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日那些个撒娇妥协卖萌,今日在幸村面前都已经用过了,而且皆以失败告终,所以天才决定今日走反攻路线。
要奋起,要反抗,才有更美好的未来!
幸村听到这句话后,紫眸轻轻眯起,像一位狡猾的猎手。脸上的神色不变,只是微微侧了头似乎在等着他的下文。
“呐,精市,自从我进了王府的大门,就从此与潇洒相决绝。整日里不是东边送几位美人,就是西边派几位美姬。更重要的是,你整日不见人影啊,即使见到了,身边不是站着真田就是切原。”不二越说越起劲,丝毫没有注意到幸村已经完全黑掉的脸色。
“周助,传言伊集院小姐为了你发誓终生不嫁,乾好像是手冢以前的家臣。”幸村抬起头,收敛起脸上不快的神色,薄唇轻启,他决定要好好和不二算算账。
“对了,貌似这玉冠还是景吾的,你整日带着舍不得人碰。”幸村随手指了指不二头上束发的玉冠,脸上泛起一丝冷冷的笑意。
不二的脸色一白,轻轻咳嗽了两声,头上透彻的玉冠泛着幽冷的光,一看就是上品。伊集院久美那完全是个意外,偶遇之后,他就被这位尚书千金给缠上了。
而乾则他连坑带骗,才让手冢那厮松口。至于这头上的玉冠,则是他私下帮助小景赖上手冢的酬劳。
“今早你向我要休书,然后在床上直接把我敲晕了,我是打扮得跟吉祥物一样,躺在地上被冻醒的。”幸村越说越觉得憋屈,想他精明一世,竟会有那样狼狈的时候。
不二看着幸村脸上越发难看的神色,心底有两种意识在斗争。继续反攻还是妥协投降?
他的眉头皱得越发的紧,最终决定寻求第三方案。“嗯?柳他们几个没来给你添条被子?”冰蓝色的眸子里,闪着惊异的光。
不二心底默念,骚扰和盖被子是不同的概念,怎么说也不能让精市冻着。
幸村看着不二脸上完全无辜的表情,嘴角泛起一丝冷笑。
“周助,你以为我是第一天遇到你?”幸村淡淡的问出口,上下打量着身边目光躲闪的人儿,暗暗思考着该怎样惩罚他。
不二讪讪地看了一眼锦衣华服的男子,知他的心底是有些恼怒了,但是自己就是不肯低头。
气氛一下子陷入僵持,两个人都各怀心思,想着这次绝对不能首先服软,要不然想要取得下次的胜利,就是遥遥无期。
“王爷。”柳恰在此时敲门而入,他手里端着茶壶,有些尴尬地站在那里,不知是该进还是该退。
“来,柳,我恰好渴了。”不二有如见到救星,冲着柳扬起天使般的笑容,白皙的五指冲着他挥手。
柳咽了咽口水,明显是打了个激灵,默默的在心底将房外那些看好戏的人骂了千万遍,迈着小碎步走到跟前。
幸村瞪了一眼战战兢兢的柳,好看的眉头轻皱,他怎么都想不通往日八面玲珑的柳,今日怎会如此莽撞,挑这个时候进来?
柳也顾不得自家王爷嫌弃的眼神,麻利地替他二人将茶水斟满,就低着头站在一边,似乎在等候他们吩咐。
幸村的眉头更加皱紧,几乎拧成井字形,他有些气急败坏的端起茶盏引了一口,就随意的挥了挥手。“下去吧,我和王妃有话说。”
柳看着幸村将茶水喝下,又小心翼翼地偷瞟了一眼不二,得到对方一个温和的笑容之后,经不住胃抽痛了一下,立马脚底生风离开。
当房门被合上的那一刻,本来心底窝着一股火,准备立马将不二扑到体罚的某人,竟是手一滑。
掌中的茶盏碎落在地,里面色彩各异的液体喷洒了出来,幸村瞪大了紫眸,转而捂着胃部,颤巍巍地伸出食指,似乎想要把不二生吞活剥了。
“精市,我一直都是乖乖的,你却体罚我。你都有了真田切原柳生仁王,我也要去寻找我的第二春。”不二眯起蓝眸,举起茶盏将其中的液体一饮而尽。
转而他伸出小舌舔了舔嘴角,“一如既往的好喝,强烈推荐。”眉眼弯弯,露出一个自认为最完美的笑容,满意地看着瘫软在椅子上的幸村。
当不二换上一身黑衣出来的时候,有些寒凉的气息直逼而来,他生生的打了个颤。搓了搓手环顾四周,竟是看不见一个人影。
“嗯,作为红杏出墙的开头,还算个不错的气氛。”他拽了拽背后的包裹,大迈着步子昂扬着斗志去开辟新天地。
“王妃。”刚出了王府,就听见一声压低的呼唤。
不二回眸,看到乾坐在马车里撩着帘幕对他挥手,不二勾起嘴角。默默地念了一句,墙,本天才准备爬你了。
刚跳上马车,不二就将背着的包裹扔到旁边,“咚——”的一声,发出些许沉闷的响声。松散的包裹就这样被解开了,白花花的银子散了一马车。
005 爬墙
乾上下抖了抖,有些眼抽筋地看着嘴角弯起的不二,心底默默地叹了口气。
“放心吧,乾,柳这次肯乖乖听话合作奉茶,我就不会为难他。这些银子都是我从账房支取的,精市是查不到他头上的。”不二随意地拿起一锭银子,放在嘴边吹了吹,双眼放光。
乾讨好似的点了点头,心底早反驳了无数次。光奉茶这件事,就足以让王爷将柳定死罪了。
“王妃,我们这是去哪儿?”乾的身体朝前靠了靠,满脸探寻地问道。
不二将手伸进怀里,四处地摸索着。双眉紧蹙着,似乎在找什么东西。
“乾,都离开精市了,就没有王妃。我还是青学的天才不二,小忍那家伙如此不安分,我们就去冰帝!”不二漫不经心地回答,总算是从怀里掏出个东西。
乾定睛一看,却是连连咳嗽起来。不二手里赫然是卷成一捆的银票,少说也得有个几万两。
“不二,你拿这么多钱做什么?难不成冰帝还敢短你吃喝?”乾好容易才压制住内心的激动,惊疑不定地看着眼前的人。
无论是天才不二还是王妃不二,都没有爱财这个癖好啊,怎么一说要去爬墙,就拿出这么多钱。莫不是把王府都掏空了吧?万一王爷没路费,如何来找他们啊?
“我还怕不够呢!这些够包养小忍几日呢?”不二紧蹙着眉头,状似在询问乾,又像是在问自己。
乾的整个人都在颤抖,他几乎呈现半瘫不遂的状态看向不二。嗫嚅着嘴唇,一把抓住不二的胳膊。
“不二,王爷要是知道了,非得……”乾没有继续说下去,可是下面的话语已经不言而喻。
不二一离开幸村王府,简直就是无法无天没脸没皮,连包养这种事情都能想得出来。
不二没说话,只拿着丹凤眼朝他一撇,鄙视之意溢于言表。
“忍足乃冰帝丞相,恐难以被钱财控制。不二,要不换一个包养?”乾的心底已经转了百转千回,他无法阻止不二爬墙,也只能将危害降到最低。
冰帝忍足早已花名在外,估计不二要是包养,恐怕不需钱财,只要撕破衣服露出半个肩膀,再咬咬下唇勾魂一笑,忍足那厮就扑了上来。
“不行,就要小忍!”不二将头上的玉带猛地一甩,语气异常的坚定和决绝。
“要不我们留在立海勾引一下真田?”忽而他紧蹙着眉头,又立刻改口,深思熟虑的表情似乎很纠结一样。
“真田?小忍?到底选哪个呢?”不二嘴里絮絮叨叨,不停地念叨着这两个名字。
完全忽略了一旁全身痉挛的乾,他就像得了小儿麻痹一样,全身抽搐。不时像看着怪物一样地看着不二,心里不停地念着。
阿弥陀佛,如果这次富足保佑,让他度过此次劫难,他一定拉上柳遁入空门。
不二见乾完全不给他意见,索性将刚才那一捆银票抽了出来,豪迈的将手指捻了捻,就开始一张一张地抽着。
每抽出一张,就念一个人的名字。小忍和真田来回的转换,最终定下了最后人选。
“没想到小忍这么厉害,连真田这根木头都挑不过他。”不二眯了眯眼眸,状似可惜地叹了一口气。甩了甩手中的银票,对着马车内吹了一口气。
“两人都是攻属性,没有可比性。”乾的老毛病又犯了,从怀里掏出毛笔和账簿,慢悠悠地计算着什么。
不二秀气的眉头都皱到了一起,他猛地睁开蓝眸,一把抓起一旁的银块,飞快的对着乾扔了过去。
那银块紧贴着乾的脸颊摔倒了马车壁上,发出沉闷的声响。满车的寂静,乾的额头上出现了细密的汗珠,手也在不停地颤抖。
看不二那副生气的模样,他知道是“攻”这个字眼,踩到了不二的雷点。他在非常认真地思考一个问题,手中的账簿和自己的小命,到底保哪个?
是保小命,还是保小命?
他还在思考的时候,身体已经做出了本能反应,眼看着第二块银子攻击过来的时候,他已经华丽丽地将账簿举起,挡住了自己的脸,另一只手护住了命根子。
“本天才要做攻,谁再敢让我躺下面,我用银子砸死他!”不二幽蓝色的眸子放出冷光,像一把利剑一样上下扫视着乾。
乾生生地打了个颤,讨好似的干笑了两声。默默地念一句,作孽,攻受不可逆,他自己都还未反攻成功,不二的胜算为零。
“在我眼中,您是万年总攻大人。”乾颤巍巍地往后靠了靠,保持安全距离,口是心非地扔出这一句话,安慰着不二。却在心底默默的添了几个字,下面躺的那个人。
不二很受用的点了点头,轻轻地嗯了一声,斜靠在车壁上,闭着眼睛假寐。
摇摇晃晃在马车上颠簸了三天两夜,总算到了冰帝的首都,四处都是迹部家一贯的华丽。
不二吩咐马车停在冰帝最繁华的妓院门前,他带头跳下了马车,一下子甩开手中的折扇,面目如玉,好一个翩翩少年郎。
立马有妈妈冲了过来,那脸上的粉如墙灰一般遇风即散。“哎呦,好一个俏丽的官人,妈妈找两个漂亮的伺候你。”尖细的嗓音带着万分的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