秃顶的司机,大概是一个正要应聘的演员,在等信号灯的时候,照着剧本,指手画脚,不停地大声念着那两句台词。
“捏死你!”
秃顶的司机咬着大拇指,大声说。
“在这桩案子里,我不想见到你出现!”
“交出你的徽章和武器!开枪!!”
左转的信号灯变绿,前面的两辆车都开走了。但是太过投入的演员,没有注意到信号灯的转变,仍在大声念着台词。
“这桩案子里……”
“嗨!!绿灯了!!”
跟在后面的芬克斯,冲着仍在练习的人大喊。
“我不想见到你出现!”
演员仍然没有听见。
“绿灯——!!!”
前面的人仍然没有反映。
“滴——!!!”
青筋直冒的芬克斯大声按着喇叭。
“见到你出现!噢!!”
绿灯开始闪烁的时候,前面的演员终于听见了。于是,连忙慌手慌脚地转弯,走时还不忘向后面的芬克斯挥手致歉。
看着重新变红的信号灯,芬克斯哀叹着。
“我~真~不~敢~相~信~~”
另一边,厢型车里——
“他现身了!”
盯着望远镜的侠客大叫着。
放下手中的测量仪,紫色的瞳孔盯着电视画面。
贼眉鼠眼的东巴戴着墨镜,走到他那辆黑色的雅士顿马田跑车旁边。
手指攥得紧紧的,紫色的眸子深处,泛着点点光芒。
“干活吧。”
不再看屏幕,奇牙低头继续手中的活。
第二天——
摩天大厦顶上,朝阳有点刺眼。
“到处都是堵车、塞车、交通瘫痪、水泄不通!”
从门里走出来的芬克斯,对他身后的奇牙抱怨着。
“昨天有5个人,在交通堵塞期间,因吸烟致死!”
看着难得抱怨的芬克斯,奇牙忍不住偷笑。
“这里还有地铁,芬克斯。”
信长笑着说。
“你应该乘地铁的。”
“带着一大堆黄金坐地铁?!”
一屁股坐在天台栏杆旁边的椅子上,芬克斯斜眼看着旁边一脸呆滞像的侠客。
“真是个高招!是吧?天才?!”
“你预测的时间是多少?”
止住笑,奇牙严肃地看着芬克斯。
“按我最后20次的时间计算,平均32分钟,最长一次50分钟。”
想到那个演员,芬克斯的青筋又浮现出来。
“如果一路绿灯,14分钟可以到达。”
“难道你不能在车龙中,左穿右插吗?”
用手搭成凉棚,酷拉皮卡眺望着生起的太阳,回头,促狭地问着满脸青筋的芬克斯。
“如果一路绿灯,我们就不用担心了。”
信长耸耸肩。
“侠客?”
奇牙望着仍然呆滞的侠客。
“侠客?”
“我尽力而为。”
晚上,人迹罕至的郊外——
一个放下铁门的建筑物上,挂着“大宗珠宝交易的”牌子。
“咣!咣!咣!”
一个人影砸着铁门。
“哗啦——”
铁门被拉起一个下缝,人影从下面钻了进去。
“你很准时。”
瘦得像火柴的中介人,看着进来的人——东巴。
“那些可怜的傻瓜,把全付身家都放在银行和共有基金里,不知道他们是怎么想的,银行倒闭的时候,难道政府指望得上吗?我可不这么认为。”
空荡荡的走廊里,中介人喋喋不休,东巴一言不发。
“你把我录下来了?”
看着墙上的摄影机,东巴问到。
“当然没有,我从来不录你。你看。”
推门进屋,中介人拿出监视录象带。
“政府根本是牵线木偶,毫无用处。”
一边看着东巴掏出的东西,中介人一边继续喋喋不休。
“北美自由贸易能推翻最高法院的裁定,就像我表哥说的一样,这才是唯一的庇护……”
盯着包裹的纸中露出的金砖,中介人的小眼睛闪闪发亮。
“黄金……”
把一块金砖拿到菱镜下,观察上面巴里岛舞女的图案,中介人兴奋莫名。
“每次看到这些图案……真是美丽……你说你是从哪找来的这些?”
中介人抬起头,看着东巴。
“我没说过。”
东巴眼里的凶狠,让中介人闭上嘴,拿出一个铁箱子。
“这是一些‘傍身’的钱。”
“这和当初说好的钱不一样。”
检查了一下钱,东巴开始火大。
“抱歉,我今天只能买两块。”
看到眼神越来越凶狠的东巴,中介人已经满头是汗。
“约定不是这样的。”
“我、我只是个中间人。”
吞了一口口水,中介人的眼睛眨来眨去。
“周三我会再买两块。”
“砰!”
东巴合上了箱子,把钱和剩下的金砖装好。
“别浪费我的时间。”
瞪了浑身冷汗的中介人一眼,东巴提着箱子离开。
深夜——
“身价3500万的人,在夜里干什么呢?”
一边监视,侠客一边喃喃自语。
回到房间的东巴,打开了客厅里80英寸的等离子电视墙。
“不过是看个狗屁大电视!”
侠客骂到。
盯着监视器,紫色的眸子转了一下,奇牙轻声说到。
“这是我们进去的机会。”
LESSON 27
你是谁?
你在哪里?
你哭泣吗?
你孤独吗……
什么时候,开始一个人,然后习惯一个人,渐渐喜欢一个人……
即使身边有家人,有朋友,仍然感觉孤独?
一扇门,通往外面的世界。
不知道什么时候,那扇门关闭了。
不知道什么时候,那扇门上锁了。
不知道什么时候,那扇门上挂满了锁链。
不知道什么时候,门上积满了灰尘,锁链沉重到推也推不动。
于是,自己把自己,锁在了这个屋子里。
门的那一端,是喧闹的世界,门的这一端,是一个人的房间。
超越了恐惧的寂寞,在房间里,静静升腾。
从来没有想过是否孤独,是因为自己总是做在窗边,看着外面的世界。
谁来,谁来,踹开这扇门,带我出去吧……
为什么,我会觉得那双眼睛,是那么熟悉呢?
好象在我们第一次见面之前,我就已经见过……
“你真的打算这么做?”
芬克斯用疑惑的眼神,看着奇牙。
“我也认为只有这个办法。”
信长说到。
“你真的愿意让他冒险?”
芬克斯继续追问。
一阵沉默,紫色的眸子似乎在犹豫。
“为什么不能?他是……”
刚要说话的侠客,嘴被信长捂住。
紫色的眸子似乎得出结论。
“他是乔依的孙子,他必须去。”
旅馆,门牌上挂着4209号——
“当,当!”
奇牙敲着门,很久也不见有人应声。
屋子里——
纤细的手指,缓缓转动着锁的密码盘,湛蓝的眼睛,注视着显示器上,内锁的转换栓转动的情况。嘴里,叼着记录的铅笔。
酷拉皮卡正在聚精会神,开着沃斯顿T1000型的锁模型。
“喀哒。”
细微的声音,锁应声而开。
拿下嘴里的铅笔,酷拉皮卡把锁上数字记录在旁边的铁门上。
“酷拉皮卡。”
随着轻声呼唤,一只手轻轻搭在酷拉皮卡的肩上。
“OH!Jesus!(天啊)”
几乎全裸的酷拉皮卡,被身后的人吓了一跳,反射性地跳了起来。
“奇牙?!你怎么进来的?!”
惊吓之余,酷拉皮卡有点尴尬,用眼神示意奇牙转过身,自己则马上开始找衣服。
“我敲过门,没人回应。”
摸摸鼻子,转过身的奇牙也有点尴尬。
虽然都是男生,但是……
“那你就自己进来?!”
套着衣服,酷拉皮卡的有点生气。
“我只是担心你的安全,抱歉……”
奇牙回头想解释。
“别看!”
酷拉皮卡大叫。
奇牙又转了回去。
“你怎么……”
想问他衣服的事。
“训练时,为了放松。”
一边套着衣服,一边简单回答。
“好了。”
直到把外套套好,酷拉皮卡的心脏还是没有平复。
得到允许,奇牙转过身。
“你有不少法宝。”
试图转换话题,奇牙走到酷拉皮卡工作的桌子边。
“你叔叔倒是个守旧的人,全凭感觉办事,都是徒手开锁。”
“蛇有蛇道,鼠有鼠路。”
稍微摆脱刚才的尴尬气氛,酷拉皮卡捋着头发,走到桌子边上。
“叔叔是叔叔,我是我。科技能保证速度和准确性,而且我也喜欢在放松状态下办事。”
虽然平静,但仍然有点不自然的酷拉皮卡,站在奇牙两米外的地方。
“做这行没有保证,酷拉皮卡。”
奇牙笑了笑,伸手拿起桌子上的ipro(苹果MP3),看向离自己远远的人。
“为什么戴耳机?”
“自我训练,环境噪音,以防万一。”
就像背书一样,酷拉皮卡的回答机械而僵硬。
“你想要我做什么?”
已经镇静下来的酷拉皮卡,知道奇牙不会无缘无故来找自己。
放下手中的随身听,紫色的眼睛看向依然躲着自己的人。
“我们要让东巴的电视失灵,然后派修理员进屋。”
“然后摄取蓝图。”
酷拉皮卡接着说。
“对。”
停顿了一下,奇牙面有难色。
“问题是,东巴以为我们都死了……”
“除了我。”
看着对面的少年,酷拉皮卡已经明白了。
要让他冷静地去面对仇人……
不想……
不想让他做,这么危险的事情。
紫色的眸子,定定地盯着对面的人。
“让我去。”
似乎读懂了紫眸中的涵义,酷拉皮卡反而更坚决。
“既然决定合作,我一定会把我的事情做到底。”
“你要穿女装,因为他知道乔依有个侄子。”
无法改变他的决定,奇牙让步了。
“好的。”
酷拉皮卡答应了。
“好吧,我去准备。”
奇牙向门口走去。
“好。”
碧蓝的眸子望着转过的身影
“恩……”
走到门口,奇牙突然停了下来,回头看着有点惊讶的人。
“恩……在我回房间前,一起喝一杯?”
他在邀请我?
有点惊讶,不讨厌,但是不知该如何应对。
“呃、呃……”
有点不知所措的酷拉皮卡,猛然间,看到了堆满仪器的桌子。
“我、我要弄完这个!”
找到了一个好借口,但是明显心虚。
“要在今晚完成。”
为了彻底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