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戏生缘(gl)作者:莫年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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戏生缘(gl)作者:莫年少- 第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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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愣子只觉那目光中似有勾魂摄魄之力,较之昔日也曾见过唐拾月的娇态,腹内也曾有过几分蠢蠢欲动的感觉,但当下也能压制。可如今,面对的是云衣伶,那一道目光,一眼娇容便让小愣子无处脱逃,下腹暖流涌动,酥麻难耐,胸腔之中,心痒更甚,忍不住低下头亲吻。
忍不住,这才是情潮最本质的开始。
  云衣伶羊脂般滑腻的肌肤此刻似是抹了蜜糖,让小愣子无尽沉醉,轻吻,唇瓣流连,额间,眼眸,耳际,脖颈,肩头……
  缓缓向下,闭着眼咬开云衣伶肚兜的丝带,揭开最后一片遮挡,将美景尽西西现于眼前。身体中那一方被云衣伶点燃的火如今已是熊熊之势,小愣子的手轻轻在她的肌肤上拂拭,划过每一寸,处处带着爱怜。云衣伶肌肤若雪,小愣子觉得她此刻彷如一张上好的宣纸,而自己正执笔于上,欲行书。
  毫笔轻落,墨香四溢,行笔之处,或轻或重,或急或缓,每一笔垂落,但见云衣伶羞怯敛眉,低声婉转吟哦,无比轻柔爱怜,却也无比激烈缠绵,这是一折风流,亦是一场情浓。
小愣子看着云衣伶在她身下绽放,只一瞬间便耀尽了她的眼,玉臂轻晃,金莲微抬,小愣子俯身亲吻甘醴的源头,云衣伶在她手下晃荡起落,情之一字只有到了此刻才显得淋漓通透,像是彼此的魂魄都一并交融,无法分离。
  这一卷情书收笔之时,房间里还氤氲着淡淡墨香气息。小愣子额间尚有薄薄的汗,初尝情字的滋味,颇有些意犹未尽之感,她紧紧地搂住云衣伶,复又吻了吻云衣伶的眸。
  云衣伶的身子经过那一方纠缠此刻已然是一片滚烫,只是被浸润的身子颇有些乏力。到底是符纸的身子,近不得太多水。她窝在小愣子的怀中,良久方才舒展开身子,喘息低低。
  “你的身子……”小愣子轻抚着云衣伶的三千青丝有些担忧地柔身问道。
  床榻间还有微微的湿润,小愣子想起今朝上官流云附在她耳畔所说的话,突然间像是了悟了什么。
  “我的式神符纸经不得太多水,日后还麻烦楚老板受累了。”
  “不打紧,只要稍作休息,式符干了便无碍了,你……在想些什么?”云衣伶见她脸上神色几变,颇为好奇问道。
“在想今天流云姑娘说的话……”到底是初涉人事,想起方才那一场欢愉,小愣子脸上又不由自主地热了起来。
“嗯?她说了什么?”
“她说你的身子经不得太多水,日后还要我多受累些……下次我会小心一点,不弄出这么多水的……”小愣子埋头吻了吻云衣伶的脸,爱怜地嘟囔着说道。
云衣伶闻言睁大眼看了看小愣子,半晌,却是扑哧一笑。
“那麻烦楚老板,日后多受~累~了!”
她话音刚落,便见小愣子脸上羞赧更甚,当真是可爱至极。上官姑娘这暗示给的真是煞费苦心了。
夜半灯烛熄,春宵一晌眠。
这一夜,唐拾月的房间里灯火通明。唐拾月靠在美人榻上,手里捏着佛珠,一颗一颗摸过。
“小姐!”叶袭人轻敲了唐拾月的门,在门外低唤道。
“有动静了?”唐拾月闭着眼,轻幽幽地问道。
“是,今儿李大人奏请皇上开棺验尸查明都统大人的死因,皇上允了。婢子方才刚去了灵堂,仵作已经走了,想来不日李大人那边便会传了消息来。一切都在计划之中。此外李大人还差人送来王爷的书信一封,要婢子转交给小姐。”
“拿进来吧。”
叶袭人拿着书信进了屋子,将书信恭恭敬敬放在唐拾月身旁的案几上。
“你退下吧。”唐拾月半阖着眼慵懒地挥了挥手说道。
“是”叶袭人应着声退了下去,唐拾月依旧不紧不慢地拨弄着佛珠,口里诵念着心经。
叶袭人的脚步声渐远,唐拾月诵完了一整遍心经方才睁开眼,拿过案几上的书信,拆开,就着灯盏细读,阅罢眉头凝起小山,将信稿扔到炭炉中烧作了灰。
她抬头,望向窗外西沉的冰轮,神色凝然,这京城接下来的日子,只怕是不会太平了。
楚淮安,我这般所为,究竟是错是对?

作者有话要说:
不多言,不多言,不多言,不多言,不多言,不多言。
求不被和谐!

 



第50章 【第五十折】
早春三月的天,春雨一场寒过后,天气逐渐转了暖,莺飞草长,一派盎然。
唐拾月诵完佛经的时候天光已经大亮,凉风吹在湿润的皮肤上,唐拾月不由得微微皱了皱眉,起身,关上夜半被风吹开的窗棂。
“袭月”她轻唤一声,早已候在屋外的花袭月便立刻端了热水进来伺候她盥洗。
“小姐今日可要去听涛楼?”
“今日开张,自当去瞧瞧。”唐拾月幽幽道,小愣子没接触过太多戏楼经商的门道,但到底是她手底下出去的人,她唐拾月总还是该去露个脸吱个声,也好让小愣子日后的生意好做些。
“那奴婢这就去让袭人备轿。”花袭月说道。
唐拾月轻轻点了点头算是应了。
祭过台子,筑了台基,听涛楼按部就班开了场,唱戏的戏子多是唐拾月从汪家戏园子里遣来的,虽说算不得什么大角色,但一个个的也都小有了些许名气,故而这戏楼的场子也都座无虚席。小愣子没当过戏班的老板,但好歹也曾跟在程连成唐拾月身边做过事,一来二去照葫芦画瓢,再加上云衣伶偶尔从旁的指点,这开张之事打点的倒也是顺风顺水。加之她之前多少有在玉声楼里唱过些许日子,如今戏楼开张自然也有熟练前来捧场,小愣子一一打过招呼后便也到了后台去扮戏。今日头场戏她这个当老板的自然是得亲自上台亮个相的。
开场的戏,唱的是《紫钗记》,小愣子刚绕到后台,进了自己扮戏的屋子,抬眼便瞧见了正为自己整理着行头的云衣伶。她心念一动,蹑着步子靠过去,从后面伸手环住了云衣伶的腰。
“水上鸳鸯,云中翡翠,日夜相从;生死无悔,引喻山河,指诚日月,生则同矣死则同穴。 ”
她在云衣伶耳边轻轻吟着,却是忍不住与她耳鬓厮磨起来。
“别闹。”云衣伶被她蹭地有些痒痒,忍不住出声轻责道。
“你真不与我一同登台吗?”小愣子嘟着嘴问道。
这开场的第一出戏本是想着与云衣伶同台唱的,却未曾想刚一提议便被云衣伶不假思索地拒绝了,虽未说缘由,但既然云衣伶不愿小愣子也不强求。
“来日方长,只不是此时。”云衣伶摇了摇头轻语道。她尚且看不透唐拾月在这听涛楼的戏台背后谋算的是什么,纵是她想唱戏,却也知道这世间不是所有的戏台都能随意登上,有时往往只是一步踏错,便入了别人的彀里。
“该扮戏了,不然待会儿耽搁了,瞧你这戏楼生意还怎么做!”云衣伶回眸娇嗔,道。
“你来帮我画可好?”小愣子贴在她耳边低语呢喃着问道。
“你呀!”云衣伶颇为无奈摇了摇头,却是带着宠溺地回了身,拉着小愣子走到铜镜前,将小愣子按在椅子上,拿了花粉来替她抹上,她指尖一点一点轻轻滑过小愣子脸上的肌肤,眼光也一点一点地在小愣子的容颜上流连。小愣子的俊扮素来简单,不过花粉匀面,眼膛及眉心略染胭脂便可。
“楚老板,该您登场了。”门外有派场的师傅来催。
小愣子对着铜镜仔细看了看,却是隔着那镜子将目光落在云衣伶身上,满是留恋。
“好了,快些上台去。我在这等你。”云衣伶说着将她朝门外的方向轻轻推了推。
“好,你等我!”小愣子回身抱了抱她这才依依不舍地离去。
云衣伶见她几步小跑了出去,片刻后便闻得台上传来丝竹弦乐的声音。
  戏已开场,满堂叫座。
  云衣伶站在铜镜前,听着外面传来的戏曲声。
  “水上鸳鸯,云中翡翠,日夜相从;生死无悔,引喻山河,指诚日月,生则同矣死则同穴。  ”
这是紫钗记中的盟心句。
“生则同衾,死则同穴。”云衣伶闻此句,不由得拧起眉思忖了片刻。兀自道:“若是他年你大限而至,我便与你携手共赴黄泉,你我在三生石上刻下生世情缘再去投胎,生死相依。”
唐拾月入听涛楼的雅间的时候小愣子尚在台上,早有小厮受了小愣子安排来专程伺候,唐拾月端着茶盏半阖着眼听着戏,一折罢方才缓缓睁开眼来,杏目四下一扫,见着满座叫好,颇为满意地勾出一抹浅浅的笑。
“好!”许是离得近的缘故,隔壁雅间的叫好声也透了过来,略略有些低沉的男子声,单单只是一个字音,便激起了唐拾月的注意。
这人的说话声她再熟悉不过——端王爷。
想到端王爷,唐拾月心里陡地一沉。
“袭人”
她开口低语唤来叶袭人。
“小姐。”
“去看看。”唐拾月放下茶盏,偏过头,望向隔壁的方向。
“是”叶袭人立时会意,转身退了出去。
不多时叶袭人便折返了回来,唐拾月见她神色凝重,便知自己所料未错。
“端王爷此时不在朝堂却有闲心来这听涛楼看戏……”这一点倒是颇让唐拾月感到意外了。
“隔壁除了端王爷还有何人?”唐拾月压下声来问道。
“还有楚大公子。”叶袭人如实道。
闻得楚大公子四个字,唐拾月眼光登时凌厉了几分。
难怪……如今都统大人突然去了,端王爷和楚家自然是要往来密切些的,只是为何这二人约在了这听涛楼中……
唐拾月暗自思量着,眼光突然飘到了戏台上的小愣子身上,当下便似想到了什么,心下暗暗一沉。
一场戏罢,叫好叫座,小愣子下场的后仍闻得些许掌声,她兴冲冲地奔到了后院的屋子里去找云衣伶卸妆。
云衣伶自也是闻得了那台前的喝彩,又见得小愣子兴高采烈地跑进来找自己讨赏。
“怎样,我今儿这出戏唱得如何?”小愣子跑进屋脱下身上的戏袍只着了件中衣便蹭到云衣伶身边问她道。
“较之当初,进步匪浅。”云衣伶却也不吝惜夸她。
屋子里早已打好了水,云衣伶碰不得小愣子便自己去洗了脸来。云衣伶拿过干毛巾替她仔仔细细地将脸上的水擦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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