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着简把注意力放在托尔身上时，侧过脸对洛基模仿简说话内容的夏洛克几乎做到了口语同声的地步，玩得尽兴的侦探被挂着礼貌微笑聆听的军医用眼神警告了一次。
“我只是想听点有新意的赞美。”
读懂咨询侦探的唇语，约翰回答：“你不是整个英联邦。”
“所以我不喜欢和情侣一起出门，他们有时候太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了。”弯身帮拉尔斯把筷子换成叉子，萨姆尔颇为无奈的对洛基说。
“所以你总是来我家蹭吃蹭住。”帮自己铺好餐巾，洛基试了试筷子又把它放回原位。
“我只是建议你换一个，顺便推荐下我自己。如果你同意的话，拉尔斯就不用改姓了。”
“去死和死去你选择哪个？”
“别这样，我是认真的。”萨姆尔棕色的眼睛在阳光下熠熠生辉，好似只要洛基一个点头，他就马上跪地求婚一样。
“我也是认真的，你们的生命不对等。”服务员端上他们点的夫妻肺片，这道红油重彩、颜色透亮菜品味道不错，就是名字怪了点。
“如果有办法解决这个问题呢？”不死心的继续问。
“那就是拉尔斯自己的选择了，我不会干预。”
“那我就放心了。”夹起一块牛肉放到餐盘里，洛基看着萨姆尔：“为什么这么说？”
“因为拉尔斯已经答应嫁给我了。”
“什么时候的事？”突然觉得萨姆尔得意的样子很是刺眼，洛基盘算要怎么还礼。
“在你跟着我叔叔他们去那女人家里的时候，我去221b，你一定猜不出我看到了什么。”萨姆尔凑近洛基，小声在他耳边说：“我看到拉尔斯躲在被子里哭。”
“哦？是吗？那他该学会长大了。如果只是因为我们不在他身边就耍性子……”
“你知道我是什么意思。”萨姆尔截断洛基的话，“我只是从那以后就想一直陪着他罢了。你们不在也没关系，因为他有我。”
“男孩们，先吃饭。这些菜凉了可不好吃了。”一人分一碗白米饭，夏洛克面前摆着煎饺，约翰熟练的拿起筷子。跟着夏洛克久了，军医已然掌握了使用筷子进食的能力。
“我听托尔说，你和他的弟弟叫一个名字，而且你们很像。”简叉了块宫爆鸡丁在装清水的杯子里涮了涮，注定找洛基交流：“我知道一种说法，就是我们现在所处的这个物质世界其实是存在一个反世界的，如果他们相遇……”
“这只是理论阶段的一个猜想，福斯特小姐。首先，我是一个活生生的人，奥丁森先生的弟弟也是，身为一名科学家，您认为我们如果相遇，两者会彻底消失吗？”
注意到洛基话语中对自己的称呼又变回奥丁森先生，托尔原本的好心情一下糟糕起来。他低头闷闷的扒自己的饭，很快，三个小瓷碗落了起来。
“我不是这个意思。”尴尬的把头发掖到耳后，简回避的收回视线：“我只是，只是……”
“抱歉，是我把一个玩笑当真的了。”洛基优雅的擦擦嘴，坐正身子如一位正统的英伦绅士般礼貌的笑笑：“希望您不会介意。”
“完全不。我怎么会呢。”话说到这，简完全不知道该继续什么话题扭转这种局势。
见状，缓和气氛的重担再次落回军医身上。所以体贴的约翰开口道：“嗯，洛基，所以你决定待会要去选礼物吗？”
“是的，妈咪。您要一起吗？和爹地？”绿色的眼睛小心翼翼的望向夏洛克，点点头。刚刚外放的疏远一下收敛起来，洛基就像一位渴望父母陪同却又不敢直接表达的孩子。
“夏洛克？”约翰询问夏洛克的意见，他本来的打算是自己陪洛基去，因为夏洛克现在手里有个案子。按照往常的习惯看，夏洛克会明确拒绝，可这次破天荒的，他快速的点了下头。
“那我要爹地抱着！”拉尔斯马上为自己争取福利，顺手从他爹地的盘子里顺走一颗煎饺。
“拉尔斯，我也可以抱着你。”萨姆尔跟着讨要自己的福利。
“不，”拉尔斯认真的摇摇头：“你太矮了。”童言无忌，同时刺伤了萨姆尔和约翰两颗脆弱的心脏。身高什么的，真的是……不能言说的痛。
第二十五章
圆形的餐桌，面对面的位置，托尔一顿饭吃得食不知味。两个人实在太像了，他总会不自觉的把自己的弟弟带入到洛基身上。他们笑起来的弧度，吃到满意食物时会眯起眼睛的动作，还有那双翠绿色的眼睛，无一不再提醒托尔洛基的存在，以及他的离开。
“托尔，你在想什么？”发现身边人的心不在焉，简关心的问道。自从彩虹桥修好他们再次相遇之后，简就觉得托尔变了。她是独生子女，不能很好的理解托尔失去弟弟的心情，但仅从她知道的事情看，邪神洛基绝不是什么善心人士。如果托尔是担心他四处捣乱的话，似乎能够说得通。
“我只是觉得这菜很好吃，想让我母后也尝尝。”放下两根小细棍组成的筷子，托尔笑得有些不自然。
“不知道她愿不愿意来这里尝尝？也许你可以问问她？”
“也许不能，至少我就没有见过母后离开阿斯嘉德。”手指把玩着银质小勺，托尔突然很想知道洛基的反应。
对面的黑发男孩规规矩矩坐在椅子上，捧着碗专心的吃冰激凌。似乎没有听到自己的话，这种认知给托尔失落感。但如果他能再仔细点，他会发现洛基握着勺子的手在颤抖着，可惜沮丧使他忽略了这个细节。
弗丽嘉，是洛基对阿斯嘉德仅存的一丝思恋。他爱她金色的柔软长发，当自己枕在她肩上是，手指总会缠上一缕。他爱她看着自己的眼睛满是信任喌爱意，不管发生什么，她总是站在自己这边，用她的方式回护自己。他爱她给自己的慰籍和温暖，当自己需要拥抱却表示拒绝的时候，毫不犹豫的抱住自己。如今，这爱又夹杂了不甘和哀痛。
洛基羡慕托尔。他羡慕他有处处为他着想的父王，有慈爱优雅的母后，还有一堆朋友喌崇拜者。就连他自己也曾崇拜过托尔、处处为托尔着想，心甘情愿帮托尔收拾他闯下的烂摊子，只是，这所有的一切都过去了。
“我们该出发了。”餐叙进行的差不多了，洛基听到夏洛克的话吃掉最后一口冰激凌。知道简不会住进221c而是找临近的酒店让洛基感觉松了口气，他不喜欢自己的领地被不喜欢的人侵扰。
“如果你没有马上与她交往的意愿的话，你可以送她钥匙装饰品。”站在商场礼品区前，约翰停下来问洛基的意愿：“如果你想表达不拒绝可以考虑继续发展关系的话，可以送她的东西就多了，比如本子、项链、手表或者一个玩具。”
“那就项链吧。”洛基的回答换来萨姆尔一声响亮的口哨，约翰有点意外的看了萨姆尔一眼。
“那我们要去饰品区。”约翰转身带着洛基往另一个区域走，夏洛克抱着拉尔斯跟在他们身后，“因为你们是学生，所以我不建议送很昂贵的礼物，你知道她喜欢什么图案或者花、动物吗？”
“不知道，我从没关注过。”洛基老实的说，他很少会对其他人的事情上心。
“矢车菊。”完美继承麦克罗夫特习懯的萨姆尔给出答案。
“热爱与忠诚，还有思念。”专柜的营业员笑着从柜台中取出几款点缀着小花的饰品，“这几款都是带有矢车菊装饰的，卖的比较好的。”
在项链和手链中，洛基挑出一条项链。没有多余的装饰，只是在中间坠着一朵蓝宝石拼成的矢车菊。约翰点点头，夏洛克掏出信用卡递给营业员。
“可以请您把它包装一下吗？我要送人。”在营业员刷卡的时候，洛基问道。
“当然可以。”把卡还给夏洛克，营业员拿出礼品包装快速把项链包好。“祝您好运。”
“谢谢。”道完谢，洛基把包装盒随手交给夏洛克，侦探接过后装进大衣兜里。
购买礼物的过程意外的顺利，拉尔斯却早已趴在夏洛克肩上睡着了。洛基坐进咖啡厅的沙发里，看着夏洛克脱下自己的大衣盖住拉尔斯。改为躺在沙发上，拉尔斯没有睁眼，无意识的用脸蹭了蹭侦探的腿，睡得更香了。
“既然这里没有熟人，你们想问什么就问吧。不过我觉得，很多事情你们已经有答案了。”说话的时候，洛基一直在看夏洛克。
“洛基。劳非森，或者，洛基。奥丁森。”双手合十交握，撑着下巴，夏洛克念出两个名字。“一出收容悲剧，现在你过去的‘家人’找来了。如果我是你，我也不会选择相认，毕竟……”
“夏洛克。”哪怕洛基的表情没什么变化，约翰也觉得自己有必要提醒一下太进入状态的咨询侦探注意下孩子的感受。哪怕知道一些真相，约翰也依旧把洛基当孩子看待。当自己的孩子，不仅因为他的名字里有自己的姓氏。
被打断的夏洛克扭过头看着约翰，又转回去。“我觉得我们的各项条件都比你过去的那家要好多了。”
“如果您是指智商和情商的话，我只能说，也许托尔才是被抱养的那个。”咖啡厅免费提供的白水像是消毒水加了柠檬汁，洛基抿了一小口便把杯子放回原位。
“那可真是出家庭悲剧。”夏洛克看到洛基的动作，也跟着把自己瞄水杯推远了。约翰无奈的拿过菜点，给他们点点吃的小食和饮品。
“所以我们现在可能已经被盯上了。”无辜的努努嘴巴，洛基用手托着下巴，感叹道：“鉴于托尔曾在美国创下的辉煌历史和他那不省心的女朋友。”
“麦克罗夫特为此感到恼火，他简直不能接受除了他自己以外还有别人监控我们。”
“叔叔，当着我的面说我父亲的坏话好像有点不太合适？”
“难道要我直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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