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升起熟悉的疼痛,情欲的烈焰不知疲倦地烧灼著早已不堪重负的躯体和精神。
嫣红的身体印满了红红紫紫的斑痕,泪痕交错的脸上,刻下道道咬痕的嘴唇又红又肿,虚弱而凄楚,却散发著惊人的美感,这孩子,还真是叫人欲罢不能呢。再一次吐出欲望的市丸轻轻拭去少年的泪痕,停住了深埋在这具身体里的硕大,不再动作。
扳过紧闭双眼的小脸对准自己,市丸笑得无辜又得意,“本来还想好好再疼你的,可惜不行呢,那个人就快来了。”
惊恐的双眼猝然睁开,颤抖的唇迟疑地吐出破碎的辞句,“那……那个人?”
“是啊,”亲昵地吻了吻甜蜜的嘴唇,“你亲爱的情人,朽木白哉啊。我可是有配合默契的同谋呢。”
细瘦无力的身躯顿时歇斯底里地挣扎扭动起来,“放开!放开我!你想干什麽?!”全身血液都要冻住的恐惧主宰了他。
从容地制住并无力度的反抗,“哟,坏孩子,享受过了就翻脸不认人了麽?这可不行,我还想跟你合演一场好戏给我们伟大的社长大人看呢。”
“不……不要!!!”不可以,不可以让白哉看见,不要啊!!!!!
“横竖你已经背叛了他,身体和心都是,又何必这麽害羞呢?嗯?”
“没有,我没有……放开……不要……”好冷,好恐怖,为什麽,我要承受这样的命运,白哉……
“你有啊,你已经决定离开他了,你不信任他,不信任你们的‘爱.情’,”讽刺地加重语调,“难道不是麽?”
我……我不信任白哉?真是这样子的吗?所以我从一开始就极力地逃避,因为我早已明白,爱上他是不会有结果的吗?
挣扎的力度减弱了,动摇了,呵呵,“你忘记朽木夫人的话了?你们如果再纠缠不清,他,还有你自己,甚至你的家人,都有可能成为那位现任家主的敌人麽?你想害了你的爱人,你的家人麽?乖孩子,你不想那样子吧?”
睁开了一直眯著的眼眸,一护一震之下忘记了挣扎,失神般的低语,“血红的……”
是的,那是一双豔丽得像血,剔透得像上品的红水晶,张狂得像焚烧在黄泉的彼岸花一般美丽又妖异的眼,被那里面浓重的血腥和死亡的气息所慑,一护一刹那竟动弹不得,全身的神经都忘却了工作。
“哪,对吧?你不想害你的家人流落街头,也不想害你的爱人失去他所拥有的一切吧?听我的,他就只会失去你而已啊,所以,”抹了蜜糖一般的嗓子,不可抗拒的诱惑,比死亡更加甜美,“那,好好配合我吧,演一场让人终身难忘的精彩好戏吧,幕布已经拉开,可别怯场啊~~~~~~”
缓缓抽出一直静止的欲望,到几乎脱离的时候又猛地一挺。
“啊……”拉直了颈项,心绪紊乱的少年眼眸瞬间失去了焦距,那宛如垂死的神情染上了情欲,却与陶然沈醉并无二致。
以至於当那巨大的破门声、“你们在干什麽!!!”的吼声传入耳内的时候,他都有点不能反应。
似乎是身陷一个无法逃离的噩梦,他恍惚地看著愤怒而不可置信的人将身上的人一把揪开,压到了墙上,听到他咬牙切齿地对那个笑得天下太平的男人大吼“市丸银!我要杀了你!”
“哎呀,好可怕哦,但是社长你为什麽要生气呢?我可是无辜的啊,明明,是一护小弟自己勾引我的。你家的小草莓那麽可口,我可是男人,怎麽忍得住呢?”
犹未餍足的舔著唇角,“他那淫荡的身体真的好迷人呢,我今天实在是很享受啊,所以,我不会介意你这样的无礼的。”
将抓住衣领的手一把挥开,从从容容地整理好衣物,“不打扰你们的谈心了,小草莓,以後需要的时候我随叫随到噢。”
回过头来的血色眸子将他淹入浓腻的血海,即使已经离开,仍让一护动弹不得。
这个人,一直在隐藏实力麽?居然这麽轻易地挣开?震惊的白哉一时忘了将这个人留下问个清楚,清晰的关门声中,一室死寂。
门外的人意味深长的弯起眼角,知道麽?失去什麽都不可怕,这世上最残酷,最能伤人的,就是所谓的背叛啊,傻孩子,你不明白的话……
小吉良,我该怎麽奖励你呢?呵呵……今天,真的是非常精彩啊。
“一护。”来到长椅边伸手想抚摩少年的发丝,“告诉我,是他逼迫了你麽?”
少年却惊悸地往後一缩,似是想要躲闪。被进门时看到的淫乱一幕勾起的怀疑和怒火倏地上炽,猛地伸手揪住那疲惫却嫣红著透出无比情色的媚颜看向自己,“说啊!!”
忍住疼痛,正视著神情复杂的白哉。
对不起,白哉,我们,都已经落入了命运的圈套,所以原谅我,不得不用这样惨烈的方式,来为我们的爱情送葬,现在的我,已经不配说爱你,不配再站在你身边了。
橘色的清透的眸子里仿佛什麽都没有了,空远得让人发慌,沙哑性感的声音很低,却清晰得一个字都不会听错。
“没有,他没有用强,是我自愿的。”
“你再说一次!”手指一紧,少年的眉拧到了一块,面容微微扭曲,却没有叫痛。
“要我说几次都可以,他说的都是真的,是我勾引他的。”
“啪!!”
响亮的声音,脸上火辣辣的,耳朵在嗡嗡叫,撞到椅面的额角只怕是流血了,好一会眼前一片模糊,无法看不清男人的脸。
“为什麽?为什麽?”为什麽要背叛我?你不是这种人,对吗?你说啊,我……我想要相信你啊……
艰难地抬手擦去嘴角的血丝,下手真重,唇角都破了,嘴里也满是铁锈味,好苦!
“谁叫你总是限制我干这干那的,跟茶渡他们吃个饭也要干涉,出去玩玩也不准,我又不是你的私人物品!朽木白哉,我早就受不了你的醋劲和独占欲了。今天被你发现了,正好,我们分手吧。陪你玩爱情游戏玩了这麽久,我也腻了。”
漫不在乎的语气,我居然,这麽有演戏的天份呢,以後是不是可以考虑往演艺界发展啊?
白哉,求你了,快走吧,快离开我吧,我就快……演不下去了,快受不了了,求你……
我好痛,好痛,好痛啊,不要再看我,不要再站在我的面前,不要再问我了!!
缓缓地站起身,白哉的眼光沈淀出深黑的冰冷,仿佛静漠的海面迎来了严冬,所有的浪涛涌动都在那一瞬间冻结,维持著汹涌的姿态,却已失去了变化和动态,亘古冰冷的寂寞。
轻蔑,而不屑的,尖刀一般地落在一护的身上,落在那颗滴著血的心上。
“贱人!”
再不看长椅上赤裸的少年,白哉转身走向门口。
身躯都要为之挛缩,嘴唇被尖利的齿深深地陷进,自虐地狠狠拧绞著手指,拳头紧得要攥出血来。不要走啊,白哉……
孤傲笔挺的背影消失在阖起的门外,震耳欲聋的关门声里,两颗心就此交错而过,两人从此相隔,成了陌路。
明天,就要离开了吗?如果可以,我希望,再也不要回来了。白哉,请你,忘记我,找一个可以给你幸福的女子,还要站到最高处,那样,我们的楚痛伤痕才有意义。
橘发的男孩子站在最爱留驻的河堤边,又是夕阳西下的时分,可是,记忆中,从没看见过这麽大,这麽红的夕阳,从没看见过这麽张狂,这麽悲痛的天空,像漫天漫地的血液,流淌著火辣辣的刺鼻味道。
河风温郁潮湿,在看不见的水底,青色浓密的水草经过了一个长夏,已经开始腐烂了,有种腐败的气味隐隐溢出。
我的夏天,如此寂寥的不堪收梢。
拂了拂被风吹得凌乱的发丝,少年站了起来,深深的望著眼前的一切。
这时却传来了沙沙的脚步声,直觉地知道来的是谁,他不敢回头。
然後是熟悉至极的嗓音。
“你要走了吗?”
你怎麽知道?我连茶渡他们都没告诉。
不在意他的回答,白哉继续说了下去,淡漠而毫无波澜的语气。
“真像一只把线头弄得乱七八糟然後一走了之的猫呢,你玩够了是吗?所以想抛开一切,重新开始?”
“黑崎一护,你知道吗?我爱上了一个人,在我的心中,他的一切都那麽美好,他是我生命中一道光一般的存在。即使因此可能会失去在别人眼里无比重要的东西,我也决不後悔。”
“可是他被杀死了,被你,杀死了。黑崎一护,你毁了我最心爱的人,毁了我最初最真的爱情,我恨你,非常非常恨你。”
“我不能原谅将最美好的东西给了我然後又残酷地将之夺走的人。现在我没有留住你的力量,但是请你记住,”
熟悉却又恍若隔世的温暖怀抱,轻轻拥住了他,让一护不由泫然欲泣。
耳边是甜蜜如爱人的私语,“你欠我的,终有一天,我会全部讨回来。”
自始至终,少年没能说出一个字。
在那个温暖悄然无声地离去以後,一护久久地看著碎裂的天空,直到血色的夕阳流尽了残存的生命,陨落在天空的尽头。
暮色的凉意,一层一层地浸染入手脚。
第二天,在家人依依的目光里,一护登上了飞往异国的飞机。
飞机毫不迟疑地冲天而起,飞向高远无垠的蓝天。
没有人看到,在两万英尺的高空上,一颗为爱而落的泪水,静静地在不能到达地面的途中,悄无声息的蒸发在透明的阳光下,了无痕迹。
爱得越深,幻灭得越沉痛,大家别怨大白不相信草莓啊,看到那一幕,草莓又自己承认了,大白难道不会认为是自己以前一直看错了草莓的人品么?
小一对不起啊,月月有罪啊,大家快把手里的武器收起来啊,月月翘了的话就没人来给小一幸福了啊啊啊啊啊啊~~~~~~~
之十一·迷宫
我们都是夜的孩子
身在怎么走都找不到出口的迷宫
没有人,回应我们的呼唤
如果可以
是否能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