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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宫外面喊打喊杀声一片,但是宫内的侍卫宫女和太监们依然照着往常行事,一应事务处理的井井有条,就仿佛宫外根本没人造反一样。
被肖玉鑫领着进了密道入了宫,林如海就熟门熟路的往御书房走去,果然就见到徒君溥和老圣人在里头喝茶谈天,似乎并不心存忧虑。
老圣人抬眸瞧见到被太监领着进入御书房的林如海,脸上的笑意更盛,他放下手中的茶盏,朝着对方招了招手,道:“如海来了,这里没有外人,就别行礼了,快过来吧。”
林如海见状,在老圣人的言语之下也就没有行大礼,但为了不被人觉得恃宠生骄,所以至少拱手弯腰行了一礼,被老圣人笑眯眯的说是为人行事太过小心谨慎也不防碍,只道:“老圣人言微臣是自己人,是微臣之荣之幸,但若微臣自恃得了老圣人的青眼而生了骄纵之心,那不就使老圣人失望了?微臣自不愿让老圣人失望,所以便时时自省,方才不负圣人之恩泽。”
“好!”听了林如海的话,老圣人对他越发喜欢起来,看着他的眼神也比以往更温和了几分,连着因为徒轩辕果然造了反而起的失落之心也回暖了许多,对着林如海也更加顺眼了,甚至于连原先对徒君溥看上林如海有些隐隐的不满也消除了。
说句实在话,徒君溥看上林如海,固然能让老圣人放心,可是林如海是朝中重臣能臣之流,徒君溥对林如海的心意,若是传扬了出去,很容易就让朝臣们对他多有诽议,而且徒君溥因为感情的缘故,很可能对林如海多有纵容,使得林如海手中的权力过大过多,怕会生起不该有的野心。
所以,老圣人虽然面上不说什么,甚至于因为为了维护自己手中的权力而暗中给徒君溥提供各种方便,但是若说没有一丁点的不满,那是不可能的。
可是到了如今,看到林如海比之以往竟然没有丝毫的恃宠而骄,反而越发的小心翼翼起来,这才松了口气,放下了心,对着徒君溥的眼光也有了赞赏之意。
再加上老圣人他本身就对林如海另眼相看,如今也对自己一直以来看重林如海而感到满意——虽然他对林如海的重视一开始是因为他的容貌,更有林如海的父亲林雨泽的缘故在里面,但总不能否认他在位期间对林如海的多番照拂,以及林如海的能力确实不赖。
因为林如海而联想到了在自己身侧的徒君溥,又忍不住想起自己的嫡子先太子徒君煜,记起了他谋反之事,再加上徒君煜的嫡子徒轩辕竟不记自己多年的照拂,而联合了众多世家同他的父亲一样造起了反了,心中便觉得不好。
老圣人从来都不是个心气大的人物,最是恨之欲其死的,所以在赞叹完林如海之后,便又把话题拉到了徒轩辕的身上来了。
“徒轩辕那边如何了?”
听出了老圣人的口气不对,林如海一知晓徒轩辕已然造反,这才进的宫,所以对事情的发展还不甚了解,因此只随了老圣人的意,坐在太监搬来了绣墩上并不做任何的言语。
老圣人往日里虽然所以徒轩辕的不争气和那勃勃的野心,但说起他来就是轩辕轩辕的叫着,如今却连名带姓的叫着,可见他是对其气恼得很了。可是底下人不知老圣人是真的对徒轩辕失望了,又或者是一时之气,因此说起这位皇族来,可不敢有一丁点儿的不恭敬。
“回圣人的话,反军如今仍在宫外,却因宫门紧闭,一时之间进不来,却又不敢冒冒然的砸开宫门。不过,据底下的回报,说是清郡王如今已经赶了过来,怕此刻已经下令砸开大门了。”肖玉鑫是上前来回话的人,而他口中的清郡王,正是说的徒轩辕。
肖玉鑫因着老圣人往日对徒轩辕的爱护,语气间不敢有一丝的不敬,但又因着老圣人此时对徒轩辕的气愤,而不敢太过尊敬,所以一字一句都要在心中过上一遍,即使出了口都要一字一顿的斟词酌句,力图不要在此刻激怒了老圣人,更不愿在事后被老圣人迁怒。
因此之故,即使只是说上了几句话也罢,脑袋上也是满头大汗,端得是痛苦非常,狼狈十分啊。
索性老圣人也并未为难他,只是冷笑了几声,随即道:“王子腾一行世家族人呢?”
“回圣人的话,那些世家虽然支持清郡王,但到底是暗地里支持,即使今日便是决定命运之时,也只敢躲在自家府上等着消息。倒是圣人特意点名的王子腾,却是已经不管不顾的豁出去了,如今就候在清郡王身旁,不离左右。”
“这个王子腾啊,就是太过聪明了,而聪明人想得总是太多,然后就会被这股子聪明劲儿给误了。”老圣人皮笑肉不笑的说完,再次执起茶盏,慢悠悠的喝起了茶来。
徒君溥见状,便接过话头,道:“贾恩候如今应该已经领着军队到了宫门口了,宫内有官璂领着禁军倒是无防,但贾恩候并不懂得多少武艺,肖玉鑫,你便去找你的弟弟,与他一起去保护贾恩候吧。”
“是!”肖玉鑫如蒙大赦,忙不迭的就造退出了御书房。
一时间,御书房中便只剩下了两位帝皇以及林如海等着消息了。
但其实,即使不特意的等消息也是无妨的,因为老圣人掌管朝政几十年,可谓是心思细密,手段也是极其老辣,即使徒君溥尚且稚嫩,有他坐镇也出不了什么大纰漏。哪怕他现在因为年纪渐老而有些念旧,但却也不会拿徒氏的江山开玩笑。
徒轩辕是老圣人看着长大的,哪里会不知道对方到底适不适合当皇帝呢。
固然祖上传下来的规矩是有嫡立嫡,无嫡则立长,但徒轩辕的性子过于急进,容易暴躁,耳根子又太软,轻易不敢下决断,实在不是个做皇帝的料子,若是老圣人真的随了他的意,怕这大明的江山也存在不了多少年了。
老圣人虽然爱,却也不是个会妄为之人,也不是个迂腐行事之人,若是这嫡系太过于不堪,总还是要换掉的。
虽然说兵贵神速,但徒轩辕本来就是冒险提早造反,而且自己在朝中的拥护者也大多已经折了,而老圣人和徒君溥又都早有准备,不止是宫里宫外都有禁军和虎营的军队对抗,连着反军内部都安插了不少探子奸细进去,所以不过半日,徒轩辕就兵败垂成,一败涂地了。
而老圣人得了这个好消息,面上却依然没什么高兴的神色,毕竟这造反的是自己一手养大的亲孙子,所以连见都不愿见他一面,更不愿意听对方的辩解,只让徒君溥自己决定要如何处置这个忤逆子孙便罢,而他就这么拂袖离开了御书房。
这一场反造得,就如同一个闹剧一般。
而且造得快,败得也快。
真真是时也,命也,运也,无可奈何也。
第84章
正如徒轩辕所想;暴风雨来临之前天气总是平静得诡异。
老圣人本来和徒君溥商量好了,等到东瀛使节团离开之后,再对徒轩辕进行处置,最好是在他开始造反之前,这样一来;也不用造反的名头;随便拿个御前失仪之类的不大不小的罪名令他在郡王府中思过,再令人严密监视便罢了;也算全了这爷孙之情。
可惜这孩子太过有危机感了,竟是提前造了反;让原先对他还有些亲情的老圣人都不再待见于他;也不再有逼着徒君溥让步的意思,只让他自己处置了;便是打杀了老圣人也不愿意再管了。
也因着这东瀛使节团快到了,这偌大的家丑不可外扬,所以竟是要速战速决,早早的把徒轩辕给处置了才好。
原先让徒轩辕在他自家的郡王府内思过的处置太过轻了,但造反是诛九族的大罪,即使徒轩辕是皇族,不能诛了他的九族,但满门抄斩总是要的……
好吧,徒君溥看在老圣人的面子上,还是高高的抬起,轻轻的放下,摘了徒轩辕清郡王的爵位,将其贬为白身,并将其,及其家眷一起关在高高的宫墙,省得还有哪些贼心不死,或者惟恐天下不乱的家伙又寻到这个不争气的子侄,再闹上一次造反。
所以,自由是没有了,但起码脑袋还是能保着的。
只是,徒轩辕固然能因着老圣人的缘故从轻发落,可是那些世家子就没有那么好的运气了,在此事上牵涉得深的便是诛三族,牵涉得浅的则抄家,男的为奴,女的为妓。
一时间,京城里可谓是血雨腥风,家家关门闭户,人人胆战心惊,生怕就把自己给牵连进去。
索性当今陛下可谓是圣明烛照,家家户户之间算得极其清楚,有功者也可以抵了其过,这一点不管是百姓还是贵族权臣们都是信服的。
就比如说贾家,那分家出去的二房贾政竟然也搅和进了这造反一事里,自是不得好下场的,而本来荣国府和宁国府也该被牵连进去,就算不抄斩,也该得了白身。索性这荣国公最是忠君爱国的,得知此事之后第一时间带了虎营的军队进了城,阻住了反军,连着宁国公也一起,甚至亲手斩了几个不知好歹的凶徒。
就比如说史家,明明那史湘云因为得了怪病,又有那得道高人算出她前世犯下了口舌孽障,需要在佛前供奉化解,否则会不得好死,所以不得已之下,被两位史家的侯爷送到了家庙里,免得真的让那位史大姑娘遭了大罪。
偏偏王子腾需要史家造势,见两位侯爷不为所动,便索性令其大妹妹,即贾政的夫人王氏亲到那史家的家庙,把那史湘云带了出来,然后大张旗鼓的出入各种场合,言语之间带着婆婆指点儿媳妇的味道在里面,意图把史家拉下水,却害得史大姑娘名节尽毁,果然就如那得道高人所言,在一次宴请中,不小心落了水,香消玉殒。
索性史家两位侯爷早早的就发现了此事,察觉到了不妥之后,试图把史大姑娘带回府去,但被贾家百般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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