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阑静 有谁共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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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阑静 有谁共鸣- 第7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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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一个最震撼,最具冲击力的结尾,使程蝶衣这个人物带有古希腊悲剧英雄的那种宿命意味,与原著那种挣扎于红尘的现实化的残酷截然不同。
  的确,现实是残酷的,凡人并不能在最□的时候定格、谢幕,生命总是要无休无止地继续下去,直到图穷匕现,真相大白,所有的倦怠、苍白、失落、衰败都必须面对。
  曾经看过一个美国电影,讲的是一个名伶逐渐老去,她的经纪人派人在舞台上暗杀她,希望造就一代传奇以便为自己带来滚滚财源。
  什么叫做传奇?将军死在疆场上,英雄死在剑锋下,名伶死在舞台上,程蝶衣死在《霸王别姬》里,这种悲剧性的传奇最能让世人刻骨铭心。
  就像leslie,虽然那时候他早已被称作传奇了,但是如果有一天,比如说,他在演唱会上最为沸腾的时刻轰然倒下,那才是真正地万古流芳,永垂不朽。
  但是,谁会希望有那么一天?他自己当然不会,没有人愿意以生命为代价换取身后的传奇;我们更不会,我们只希望,也只相信他会幸福终老。
  我们做好了充分的心理准备看着他老,虽然这个人现在是越老越有神采,身上那种成熟男人的魅力远胜当年,但是总会有老得不堪的一天吧。
  我并不知道到那个时候我是否仍然会是死忠fans,也许一切的激情都会随着时光逐步流逝,也许我会看着电视上鸡皮鹤发的他,平静地对我的儿子说:“看,妈妈年轻时喜欢过的人呢。”
  这是一种淡定的幸福,不是吗?
  正如leslie在告别歌坛之际,提起某些女歌迷的骚扰,说:“到我年纪老迈在公园里漫步的时候,回想起年轻时有‘咸湿妹’对我如此狂爱,必定会会心微笑……”
  




150

150、150人间的天使 。。。 
 
 
  电影院里真的有人在爆发,从头哭到结尾,但是我没有,我又像当年看他的演唱会一样,静静地坐着,不说,不动,不流泪。
  我已经这样静静地看了他十年,没有理由也没有资格突然爆发。
  我看着程蝶衣在银幕上出现,妩媚地微笑着,电影院里几声惊叹,那是从来没看过《霸王别姬》的人,还有几声唏嘘,那是看得太多了的人。
  我知道有许多许多的人,在这些日子里才开始惊叹,才开始无限唏嘘,我不知道这对他来说是幸还是不幸,他终其一生想让别人理解自己,结果有些人却不肯对他宽容一些。
  我发现自己对他的了解太少,原来他远比我想象中坚强,比我想象中勤奋,比我想象中宽厚,比我想象中善良,连他的爱情,都比我想象中还要完美几多倍……
  即将挥别的虞姬,在银幕上肃然起舞:“汉兵已略地,四面楚歌声。君王意气尽,贱妾何聊生……”
  镜头照着他的眼睛,浓妆之下,水波一般纯净的眼睛。
  那是程蝶衣的眼睛,专注地望定虞姬;那是leslie的眼睛,专注地望定程蝶衣。
  台下,成千上万观众的眼睛,在无尽的时空里,望定leslie。每当面对这个名字,我想,我能说的惟有感谢,感谢让我们遇见他,感谢他这么好,感谢他带给我们的一切;
  我们不与他说永别,我们时时会再见,当街头隐约飘荡一丝音乐,当橱窗里偶尔瞥见某幅照片,当谈笑中提起某个字眼的一刹,当乘着电车半梦半醒的瞬间,当大雨倾盆,风声啸响,花开叶落,涛起霞飞……人生何处不相逢。
  《霸王别姬》的故事横跨中国五十年历史,但归根到底讲的是时代变革中人的迷恋与背叛。
  段小楼在文革中揭发了程蝶衣,蝶衣又揭发了妓女菊仙,菊仙悬梁自尽。
  在菊仙自杀十一年后,两位京剧老人在空无一人的剧场中,演出了他们多年前轰动京城的《霸王别姬》。 
  此处电影有两种结尾,其一是我们现在看到的:其二,虞姬自尽时段小楼喊出的是“妃子”。 
  是虞姬自尽还是蝶衣自尽?是人生如戏,还是戏如人生?或者,都一样。
  关于影片《霸王别姬》,Kaige Chen说:“影片写的是两个京剧男演员与一个妓女的情感故事。这种情感延绵五十年,其中经历了中国社会的沧桑巨变,也经历了他们之间情感的巨变与命运的巨变。
  ——由leslie扮演的青衣演员程蝶衣,他是一个在现实生活中做梦的人。在他个人世界里,理想与现实、舞台与人生、男与女、真与幻、生与死的界限,统统被融合了,以至当他最后拔剑自刎时,我们仍然觉得在看一出美丽的戏剧。这个人物形象告诉我们什么叫迷恋。”
  leslie以出色的演技把程蝶衣这个“不疯魔不成活”的角色演绎得淋漓尽致。
  leslie也凭此片获第四六届戛纳国际电影节最佳男主角提名(leslie仅以一票之差落选)。
  leslie一生演过许多经典的电影,但要说到他最具国际影响力的电影,那恐怕还是首推《霸王别姬》了。
  leslie形神兼备的演出是这部电影获得成功的关键之所在。
  九三年,《霸王别姬》出征戛纳电影节,并且最终获得戛纳金棕榈大奖,这部作品也因为金棕榈的威名而在全世界各国公映,是一部享有世界级荣誉的电影。   
  可惜,leslie仅以一票之差与戛纳影帝失之交臂。
  平心而论,就leslie在《霸王别姬》中华彩的表演,受封戛纳影帝是实至名归的事情,但他还是以一票之差输给了英国演员大卫休里斯(凭借《□裸》获奖)。
  这其中有两个最主要的原因:其一是《霸王别姬》作为金棕榈大奖的得主,评委会希望把其他重要奖项颁给另外的优秀电影,毕竟每一部影片能够进入戛纳都是说明了这部影片的艺术含量,评委会希望更多的影片能够让观众记住而不被埋没;
  其二就是一个很乌龙很有个性也很广为人知的原因,那就是评委会中一位名叫克劳迪亚。卡迪娜尔的意大利评委,这位颇具艺术个性的评委,故意给leslie投了一票最佳女演员奖,她觉得leslie在片中的表演胜过了当届戛纳入围的其他女演员,所以她固执地投出了错误的一票;
  就这样,leslie在《霸王别姬》凭借惊为天人的表演,结果还是输给了英国演员大卫休里斯,而且还是一票之差。 
  其中一位戛纳影展评委说:“你不能以成败论英雄,leslie并没有输。他与大卫有不同的表演风格,他实在太特殊,太抢眼了,评委会最初是想将影帝奖给他的。。”
  而当年被提名台湾金马奖最佳男主角的演员们第一反应都是询问leslie有无提名,说如果有他,自己就不抱指望了。
  但是最终由于种种原因《霸王别姬》没有参加华语电影的影展,影帝也就无从评起,leslie对这种境遇从未抱怨过。
  虞姬与蝶衣:
  我本是女娇娥,又不是男儿郎 。   
  看过《霸王别姬》的人必定对此印象深刻。程蝶衣在这句话上吃了不少苦,只因念不对它,总是潜意识地读成“我本是男儿郎,又不是女娇娥”,差点断送了他的戏路。
  可又有谁想到,当他真正念对了这句话的时候,却也深深相信了这句话,陷进了这句话,一辈子都没有走出来。   
  虞姬她怎么演,最后都是一死。 
  虽是无心之言,却一语命中。无论是谁,怎么演,演多好,都无济于事,是虞姬,就难逃命运,而程蝶衣深陷其中,难以自拔,最后也是一死。   
  青木要是活着,京戏就传到日本国去了。   
  这话就算现在听起来,也隐约有些刺耳。程蝶衣是戏痴,不管对方是谁,他都唱,而且是认真的唱。
  在他心里,真正理解了艺术无国界,传到哪国无所谓,只要这艺术别失传就行。可到现在,还有许多人都不能理解这样一种观点,而中国许多宝贵的艺术,就是这样丢失的。程蝶衣只是一个戏子,却有这样的领悟,确是难得。   
  楚霸王都跪下来求饶了,京戏能不亡吗?   
  文革时期,我国文学艺术事业遭受重大损失。程蝶衣看不到这么广,但他只看着跪地求饶的段小楼,他就知道京戏会亡。
  楚霸王何许人也,是宁死不屈的大英雄,如今这京戏中的灵魂人物却也只有跪地求饶的份,京戏怕也会名存实亡。这句话让人听了都觉心里一震,仔细琢磨,余味浓厚。   
  程蝶衣牢记着师父的教导——“从一而终”。他在段小楼面前的哭诉:“不行!说的是一辈子,差一年,一个月,一天,一个时辰,都不算一辈子!”   
  蝶衣发疯似的站起来报复段小楼,向着红卫兵喊:“我揭发,我也揭发!我揭发姹紫嫣红!我揭发断井残垣!”   
  一个戏子要揭发了、揭发什么?人性、悲欢、苦涩?这姹紫嫣红、断壁残垣,纵如一场梦。   
  对蝶衣的描写:一笑万古春,一啼万古愁。   
  此剑非君莫属,此貌非君莫有。   
  尘世间,男子阳污,女子阴秽,独观世音集二者精于一身,欢喜无量啊。
  后来他们说,剧里,人们分不清谁是蝶衣,谁是虞姬。生活里,还是分不清。   
  也许leslie和程蝶衣太过相似。他们不属于这个世界,他们都是随落人间的天使。
  真正的艺术,真正的美的人生,此世,唯有leslie独绝!
  




151

151、151侬本多情 。。。 
 
 
  长期承受分离之苦,终于,Daffy还是辞去了在加拿大的工作,返回香港并进入一家银行工作,与Leslie相伴。
  Daffy非常明白工作在Leslie心目中的地位,也明白作为一个艺人,掌声和鲜花对他有多重要。
  这时他们的感情在经过了无数次考验后,已经非常稳定。
  Leslie在电影拍完后是这样的怅然若失,还诗情画意地对记者说:“我带走了离愁,也带走了工作人员送我的丝质内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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