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应他的是小景吾灿烂的笑容,父皇夸自己乖了,呵呵,满心欢喜的小景吾笑着趴在了地上,抬起头乖乖地看着自己的父皇,等着父皇把粥放在自己的面前。
而本来还一脸笑容的真田明瑞看到小景吾这个熟悉的动作,笑容僵在了脸上,这个姿势不正是当初他们见到小景吾时的姿势吗?这么熟悉的动作,并不是一时就能养成的,而是长时间为之,默默地看着那趴在地上乖巧地看着自己的孩子,真田明瑞的心刺痛着,究竟在自己忽视他一年多的时间里,这个孩子承受了什么?
“景吾?”真田璇灵心疼地叫着。
而真田弦一郎则默默地看着这一切,眼里闪过一丝狠厉,那些奴才,应该还要狠狠地教训一番才对。
小景吾趴在地上乖乖地等了一会,也不见父皇把粥给自己放下来,小脸上的笑容渐渐地收了回去,眼睛暗了暗,随后慢慢地从地上爬了起来,默默地走到了小角落,乖乖地抱膝坐好,一定是景吾不乖,惹父皇生气了,不喜欢自己了,所以,就没有粥喝了。
真田明瑞一直看着那小小的孩子一个人乖乖地坐在角落时才清醒过来,急忙走过去抱起那小小的孩子,心疼地说道,“景吾乖,不要坐在地上,地上凉,来,父皇喂景吾喝粥。”
忍着酸痛舀起一勺粥,递到了小景吾的嘴边,“来,张嘴,父皇喂你。”
小景吾看着面前的一勺粥,眼里满是恐惧与紧张,心在颤抖着,他忘不了以前井上奶妈喂自己喝粥时的情形,那时奶妈一口一口地往自己嘴里塞着粥,不管自己嘴里是否还有没咽下去的,就这样硬塞进来,就算自己被呛的咳嗽不止也不停止,那样被塞的快喘不过气来的感受,自己不想再尝试,可是,如果自己不让父皇喂的话,父皇是不是会生气,不再喜欢自己了。
发现了孩子眼里那明显的恐惧,真田明瑞知道这个孩子一定发生过什么,一切都等自己去审问过那些奴才就会明白了,不过现在,是要打消孩子眼里的恐惧,让他明白,这里没有人会再伤害他了,他不用再害怕什么。
“来,乖。”真田明瑞柔声哄道。
小景吾战战兢兢地张开小嘴,把粥含进了嘴里之后,就急急忙忙地咽下,等待着第二口粥,自己吃快点,是不是就不会被呛着了,是不是就不会有那种感觉了。
一口接一口,小景吾快速地咽着,“咳。。。。。。咳。。。。。。”咽的太快被呛着了,小景吾一边咳嗽还一边张着小嘴要去喝粥。
“乖,慢点,慢点,不着急,没有催你。”真田明瑞红着眼睛轻轻地拍着孩子那小小的后背,哑着嗓子说道,看这孩子的动作与表情,也明白当时他受到了什么样的对待。
“唔唔。。。。。。”真田璇灵捂着自己的小嘴偷偷地哭着,那是心疼的泪,也是懊悔的泪。
真田弦一郎也红了眼眶,双手紧紧地握着,只有这样,他才不会因为心疼与怒火而冲出去杀了那些恶奴才,死,对他们来说,太便宜他们了,他,要让他们生不如死,景吾所爱的苦,他,要他们以百倍千倍来偿还。
慢慢地,小心地,真田明瑞喂完了一碗粥,看着孩子眼里的恐惧慢慢地消去,看着孩子脸上慢慢地扬起了笑容,真田明瑞抱紧了孩子,自责快淹没了他,自己的孩子在受苦,自己却不知道,还要死去的爱人来乞求自己,难怪弥衍哭的那么伤心,那么绝望,对不起,弥衍,对不起,景吾。
“姐姐,怎么了,不哭。”喝完粥后,神情慢慢放松下来的小景吾才发现还在哭泣的姐姐,担心地问道。
“没事没事,眼里进沙子了。”小璇灵一边急忙擦着眼泪,一边笑着说道,可是眼泪怎么擦也擦不干。
“景吾给吹吹。”小景吾乖巧地跑到姐姐身边,垫着脚尖嘟着小嘴要给姐姐吹吹。
“已经好了,不用吹了,景吾喜欢吃什么点心?”坐在一边的真田弦一郎抱起小景吾,问道,并给了小璇灵一个暗示,让她快点把眼泪擦干。
“点心?景吾不能吃,那是井上奶妈她们的。”小景吾乖乖地说道,哪果他吃了,井上奶妈她们会生气的,会打景吾的,痛痛,不吃。
“这些是景吾的,不是她们的,她们的已经给送过去了。”真田明瑞摸了摸孩子的头说道,说完之后对真田弦一郎使了一个眼神,真田弦一郎明白地点了点头。
“。。。。。。”小景吾这才放心地看着这一桌的点心,有些为难了,他都没吃过,不知道喜欢哪个。
真田弦一郎看他那为难的表情,默默地拿起一块桂花糕,切下三分之一,递到了小景吾的手心里,小景吾双手捧着这块香香的小糕点,小心地闻了闻,好香哦,然后慢慢地张开小嘴,慢慢地品尝着,好好吃哦,景吾从来都没吃过这么好吃的东西,难怪以前井上奶妈她们那么喜欢吃呢,这么好吃的东西,自己都舍不得吃完了,不知道以后还能不能再吃到呢。
看着小景吾那小心品尝的神情,看着小景吾眼里的不舍,三个人的心就象是被人揪住一样,痛的难受。
“来,慢慢吃,还有呢,尝尝这个,这是松仁的,刚才你吃的是桂花的,看看哪个更好吃。”真田明瑞切下另一块糕点递给小景吾说道。
“谢谢父皇。”小景吾捧着糕点笑着说道,这个也香香的,应该也很好吃。
就这样,一个早上,就在三人不断地给小景吾递各种糕点中度过,小景吾每一样糕点都尝了一点,吃的很是开心与满足,点心,最好吃了,景吾好喜欢哦。。。。。。
第七章
刑部大牢
真田明瑞与真田弦一郎在刑部尚书恭敬的陪同下来到了关压那几个奴才的牢房里,打开门,走了进去,坐在牢狱搬来的椅子上。
“皇上饶命啊,皇上饶命啊,奴婢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几个身上伤痕累累,血迹斑斑的奴才跪在地上不住地磕着头求着饶,以前那不可一世苛刻的嘴脸早已没有了,留下的只有一脸的惊慌与恐惧。
“哦,不敢,朕看你们的胆子很大嘛,连自己的主子都能欺负。”真田明瑞坐在椅子上一脸笑容地说道。
“不,不关我的事,是井上奶妈,是井上奶妈说小主子不受皇上喜欢,怎么对待都没事。”小樱害怕地不断磕着头指着井上奶妈说道。
“你。。。。。。你怎么可以这么说,当初你不是还打过小主子吗,就因为小主子晚上哭闹?”井上奶妈一听,不干了,马上反驳道。
“小茉不是也打过吗?只因为小主子尿了。”小樱马上说道,这时候,再也没有当初坐在一起喝茶吃点心谈笑的和睦了,有的只有疯狂地把过错推给别人,以求得到最轻的处罚。
“井上奶妈你常常饿着小主子,只有太子殿下与公主快来时才喂小主子,怕太子殿下和公主发现就经常让小主子睡觉。”小茉也不甘示弱地指责道。
“你。。。。。。”几个人你一言我一句地拼命指责着别人,话语里,小景吾所受的罪,从出生到现在所经历的一切全都展现在了众人的面前。
真田明瑞越听眼里的怒火就越盛,心里的自责也越重,真田弦一郎微闭上眼,再睁开时,眼里是满满的杀气,而其他人的心里却满是震惊,为这几个奴才的大胆,也为那小皇子所受的痛苦,也才了解为什么那个小皇子本来不受宠,却突然被封为王爷,原来是因为这样。
“给朕住嘴,朕的皇儿还要多谢你们照顾了,朕一定会好好地感谢你们的。”真田明瑞怒极反笑,脸上挂着笑容语气温柔地说道,可是眼里却闪着冷冷的光芒,看着跪在地上的那几个人就象是看死人一样,向后挥了挥手,站在身后的几个待卫得到示意出去了,没一会,只见几人抬了两个大桶进来。
把桶放下,只见里面是还冒着热气的粥,几个奴才面面相觑,不知皇上是何意,可是心里不知为何升起了一股强烈的不安。
“喂她们吃下去,记住,要全部喂完,这可是朕对她们的感谢呢。”真田明瑞淡淡地说道。
“是。”几个牢狱过去,两人一个地压着那几个奴才,开始给她们喂粥。
“唔。。。。。。唔。。。。。。”几个奴才挣扎着,想要摆脱这份痛苦,可是却怎么也挣不开,只能忍受着那一勺一勺冒着热气的粥不停地被塞进嘴里,渐渐地,舌头被烫的麻木了,粥因为吞咽不及慢慢地从嘴里流了出来,可是旧的流出去,新的很快又被塞了进来,几个人的脸色都被噎的通红通红的,眼里也充满了泪水,好难受,喘不过气来了,是不是,就要这样被噎死了,这样也好,也能少受点罪了吧。
“停。”真田弦一郎叫道,眼里闪着冷冽的光芒,现在还不到她们死的时候。
“呼。。。。。。呼。。。。。。”终于得到解放的几个人,马上趴在地上把嘴里的粥吐了出来,大口地喘着气,头一次感觉空气是那么重要。
等这几个的脸色微微好转一些,真田弦一郎开口说道,“继续。”
于是又一轮的喂粥开始了,每一次都是快被噎死时又停了下来,然后再接着继续,当最后一次喂完后,桶里的粥也没有了,几个奴才无力地瘫在地上,眼里没有一丝的神采,这一刻,她们心里唯一想到的就是,为什么还没有死,杀了我们吧,不要再折磨我们了。
“想死?没那么容易,传朕旨意,这几个恶奴不思皇恩,胆大妄为,欺压幼主,欺上瞒下,可恶之极,半个月后凌迟处死,其家人发配边疆,永不许踏入皇城一步,在这期间,每天都给朕好好的招待她们,也不用吃什么了,就喝粥吧,看样子她们很喜欢有人喂她们喝粥啊,就按着今天的量喂她们吧。”真田明瑞冷冷地下着命令。
“本太子送给弟弟的礼物呢?”真田弦一郎走到井上奶妈面前冷冷地问道,再回去给弟弟收拾东西时,他和妹妹送给小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