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母的救赎(又名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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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母的救赎(又名衍)- 第6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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恕的罪行,如今受到了惩罚也是他自作自受,你同情他是你的善良,而他将死则是他应有的结局。上帝疯子要他死,他定然会死,因为在这个游戏里,他是垂死挣扎的猎物,不论他有多么强健狡猾敏捷,一旦落入猎人的陷阱,最终等待他的只能是万劫不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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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接下来的两天时间里,谷奕四人只是老老实实地藏在废旧工厂的仓库之中,庄琳菲和肖晴每日都回去采买食物补给,四人生活的还算是平静安全。洛言尝试着联络了宗未凰,得到了一些消息。
    当初在查验赵威佑秘书的尸体时,宗未凰发现秘书的小笔记本里记下了一段奇怪的内容,是一串电话号码以及“ZMH 宁城联络人”这样一段话。宗未凰尝试着拨打了这一串号码,电话打通了,但对方却无人接听。她试着通过电信公司找到了这一串电话的登记用户,是一个名叫王明的家伙。这名字一看就是化名,身份证号也是伪造的。所以线索到这里就断了,只不过宗未凰猜测,前面缩写字母“ZMH”大约是指朱明鸿的拼音缩写,那么这个号码的主人大约就是朱明鸿在宁城的联络人。是赵威佑,或者说秘书他自己在宁城联系朱明鸿的联络人。
    其实这件事在宗未凰看来是一头雾水,但在谷奕等人看来却犹如拨云见日,这个秘书是第三方势力安插在赵威佑身边的谍子,而笔记本上记着的那个联络人则是第三方势力安插在朱明鸿身边的谍子。朱明鸿虽然和第三方势力联手,但实际上互相不信任,因此互相安插谍探。赵威佑死后,秘书接受警方调查,第三方势力害怕秘书这个谍子暴露在朱明鸿的视线下,更害怕秘书扛不住压力把一些事情抖漏出来,于是抢先把这个潜在威胁消除了。或许抹掉秘书的理由还有更多,但那就不是现在的谷奕等人能够猜想得出来的了。
    大选正在如火如荼的举行,朱明鸿在宁城各个大学的演讲也在如火如荼地举行,前些天的刺杀使得他的支持率急剧上升,神奇首相的名头竟然冠在了他的头顶上。在八月的中旬,新一届的大选就会落下帷幕,新一任首相便会登顶。而如今距离那个时候大约还有十天的时间。
    八月五日这一天,朱明鸿结束了在宁城的行程,乘坐飞机飞回帝都。而谷奕等人在宁城查询多日,始终未能找到那个所谓的第三方势力联系人,最终只得作罢,准备着再次返回帝都,还有很多的事情等着她们回到帝都去做。宗未凰早已经回去了,这件无头无尾的案子使得她有些疲惫,当然洛言和谷奕拜托她查的许多事情也需要她回到帝都才能查清楚。
    盛夏的气温极为炎热,黑色的大家伙飞驰在公路上,轮胎几乎都要着火。自告奋勇说要驾车的肖晴正困顿地踩着油门,她的驾照本来只能驾驶小轿车,这种庞然大物显然不是她能开的,不过只是寻常得向前开应该没什么问题,所以洛言为了偷懒也就将这个任务交给了她。肖晴将父母送回老家,又骗父母说回帝都继续工作,实际上是要跟着谷奕等人冒险,因此为了体现自己的用处,她才会坐在驾驶室里踩着油门握着方向盘。不过洛言虽然是为了偷懒才让肖晴驾车,但实际上她也没能偷起懒来,看着肖晴开车她总觉得有些战战兢兢的,不得已必须坐镇副驾驶看着她开车,以免出事故。
    谷奕正在后车厢的沙发上午睡,不知道是不是最近精神力用得太频繁,她总是会觉得很困顿。庄琳菲正坐在她身旁,拿着一个扇子轻轻地给她扇风。
    谷奕睡着了,她做了一个梦。
    她梦见,她正手捏着一根吸满了不明液体的针管,走在机舱里柔软的地毯之上,靠近那个坐在豪华客椅之中的器宇轩昂的中年男人。
    轻轻地,缓缓地,针管上滴落了一滴液体,没入了地毯之中…
    作者有话要说:第二章来了~~~事情已经明朗很多了,我想大家应该不会还喊看不懂了吧

  ☆、第六十二章

谷奕不明白自己在做什么;她就好像不是她自己一样,虽然以第一视角的角度观看着这一幕,但她心中却不知自己的所作所为是出于谁的意志。她感受到一种冰冷至极的情绪,冷漠;甚至蔑视,一种对生命的极端不在乎。
    她越走越近;她忽然想要停下脚步,但身体却完全不受她的使唤。她不明白自己为何会成为一个即将要去杀人的人;她能意识到自己分明是在睡觉,但却出现在了别人的意识之中,一个身体两个灵魂;以一种旁观者的身份去零距离地观看以及体会一场谋杀的华丽表演。
    她费劲儿地想要让这一切停下来,然而却猛然发现一切都是徒劳。
    座椅里的男子是一个已经由中年步入老年的人;虽然近七十岁了,看起来却只有五十来岁的模样。面容英俊,浓直的眉毛给人一种刚直不阿的印象,浓密的头发梳得服帖,染得墨黑,但是鬓角处隐约能看见一丝丝白发。谷奕认得他,就在几天前她才和这个人照过面,正是这个国家目前的最高领导人——朱明鸿大首相。
    “她”抬起了手,这是一双白净纤细的手,修长的手指,细腻的肌肤,骨节分明,看起来非常漂亮。这双手似曾相识,谷奕似乎在哪里见过。这双手虽然看起来那么柔弱,但在朱明鸿的脖颈后拂过,却轻而易举地将他掐晕了。脖颈后没有留下任何痕迹,手法超一流,明显是专业人士的手法。
    朱明鸿甚至连挣扎的余地都没有,便陷入了沉睡,将自己的生命彻底暴露在了“她”的眼底。“她”缓缓卷起朱明鸿的袖子,敏感的指尖细细摸出了朱明鸿小臂上静脉,然后将针尖干脆利落地扎了进去,完美的四十五度倾斜角,针尖没入皮肤,穿过皮下组织,进入血管,她秀气的大拇指按动注射器推进,将那致命的液体注入了朱明鸿的体内。
    谷奕漠然地看着这一幕,她此刻的心情有些复杂,这个男人曾经害她不浅,也曾千方百计地想要除掉她最爱的人,按理说,谷奕应该很恨他,此刻他就要死了,谷奕应当欢呼雀跃。但她面对此情此景却升不起一丝一毫的喜悦之情,她有些茫然无措,她不明白自己为何会看见这些,这是梦吗?如果是,这一切究竟代表着什么。她本不想杀掉朱明鸿,但为何“她”还是杀掉了他。
    不对,“她”不是她,她只是进入了“她”的身体里,目睹了这一切,这真是一个奇怪的梦啊,谷奕在心里感叹着,思索着不知道现在的这个“她”究竟是何人。
    药物的效力很迅速,朱明鸿立刻就有了反应,从晕厥中清醒了过来,他睁开双眼,迷幻地看着身前的人,他的身子开始抽搐,浑身的肌肉开始痉挛,他的精神进入了一种极端兴奋的状态,他想要狂笑,他想要狂奔,他想要做很多疯狂的事,但他的身体却不听使唤,从中枢神经到末梢神经,每一根神经都不听他的大脑使唤。他的眼神开始涣散,开始看不清面前的人,但他依旧看得很认真,双眼瞪得大大的,仿佛要将面前的人记住千年万年。
    他想要叫,但他的喉咙,舌头,一切发声器官都失灵了,只能发出一种近似悲鸣的呜咽声,“赫赫”,犹如烧沸后的开水在小滚着,传不出周身五米的范围。
    “她”抬起左手手腕,看向了白净的腕间系着的手表。指针滴答地走着,朱明鸿的脸色愈发惨白,脖间的静脉血管全部暴起,他仰着脖子,浑身僵直地看着“她”,身子从大幅度地痉挛抽搐,到小幅度地震颤,最后终于停止了颤动,也停止了呼吸。
    谷奕全程看着这一幕,心中的情绪愈发冰冷,她恍惚间似乎能感觉到自己灵魂的一部分伴着朱明鸿的死亡而随之流走,一种非常的奇怪且难受的感觉,好像真实的她溜走了些许,与那个冷漠的“她”靠得更近了。
    手表走过了大约三分钟的时间,“她”默默地将手中的注射器放入朱明鸿僵硬的手中,掰着他的手指,让他拿得更自然。随后“她”默默的摘除了手套,放进了口袋里,谷奕这才发现“她”穿着空姐的制服。
    她离开了贵宾机舱,走进了卫生间,站在水池旁开始洗手,“她”抬眼看镜子中的自己,谷奕看到了“她”的容貌,黑色的长发紧紧地束在脑后,面容清秀,但显得很陌生,唯有一双蓝眸显得那么的熟悉,剔透得惊心动魄,但眸中透着的木讷与机械死板的情绪却让她惘然。她洗完了手,取了一张纸吸干手上的水,然后扬起下巴,歪着脸颊,手指细细摸索到了耳根的某处,一层薄薄的人造皮被她揭了开来。
    谷奕的心开始恐惧,她不想要继续下去,她想要阻止“她”的动作,然而她不是“她”,控制不了“她”。
    不,不!停下来!
    谷奕心中狂吼,但是那层皮却依旧被“她”坚定冷酷地撕了下来,皮下的那张脸出现在了谷奕面前。
    她是我…
    下一刻谷奕惊吓着从梦中醒了过来,“唰”的一下从沙发中坐了起来。入眼是熟悉得不能再熟悉得车内装潢,身旁是她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爱人庄琳菲。庄琳菲微凉的小手正附上了她的脸颊,秋水深潭般的黑眸里满是担忧。
    “奕,怎么了,做恶梦了?”她轻轻地问道。
    谷奕粗重地喘息着,抬起手,附在了庄琳菲的手上,平静了片刻摇了摇头,道:
    “没事,只是个梦。”
    庄琳菲帮她擦去满脑门的冷汗,微笑道:
    “晚上想吃点什么?我做给你吃。”
    谷奕没有回答她,将双腿放下沙发,站起身活动了一下脖子,随后问道:
    “几点了?”
    “快晚上六点了。”庄琳菲回答道。
    “我们现在到哪里了?”
    “已经进入鲁省范围内了,现在大约在菏泽境内。”
    “我…想吃羊汤,还有大蒜…”谷奕突兀地说道。
    庄琳菲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打趣道:
    “你这个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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