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二
九
生命之光
——————————这是吴直的视角——————————
进入恐怖片之前，两人就新人的处理进行过讨论。
出乎吴直意料的，似乎默认了黑手党身份的林海源不赞成任何“人为的处理行为”。
当新人的行为阻碍到任务或者做出了威胁资深者安全的举动，吴直倾向于限制住新人的行动，放在可以控制的范围内，如果情况紧急，直接扔到监狱之类的地方也算可行；与之相反，同情心过重的小鬼倾向于任他们脱离团队后自生自灭。
“能够取得信任是最好不过的，如果他们事后相信了说不定会与我们会和；而监禁——完全把我们放在对立的立场上了。现在可是法制社会，这么做就真的与新人产生隔阂……”
说这番话时，小鬼眼神飘渺，一副感同身受的模样。
吴直觉得，要不是小鬼自称任务成功率是百分之一百，他会怀疑失手被擒的小鬼有一段糟糕的往事。
相处了将近一年的时间不是假的，说“搭档”也不为过。互相的攻击模式早就熟悉了，各自能力的优势劣势也算是知道底细了；而两人的世界观、道德观才不过露出冰山一角。也许这种微妙的差异还不明显，却不得不防范。
这一次讨论，林海源最后自嘲没法“舍弃那份天真”，算是在新人的问题上妥协了。
轮回世界自有一套世界观，吴直自认为适应能力再好不过，才可以在新人全部炮灰的情况下熬过自己的第一部影片；并且立刻注意到“团队”的不协调之处，逃过了资深者的催眠。
甚至于，经历相当于无解的鬼片《咒怨》时，主神清理了朱勤肖军，他却作为最后一个资深者活地肆意。
算上回到上一部影片的时间，自己在这个科学无法解释的地方呆了五百个日月，生命时刻攒在主神手中，可他始终活着，也许是压抑的不痛快的，但是他活着。
“我的生命如此顽强，不是运气，而是由于我的头脑。如果团队唯一的聪明人也感情用事了，才是真的没救了。”
那三个离去的新人注定死去，所以用不着愧疚。
小鬼你看看自己挥剑的样子吧。你能做到这种气势，杀人少过吗？有什么想不开，恩？
是的，我们足够信任对方。小鬼当然会想开的。
吴直并不认为林海源会在任务过程中放不开手脚——他的攻击杀气澎湃，并非一朝一夕的功夫；也不认为这个小鬼会害怕报应——这个孩子的心太柔韧，一面承受压力，一面迅速调解。
吴直认为，如果有什么打击能够压垮他，那一定不是对这些陨落的生命之光产生的负罪感。
所以嘛……瞧着此刻三个坐立不安的新人，吴直认为，他这个队长暂时得做个知心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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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神为几人准备了身份，也就是与贝拉同一所高中的同学们，几人由于是少见的黑发黑眼，平日里似乎也比较受关注。林海源手上的校刊就有不少奇妙的八卦。
顺带一说，林海源已经成功混进了校刊编辑部。他手上拿着的是主编Eric Yorkie——同样是亚裔——给出的福利。五个人当中他看起来最小，主神安排当中他单独小了一年级。从这点上看，没有人会把这么小的男孩当成是恋爱对象；林海源大概把这点利用地不错，在主角贝拉斯旺转学第一天就搭上了话。
中午时分，熬过一早上课程的五个人小聚在一起交换情报——由于这所高中内有一位可以倾听他人心声的吸血鬼，不得不防。众人商定由精神力最高的也是对作用在灵魂、精神上的力量抵抗性越强的林海源直接接触吸血鬼，平日里单独行动，务必不能让人看出他和其他四个人之间的联系。而剩下的新人，由同样可以抵抗精神入侵的吴直来看护。只要不是迎面撞上，或者被刻意读取，几个人的思考传不到爱德华 库伦那里。
“如果不是主神开了语言翻译，我们就要变成文盲了。”已经是大学一年级的张旭与刘燕回来上高中课程本来不会太难，只可惜暑假疯玩，忘地太多了。倒是学舞蹈出身出身的王冰倩乐在其中，很是沉浸在校园生活里。这些新人尚且没有遇到必须动手见血的场面，吴直也不准备用新人来冒险，也就是说，他们是被保护的，只要展现出足够的才华来证明自己的价值，就会得到足够的尊重。昨天晚上，吴直试验过张旭和王冰倩的运动能力，确实比普通人强。特别是王冰倩的协调和模仿能力，保守估计她的神经反应速度在150以上。而刘燕的心态不错，接受的态度不错，吴直也表示通过了。他特别强调这只是一部八个人难度的，可以被解释的影片，只要小心谨慎就可以度过。
“保持谨慎，注意女主角的位置，千万要保持可以联络到的状态。监控这方面交给小家伙是可以放心的。”
目前为止，500米的尴尬链接还没有消除，但是林海源的手表上，范围限制已经从500米转变成1000米。推测与主角熟识可以降低活动范围的限制。这一点只是推测，吴直本人也不愿意随便推测。女主角可以说是个灾祸制造机，充满不确定性，盯住她的除了自己一行人，还有吸血鬼一家，没有必要用鸡蛋去碰石头。于是，由平常同学的角度去打招呼就足够了。
可以说，一切顺利，事情没有超出过预期的地方。
一行人没有浪费时间，各自找方法锻炼体能。新人不会开车，就师从网络和书本。刘燕是体力最差的一个，觉悟却不小，天天早起一个小时，用走楼梯的方式锻炼腿部肌肉。她甚至不用担心恢复的问题——吴直的技能对校伤口十分有效。这种锻炼被坚持下来了，实际上，一周时间，女孩的肌肉组织强度上升了5点。
于是刘燕延长了锻炼时间。
这个女孩获得了两个资深者的尊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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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第二周的周二。
早晨醒来，窗外白茫茫一片，刘燕呼喊一声冲出房门。
呼——寒气扑面而来。昨夜下了一场雪，此刻，路面布满碎冰和积雪。空气就能够冻伤鼻子和耳朵。
“下雪天可不是用来玩雪的哦~”林海源端着平底锅煎鸡蛋饼，此刻走出厨房，表情严肃，“影片当中女主角贝拉在一个下雪的早晨遭遇车祸，被吸血鬼爱德华所救，这是吸血鬼先生在感情上走出的第一部，至关重要的一天呢~”
“我们要插手吗？”这些日子以来，几人完全像是站在一边看活人演出，始终没有介入。女孩等待时机很久了。
“当然~所以现在就拜托刘燕小姐把王小姐叫过来咯。我们先吃饭~”，银发银眼的男孩周身环绕着名为“兴奋”的粉红气场，配上围裙和锅铲，还有那种天生的温柔嗓音——刘燕的眼睛里写满了三个字——“萌翻了”！
外貌并不像中国人的林海源并不与四人住在一起，但是每天早上都会会和一次确认两边的进展。事实上作为唯二的女生都不会做饭，最多能够煮饺子下馄饨，反而是林海源做起菜来一板一眼。
“长大后是个好男人，肯定吃香。”这是习惯了小男孩每天早上厨娘般劳作的背影后，众人一致的感叹。可惜不能当面夸——小鬼真的像他说的那样，脸皮厚不怕调侃，反而笑嘻嘻的反问谁预订做他的老婆。
介入地恰到好处，林海源和爱德华一起拦住了卡车。当然，他没有准备破坏这两人的第一次触电，只是运用雷属性的火焰制造了一层防护，这一闪而过的绿色被吸血鬼家族尽收眼底，林海源只当做没有注意到，全身肌肉紧张，又一下子放松下来，脸上闪过一丝后怕的表情，就随着停车场里其他所有目击者一起涌向瘫软在地的贝拉——这番表现可以解读成林海源“有秘密”“为人正直”。特别是，两方各自手握对方的秘密时，会放心得多。
好吧，半个学校的人都在这里了——这样叹息着的林海源随同担忧的同学挤在候诊室里，远远能看到其他四个人。当然，他们没资格像爱德华那样陪同贝拉就诊，但是不代表林海源不知道医院会发生些什么。他驯养的亡魂在这部片子中几乎没有天敌，也无法被察觉。（也许是因为实在太弱。如果它强大到足以抵抗吸血鬼，主神肯定会调整难度的。）他在影片开始时就放出一只在女主角的母亲身边，作用不过是站岗放哨。现在这只实力更加不济，只够侦查使用。
漂亮的女吸血鬼罗莎莉与爱德华有些争执
“整个停车场的人都可能看到你！”
“……我”
“半个学校的人都知道这个小女孩被车撞了！毫发无伤！我们总不能全部处理掉！”
“他们不会较真的，罗莎莉。”
“还有那个银色头发的小鬼，他肯定做了什么让车减速了——不然你会在那辆车上留下五指印！——他看到你了。”
“我……”
“不过我们也看到他了，他想不到我们的身份就够了，爱德，你会注意他的，恩？”
“那么先这么办，罗莎莉，我们回去再讨论。办公室也不安全。”
“……好吧，那我先走了。”
接下来的一个月都是幸运女孩的宣传。贝拉周围总有人与她搭话。
风云人物，不是吗？
脱这场车祸的福，五个人的距离限制消失了。
几个人开始集中训练，吴直学会了心灵守护，群体能力，在这个范围内足够屏蔽掉爱德华的灵视。不到面对面，吴直不准备使用它，这种接受上的“真空”非比寻常。他不希望引来爱德华 库伦的关注……
三月的时候，整个学校的人都在盼望春季择伴舞会。但与贝拉有关系的，应该算拉普什的海滩之旅。
也许相信，也许不信，不管怎样，雅各布的恐怖故事让聪明的女孩猜到了什么。
冷血生灵——吸血鬼。
“你几岁了？”女孩终于询问。
“十七岁。”迅速回答。
“你满十七岁多久了？”
漫长的等待，被索求答案的人注视着路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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