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话要说:本周榜单更新任务有2W这么多,没准备的我被惊吓到了,考虑到即将考试,只能在周末日夜赶工,昨日评论好少(⊙o⊙)哦,呜呜呜,恬不知耻地来问孩纸们要评要花要……弱弱的……砖 OTL
本周至少五更,应该有六更那么多,来点动力吧~~呜呜呜,BW们可以出来呼吸呼吸新鲜空气咯,一个人码字是很孤独的一件事~~
☆、边城起寒阳 第二十章
灯火阑珊,剪影交叠处,说不清的心事蹒跚。
荒芜的街道,樱树枝桠中透过点点斑驳。黑色布加迪穿梭来往,绕着市中心的CBD转了一圈又一圈。
这里有一份他打下的江山,凭着傅氏的名号,撑下一片广阔的天宇。让那些嗤笑过的人尝到颜色,宣告天下,登基为王,他早已不是那个裙带关系下的傀儡。
当手握旁人穷尽一生都无法比肩的权势、财富时,他却并没有想象中的快慰。直到一个孩子扰乱了他坚如磐石的心脏,关闭的一扇门透过些许光亮,他似乎学会了去爱一个人,就像从没受过伤一样。
他有些懊恼地砸了砸方向盘。早上不该那样发火,今天毕竟是桢桢的生日。只是那个女人太可恶,倨傲到连和他多说一句难以忍受。她不是不会狡辩,可她宁愿承认。
他呢……确实将话说重了。他承认,但并不认错。他更不愿意剖开自己的心,和真实的自己对话。他在好奇曾经的那个傅寒阳,面对一份无人回应的感情,是否像他一样空落落的。
红灯,车停了下来。空隙中,他打开电台,差不多已到九点,郁佳人的那档节目快到尾声。车行时,音乐低了下去,郁佳人的声音舒缓响起。
*
“听完一首好听的音乐,欢迎听众朋友们继续收听每晚八点为您准时奉上的《佳人有约》。我是佳人,让我们接通下一个电话。喂,您好。”
“喂,佳人你好。”接进来的是一个年轻女人的声音,“我是你的忠实听众,我有天天准时收听你的节目。”
郁佳人将音乐声拉至最小,查找着下一条要播的歌曲,“谢谢这位忠实听众,佳人非常感动,请问怎么称呼?”
“我姓陈,耳东陈。”
“嗯,陈小姐你好,有什么事困恼着你,想要和佳人在此分享的呢?”
那一头陈小姐默然几秒,就在郁佳人认为线路出问题时,她哑着嗓子又说话了,“佳人,我老公出轨了。”
郁佳人有些头疼地抓了抓头发,声音依旧不改甜润,“嗯,真的很抱歉听到这条消息,陈小姐是怎么发现的呢?”
“前几天我给他洗衬衫,在领口发现了一枚唇印。我没有问他,只是在他上班时跟在了后面,然后……他开车去接了一个女人。我看到他们接吻了,我现在觉得很痛苦,整个人都要崩溃了。”
陈小姐在电话那头嘤嘤的哭,郁佳人换了一首曲调较为低缓的音乐,安慰着,“请陈小姐一定要坚强一点,听得出来你非常爱自己的丈夫,你们之间是怎么产生了间隙呢?”
陈小姐吸了吸鼻子,“或许这场婚姻从一开始就是个错误,我先生和我家是生意上的合作伙伴,当初结婚的时候双方父母完全就是抱着商业联姻的打算。我们从小一起长大,一夜间成了夫妻,他一直强调自己会履行丈夫的所有义务,但他绝对不会爱上我。可我不同,我一直都爱他,想用自己的爱感化他,可是……
“那个女人是他的初恋,如果不是我,他们可能已经在一起了吧。我的心现在很乱,我不想再这样过下去,不想终日面对一个不爱我的人,这比什么都更让我觉得折磨。可我,我,怀孕了。”
郁佳人怔忪片刻,捏了捏太阳穴……出奇相似的经历,她猛然摇了摇头,却依旧感到一片混沌。
陈小姐还在叙述,“有时我一个人坐在床边看他入睡,就会胡思乱想,要是我死了,为了他而死,他会不会怀着一份内疚,甚至和她在一起时,会想到曾有一个我那样地爱过他。若是他对我有哪怕一丝的爱怜,我都觉得是值得的。可是我死了,又从何知晓呢?”
郁佳人坐在位置上,第一次发现自己竟然完全无话可说。头脑一片空白,所有语句,所有辞藻,所有应急对话,都想不起来了。
台里的一位PD正好走进棚里,冲着透明玻璃后的郁佳人一个劲的挥手。直到电话被切断,郁佳人方才醒了过来,却不知自己说了些什么。终是放了一首歌,糊弄了过去。
*
边城开着车,在音乐响起时,将电台关了。
手机震动,是郁佳人的短信:边城,我不想当了DJ了。PS:生日快乐。
他没回复,却拨了另一个号码,又是关机,又是自动转接语音信箱,他不习惯也不会对着无法应答的机器和她说话。
打给雪莉,见鬼的也是关机。
她在闹什么?简直不可理喻。
换挡,加速,一路飙车而过。
甚至开了顶棚,让风从四面八方灌满他的身体,是该清醒清醒了。
车却终在一处缓缓停下,仿佛自己有了思想有了灵魂一般。
他开了车门,狠狠踢了一脚轮胎,如此轻狂放肆的动作本不是他这个年纪的男人该有的作为。
一切都破了例,为了那个让人心神不灵的女人,他一仰头,望见傅寒阳公寓的一刻,郁卒到胸口刺痛。
不,是为了来见见桢桢。他安慰自己。
*
桢桢刚刚洗完澡,只穿着小短裤小背心,被傅寒阳包在浴巾里,整个扔上软绵的大床。小丫头肉呼呼滚出来,提着两只脚在床上晃过来晃过去。
贺书栋没走,此刻敲敲门走了进来。
桢桢一见到他立刻嬉笑着往浴巾里钻,傅寒阳抓着她的胳膊轻轻打了一下,“还害羞呢,别动,妈妈给你涂粉。”
贺书栋就是要逗她,挑着眉梢在脸上画圈圈,无声地说着,“没羞,没羞……”
桢桢嘟嘟粉色的小嘴,仰起上身,抓着浴巾下摆就遮住了脸,直露出底下两节肉嘟嘟的腿,白底的小内裤上缀着草莓的纹路。贺书栋立刻过来挠她的脚底板,“这才真是羞了。”
小丫头笑得直打滚,脚一踢,将一铁盒子粉洒了出来,傅寒阳扬手又是一下子,“再动妈妈就真打了。”
桢桢不敢动了,扔了浴巾望贺书栋,弯着双大眼睛又看向妈妈,“妈妈,你怎么不打叔叔?”
傅寒阳果然又打了贺书栋一下子,瞪着眼睛道:“你也欠打,逗她玩出一身汗,这澡又是白洗了。”
贺书栋冲桢桢一吐舌头,在手心吹口热气,眼见着桢桢又要遭殃,却中途改道直往傅寒阳身上窜。
傅寒阳没反应过来,就被他挠了把腰,受不了痒,缩头缩脑,浑身一颤,咯咯笑了起来。桢桢还在一边拍手,“叔叔好棒!”
傅寒阳静了下来,脸却飞红一片,嘴里嗔怪着,“你这人怎么和孩子似的。”
贺书栋反将脸凑过来,直盯盯望着她两颊,握着桢桢的小手使劲地摇,“桢桢,你还没热出汗来呢,你妈妈已经热红脸了!”
傅寒阳想都不想,抓起床上洒的一把粉便全扑到了他的脸上。一个唱花脸,一个唱红脸,最乐的就数桢桢。
桢桢每晚九点睡惯了,又是累了一天,没等傅寒阳说故事,自己趴在小枕头上,眼睛一睁一闭快要睡着。
她起身要走时,小丫头又握了握她的大拇指,带着困倦撒娇,“妈妈,我想爸爸了。”
傅寒阳一怔,“桢桢早上还说爸爸是大灰狼,不想要爸爸的。”
“爸爸没有女朋友,桢桢就要爸爸。爸,爸,妈,……”
一句话说了许久,最后只发得出几个无意义的哼声,桢桢松了手,终于睡着了。
门外,贺书栋还坐在沙发上边看电视,边吃水果,完全不把自己当外人似的。
傅寒阳坐去他身边,他立刻一肘痛击过来,“算算从我带你回来到现在,一共多少小时,我好告诉秘书开单子要钱。”
这男人,满脑子就是偷懒和挣钱,她也不甘心被人吃了便宜,掰着手指头算账,“你在我这儿吃了个午饭,吃了个晚饭,酒水免费,水果赠送,我算个价从那钱里扣。”
贺书栋刚送到嘴边的车厘子滚了下来,“你这女人没救了,小气,抠门,庸俗,成天往钱眼里钻!”
贼喊捉贼,这男人脸皮有多厚?傅寒阳简直嗤之以鼻,提醒道:“你该走了,贺律师。”
转而走去一边拿了瓶烈酒,还是她和边城蜜月时买回来的纪念品,一直只舍得当摆设看。
然而今天实在头脑昏昏,她始终定不下神来,便狠一狠心,开了瓶盖给自己倒了一杯。
贺书栋恍似没听见,看着电视笑得前仰后合。一转头,却望见这女人眉目纠结,自斟自酌。
嚯的起身,倚着墙壁,将她手里的一杯酒接过来,印着她喝过的地方闷了一口,“这么烈,没想到你还是酒鬼。”
傅寒阳怔怔望着他的举动,一时间,不知是酒精作祟还是别的什么,脸居然腾然红得彻底。太矫情了,她心底呸了一声,转而看到贺书栋满面的笑意,仰着头,注视着她的眼睛清朗明澈,又立刻散了气。
两人就这么对饮起来,也不说话,只是间或碰杯的一声“叮”。
贺书栋酒量不小,傅寒阳就差了一大截,不过两小杯,便已经醉得乱说话了。她偏偏不肯承认,舞着手臂唱着不着调的歌。
贺书栋顾不得手上的伤,拦腰将她扶住,“傅小姐,你醉了。”
“不不,我没醉。”她摇着晃着,最终趴上沙发边缘,“我就是控制不了自己的手啊腿啊,但我的头脑非常清醒。”
贺书栋“切”一声,“都这样了,还敢说自己没醉。”
“真的不骗你,我脑子里可清楚了,不信我给你讲个边城和他妈的故事!”
“行啊。”他起身去找找有没有解酒的东西,最后拎了一盒酸奶过来,将这烂泥似的女人靠在自己腿上,喂她喝一点,“喏,咬着吸管,说累了就喝一口。”
傅寒阳直点头,“那一年,我才大四,我爸爸脑溢血,送医院抢救,差点就死了。他好容易醒了之后,含糊不清说了半天,大概意思就是要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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