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若斋中的<天道>、<地道>、<人道>,本本皆是旷古论今,当真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巨著,放眼周朝,皆以拥有原著为傲,此行,我便是要掷重金买上几本回漠北”,那人说起思若斋,便是言语激动,眉飞色舞。
“今日思若斋的主人顾青会在堂中谈书论道,不如同去听听?”,那灰袍男子提议道,“好,正好,我对顾青可是仰慕已久,此番能见真人,当真三生有幸!”,那浅青袍子喜不自胜地应了下来。
“那顾青相貌平凡,却端的有股子飘逸的气质,才思敏捷,见解独特,与苏家、墨家关系颇深,真乃一代奇人。不过据传他夫人,更是倾城之姿,若能见到一面,才是三生有幸”,灰袍男子是苏州人,成日在书斋、酒楼里厮混,听的些坊间流传,便不由地卖弄了起来。
“高兄,为人风流倜傥,走罢,我心甚是急切”,浅青袍的人拉了灰袍男子便要离去,“不急,不急,时间尚早”,灰袍男子边说着,付了茶水钱,领着那人往思若斋而去。
二人走到时,早已是人满为患,堂中、楼上人头济济,中间立了方桌台,一个身着天青莲叶滚边的锦衣男子,悠然坐在案前,薄唇抿了口茶,手执书卷,徐徐道来,“以德就列,以官服事,以劳殿赏,量功而分禄。故官无常贵,而民无终贱。有能则举之,无能则下之。举公义,辟私怨,此若言之谓也”,
“这句话的意思是,要以品德安排官位,要以官职大小授予相应的权力,要按付出的劳动定其奖赏,要按功劳大小分发俸禄。所以官吏没有永远富贵的,贫民百姓也不是终身卑贱的。有才能的就选拔,没有才能的就撤掉。选拔大家公认有义的人,消除私怨成见,说的就是这个道理”,“有道理,有道理”,身侧诸位看官,皆是不断点头,窃窃私语地谈论起来。
“那如何做到以德而列,以官服事”,一玄衣长者,白发髭须,开口问道,青笙放下书卷,饮了口茶,润了润喉咙,淡淡道,“民以德而列,顺民拥政;而天子以法制社稷,视官而用;上下齐心,方乃仁政。万民仁和,天子开明,此乃可行之策”,
青笙言谈有理,众人闻之信服,内心却是震慑不已,周朝文风兴盛,言论开明,否则此等直指天子施仁政,揽才而用的言语,传了开去,恐招惹祸事上身。
青笙心知众人顾虑,却是不以为意地笑了笑,她晨时讲学,宣讲民心仁和,以德拥政,朝以法制,护民爱民,昏时讲技,从农民的耕锄、水车优良改造,到工人的建造工具,计量法则,军事上的武器应用。
从最底层的劳作,到做人行事的准则,慕名而来的人愈发多了,愿意投入她名下,做她食客的人,络绎不绝,她垂首,望了下茶杯中翻卷的青绿茶叶,该是时候了吧。
周朝,金銮殿上
“老臣听闻,苏州若芳斋,言论影响颇大,曾致千人而涌,藏书哄抢,书中言论直指朝廷施政,臣惶恐,极易煽动人心,对朝局不利”,端丞相如是说道。
“不知丞相手中可有此书?”,皇帝周祺麟朗声问道,见他器宇轩昂,双目有神,已是初具龙威,令人不敢直视,“老臣今日特地带来,呈给皇上”,周祺麟示意太监下去,端丞相呈上三本书,太监呈在金盘里,递给周祺麟,他低头随意翻阅了几页,嘴角兴味盎然,开口道,
“此人见解不同常人,对天道的言语似是荒诞,又是有理。其中人道,不乏可参阅的观点,甚好。李承前,呈给母后!”,周祺麟取过一本呈给帘后的端若华,身后轻轻响起了书页翻动的声音,顿了顿,却似是合上了书卷,不再翻阅。
“母后如何看此人?”皇帝周祺麟随口问道,帘后的人久久不曾言语,久到皇帝都以为她不曾听到那句话时,那清冷的声音终于响起,“此人才德不输太傅”,周祺麟眼里闪过兴味,太傅才识傲然天下,而母后对此人的评价如此之高,他不由有了好奇心,开口说道,
“李承前,宣此人入殿觐见,朕要看看他与太傅孰高孰低?”,
“皇上。。”,帘后的声音开了头,后面的话便隐没在嘴里,清冷的声音竟有了丝不易察觉的轻颤,
“母后?”,周祺麟微偏过头,看了眼帘后的端后,“无事”,一瞬间那声音恢复了平日的淡薄,帘后的容颜依旧清冷无波,只是藏在袖袍里的手指却紧紧握住。
苏州顾府
青笙正躺在美人榻上,正值春暖花开,仔细打理的花圃里繁花盛开,一簇簇的勿语花绽放的娇媚,她微眯着眼睛,想起多年前她冒冒失失地往端若华头上戴着勿语的样子,便不由扬起了嘴角。
这一年来,通过思若斋,她还清了借的苏暮寒的所有银两,和陈福合开的酒楼,制作馏器,提纯酒精浓度,配上五粮制酒的方子,借助着陈福祖传的酿酒手艺,如今酒楼生意红火的很,酒都是按壶卖,价格昂贵,偏偏购买的人还踏破门槛,银两如流水滚来。
当初随她从吴泽镇的那些人,如今都死心塌地跟随她,教书先生张闻打理思若斋,账房先生谭秋打理府内账务,铁匠林河负责府内守卫,酒楼有陈福打理。
她便有时间写书,四处讲学传道,名气倒是越来越大,慕名而来的人络绎不绝,甘愿拜在她门下作食客的人也不少。
“在想别的女人呢?”,慵懒的话语响起,一具幽香柔软的身体倒在她怀中,绛红色的长裙,如层叠的红霞,倾泻在她身上,宁子沐琥珀的眸子流转,一口咬在她下巴上,不轻不重地厮磨着。
“不怕人看见么?”,青笙抬眼看了下四周,薄唇吻着她的挺拔的鼻梁,一路往下,迅速覆上她的唇,咬着丰盈的唇瓣,吮吸着,不由加深了这个吻。
待得两人气喘吁吁地分开时,宁子沐撑着她的双肩,勉强仰起上身,微嗔道,“每次就知道来这套,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她?”,青笙不言语,只是捧着她的脸,一下下啄着,眸子里的浓浓情意,倒让宁子沐先消了气,轻捶了下她,赖在她怀里,蹭了蹭。
庭院里搭着的藤架上,爬满了地锦,青翠的枝条垂落下来,结着紫红的浆果,旁边搭了个秋千,在风中微微晃着,惬意而清雅的院子中,摆放着一张美人榻,青衫和红裙缠绕着,甚似神仙眷侣,
“要不要一起午休?”,青笙低头问道,手倒是不老实地缠到她腰上,“你睡得着么?”,宁子沐仰起脸,喷出的热气拂过她的脸上,伸出香舌,轻舔了下,咬住唇,美目顾盼下透着媚意,这般妖孽模样,让青笙的眼神深沉起来。她双手穿过宁子沐的腋下,抱着她坐在身上,头埋在她颈窝里,一只手探入绛红色的长裙下,往深处游走而去。
“顾青笙,不行。。在外面呢。。”,宁子沐耳根染着红晕,低低地说着,眼底里闪过羞怯,双手抱着她的头,倒也没挣扎,“没我的许可,没人敢进来”,青笙已经有些微喘了,亵裤下的手指已感受到了湿意,“沐儿动情了。。”,青笙轻轻笑着, “想要么?”,宁子沐不说话,满脸通红,眼睛看着远处的秋千,在风中摇摆着,晃悠着,那么无助,那么随风摆布。
青笙见得她望着秋千,便一把抱着她走去,右手揽住她,左手却随着步伐在她身下不紧不慢地,隔着亵裤厮磨着,宁子沐难耐地扭动了身体,咬住她的耳垂,抑制住那要命的低吟。
青笙坐在秋千上,把宁子沐翻转了身子,背向她,双膝撑开了她的两腿,让她不得不面向外面,张开腿,“不行。。不行。。”,宁子沐有些无助,想要转过身,青笙却从后抱住她,一手探进上衣里,隔着肚兜撩拨着顶端,把她的身子抬起来,一手顺势褪下了她的亵裤。
“要不要?”,青笙脚尖蹬了下地,二人便随着秋千摇摆起来,随着摇摆的幅度,那手指便在宁子沐身下若有似无的触碰着,每次轻轻一碰,便移开来。
秋千凌空飞起来,心好似提起来般,落下时,冰凉的风掀开绛红色的长裙,吹拂着宁子沐的腿心深处,让她心里慌乱而无助,一阵阵的空虚袭来,她只得一手握住秋千绳,一手慌忙按住长裙。
“要不要?”,青笙使劲蹬地,秋千越荡跃高,宁子沐仿佛都能看到墙外的街道,听到外面糖葫芦的叫卖声,她死死咬住嘴唇,努力想合紧双腿,却被青笙用膝盖撑得大大的,荡的越高,落下时,越劲的风儿穿过她的长裙,拂过花瓣,瑟缩着,吞吐着,晶莹的液体便缓缓流下来,她不由蜷缩着脚趾,身体的渴望越发强烈起来。
“要。。”,宁子沐喘息着,仰着头,在青笙脖子上咬了一口,似是发泄着不满,青笙咬住她耳朵上的软肉,徘徊在她胸前的手掌,轻轻揉捏着,“要什么?”,温热的呼吸拂过宁子沐的耳朵,让她的身形都不由颤抖起来,身下的空虚似乎要吞没了一切,“要你进来。。”,她满脸通红,低着头,身体不由自己扭动起来,在青笙的身上左右磨蹭着,似乎这样便能缓解她的痛苦。
青笙仰头轻笑着,左手在她胸前揉捏着,右手手指随着秋千的摆动,一下一下地抽|插着,宁子沐满足地喟叹,转过头与她唇齿相缠,双手握住秋千的绳子,身子随着手指摆动起伏,随着秋千攀上了天际。
“皇上宣我入京,明日便出发,你可随我去?”,待得二人平息下来,青笙抱她回美人榻上,理了下她被汗濡湿的发丝,开口问道,尚波动着余情的琥珀眸子,怔怔望了眼青笙,宁子沐点点头,懒懒开口道,“这辈子,我都随你了”,青笙在她额头上落下一吻,淡淡道,“沐儿深情,青笙此生绝不相负”,宁子沐忽然翻过身,压在青笙身上,绝美的容颜上,绽开抹笑意,“不如。。”,白皙如玉的手指顺着她的脖颈一路往下,“唔。。不行。。我是在上面的。。”,风中传来青笙一句破碎而无力的话语。
作者有话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