列颠来。”
“作梦吧你!”格林德沃用看白痴的眼神看着他,“海盗不是军队,各干各的没有谁管谁的问题。说的上话是指我请人帮忙无论谁都不会拒绝,有事找我调停大家都肯卖我个面子罢了。现在有人肯听我调遣是因为我能带他们抢得到钱!如果我真洗手不干了,谁还鸟我是谁?再说,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告诉狮子改吃素,我该说你太天真了还是太白痴了?”
“无非是利益而已。相比欧洲大陆,不列颠只是一片贫瘠的群岛。”斯克林杰轻飘飘地说。
“哇唬!”格林德沃看着他的目光立刻上升为崇拜,“我头一次见到把这么流氓的话说得这么文艺的人,红毛,我看错你了,你当强盗绝对比我有发展!”他懒懒地抱了手,“总之你的意思就是别上我家来抢别人家我管他去死呗!了解!但我只能提提建议领领路,不保证每个人都能跟我掉头。啧啧,不过你这种邪恶藏在骨子里的斯文败类居然是个爱国主义者,这个世界真神秘!”
“有维金人出现在不列颠我会通知你,尽量不以战争手段解决。”斯克林杰自说自话地抛给他一只金色的小牌,“这是提前支付给你的报酬。教宗钦赐的支取信物,在欧洲大陆的任何一个教区都可以使用,拿着它去找教区主教,他会无条件地支付你索取数目的金钱。每年有一个限额,多少我记不清楚,但供一两个小镇的居民生活一年应该没什么问题。”
“……每年,一两个小镇……”格林德沃眼都直了,“奥丁神的,这是你的个人财产?”
“只是属于枢机先知的那一部分,由罗马支付。不列颠大神官的收入拨自威塞克斯王室。”斯克林杰认真回答,“虽然我已卸任枢机先知,但我向教宗承诺如果欧洲大陆有其他先知处理不了的事件我还是会出面,作为回报,有生之年我依然可以领取从前四分之一的收入。”
“乖乖……枢机先知都这么有钱吗?”金发青年盘算着要不要也去混个枢机先知当当。
“我的情况比较特殊。”青年似乎没有什么保密意识,也可能是真觉得这些事无所谓,“由于我来自不列颠,不像其他枢机先知有获得封地的资格,所以在金钱方面会有所补偿。”
“真他妈有钱!这些杀千刀的教会到底从老百姓身上刮了多少才这么富得流油啊!”格林德沃慎之又慎地收好了金牌,“怪不得麻瓜都削尖了脑袋想进修道院!”
“对那些立于教皇国顶峰的人来说,相比封地,他们更愿意支付金钱,因为这样可以避免权力分散。”斯克林杰的声音冷了下去,“这只是九牛一毛。罗马人的奢侈绝对超乎你的想像,只要你能为他们骄奢生活提供保障,他们不会介意支付一点小小的代价。而且……”他的声音有点尴尬地小了下去,“我经常忘记申领……”
“这也能忘……”金发青年打了个跌,歪头看了看身边年轻的大神官:“看来你对你的东家意见不小啊!怎么,不习惯?”
“永远不可能习惯!”红发青年难得地露出了几分激愤的情绪,“多少人流离失所只能乞食为生,但……”
“嘿嘿,红毛,”格林德沃已经哥俩好地勾住了他的脖子给他顺毛,“你不是哥塞特吧?”
“不是。”
“哪里都一样。”他的话里带了几分感慨。
“嗯?”
“我说,哪儿的上等人里都没几个好东西!罗马是这样,维金是这样,不列颠也是这样。”金发青年摇着头,“我很奇怪,既然不喜欢,为什么要为不列颠这么拼命?”
“因为……”红发青年难得地露出了温柔的神情,站直身子眺望着四周的旷野,“这里是我爱人的故乡。我和她约定,她所热爱的土地,不,是我们共同爱着的土地,我会不惜一切代价为她守护,决不让它受到任何摧残和践踏。”
“我明白了。”金发青年在电闪雷鸣的背景下风中零乱了一会儿,埋头开始啃烤乌鸦,“你丫不止一文青,还是个情圣,哦,没准还得加上个梦想家!”
“有梦想不好么?”从琼瑶姐姐附体状态中恢复了正常的红发青年轻叹一声,“你不是也一样?不过,你办魔法学校的理想,恐怕一时难以实现。”
“我知道。”格林德沃有些垂头丧气,“讨厌巫师的麻瓜比能容忍我们的多得多!而且我需要人,但巫师们又太胆小怕事。”
“不,巫师隐蔽一些避免引起恐慌是正确的态度,问题在于环境。”斯克林杰沉思着,掐指算了一会儿,“二十年。给我二十年,我会让欧洲变成一个能够容忍魔法学校生存的社会。”
格林德沃从乌鸦骨头里抬起头怀疑地看了他一会儿:“果然是梦想家!不过,你口气够大,我佩服。二十年后我三十八,倒也算正当壮年。虽然我怀疑以你这小身板能不能办到,但我有兴趣看着你到底能做到什么程度。放心,既然你给我发了合法打劫通行证,拿人手短吃人嘴短,你托我的事,我虽然不敢保证完全做得到,但一定会尽力。”
“不胜感激!”斯克林杰对他露出了一个由衷的微笑,看得格林德沃有点恍惚,忽然就产生了一个念头:不为别的,只为了这张笑脸,值了!
“当初怎么就一激动点头了呢?”格林德沃一脸错上了贼船的懊恼,“结果这十几年就卖给你了,你的猫头鹰来一趟,我就得往不列颠跑一遭往回拖人!跑得比从前打劫时还勤!”
斯克林杰面不改色地挪了一个白子:“将军!”
“……喂!你有没有听我说话?”金发男人不快地把王横着挪了一步,恼恨地对棋子施了一个咒语,黑色的国王动了起来,挥剑砍碎了一个白色的兵,“但你答应我的事呢?十五年了哦,虽然环境倒是好了很多,但你说的魔法学校能够生存的社会还没影子呢!虽然我是不介意等你食言后慢慢泡制你……”
“之前被斯莱特林的事耽搁了一些进度,不过现在没有任何干扰了。”斯克林杰把碎掉的棋子拣出来念了一个修复咒,“抱歉,我的最优考虑永远是不列颠的安全。再给我五年!”
“切,借口!反正你就是个赶晚不赶早的主!”格林德沃一撇嘴,“不过,虽然你信用差,但是已经信了这么久了,我就再信你一次。反正,办不到你就等着连以前欠我的一起慢慢偿还吧!我绝对让你下辈子也翻不了身!”
斯克林杰只是淡淡一笑,拈着那个棋子把玩了片刻,忽然玩心大起地对所有的棋子都施了咒语。格林德沃看着骤然喧闹起来的棋盘,认输地摇了摇头:“梅林的,真不像你。怎么,心里有事?”虽是问句,但他心里已经有九分肯定了。
斯克林杰手上的动作停顿了一会儿,表情也出现了片刻的空白,但还是丢开棋子摇摇头。
金发男人也沉默下来,脸上一贯的邪笑渐渐消失了:“什么事,连我都不能说?”
“没什么。”恢复了正常的斯克林杰站了起来,“我需要解决魔女罗伊纳在维金生出的事端,最近几天可能需要住在你这里了。这边事情解决之后,从厄尔巴取道去霜都。”
“你没问题吧?”格林德沃惊讶地看着他,“维金这边的事可以交给我。而且……这个当口去布雷塔恩,你怕死得不够快?”
“这是我和魔女的个人恩怨,你不需要牵扯进来。”斯克林杰交叠着手指,“至于布雷塔恩,我去的是霜都,不是魔都。”
“算了……我不管你。不过,”他向斯克林杰懒懒地笑了一下,“我可没有多余的房间给你住!”他用脚尖踢了一下身后的火炕,“只有这里能将就挤一下,你爱睡不睡!”
“无所谓。”突然回忆起貌似老师说过他睡相不好,红发男人平静如水地补充了一句,“只要你不怕被我踢下床。”
窗外,传来了听墙角的小鬼们跌倒的骨碌声……
8 王见王,美丽的碰撞
“哥,我要走了。”戈德里克推开格林德沃的房门,却只看到了斯克林杰一个人坐在桌边眉头微皱地在几张羊皮纸上写着什么,素白的睡袍外只披了件粗制羊毛长衣,线条优美的颈项和锁骨都一览无余。他一时尴尬得满脸通红地别开了眼,“啊……抱歉,我以为是大哥……”
显然早已对各式惊艳的目光习以为常,斯克林杰把手中的羽毛笔放回桌上,静静地望着戈德里克:“你以后打算怎么办?”
戈德里克对这个过于自来熟的问题有些意外:“那个……您,认识我?”
“……”斯克林杰忽然意识到自己以前从来没有以这副面貌出现在戈德里克眼前,于是他沉默了片刻才回答,“算是吧。”
戈德里克以为他指的是那天的一面之缘,不疑有他,朗声回答:“去寻找让萨拉查复活的办法!”
红眸闪烁了片刻:“人死不能复生。没有任何魔法能将灵魂从死亡的国度带回到现世。”
“我……绝不会让他就这么死!”戈德里克左手的指甲深深地掐进了手心,“无论哪里,无论什么方式,无论要付出什么代价,我要让他活过来!我相信,命运、生死……一切都可以靠人的努力而敢变。”
斯克林杰深深地看着他,那股执着让他想起昔日特里劳尼预言之前的自己——未来,只有靠人的双手来改变!
“戈德里克·格莱芬多,我记住你了。”他的红眸中倒映着戈德里克刚强的双眼。
“他的意思是你被他惦记上了,等着倒霉吧!”格林德沃适时地推门而入,“你找我?什么事?”
“哥,我想带萨拉查离开。”提到萨拉查的名字,戈德里克的声音温柔了很多。
“落叶归根啊……”格林德沃随口应了一声,“好呀,你自己去吧。他还在冰窖里,完整的。你放心,保证扛回来啥样就啥样,一根头发都没少!”
“您知道……有什么方法可以让死人复生吗?”犹豫了很久,戈德里克还是问了出来,而格林德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