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为什么布鲁斯韦恩居然是蝙蝠侠啊？！
他捂脸，无力的顺着大楼水泥墙壁，缓缓滑坐在地上。
──为什么B早就知道他是超人，却还对他做出这种事情？尼码不知道要连结那个洒逼笑还有面瘫脸有多难吗（不要歪楼）！
先不说，为什么追求了自己大半年却闷不吭声，那个男人，明明就是，正义联盟成立好久以后，才慢慢对自己放下戒备的家伙吧？！最开始认识时，不是总以为，所有外星人都有‘不正当目的’，可能是‘邪恶的入侵者’吗？！
这样一个人，为什么要在昨天晚上（毅力不舍的追求他六个月以后），认真示爱，再捅一刀吓人：‘我早就知道你是超人所以不用介意身份隐瞒问题’这种事情？！更糟糕的是，为什么选在人家正混乱时下一秒，义无反顾的开始神崩坏：‘不过我就是蝙蝠侠这点你介意咩’？！
──泥码我故障你怪谁呢？！！！！
最终结局是‘大都会小记者各种信息流过载，脑容量不够用’完全一点不意外吧？！氪星人就是什么都卡住了，回过神来，居然已经在床上进行到一半了啊？！！！……嘤嘤嘤嘤嘤嘤那绝对不是他卡尔艾尔又名克拉克肯特的错！！！！至少大部分不是（心虚）！！！！
小记者越想心里越毛，整个人完全缩在纸箱之间，将脸埋在身旁的手臂还有膝盖里。
──他在这方面也不是全然的迟钝无知。
至少，他不是没有发现，对方在意识到自己昨晚有多么‘不在状态’的那一刻，表情有多么狰狞──所以，后来克拉克肯特的下场为什么会如此凄惨，他真的、真的，心里非常明白。
因为这整件事情，如果忽略谈话内容不计，由表面看上去，就像：某人轻易被布鲁斯韦恩拖上楼扔上床（默许？），然后又大剌剌径自开始神游什么的（质疑别人的「哔──」能力？）
──尼码绝对是作大死没药救！！！！！
……
于是。
多年以后。
……
当姓氏跟夜翼一样的康诺格雷森某天，终于也开始对两，性，关，系感到好奇，所以出声询问（自己眼前的家长）卡尔艾尔──‘你以前跟蝙蝠侠是怎么开始交往的？’
那时。
某氪星主席。
面对此等疑惑，只能竭尽全力。
不着痕迹转移话题，不让自己（看上去非常心虚非常可疑的）挪开视线。
因为。
“我跟布鲁斯韦恩没有交往过。事实上，我们本来处于一种‘在正义联盟里不是朋友，在人类身份上也非常难以定义’的状态。总之，他对我告白过后一分钟，我甚至还没答复他，我们就到卧室里发生亲密关系。接着，因为我的走神让他非常不满意，所以，三天以后，他为了整我，就直接喊来一群媒体，逼我结婚了。 ”
……
──我靠这种反面教材是你你敢跟自己的儿子说吗？！！！
外传05【Nesnesitelná lehkost bytí，克拉克肯特，生命中不可承受之轻】后篇
那时，他还没暴露身份。
“──不过说真的，布鲁西宝贝儿总是那么好运。”
克拉克肯特以‘布鲁斯韦恩常任代理人’为由，参加其它团体所举办的庆祝晚宴，已经不是第一次。
“可不是嘛，戴维。你记得我们中学在华陵，不只是父母，连老师都盯的那么严？那个家伙可真好运！”
那时，他们结婚不过短短一个半月。
“啊，没有人管，看到妞可以随便上，有用不完的钱，败不光的祖产──耶稣基督，命运果然真他码不公平，我们MIT毕业还得自己创业？”
不过一个半月。
“精辟，伙计。世界上就是会有这种好运到该杀千刀的蠢货──我估计他爹妈死时他甚至还不识字，看样子金汤匙果然胜过一流好脑袋。”
媒体就恶劣的大肆散播‘感情大骗局：堪萨斯男孩何时将看清真相？’、‘爱情要多久才会消磨殆尽？高谭富少爷表示只要30天！’、‘同性婚后性向不改？韦恩先生又与超模共处一室’等头条。
“可是──唉，我靠！果然还是觉得非常不爽啊？”
他甚至未曾在摄影机面前当众发飙。
“没有人管、家财万贯、长相也不糟糕──这还没说完！生来就附带一个会帮他理财投资的CEO？这小子完全够欠杀一百遍了，现在又多个恶心的老实同性恋？帮他跑腿？老实说，那个低能儿我早嫉妒都懒，就是这个叫肯特的？也太他码犯x了吧？”
因为说来也奇怪，他就喜欢装作人类伴侣的傻瓜牵线魁儡。
“──骗子，我看你分明那是看到人家要啥有啥，打心底眼红吧？随便开地图炮，没准人家对阔少爷可是真爱呢？就是我也同意，我很难判断那家伙对他什么心态──我听说，今天布鲁斯韦恩又临时落跑了？感情这才结婚一瞬间，马上就要脱离蜜月期啦？”
况且，如此一来。
“废话，不然你以为这种场合，你身后七点钟方向墙角，为啥有只乡巴佬──喂你头动作小点！我们是绅士！绅士要低调懂吗？呵呵。”
某些可能会挑起他阴暗思想的物种，就一定会小看氪星人。
“你烦死了哈哈──距离这么远谁还听的见──噢！就是边上里那个戴眼镜的？”
重点是，他们多半会忍不住，吐出一些（小记者并不介意的）藐视。
“什么啊，戴维，哪有你刚才跟我说得那么夸张？没准就跟报纸上写的一样，是个被骗来跑腿的乡下大姑娘──”
比如。
“闭嘴呢加理法，这就是你不懂了！”
让他能轻易发现：‘谁对布鲁斯韦恩怀有敌意’的，这种对话。
“布鲁西宝贝儿智商没有，就是挑人的运气特别犀利──他可有经验啦！我估计这回是他玩女人玩得太腻味了，结果搞新花样搞过头？即使不是，换个方面想想，他这回拐了一个听话的、没见过世面的、甚至职业技能还不少的堪萨斯死基老！这不明摆着有免费佣人顾家，他可以跟其它姊姊嗨到爽了吗？”
每次听见，都使克拉克肯特非常想要冷笑──无论表面上，还是在脑海中。
“那个低能儿现在甚至不怕自己会忘记出席董事会。”
他想要搞清楚：是哪些自视甚高的白痴，彷佛不懂人生多么险恶一样，一面跟韦恩企业交好，一面陆续散播‘高谭富二代，很傻很笨很天真’这种谣言？简直轻而易举。
“你想想，大少爷一夕间丢下那么多权力给一个外行人，他就是再厉害，也肯定还没熟习韦恩企业的一切──”
他只需要出现而已。
“──所以说就要趁这种时候打捞点油水啊！”
氪星人就能够藉由这种场合，在短期之内得到很多，卢修斯需要花上几个星期，乃至几个月时间打探确认的，‘必须断绝关系，然后悄悄铲除的’不利韦恩企业发展名单。
反正，从表面上看来，某人口中‘恶心的老实同性恋’仅是眨眨眼睛以后，面色如常，将液体一饮而尽，把手中的高脚杯递给服务生，请对方收走而已。
除了阿尔弗雷德潘尼沃斯，以及福克斯卢修斯以外，没有其它人知道，肯特先生每次代理合法配偶出席现身种种活动，都会在心底默背好多遍──‘今日关键情报清单’。
──看来下一次必需要注意的是‘竹林物流’：爱德华怀特约翰逊，‘玛丽亚电子传播’：安吉利娜豪斯曼，‘韦恩通讯第三分公司财经秘书及其首长’：克莉丝蒂伯格与安德鲁麦特马洛理。
最方便的地方在于，克拉克肯特搜证甚至无须动用录音笔。
──以及，‘事业收入来源超过七成以上，都仰赖韦恩企业出资’的，戴维奥帝斯。
因为联盟主席的记忆力远胜他人。
因为卡尔艾尔的最大特征之一，就是不会说谎。
──至于加理法威廉斯，也许是必须列入‘留意观察’的候选人之一。
所以他的证词，对某一个一丝不苟的庞大帝国执行长先生来说，已经足够了。
他们都同意布鲁斯韦恩不需要为了这种小事操心。
反正。
就如同克拉克肯特，能够代替丈夫，现身各种场合一样。
他脑海中的某个声音在耳边窃窃私语：身为一位体贴又温和、愿意付出并且负责任的伴侣，卡尔艾尔大概或多或少，有那么一点点，权力，可以帮助高谭的阔少爷先生，做出某些无关紧要的决定吧？
比方说，什么人就该在暗地里捅上一刀，不会玩死就好。
也比方说，什么人可以列为断绝往来户，关键时刻卷走他们的资产，然后拿去给真正有所需要的人们。
以及。
什么人不需要知道，氪星主席心底掌握公理与正义的天秤，是否早已开始，往联盟军师所不期望的方向微微倾斜什么的。
──又不是说，有多严重。
反正只有一点点。
……
第一次意识到自己的身体里住了某种怪物，或者说，第一次体会到‘任由愤怒夺走理智’会产生什么灾难性后果，是在氪星主席仍然不晓得，他居然不是地球生物的时候。
那一刻，未成年的他，思绪嘎然而止──当目睹唯一的朋友花猫埃玛，遭到一头野兽咬死时。
他放任心底的怪物窜出来。
不过一秒钟。
‘克拉克肯特’就感觉自己的四肢不受大脑控制，迈步、上前，全凭本能，以一种人类无法迄及的速度，伸手、刺穿，那头十公尺之外，野生灰狼的腹部。
他甚至没搞清楚这是怎么回事。
自己就像是某种野生动物一样，打断掠食者好几根肋骨，在对方根本来不及惨叫的一剎那里，紧接着撕碎牠的肌理跟韧带。
挖出心脏。
……
那年氪星人不到十三岁。
小镇男孩只是偷偷的处理掉，无法被洗净的衣物跟鞋子，什么都没有跟马莎还有乔纳森提起，除了小猫已经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