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长老严重了,你为我教立下汗马功劳,就算是以后不愿再牵扯江湖纷争,我也要保你的富贵,保你那孙儿的前程才是,隐居之话不可再提。至于刘正风……今天的事情,我也看见了,那刘正风对你确实很讲义气,横竖他在五岳剑派也呆不下去了,不如加入我神教,也方便与你朝夕相处。”
“不可!”曲洋站起来,直视东方不败,“刘贤弟今日不肯为了五岳剑派而伤我,又怎么会为了我去叛了五岳剑派?那是陷他于不义,也是陷我于不义!今日他这般对我,我又怎能做出那样的事来?看着这么多年我对教中忠心耿耿的份上,还望教主放了我,我保证从此不再江湖上出现!”
“不义?原来在曲长老的心中,加入我教竟是不义么?你说你对教中忠心,那又怎么会与那五岳剑派的人勾搭上了?”东方不败哼了一声,“曲长老,你在教中多年,应该了解我的性子才对,我一向只留有用之人,你若没有了用处,那么你那孙女留着还有什么用?可怜那刘正风,今天他的子女没有死在嵩山派的手上,却不得不折在你手中了。”
“东方不败!你莫要欺人太甚。”这时刘正风从旁边的草垛子里窜了出来,举剑就像东方不败刺去。
面对刘正风那凶猛的剑意,东方不败只是将手微微抬起,夹住了剑尖,内力一吐,那剑变碎成了寸断落在地上,从剑上传来的反震之力将刘正风整个人震开,在空中吐出一口鲜血,落在了曲洋的身边。
“贤弟!”曲洋赶忙将人搂入自己怀中,脸上的表情又是愤恨又是感动,“你怎么傻,怎么还是跟来了啊!”
刘正风虚弱的笑了一下,握住曲洋的手,道:“我怎能让大哥一人犯险?是生是死,我们一同担了便是!”
“说得轻巧,你就不怕你那一家老小全部死于非命吗?就不怕自己身败名裂吗?”东方不败歪着头,轻声问道。//
刘正风啐了一口,道:“若是怕,又何必等到现在?我刘家之人,就算是死也不做那背叛朋友的鼠辈!魔教教主东方不败,好大的名声,功夫也确实了得,可惜为人不怎么样,又怎么会理解我辈人的想法!”
听他这样说,东方不败也不生气,笑眯眯的说:“倒是个牙尖嘴利的,你倒说说我如何不能理解?”
见东方不败那猫戏老鼠的样子,刘正风就一阵气苦,但还是依着曲洋绝望的笑道:“你堂堂一教教主,却没脸没皮的跑去当一个小小弟子,你到底居心何在?像你这样的人,满心狡诈阴险,又怎么会理解我与曲大哥之间的感情?”
东方不败叹了一口气,对曲洋道:“看来你与他之间确实不简单,连我如今的身份都告诉他了,你是真的背叛了我教了。”
“不是曲大哥说的!”尽管知道今日凶多吉少,刘正风还是护在曲洋身前,怒视东方不败,“你忘了我也是见过你的,当初你就曾潜入华山,取得了岳师兄的信任,试图破坏我五岳剑派关系,虽然被人识破,却也害的岳师兄差点儿身败名裂,郁郁寡欢了好一阵子。我眼见你,只觉得你眼熟,可是你掩着大半张脸,又办了瞎子,我哪里能想到,如今你已是第一高手,却依旧如此下作,竟然去……竟然去……”刘正风有些说不下去,之前没有注意到,现在说出来倒是让他自己也疑惑起来,所有疑惑最后汇成一句话:“这到底是为什么?”
以东方不败如今的武力,何须如此……如此放低自己的姿态?为何多年前是岳不群,如今还是?
面对刘正风的质疑,东方不败只是笑了笑,反问道:“你说这是为什么?”不等刘正风回答,便接着说:“难道这世上就许你与曲洋琴箫合鸣,就不许旁的人心心相印?”
“怎么可能!”刘正风惊叫,“岳师兄那样痛恨魔教!除非你骗他!”
“不说这些了。”东方不败挥挥手,道:“你们不需要知道为什么,你们只要知道我可以给你们一个机会,一个活下去的机会。”
听着东方不败慢条斯理的话,两人先是齐齐一震,随后注视着对方的眼中都看见了相同的信息,双手握得更加紧了。
“若是要我加入魔教,做出背叛五岳剑派的事情,我是宁愿去死也不会去做的,还望教主给我的家人一个痛快!”刘正风说着,就要自我了断,却被东方不败拦住,他居高临下的看着相依的两人,嘴中发出“啧啧”声,眼中掩饰不住的欣赏。
“你们感情倒还真不错,竟然连自己的家人都可以舍弃,该说你们自私呢?还是勇敢呢?若是他也……”东方不败摇摇头,将没有说出口的话吞入口中,“放心,不用你们做什么违心之事,你们有一首曲子,叫做笑傲江湖吧!我要你们把他交给一个人。”
两人断然没有想到东方不败的要求竟然是这个,不由齐齐吃了一惊。
“是谁?”
“华山派大弟子,令狐冲。”
“……”
一时间无比的安静,见两人一脸见到鬼的样子,东方不败也不免有些尴尬,他咳了一声,道:“刘正风、曲洋,我可以保你们的家人周全,我也可以帮你们假死,换个身份隐居,所交换的,不过是一个曲谱而已,那令狐冲也是个值得托付的人,定然不会埋没了你们的心血。”
“华山……为什么又是华山?你到底有什么阴谋?”
“没有阴谋,不过是为了帮我罢了。”
刘正风与曲洋张大了嘴,目瞪口呆的看着那个在不久之前还大骂魔教阴险狡诈的岳掌门,堂而皇之的走到东方不败的身边站定,依旧是那个正义凛然的表情,好像魔教教主帮他是天经地义的事情一般。
“岳……岳师兄!”刘正风有些结巴,木木的问:“你可知道他是谁?”
岳不群失笑,在刘正风惊恐的眼神中握住东方不败的手,牢牢的牵住,两人交换了一个黏腻的眼神,这才转过眼将注意力再次放了回来,轻声道:“没有人比我更清楚了。”
刘正风在这一瞬间,想到了很多,他想到刚才东方不败说,不是只有他和曲大哥才是真心相交的,他想到了十年前两人那样好的关系,想到了几次那两人见面时那颇为诡异的气场。
是啊!堂堂天下第一高手,怎么可能跑去当别人的弟子?而堂堂一个掌门,又怎么会莫名其妙收一个瞎眼毁容来历不明的弟子?
只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
是十年前?或者更早?
莫不是在那次衡山上便开始了?想到这里,刘正风对那天的事情又有了新的解读,那时候就觉得东方不败承认得太过利落了些,若这是对岳不群的保全,那么……
刘正风抖了起来,这时他才注意到,刚才还眼神锐利看不出心思阴晴不定的东方不败,在岳不群出来后,落在其身上的目光竟然只剩下温柔。
幽深的黑色眼睛里,是仿若水流一般的柔和包容,却也如水流一般,带着一股默默将人吞噬殆尽的完全占有。
刘正风突然觉得,这是一种比他与曲大哥之间还要来得深厚的感情,不……也许该说深沉更为合适一些。
“你怎么出来了?”东方不败嘴角勾起愉悦的弧度,他轻轻的搂住岳不群的肩膀,欣喜的对方没有半点儿的意思,心中的喜悦放大,虽然眼前的两个人已经不会再在世人的面前出现,可是能在他们的面前表现出亲密,是不是代表着他在岳不群的心中已经从最重要的渐渐开始变成了唯一呢?
想到这里,东方不败忍不住将人代入怀中,埋头在脖颈间深深的嗅着。
人前的亲密,让岳不群不自在的动了动,却没有拒绝东方不败,尽管上辈子就知道,可是这次再看,却有了上次没有的触动,也许是这辈子有了东方不败,所以对刘正风与曲洋之间的相交有了些共鸣。
之前就救下他们的,可是看到他们之间对“友情”的坚定,心中的有个声音叫嚣着,也想要勇敢一点。
而在听到刘正风提到十年前的事情,还怀疑东方不败的动机时,不由的为这个人感觉到委屈。
他明明是最骄傲最自在的,明明是江湖上最被人畏惧的存在,却甘愿一个华山上普通的弟子,如同妻子一般照顾他的衣食住行那样久。
这是他的东方不败,这些年已经够了,怎么可以再受这样的委屈?
岳不群顿时有一种向整个江湖宣告主权的冲动,所以他站了出来,站在刘正风的面前说:“你与曲洋相交的是琴箫,是志趣相投;你不负他,是义气,是骄傲。而我与他,早分不开的命。”说着岳不群垂下眼睑,丝毫不在意对面两人震惊的表情,手覆在东方不败的手上,道:“那曲谱你们若是不愿意传也没什么,横竖不是大事儿,就冲你们之间的感情,我也护你们周全。”
“不行。”出乎岳不群意料,反驳的竟然是东方不败,只见他抬起头来,蹭了蹭岳不群的发顶,道:“那令狐冲还需要磨练,你总要给华山留下个传人才行。”
“磨练总会有的。”
“可是你这么久对此耿耿于怀,说到底,曲谱是因,若是没有这事儿,你有怎么有机会看他可不可靠?我不会让你有遗憾。”
“你……”岳不群的眼眶红了,他抬头看向东方不败的眼神充满了无法言语的震撼,明明他才是华山的掌门,可是这些年,最操心的却是东方不败。
很多事情他自己已经放下了,可是偏偏这人还记着,岳不群明白,这都是因为他。
回应岳不群这个眼神的,是东方不败那炙热的吻,以及旁边两个被两人完全遗忘了的“石像”。
最终曲洋和刘正风答应了曲谱的事情,商量了一下细节,将两人打发之后,岳不群忍不住抱住东方不败,用仿佛要将对方揉进自己身体的力道紧紧的搂着,动情的说:“我一定会好好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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