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知道这么多的?”
吉原回道:“我有个表哥也是打街球的,不过……水平差了点,还没资格挑战K。D。”
皆川了然地点点头,不太感兴趣:“这样啊。”
他干劲十足地握握拳头,“我们挤到前面去,这样才能看得更清楚!”
皆川一把拽开他,嫌恶地和身边的众人隔开一定距离。“喂,你自己去就好,我要走了。”拜托,热死了,他可不想和一堆人去争夺什么看比赛的有利位置。篮球不过是又脏又臭的运动,有什么可看的。
正在这时,前方人群突然喧闹起来,有些女生更是像见到偶像巨星那样尖叫。“当心癫痫发作。”皆川不无恶意地想着。
从缝隙中看出去,只见一个身高约莫190左右的男生拿着篮球走进球场,头上戴了个鸭舌帽,帽檐很低,加上用墨镜遮掩住眼部,根本就看不清长什么模样。
“这个该不会就是……”
“晋大人!”后援团的声音证明了皆川的猜想。还以为有什么三头六臂,也不过如此,打个球也遮遮掩掩的,是没脸见人还是故作神秘?无论哪样都让人提不起兴致:“切,无聊。”
也许是时间还没到的关系,另外几个人还未出现,场内的阿晋正优哉游哉地把篮球弄在指尖旋转打发空闲,并还不知道自己被一个小学生鄙视了。
早已和吉原挤开,皆川烦闷地把手插在裤兜里,想立刻回家冲掉被别人沾染上的难闻味道。可刚没走几步,就和迎面过来的一个少年撞了个满怀:“喂,你眼睛长哪儿了?”抬头就想骂上两句,结果却被对方的眼神惊住。那是个皮肤黝黑,和他年纪差不多的少年,可身高却高出了一截。
从脸部轮廓看就依稀可以知道这人长大后必定会是男子气十足,这本来是最让皆川厌恶的长相,因为自己长得瘦小可爱,几乎可以说是中性美,所以就更介意这类高大的同龄人。
不过这人却有些特别,也许是眼神很坚毅,也许是和别人不同的气场,总之不像他以往见过的任何小学生。
对方无视皆川的观察,径直朝阿晋走去,看来那才是他的目标。
“喂,你!”被甩开的皆川顿时火大,在学校明明很受欢迎,却突遭冷遇,让他很是不甘心。咬咬牙,追在少年了身后。
“你是K。D的阿晋?”少年手里也拿了个篮球,直直盯向他。
“我是阿晋,少年有事?”阿晋颇感兴趣地靠近几步。
“我是青峰大辉。”少年背脊挺得很直,嘴角的笑容带着自信和一丝初生牛犊不怕虎的嚣张,“记住这个名字,因为我会打败你!”
此言一出,马上引来场外观众的嘲笑:“小朋友,你走错地方了吧,公园可不在这里哦。”
“小鬼,你想死吗,居然敢挑战晋大人!”后援团的反应更是激烈,对她们来说一个小孩子挑战阿晋,本身就是种侮辱。
“你不敢应战?”青峰不理会那些叫嚣,见面前的人许久没回话,又说道,“挑战赛还没开始,就当热身也可以吧?”他观察着阿晋短袖下的手臂,肌肉结实,线条分明,而自己还稍显细瘦,也许现在来挑战还为时尚早。不过那又怎么样,自从听说有这么个厉害的人出现后,青峰就按捺不住想对打看看的心情。这完全可以归咎于少年人的冲动和不理性上面。
“小鬼,你说谁不敢,晋大人是不屑!”之前那个金发女生喊道,“晋大人是不可能和你比的。”
“安娜……”可能是K。D后援团的缘故,阿晋和她还算熟识,“我是不是要接受这个少年的挑战,不用你来做决定。”唇角的笑容十分亲切,但看在金发女生眼里却有种莫名的威慑力,于是赶紧沉默不语。
“青峰大辉是吗?你很不错,至少在胆量方面来说。”阿晋赞赏地道,“我接受你的挑战。”
青峰抓着篮球抵向他:“你不会后悔的。”
“阿晋,狠狠教训这个不知死活的小鬼!”
“杀了他!”
音乐声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停止下来,只有越来越大的喊叫充斥在四周。青峰直接把球朝篮板投去,电光石火间人就冲到篮下,脚步一踏就跃到半空,刚好接到反弹过来的球,右手反扣入筐。
“白痴!”等落到地面后,青峰才对着场边那些瞬间变得安静的观众露出挑衅一笑。
“有点儿意思。”阿晋朝青峰勾勾手指,顺便摆出了防守姿势,“十球定胜负,青峰少年,谁先进了十球就算谁赢。”
青峰点头回道,对着各方面看似都比自己强的人,却没有一点惧意:“没问题。”
“他脑子有毛病。”皆川握在身侧的手渐渐收紧,却毫无自觉,“随便怎么看也输定了,小学生乖乖地当小学生就好,挑战什么高中生啊。”明明是这么愚蠢的人,为什么自己还是移不开目光。
似乎为了印证他的话一般,正在进攻中的青峰因对方的大动作防守而狠狠跌倒在地,膝盖也磨破了皮。如果是在正式比赛,阿晋应该已经被判犯规,可是在这场比试中,并不算什么。
青峰实力不错,到底还是稚嫩了些。身体未发育完全,力量也不足够。也许未来会是个有威胁的对手,不过就现在来看,远不是阿晋对手。
“青峰少年,胆量适中让人欣赏,太超过就是愚蠢了。”说话间,他纵身跳起,一个狠扣把球砸进,“你还需要历练。”
“喂喂,对付小学生而已,阿晋也太认真了。”
“是啊,那个叫青峰的小鬼还真是可怜。”
一些人谈论着,语气里对青峰的反感貌似少了些,应该和他那种激昂斗志有关系。
头顶被笼罩在阿晋的阴影当中,这个当头爆扣根本就是一个侮辱,青峰却仍未放弃:“我会打败你的,总有一天。”这里没有人对他抱有期待和信心,也没有人会认为他能赢。但是那又怎么样?青峰已经习惯了孤军奋战。
“青峰大辉,加油!”人群中突然传来的声音稍稍把他的注意引了过去,是个长相可爱的男生。“加油吗?我不需要。”笑了笑,青峰转头再次像篮下攻去,这次一定要突破阿晋的防守。
他不知道的是,正是这个笑容让皆川从此记住了一个叫“青峰大辉”的人,一个狂热地爱着篮球并且决不放弃的少年。以至于利用家里的关系查到少年将要就读帝光后,皆川也跟随而去。
两人走在回程的路上,吉原还在激动地诉说着刚才K。D的挑战赛:“还什么身高200?对上阿晋根本就没还手之力!真是太厉害了,看得我都想学篮球了!”
而皆川在青峰离开后,就对后面的挑战赛失去了兴趣。黝黑少年惨败在阿晋手中,却得到了对手的尊重,最后还不服输地挑衅:“我会再来的!”
怎么办,似乎对这个青峰另眼相看了,如果和他成为朋友的话,一定不会再无聊了吧。
“敬之……”
吉原停止了絮叨:“什么?”
“我要打篮球。”
“哈?”他怀疑自己听力出了问题,这个大少爷是打篮球的料吗?而且明明就最讨厌流汗的运动了。
“我说我要打篮球。”然后和青峰大辉成为一对最好的搭档,终于找到目标的皆川轻轻地笑了。他很有自信,青峰一定会对自己满意的。
愿望归愿望,现实归现实,直到皆川铃正式成为帝光学生后,才知道这两者间有多大的区别。
虽然身体瘦弱,可是天赋却过人,只用了半个学期皆川就升入了二军。本想在有能力和青峰搭档前,先暗中观察。因为他确信青峰这人除了那个叫桃井五月的女生外,没别的朋友。这是很自然的事情,能当那个人的朋友,必须要各方面都很优秀才行,所以皆川不急。
谁知道就是这番等待的时间里,却突然蹿出个叫黑子哲也的人。成天到晚贴着青峰,明明就是一个废柴,还装得努力的样子博同情,这样的人有什么资格站在自己本该站的位置上。“青峰肯定也很不耐烦他,可是又不好直接拒绝。”
这份混杂着愤怒、不安以及嫉妒的心情在得知黑子在练习赛和青峰搭档,并且要升入二军后彻底爆发。也许那个废柴也怀着想成为青峰搭档的想法:“既然这么死皮赖脸,我就让你知难而退好了。”
早上提前来到学校,找到了黑子的鞋柜。皆川急匆匆地放了点东西进去,就躲在一旁。果然不久后黑子就来了,看到他手指被划伤,皆川有种莫名的快意:“这只是你缠着青峰而付出的小小代价。”只要看中什么就从来没有得不到的,在这样的心态下,皆川的性格变得越加任性妄为,而黑子正好触犯了他的忌讳。
“青峰的搭档只能是我。”来了二军也好,他就更有机会了不是吗。不过依之前在三馆的“初次”碰面来看,黑子并没意识到什么,“接下来要怎么办呢?”直到很晚,皆川仍然没有入睡。
“呀啊啊!”惨叫声充斥在房间内,恍若杀人现场。黑子哲也端着果汁走进来的时候,刚巧看见青峰一脸惨白地用手圈着膝盖,牙齿似乎都有些打颤。
电视上正在播放一部恐怖片,女主角在密林被个杀人狂魔追逐,最后还是没能逃脱。杀人魔把她关在小木屋里肢解,鲜血喷溅到四处,仿佛要从屏幕里流出来。
“青峰君很害怕?”坐到他旁边,黑子小口小口喝着果汁。
“我,谁说我害怕了!”青峰端起水杯,正想借以转移注意力,结果又传来女主角的大喊,害得手一抖,裤腿也沾上了点点橙色液体。
“果然是害怕了。”黑子拿纸巾帮他擦了擦,“其实也没什么好丢脸的。”
“喂,你让我到你家来就是为了看笑话的吗?”明明外面风大雨大就很惊悚了,还放什么恐怖片,是嫌刺激不够是不是。
刚才练习完后,黑子忽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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