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季轮回(瓶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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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季轮回(瓶邪)- 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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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闷油瓶把我往里面拖了拖,关上门然后先开了暖气。随着室温一点点的回升,我的知觉也就慢慢恢复了,这才感觉到撕心的疼。我原来以为自己只是弄伤了手脚,但是现在感觉全身都是痛的,也不知道是怎么整的。
  闷油瓶原本也已经很虚弱了,但是我看他休息了一会似乎状态好了很多。他站起来活动了一□子,就去取了一些急救用品,然后直接拿剪刀把我右腿的裤子给剪掉了一大截。因为鞋子是高帮的登山靴,所以他脱我鞋子的时候我很痛苦。然后我肿得跟血馒头一样的脚踝就呈现在了他面前。
  他“啧”了一声,进浴室接了盆冰冷的水,拧了毛巾给我擦了擦,然后就把我的脚整个丢了进去。
  “脚底很多穴位的,这样子脚要给你冻烂的!”
  “哦”他淡淡地应了一声,拉过我的手,剪开了我手上的绷带。不过绷带已经跟我的手粘到一起了。
  “小心点,别把我血管扯出来,啊……痛痛,轻点啊,手心手背都是肉啊。”
  “吴邪”他的声音有些无奈。
  “啊?”
  “闭嘴。”
  我心里切了一声,然后就不说话了。其实我不是故意学胖子调侃他,只是我不希望他发现我现在痛地想昏过去。以往在斗里受伤了都是精神高度紧张的时候,痛也不会有感觉,毕竟跟逃命比起来,痛楚真的不算什么。就像我进门之前也没觉得有多痛。但是一旦安静下来,这连心的痛楚就一点一点地渗进我的血脉里,难受的要命。
  为了转移注意力,我努力不去看伤口,这样,我的视线就再自然不过地落在了闷油瓶身上。他盘腿坐在地上,仔细地在给我处理伤口。他的身上有些潮湿,大概是因为雪水融化了的关系。我不知道这一刻他在想着什么,不知道他会不会觉得冷,不知道他有什么地方受了伤正在忍耐着……
  “那只手。”
  “啊?哦。”他突然出声吓了我一跳,但是我反应过来他已经帮我重新包扎好了一只手了,所以就把另一只手递给了他。
  “小哥……”
  “别说话,我会分心。”
  不是吧……
  其实我真不知道我说话会害闷油瓶分心,我以为他是那种淡定到了一种强大境界的男人,才不会因为我在一边说话而分散注意力,看来我对这个人的了解还是有待深入的。
  他帮我包扎完了这些大伤口后,又细心地处理了我脸上的一些擦伤,然后道:“脱衣服。”
  我“嗯”了一声,刚想去解拉链,才发现自己的手被他包得像哆啦a梦的爪子。
  他似乎也发现了这个问题,表情看上去有些窘迫,然后凑上来帮我脱衣服,却一点都不利索,他的指尖甚至还有点颤抖。我敢打赌,这小子以前肯定没扒过别人衣服,男人女人都没有。
  当我的衣服被除去了之后,我自己也忍不住“啧”了一声。先不说我为了止血弄的自己身上都是血,腰上还被藤条勒出了很大一片淤青,更奇怪的是我右半边身子的关节也有好几处都青了。
  “这怎么回事?”
  “你昏倒的时候我没来得及扶你。”
  哦,我自己摔的。想想也是,那地上的泥土硬得跟水泥地一样,谁砸上去了都疼。
  闷油瓶看了看我身上的血,问我哪里伤了,我说自己抹的。他点了点头就又给我打了盆热水帮我把血擦干净,然后打开一瓶药酒,抹了一点在手上,搓热了就帮我按伤处,他的手冰冰的,但是给的力道很均匀,疼痛的感觉很快就消了下去。然而当他开始揉我腰的时候我就开始在地上拧麻花。
  “小哥,不要啊,痒……”
  “啊……别揉了,痒死……啊……”
  你妹的眼泪都给闷油瓶揉出来了,这人一点都不懂得怜香惜玉的么,啊呸,我一个大老爷们,既不香也不嫩的也不用他来心疼,不过问题是我还是痒啊。
  最后等他把我安顿好,就到了晚饭时间了。他拿了点钱下楼,然后提着两个饭盒和一个冰袋就上来了。他把冰袋垫在我脚踝上,然后拆了饭盒打算喂我吃。我本来觉得有些不好意思,但是看了看自己的手,也就作罢了。
  闷油瓶倒是很细心,在勺子上仔细地添了饭菜一点一点的送到我嘴边,我看他板着脸一副认真样就忍不住想笑。真的,我从来不知道闷油瓶这么会照顾人。
  把我喂饱之后,他拿了自己的饭盒坐在角落里吃了起来。
  “小哥,谢谢你。”
  他听见我的声音嚼饭的声音停了一下,然后又接着开吃,我想他大概想不出什么词来训我。本来就是他一个人能好好解决的事情,我非得跑下去给他添麻烦。不过我一想到让他一个人独自面对危险,我心里就特别不好受,就想着死也要死在闷油瓶的身边,也算是个好的结局。
  我的脚踝在冷敷了两天之后就进入了热敷阶段,闷油瓶为了让我的伤能好得快一点,一闲下来就帮我揉脚,弄得我都不好意思,经常滚在床上扭来扭去地不让他抓到我的脚,而闷油瓶也只有在这个时候才会开口说话,而且内容和语气都是一成不变的。
  他说:“吴邪,别闹。”
  闹你个头,说得我像个小孩子似的。
  这几天除了上厕所,闷油瓶都不让我下地,也不让我拿东西,他看我看得很严,我醒着的时候就没见他睡过,而我睡醒的时候,他基本上都坐在我床边,不是帮我按摩就是看天花板发呆,我心说比这严重的伤也不是没受过,闷油瓶是不是有点太小题大做了。不过在他的细心照顾下,我的伤好得很快,没出几天就能自己走路吃饭了。然后我胳膊一挥道:“小哥,我们打道回府。”
  “再住几天。”
  “不要,你带我回家!”
  “……”
  结果我们当天就订了回杭州的火车票。只是刚好赶上春运返程客流高峰了,就又迟了两天。
  


☆、惊蛰…回家

  再辗转回到我那小窝已经过了晚上十点了。进屋的时候种再世为人的错觉,说起来这两年每次出门回来我都会觉得自己又重生了一遍。我回头朝跟在我身后的闷油瓶笑笑,然后侧过身让他先进来。
  闷油瓶放下行李就坐进了沙发里,他的样子看上去有些疲惫,应该是这些日子为了照顾我没有睡踏实的缘故,而且他自己也受了点伤,虽然不严重,也很快就好全了,但总还是有些消耗了精力。我走到他边上捏了捏他的肩,对他说:“小哥,去洗个澡好好睡一觉吧。”
  他听了也没有推脱,点了点头插上热水器窝在沙发里等水热。趁着这个空档,我拿出了那个紫玉匣子,里面装了满满的麒麟竭。
  “如果我都吃了能活多久?”
  “不知道。”
  “有典籍可以查吗?”
  “在张家楼里。”
  说了等于没说,算了,我自己琢磨去。
  我在大学社团里认识一个学医的哥们,他对于药物研究很有兴趣,尤其是对一些偏方很感兴趣,我找了找他的联系方式,就拨通了他的电话。
  “啊,徐疯子吗?我吴邪啊”
  “对,就是那个吴邪。”
  “是这样的,我这里有一种药……”我记得我在一本什么书里读到过,药物如果采取口服给药的话吸收的效果是最差的,但就这最差的效果让我现在有了还不错的抗虫能力,如果改成静脉注射的话,不知道药效能不能好些,但是按照我的推断,这药可能跟免疫反应有关系,那么腹腔或者皮下注射效果应该会更好,只是多次服药也不知道会不会产生特别严重的免疫反应,所以我希望他可以帮我做一些安全性的实验。徐疯子倒是很豪爽,他说最近刚好没事做,我这测验也只需要一批老鼠或者兔子,只要我提供实验动物的购买费,他可以廉价为我服务。我跟他约好了时间又留了他研究所的电话,就收了线,心想药这东西,谨慎些用总是不错的。不然还没延长寿命就一命呜呼了岂不亏哉。
  我放下电话回客厅时闷油瓶刚洗了澡出来,他就穿着条裤衩在我面前晃悠。这么点时间水根本不可能热,这家伙又洗冷水澡。我立马扯了一条浴巾披他身上,把他牵到了卧室里。
  “大冬天的怎么你都不会觉得冷。”我顺手开了空调,“我去拿吹风机,一会帮你吹头发。”
  他摇了摇头,拿过我手里的吹风机:“我自己吹,你去洗澡。”
  过了一会,他又说:“一起睡。”
  “呃……那好吧,那你等我一会。”
  我等水再热了一点就进去随便洗了一下,见我爸妈之前我特地把头发剪得很短,所以用毛巾擦擦就基本上干了。我怕闷油瓶已经睡着了,进房间的时候动作放得很轻,不过他倒只是靠在床边看天花板。
  我脱了棉衣钻进被窝后闷油瓶也睡了过来,他的身体冰凉冰凉的。我把空调温度调高了些,又理了理被子躺到了床上。
  “小哥你说我们睡个一天一夜怎么样?”
  “你会胃疼。”
  “没情调。”
  “情调?”他抬手关灯,“确实没有。”
  结果这一觉真的睡了很久,我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大中午了。不过外面天气似乎不怎么好,加上房里窗帘拉得严实,几乎没什么光亮透进来。我转头看了看闷油瓶,他贴着我的脑袋躺着,呼吸有些沉,似乎睡得还很深。我躺得有些头晕,原本想就这么起来去吃点东西,但是却怎么都不忍心叫醒他。说起来,其实我经常能看见闷油瓶睡得天昏地暗的,不管是在地面上还是在去下斗的路上。但是无论在什么情况下,我都不太愿意打扰他的睡眠,总觉得这个男人唯一放松的时候只有这入睡后的一会,把他吵醒未免有些太残忍。
  在接下来的几个小时里,我就像只被捣毁脊髓的癞蛤蟆一样僵直地躺在床上。人睡着的时候不动也不会有什么感觉,但是人醒着一动不动的绝对是至上的煎熬。
  在我把手机都快玩的没电的时候,我感觉到闷油瓶稍微动了动,接着就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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