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刚刚……西西的样子,有些奇怪。让库洛洛忍不住想起当年与宁路那一战,西西发狂的样子。
“洛洛,这里有一本书……”虽然感觉有些奇怪,但是静水西很快便被石雕旁匿藏的一本簿记吸引住。
库洛洛拿起那本小册子,翻开吸瞅了一会,眉间慢慢的凝出一个‘川’字。
——————以下是库洛洛的视角————————————————————
那些灰色的藤蔓朝我们席卷而来,我隐约闻到血腥的味道。夹杂在藤蔓之中,我低头看看怀中的西西,却发现他的双眼涣散,
我有些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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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8、小杰 。。。
库洛洛将簿记收起来,依稀记得簿记中的内容,忍不住一阵烦躁。还有十年的时间,十年之内若不能找到破除渡劫失败后制约的方法,西西会成什么样子……
离开迪亚已经有一年了,那次旅程所获得的不是财富,宝藏,而是一个预言。更可能的,他看起来像一个诅咒。
这个诅咒也确实灵验了,在这期间,西西又发狂两次,醒来之后依旧什么也不记得。
那把剑……似乎拥有唤醒西西心底最深处浮动的作用,西西每次能够从癫狂中苏醒,也全靠那把剑。静水西很喜欢那把剑,他用玄冰做出一个剑鞘,以便于将剑携带于身旁。
第三次发狂后……
静水西做了一个梦,似乎……那不是梦,而是自己缺失的记忆,虽然只是那么零碎的片段……
“怎么可能……”静水西惊恐的捂住自己的嘴,他躺在客厅的沙发上,盯着天花板发呆。
“那不是真的。”自言自语的说着,像是在劝说自己。可是那种真实的感觉又是怎么回事,那种戳杀的快感……
他甩甩脑袋,试图将脑海中那些零碎的画面赶走,走进库洛洛的书房,没有人……
啊,对了,洛洛他们今天有活动。
随手抄起一份报纸,看年份应该是几年前的,这个时候……静水西盯着报纸,这个时间,如果没错的话,自己那时候还在山林里。没有印象……那几年过的异样的快,似乎……少了些什么。
‘窟卢塔周边数小镇遭遇血洗。’几个字样落入静水西眼帘。
‘幸免于灾害之中的只有一个黑发黑眼的男孩’‘青色长发’‘还是个孩子’‘像一个傀儡’‘泛着寒光的金瞳’‘没有人性,像一个杀人机器’‘忽然就消失’。
静水西只是略扫一眼,那些字就瞅准了空钻入自己的脑海。
“嗯……”静水西一阵头痛,报纸从他手中掉落在地上。
他又想起在迪亚森林,库洛洛受伤的情景。
这一切的矛头……隐约的有了明确所指的目标。
“是我。”断言出两个字,静水西暗暗咬下嘴唇。“伤了洛洛……”
他并不在意报纸上的事,即使世上的人都死光了又关他什么事。唯独库洛洛,他在意的人。
继续待在洛洛身边……这样的事情还会发生吧,绝对不要!
静水西脚步有些蹒跚的走出书房,跌坐在沙发上。
“西西小鬼,我们回来了!”一声巨响,房门被踹开。
“啊,哦。”正在发呆的静水西扭过头,心不在焉的回应。
“快数数今天一共抢了多少?”集夹最喜欢在每次行动后查点收获到的东西,这让他有满足的感觉。
“不用,明天看看报纸就知道了。”侠客摆弄着手机。
“西西,你怎么了。”库洛洛察觉到西西有些异样,他那个样子,就像把自己隔离在这一切之外。
“没,没什么。”静水西牵强的扯扯嘴角。
空气中隐约有血腥味,静水西的瞳眸忽然昏暗了一下,奇怪的感觉……
“飞坦,你又把人带回来。”信长抱怨的看着飞坦手中泛着点点血色的布袋。
“……”静水西感觉自己的血气全部都在一个劲的向上冲。“我……我先上去了。”丢下一句话,冲冲忙忙的回到卧室。
“西西小鬼在搞什么。”窝金不解道。
“可能是累了。”玛奇手上拿着一块白色物体。
“……”库洛洛若有所思的看向楼梯那边。“侠客注意一下那边的动态,其他人解散。”
蜷缩在床上,静水西莫名的兴奋起来,闻到血的味道,兴奋起来。一边压抑着体内的骚动,一边又渴望着放纵自己任性。
“西西。”库洛洛推门走进来。
他走到床边,坐下。
“……”静水西蜷缩在床的一脚。
“你是静水西,只需要做静水西。”库洛洛靠近静水西,安抚的抚上他的后背。
“嗯……我害怕。”静水西在颤抖,兴奋还是恐惧,或许都有。“我会变得不像自己。”
“依旧是自己。”库洛洛像是在背书一样,没有表情。“即使不像,还是自己。”
“我会忘记自己是谁,忘记你们。”只是这么觉得,他会忘记一切。
“不准忘,不然杀了你。”库洛洛说的是真的,即使不是他,也会有人了结静水西。
但静水西更希望,在他生命中为他画上句号的人是库洛洛。
“……嗯”发出含糊不清的声音,听上去像是回答。
然后,黑暗逆袭,他什么也看不见,什么也听不见。
你是谁……你是谁,想要什么。什么也不想,什么都可以不知道,什么都可以弃之不理。你只要闭着眼睛就好,然后,有什么东西正在慢慢崩塌……
“嗯……唔。”静水西从床上坐起来,头痛欲裂,零碎的画面在脑海若隐若现。
“醒了。”
“洛洛,我看到自己杀人了。”静水西抬起头。
“所以?”库洛洛像是认为这是理所当然一样。
“我不知道是自己杀的,我看不清那个人的脸。”静水西并不是为杀了谁而自责。“我不知道,或许不止一个人。又好像不是我杀的,那种感觉……会觉得很快乐。”
“集夹死了。”库洛洛见静水西停下来,他说道。
“哦……”静水西点点头。“我杀的?”谁杀的都无所谓吧……只要洛洛没事就好。
“嗯。”库洛洛。
“那……洛洛呢?”静水西打量着库洛洛。
“没死。”库洛洛淡声应道。
‘没死。’他的回答,然后静水西害怕了。他是伤了库洛洛吧,这次没有死,下次呢,谁死了?或者是库洛洛……
用冰刃割破他的血管?还是冰锥……他就是个麻烦。
他应该去看看酷拉皮卡,或是去一个有趣的地方,总之,不想待在库洛洛身边。
然后,他就这么做了,离开了。
没有去找酷拉皮卡,那样会暴露自己的行踪。他游荡好久,不停的游荡,一年又一年。最后他坐上一个船,然后在看到一个鲸鱼一样的小岛后,他想去。
“很好吃。”这是静水西第二次吃人类的食物,简简单单的一盘炒饭。
“是吧!”小杰在旁边附和。“你是从外面来的吗?要去做什么?”
“嗯……”静水西思量了一会。“离家出走。”
“诶!?~”小杰睁大眼睛看着静水西。“好厉害!”一脸崇拜的样子。
“等你长大也可以。”静水西摸摸小杰的刺猬头。
“呃?你看起来和我一样大啊。”
“你多大?”
“12”
“我比你大。”他觉得和小杰说话很开心。
“多大?”
“是你的两倍不止。”静水西颇有些小骄傲。
当天晚上,小杰吵着闹着要一年过两个生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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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9、痛扁大鲶鱼 。。。
静水西在鲸鱼岛住下了,暂时的,他和小杰住在一起,的确是一起,连房间都是一个。两个猴孩子混到一起,白天不见人影。一开始,静水西被小杰死逼着不得不每天吃下人类的食物,后来,小杰和静水西抢着吃。
“小西,我们还到后山去玩吧。小西?你怎么了。”小杰看到静水西无精打采的瘫软在风口处。
“好热……今天太阳好大,我不要出去。”要死了要死了,好想吃刨冰。“小杰,没有刨冰吗?”
“是中暑了吗?刨冰……你等等。”小杰跑下楼,过一会,端着一碗刨冰上来。“没办法,今天你现在家里休息好了,我一个人去后山。”
“慢走不送~。”静水西接过刨冰对着小杰挥挥手。
小杰今天回来的很晚,被米特阿姨关在门外,静水西懒洋洋的从窗户上爬起来,磨磨蹭蹭的走下楼。
“米特阿姨。”静水西悄声无息的出现在米特背后。【因为小杰也是叫阿姨的,所以没有叫错。】
“啊!……小……小西?”米特拍拍自己的胸口
“小杰回来晚了。”静水西接着说。
“是啊。”
“关在外面会被怪蜀黍拐走。”歪歪头。
“怎……怎么会呢。”鲸鱼岛怎么会有那种东西呢。
“外面来的怪蜀黍。”静水西忽然想到什么。“啊,对了,刨冰很好吃。”不等米特回答,静水西自顾自的走上楼,又趴回原地,盯着窗外。
要变天了……
天刚亮,静水西被小杰摇醒。
“唔……好困。”
“小西,我带你去见个人。”小杰使劲的摇啊。
“见鬼!”静水西。
“见人!”小杰。
“贱人!”静水西。
“对!是见人!”
结果还是被小杰拖着去后山,见到了小杰昨天遇到的怪蜀黍,静水西摸摸鼻子,良心发现怪蜀黍比自己要小,就是长的比自己老。【是你长年轻了!】
“他是凯特。”小杰把凯特推到静水西面前。
“啊,哦。”静水西打了个哈欠,撇撇嘴角。“姐姐好。”
“……”这长发飘飘。
“小西,凯特是男生。”小杰扯扯静水西的衣袖。
“我看到了。”静水西翻白眼。
“那你怎么叫他姐姐。”
“哦,那叫妹妹好了。”
“不行,他比你大,而且是男生!”一脸严肃。
“不一定,说不定我比他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