话一出口,林恪愣了下,怎么突然说起这个事情了,“是的。”
    “你可知他身边一共只有八个暗卫?”司徒尧语气微怒,不等林恪回答就继续说了下去:“你可知你身边一直有两个暗卫?你可知那个玉牌有什么用!”司徒尧的语气越来越愤慨,“那牌子竟然被你用去和钰亲王要铺子,真是暴殄天物!”
    林恪原本脸上满是惊愕,听到后来脸上表情却渐渐舒展开了,甚至还带了丝笑模样。司徒尧劈头盖脸地大骂一通,回头见到的就是他这副欠揍的模样。
    “你还能笑得出来?!”司徒尧这次真气到了,恨不得立时将他打发的远远的,眼不见心不烦。
    “皇上对司徒瑞爱护,学生自然很是感激。”林恪唇边是忍不住的笑意,“又得知司徒瑞无事,学生如何不高兴?”
    “朕何时说他无事了!”他可不记得自己有说过这话。
    “皇上对司徒瑞关怀有加,如果司徒瑞真的有事了,想必等待学生的就不是深夜召见,而是刑部大牢了吧?”林恪心头一片清明,以往种种不通之处也都茅塞顿开。只有这样才会理解为什么他找不到人,皇帝想要隐瞒一个人的消息,简直是太容易了。
    司徒尧瞪了他许久,“要不是他身边只剩下两个暗卫,要不是他把那牌子给了你,他何至于受伤!”
    “是学生的错。”林恪真心实意地认错。
    他很能理解司徒尧此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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