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是撒酒疯,要不是发疯,他会强吻她?!
钟君这下彻底是不喜了,说:“其实看一个男人品性如何,看他喝醉酒后做的事就清楚了……唔,没想到宋建辉是个这样的人,我还以为他挺斯文的了,虽然性子冷了些。”又好奇,“他怎么撒酒疯的?砸人东西了还是骂人服务员了?”
谢悠然:……
宋建辉第二日醒来,看到额头上那硕大一个青紫的包,很是无语凝噎了半晌。
伸出指头轻轻碰了碰,疼得他忍不住嘶牙:没想到,她动手砸起人来还挺狠的。
宋仁轩在他边上换衣服,一边换一边还拿眼睛偷瞄他。
宋建辉很不自在地把头转过去了一些,轻轻咳了咳,想起昨晚谢悠然临走时的话,问儿子:“你没哪里不舒服吧?”
宋仁轩点了点头。
宋建辉就又严肃地说:“以后不许再喝了。”
宋仁轩没说话。
大人喝酒各种各样的原因都有,借酒浇愁啦、应酬啦、嗜好啦,但像宋仁轩这么点大的小孩子喝酒,只有一个原因,那就是好奇。
昨天是清明节,宋家两父子去给已经故去的人上坟,自然也要去宋仁轩妈妈那里的。不意在那里又遇到了孩子的外公外婆,又挨了心情不好的老头老太太的批,搞得他们本来抑郁的心情更是郁闷非常。
回来后也不想回家,两父子就进饭店点了一桌的好菜。宋建辉闷头喝酒,宋仁轩看着好奇就给自己也倒了一点,结果当父亲的看到非但没有批评,反而乜斜着醉眼问他:“要喝吗?”
宋仁轩点了点头。
宋建辉就给他满上一大杯,举起杯子和他碰了碰,说:“敬你妈妈。”
提到妈妈,宋仁轩心里就软成了一堆渣,堵得他难受得想要发狂。其实对于自己的妈妈,她长什么样子,她性情怎么样,宋仁轩根本没任何印象,但是记忆里却似乎一直都很深刻。因为从他还没懂事起就有人不断地问他妈妈哪去了,又有人不停地告诉他,他妈妈是为了他才被人杀害的。
自己的外公外婆甚至直接告诉他说,是他害死了他妈妈。
这样的事实,是八岁的宋仁轩无法承受的,那也是大年三十的夜里,他之所以发狂的原因。伤心过度的老头老太太,说的那些话,根本就是八岁多的宋仁轩所无法承受跟理解的。
书上总是说,酒能浇愁,也许他喝醉了,醒过来就会发现,那可怕的一切,都不过只是他做的一场梦。
宋仁轩没有理宋建辉不能再喝的话,他在镜子面前将自己打理好,突然轻声说了句:“我梦到妈妈了。”
宋建辉转过头来看着他。
宋仁轩也看着他,目光是少有的平静,脸上甚至还显出了一点不同寻常的雀跃和欣喜:“她抱我走了好远的路,给我盖被子,还亲了我。”
说到“亲了我”,宋仁轩伸手指了指自己的额头,末了眼里又露出了一点困惑,看着面前宋建辉额上硕大的那个包,问:“可是那不应该是梦吗?为什么你的会那么明显?”
宋建辉:……
这或者是宋建辉记忆里,宋仁轩和他说话,最和颜悦色的一次了,而且难得是一口气还讲了这么多。
平日里他和他说什么,他都是单音节打发他……
要搁往常,宋建辉说不得会小高兴一下,但现在,他应该怎么回答?
如果宋仁轩不是只有八岁多,而是十八岁的话,宋建辉一定会认为,他儿子这是在不动声色地讽刺和调侃他。
哪有儿子被亲,爸爸被砸的?
想了想,宋建辉只好一本正经地解释说:“是喝醉撞的。”
宋仁轩眼里的小火苗一下就熄掉了。
宋建辉不忍心,但他也确实没什么好说的。他不习惯骗人,他本来还想告诉宋仁轩,他那不是梦,抱他的,给他盖被子的,温柔地亲他的,都不是他梦里的妈妈,而是现实里的谢悠然,是一个跟他毫无关系的,陌生的女人。
可他发现自己说不出口。
儿子梦里的一点小温情,哪怕是虚假的,也是他所需要的。
多可悲,他们的快乐和幸福都在梦里,而宋仁轩,甚至都只有八岁!
其实昨天宋建辉被谢悠然泼那一下子的时候就已经清醒过来了,但他不愿意醒。这么多年了,他觉得自己活得特别特别累,行尸走肉一样的,不知道生活目的是什么,也不知道人生还有什么是值得追求的。
他享受不到生活的乐趣,于是只能寄情于拼死的工作,要不是因为宋仁轩,要不是他爸爸临死之前还在骂他,说他不负责,也许,他会更加觉得此生真是了无生趣。
他很想象他岳父岳母说的那样也跟着他妻子一起死,但是他不能,他还有责任未了。
其实老头老太太也未必就真想他死,他们只是不能容忍,多年以后,自己的女儿尸骨成灰,而她最爱的那个男人,却又有了新的女人和家庭。
光是想象,他们都无法容忍。
他们不接纳他的好,甚至都不接受自己女儿唯一的骨血,只不过是想用这种残忍的方式,告诉他,要一直一直记得她,记得那个因为他而无辜被牵连被杀掉的女人,阻断他再获幸福的可能,跟他们一起,悲伤到底。
这些,宋建辉都没意见,他只是不能容忍,他们这么对待宋仁轩。他或者也怪过自己儿子,因为要不是他一定要出去玩,他妈妈也不会违背他的警告带他出去,从而被人捉住。
可那时候,他毕竟只是个什么都不懂的孩子。
这些年,因为忍受不了职业带给他家庭的伤害,他退役,放弃了自己曾经最喜欢的工作;不能看到被她保护的儿子,他将他远远地丢给自己的父亲,将近三年里没有过问他一句;他办学,过着近乎苦行僧一样的生活,心如止水地试图让自己一直一直像他们也或者是像她希望的那样,不要忘记她。
但可悲的是,时间如一把刀,让伤痕越见深刻的同时,也淡漠了更多鲜活的记忆——她的影子,还是一点一点地在他的记忆里变得模糊。
在墓地见到她的照片的时候,宋建辉才发现,自己甚至都已经记不起她长什么样子了,她的声音动不动听,她的笑容甜不甜美。要不是在谢家看到谢悠然拉着孩子出来吃饭,他也已经忘了,她曾经还是一个很温柔的女人,也会烧得一手好菜,会告诉他,她要做也这个世上最好吃的东西,让他因为贪念,所以出任务的时候记得保护好自己,而不能回不来。
她很温柔,温柔而柔顺,一如那个叫谢悠然的女人。
但她已经死了,而她,活生生地站在他面前。
作者有话要说:奸情总是有的。
这一章,是男主的内心。
他对她本无意,但架不住,总会有吸引到他的地方……
☆、51更新之后(存6)
他睁开眼睛就看到她亭亭站在自己旁边;指尖轻轻地在他身上推了推,告诉他说:“宋先生,你的水。”
她喊他宋先生;客气而疏离。
宋建辉一下就明白;眼前这个女人;和他没有任何关系。
就算他身上的水是她泼上去的,她也只是提醒他一句;他若不换要睡觉;她也不强迫;更不会亲自帮他换下来。
她给他取来被子;也只是因为好心。
这些他都知道,但他却觉得有什么东西堵在他胸口,要爆发却又爆发不出来,难受得他想发疯。
认识她这么久了,宋建辉从来就没觉得她和其她女人有什么不同,在他的印象里,她就是一个眉目浅淡的女人,转过背就会忘了她长什么样子。
要不是因为宋仁轩,他甚至连她的名字都不会记得。
可那个晚上,当她眼睛冒着怒火冷冷地站在他面前泼得他头脸尽湿时,他突然觉得,她其实是跟其她人是不一样的。
她对他儿子的好,不带有什么目的,像一个母亲,因为关心,所以才会生气,才会为他,张开她保护的翅膀。
那会儿,她给他盖被子,半俯着腰身站在他旁边,尽管隔着许多东西,但他还是奇异地感觉到了她手上的温柔,一下一下,简直是不堪忍受的撩拨。
她明明离他还有些远,他却觉得离他很近,近得还能感觉到她的呼吸刺在他脸上时,有微微令人心境缭乱的麻痒。
他不知道自己这是太久没有女人了,还是心底里,对她其实是有着渴望的,总之,在他自己还没有反应过来之前,他就在她将要离去时,捉住了她的手。
她很惊讶,但并没有惊慌,不动声色地打量了他一眼后,身子稍稍后退了一点点。
她问他:“你醒了吗?”
好似很笃定他是清醒的,那该死的笃定!
宋建辉一下就觉得,自己清醒得够久了,酒精激起了他心里的,而她,勾起了她灵魂深处的渴望,这是宋仁轩第一个接纳的外人,也是第一个进到他家里的女人,虽然有两个孩子,但她离婚了,她是单身。
她在清明节这样令人断魂的夜里,来到他的身边,这让宋建辉几乎有一种错觉,她就是上天送到他面前来的,一个机会。
隔着薄薄的春衫,他很清晰就能感觉到她肌肤的触感,沁凉、腻滑而且柔软。
宋建辉觉得身体里有什么在叫嚣,酒精燃尽了他引以为傲的理智,几乎是没作任何有关此事后续的考虑,他手臂一伸,她落入了自己怀里。
她显得有些慌乱,手臂阻挡着他的近身,却不知道这个时候的反抗对他而言只会是刺激更深,简直是欲拒还迎啊……现在想起来,宋建辉自己也不明白那时候他是着了什么魔,如果不是她一个杯子砸下来,也许,他就那么在沙发上要了她也不一定。
而那,是□。
他用力揉了揉脸,不再去想昨天那个混乱的晚上,筹划着也许今天他应该去找她,跟她道个歉,但很显然,她离开的时候都还嘱咐他照顾自己的儿子,就说明,她只是把这当成是意外事件,是他酒后失德的表现。。7k7k001。
她不需要他道歉,她可能更希望这事就那么过去,谁也不要再提及。
是这样吗?
宋建辉并不确定,这是他第一次做这么卑鄙的事情,对一个什么关系都没有的女人用强。
忍不住自嘲一笑,他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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