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我么,我知道阿。可是,乌龟,你怎么可以这么随便。不是用来求婚的么,怎么可以随随便便那么一
给。”他说得还挺委屈。
要是以前的我,没准会跟他急,指着他鼻子叫他别叫劲。可现在不会了,我知道他逗我呢,想看我炸毛,我
偏不。我揩油般蹭了下他的脸,顺着他道:“行呐,回家后我给你下跪,到时可要赏脸收下阿!”
他一愣,看了我一眼,然后弯起眼笑了。你还别说,赤西仁笑起来,那可是比花儿都美。
天气有点转凉,晚上盖个薄被已经感到冷。
我翻个身,往赤西仁那儿靠了靠。他的睡相不咋地,但他的睡脸绝对正点。五官柔和,呼吸绵长,给人的感
觉很安心。人么,过生活不就图个安稳踏实,我挺庆幸的,能找到他一起过日子。
我心里偷乐,嘴都不自觉地咧了开来。凑过去,左边亲一下,没反应。继续,右边亲一下,还是没反应。再
接再厉,对着嘴巴啃上去,他终于有了反应,舌头在我嘴里舔了圈。
跟他接吻很舒服,没有被侵略的灼痛感,而是被呵护着的暖心感觉。亲够了,我心满意足地退开,翻回身准
备睡觉。这时,他伸出手臂,从后头搂上我的腰,嘴唇贴着我的耳廓缓慢张合:“乌龟,被你吵醒了。”
“我一直没睡着,正好一起睡。”
他慢慢动了动,我一僵:“干嘛呢!”半夜三更他居然这么亢奋,还拿他那把儿蹭我屁股。
“我说,下头,被你吵醒了。”说完,湿哒哒的吻印上了我的脖颈。
看来,明儿又要洗床单了。我叹了口气道:“行,做吧。但你要保证,快点让它睡着。”
“嗯。”
说是这样说,应也应下了,但是就没兑现过。赤西仁他什么都好,就是在这上面,有点禽兽,一般两次都不
下火,至少三次。所谓小巫见大巫我算是亲身体验到了。起初他做两次就骂他无耻的大猪头的我,跟现在他
做多少次都能接受的我,简直不是一个层次。疼归疼,但爱比任何感觉都深刻。
或许不是独子的缘故,我们的事,双方父母都没有过于苛责。有诧异过,有劝说过,有难受过,但最后,都
想通接受了我们。
与爸妈关系僵硬的那段时间,我特别烦躁。爸妈规劝的话,跟我当初纠结的念头不谋而合。我已经体验过,
知道跟赤西仁能过一辈子,可是我不知道如何才能让他们也相信。心里一不顺畅,我就会问赤西仁,要是父
母抵死不同意,我们怎么办?他说,我们抵死不放弃就行。我们是他们心头肉,他们不舍得让我们死的,放
心。还有阿,乌龟,你都给我戴上表了,别想始乱终弃阿!我每次都被他说乐。结果,他说对了。
我怕裕也尴尬,所以这个圣诞带着明彦跟赤西仁去他爸妈那儿过。
开始我还有点忐忑,但相处后,我发现赤西仁的爸妈都挺好的,说过接受了,就不会给脸色。赤西妈妈还乐
呵呵地偷偷塞赤西仁小时候的照片给我看。那粉团似的水滴滴的娃,让我贼心大起,二话不说,私藏了一张
赤西仁小时候洗澡时的裸照。
礼保跟明彦玩一块儿去了,赤西仁跟他爸妈谈得很欢。我笑着看了会儿,走到阳台,掏出手机给家里拨了个
电话,道了声新年好。才合上,丑丑突然打电话过来。我一愣,他以往都是发短信过来,自个儿花好久编出
的满满祝福语,看着让人窝心。
“和也,我跟Derek在一起了。”
“···”原来,确实有什么改变了。
“和也,我想··这次我一定会幸福的。”
“丑丑,你当然会幸福。新年快乐。”
“嗯,新年快乐。”
丑丑的快乐,隔着手机都能感受到。这个圣诞,有人陪在身边,他一定不会再感到冷。
我在阳台站了会儿,居然让我等到了雪。
“呀!下雪了!!”礼保一边叫一边拉着明彦噔噔噔跑出来,满脸兴奋。他也就是个大孩子。
“诶?爸,妈,哥!下雪了,出来看雪阿!!”礼保说完,冲我笑笑,嘟囔了句,“他们都不激动的,果然
一群老人家了。呵呵。”
礼保的手机响个不停,他忙着回短信,还时不时跟我说声抱歉。我摇摇头说没什么。
“龟梨叔叔··”明彦看着我欲言又止。
看他脸颊冻得红通通,可爱是可爱,但也让人心疼阿。我赶紧给他戴上帽子,意外看见他脖子里戴着个坠子
,还挺潮挺范儿的,脚趾头想都知道是谁给的礼物。我笑了笑,并未追问。
“还冷么?”我掐掐明彦的脸。
明彦摇摇头,伸出手去够雪花:“龟梨叔叔,小西服他··他出国学习了。”
“咱们小媳妇在国外努力,彦彦在国内也要加油阿!”
“嗯。”明彦点点头,小小的手将坠子裹在手心,“不知道··还会回来吗···”
“呵呵,彦彦,这么想小媳妇回来阿?那新年愿望就许‘希望再见小媳妇’呀。”
明彦愣了下,居然笑着点了点头。
有双手臂从后头伸过来,握住我的手,一起插进我的衣服口袋。
我靠着赤西仁的胸膛:“你爸妈不出来看雪?”
“老骨头了,不禁冻。冷么?”
“不冷。”有你在身边,钻冰箱都不冷。
“欸?这什么?”
“额··”他把我私藏的照片给挖了出来。
“色乌龟,你就这么爱看我身体?”
“不··不是。是你小时候那水灵灵的样儿太诱人犯罪!”
“还说我,你不也是?”他说着,挖出了钱包。
我疑惑地看着他,他打开钱包,翻过来给我看。我皱眉,这娃谁阿,怎么这么熟悉?
“上次去你家,我也偷了张。瞧这小身板,还学人家裸奔。”他说着,笑得挺邪气。
我冲他挤出笑容:“真是抱歉了,这张估计是裕也。”
“哦?可是,这反面写着乌龟三号呢。”赤西仁把照片抽出来,反过来给我看。
我妈咋这样?!我哼了声,撇嘴:“你丫个小偷!”
“小贼,你没底气这样说我。”
“顺手牵个东西都能撞车,我俩丫的真是有灵犀。”
“小偷跟小贼,很配。”
“赤西仁,你的心,可被我偷走了?”我挑眉,颇有底气地问。
“早偷走了。”他凑过来,用鼻尖蹭蹭我的,轻声问,“乌龟,你呢?”
“一样。”
跟赤西仁在一起,平淡的生活,简单的誓言,却让我无比幸福。
☆、第五十章
“卡擦——”
“赤西仁你拍什么拍,我发个呆你都拍!”
赤西仁笑了笑,拿起照片甩了甩,然后翻开他的宝贝相册,把照片□去:“你出差不在家的时候,我一想你,就看照片,多拍点,不然不够看。”
“死肉麻!”嘴上这样说,其实我心里特甜。
“心口不一的乌龟儿!”他笑着伸手要揉我的头,我躲,多大年纪了还这样!他就势勾住我脖子按怀里。
“干吗赤西仁,有话说话,别动手动脚的!”他力气有够大。
“来,看照片。”他松了手,往我身边挪了挪。指着第一张道,“这张是你小时候的裸奔照,在你家偷拿的,看这小身板配这小鸡鸡··”
“积积口德吧你!你再跟我谈我小兄弟的事儿,我跟你急阿!”对这事不淡定是有原因的。有一次,被他花儿般的美貌引诱,我又起了反攻的心思,结果,用他尺寸的套子,松得厉害,大大地打击了我男性的尊严。
“行了,这种天生的东西,有什么好计较的。来来,看这张,是彦彦被人欺负受了伤,你偷偷哭的照片。”
“赤西仁你缺不缺德,当时有拍照的时间怎么不来安慰我?!”
“不是你让我别管你的吗?乌龟,你很少哭,但哭起来,特性感。这张是被彦彦老师叫过去指导后,回来你哈哈大笑的照。被老师批评还笑得这么欢的,也就你了。”
“被人打了,就得打回去,是我教彦彦大胆这样做的,老师那儿有我挡。这不,老师教育我的时候,我还挺得意的。现在学校就一小社会,靠嘴说有多大用阿,还得靠拳头!”
“得了。”他亲了亲我额头,又翻过一页,“看这张,乌龟你表情多苦,想哭不哭的。”
“还说我,那次你不也流泪了。那时彦彦去警校封闭式训练,一去就是四年阿,人心是肉做的,当时心疼死我了!还好,那警校还了我一帅小伙,不是一干瘪豆芽!”
“嗯,彦彦倒是真比你帅。”他说着噼里啪啦翻了好几页,指着一张明彦穿警察制服的照,“看。”
“人家妈可是混血儿,哪能比阿~”我酸酸地说,然后撇嘴。
“跟孩子都计较,你这爹当得真是蹩脚。”他说着使劲戳了戳我嘴角。
忘了说了,明彦国小的时候就改口叫赤西仁“爸爸”叫我“爹爹”,但叫我比叫赤西仁晚了整整五十六天。
我琢磨估计是因为赤西仁能做好吃的给他吃带他玩好玩的,啥都顺着,总结为两个字,溺爱!我有提醒过赤西仁,对孩子不能太宠着。赤西仁说明彦啥都不要求的,哪里是宠孩子了,这是爱孩子。我被他哽着了,不说话,自个儿生闷气,因为明彦明显跟赤西仁比较亲,我吃醋了!
“我就计较,我还吃醋呢!怎么样?你不爱,爱找谁找谁去!”
“爱你阿,盯着你了,还能找谁去?”
我胡乱发发脾气,总能被他一句话哄住。我想他就是上天派来治我的,当然,也身兼爱我。
“欸,对了,彦彦上次说你炖的骨头煲好吃,今儿周日,他在家的,要不炖些我们带去看他?”
“好,我这就去做!”他立马从沙发上弹起身。
“我帮你!”我追上去。
别看明彦一年轻男孩,房子倒是收拾得井井有条,连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