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呢?傻瓜。”
有时候,爱的太疯狂,我就变成了燃烧的木头。片体鳞伤,化为灰烬。有时候,爱的太久,就忘记了爱本来的样子。你黯淡了我过往的岁月,却不愿陪我一起,走到时间尽头。爱的太深,所以把自己卑微到了尘埃里,却不想到最后,就真的成了尘埃。
二心不同,难归一意。一别两宽,各生欢喜。
是爱的不深,还是从未深爱?清颜,你说,是这样吗?
所以我想,我是真的介意的,从来都介意。
圣景京师,圣清颜对着下面跪着的景书和暗卫脸色阴沉,旁边的平阳和景竹月儿等相互看了一眼都无奈之极。平阳比之众人则多一份愧疚,如果不是为了安儿,又怎会如此。“姑姑,事已至此就让铁三将功赎罪,去找她吧。”
圣清颜此刻心已经沉到了最低点,三天前就传来消息若风在拒绝了新灵的邀请后悄悄离开了。结果现在,从和离后一直奉命暗中守着凌若风的铁三回来了,告诉自己跟丢了,还带回了凌若风留在房间桌子上的东西,一个精致的小木盒,一封给自己的信。显然,若风早就发现铁三了,故意为之。圣清颜打开盒子时心就凉了,那是自己当初送给凌若风的黄玉,一向被若风视为定情信物的黄玉。信上只有简单的一句话,物归原主。署名凌若风。
圣清颜紧紧的握着玉佩,“铁三听旨,天涯海角,朕要你务必找到她。”铁三领命。圣清颜看着景书,“起来吧。加派人手打探。”
“陛下,左军第一大队长严峰将军求见。”门外宫女禀报。“宣。”圣清颜叹气。屋里众人也是一脸担忧,这时严峰已经进来。行了礼,严峰看着前方地面,满眼悲愤,“末将斗胆,替我左军十二万将士,向陛下提一问题。”众人皆是心中一紧,这是?圣清颜等着他继续。严峰看了眼女皇,“敢问陛下,凌将军,现在在那里?”言语愤恨。“大胆”月儿和景竹同时呵斥道。
“你们的将军就是这样训练你们的?”圣清颜冷声问道,作为帝王,无论何时都不许臣子蔑视自己的威严。
严峰想起凌若风到左军道别时交代的话,眼圈微红,霍然跪于地下,砰砰砰的磕了三个头,额头已然磕破,“末将知罪。可今日末将既然代表左军前来,有些话末将必须说出来。”他们和凌若风一起训练,一起出生入死,凌若风对女皇的痴情全军皆知。那天凌若风要他们答应誓死效忠女皇,他们才被迫接受凌若风与女皇和离离开左军之事。可左军不放心之下暗地派了一队人马保护凌若风,就在几天前,派出去的人在看到凌若风在南辰白云镇小河边痛哭之后就跟丢了人。之后就再也找不到凌若风了。左军现在几乎众人皆知。严峰也算见多识广,对安城凌府多少有些了解,百余年间圣景就曾有“武在玉剑,情归安城”的说法。如果说,宣城的玉剑山庄南宫世家武学奇才辈出,同样,安城的凌家,百年来几乎代代情痴。想来多少凌家子弟为情而死,如果凌若风,严峰都不敢想下去,看了看女皇,我左军,从来都是不惧与死的。“凌将军失踪了,原因众人皆知,如果将军有什么不测,左军将士,绝不善罢甘休。”月儿与景竹已经直接将剑驾到了严峰的脖子上,“大胆狂徒,怎敢目无尊上。”
“严峰,今日朕念你是初犯,不追究你犯上之罪,至于左军将士,朕想凌将军离开之时必有交代,你们要如何行事,自己思量。”当日凌若风在左军校场与十二万士兵歃血为盟,此生此世,效忠女皇。凌若风对一同前去交接的平阳说这样就可以放心了。圣清颜自是知道当日盟誓,一开口就直击要害,脸色清冷。严峰忽的想起那日盟誓,紧紧的咬着牙,恨恨的垂下头,“末将明白。”如违此誓,兄弟绝义,天地不容。当日的誓言回荡在耳机,左军,注定要为此效忠一生。将军,你是早就料到了,是吗?
凌若风甩开了所有跟踪自己的人,穿着最普通的衣衫,从南辰到东盛,从东盛出大海,从凤凰再到塞外。天涯海角,一一踏遍。曾在南辰山林穿梭狩猎,曾在东盛街市悠然行走,曾于大海之中辟惊斩浪,曾于塞外草原放马牧羊。匆忙的,缓慢的,刺激的,平静的,各种各样的生活,从未逗留太久。
所有人都在找她,圣清颜,夏心绝,新灵,左军,凌府。
圣清颜曾不止一次翻看凌若风曾为她画的画,清冷的,微笑的,正面的,侧身的,全是自己。从建业五年凌若风失踪,至今全无消息。每日毫无生气的寝宫,冷清的殿宇,除了上朝,处理政事,圣清颜也会不时的作画,玲珑骰子安红豆,入骨相思知不知?或许直至此时,圣清颜才深刻的体会了当初凌若风写在信中给自己的诗。
凌若风不记得自己走过了多少地方,看过了多少风景。草原上一片欢腾,大家都围着火堆载歌载舞。凌若风慢慢走到一个小草坡上,躺下看着满天的星星。明天,就去找诺敏吧。漂泊的太久,也该歇歇了。
当凌若风带着满满的好几车行李见到诺敏时,后者喜极而泣。这几年,作为凌若风结拜大姐的诺敏一直都派人去打探凌若风的消息而毫无头绪,却不想,凌若风就这样出现在她面前。“我刚从西域走完商,赚了一大笔。”凌若风开口,脸上挂着与诺敏相见的喜悦。之后就留在了草原上,没有再前行。
诺敏和乌云陪着凌若风策马奔驰,到最后,凌若风突然在广阔的草原上泣不成声。这天晚上,诺敏和乌云为凌若风举办了盛大的晚会。
没有走过天涯海角,没有经历人海相隔,我想我永远不会如此刻这般悲喜交加,却又无力之极。原来每一个日升日落,月圆月缺,我都会看见你的容颜听见你的声音。即使走遍天涯海角,我还是,挣不开,躲不掉,忘不了。
清颜,我好想你,很想很想······
作者有话要说:爱上一个人只需要一瞬间,忘掉一个人却需要一辈子
☆、纠缠
诺敏看着远处正在赛马的人群,满脸担忧。“云,你说怎么办呢?”乌云无奈的笑了笑,“这种事,我们帮不了她的。”凌若风在草原上已经呆了十几天了,看似快乐,其实诺敏和乌云都能细心的发现眉宇间隐隐的忧郁。
草原上并没有平静多久,凌若风在草原出现的消息立马被有心人得知。几乎不约而同,在凌若风在草原上生活了半个月之后,不过就这一两天,各方人马都抵达了草原。
“各位,若风出去大概也快回来了,大家就心平气和的一起进账里等一会儿可好,这王账面前动刀动枪的可不好看。” 乌云对着马上就要动手的众人劝道。
夏心绝哼了一声,进了账里。景竹和景兰相互看了一眼后带着手下也进去了。香儿和季连见此也跟上去,最后进的是凌府的凌文凌武两兄弟。诺敏和乌云见此立马派人去找凌若风回来。因为匈奴已在名义上归降圣景,所以景竹和景兰两位女皇的亲信也被待为上宾。香儿和季连因着先前南辰曾逼迫乌云出嫁之事而被诺敏不喜,坐在了末位。
“大姐,你急急忙忙让人找我回来有事?”凌若风边掀帘子边问。之后见到这么些人也是一愣,随即耸耸肩找个座位坐了。
“若风”坐在凌若风旁边的夏心绝有些伤感,凌若风一笑,“夏教主,好久不见了。”夏心绝看着她,当下也没再说什么。乌云笑着说,“若风,这些贵客都是来找你的,我先命人去准备,你可得好好招待人家,远道儿来的。”凌若风点点头,诺敏想了想。也跟着出去了。
“凌公子,我们是奉主子的令来看望你的,主子说安乐公主今年都四岁了,如果你有时间就回去看看小公主,她十分想见你呢。”景竹传话道。凌若风闻言微微一笑,“好,有时间会去的。”景竹和景兰心一紧,不动声色的想看看其他人的意图再做打算。
“香儿奉我家公主的令再次请凌公子赴南辰皇宫一聚,主子说请凌公子不要再拒绝。”香儿见凌若风看向他们,当即开口说道。景竹和景兰眼神一冷,夏心绝冷哼,“你家主子倒是好心,怎么不告诉凌若风当初下毒的事儿也有她一份,现在装什么好人。”
凌若风闻言手一顿,香儿忙道“公主也是不忍凌公子被人欺骗利用才出此下策的,凌公子,结果你也看到了,圣清颜根本就不在乎你呀。”“主子的名讳岂是你一个贱婢能称呼的。”景竹和景兰同时呵道,景竹已然在此一瞬间给了香儿一个耳光又回到了座位上。香儿捂着脸,季连也已霍的站了起来。凌若风放下水杯,“想打架?”说完冷笑。季连见此只好强忍着坐下来。
“我会抽时间去趟南辰,但非现在。”凌若风平淡的回道,算是对香儿季连的回答。夏心绝闻言不经意的一笑,香儿却是怒目相向,恨她刚才所言。
用完了餐,季连和香儿就立马回来南辰,任务没完成但主子身边也正需要他们,不可多做逗留。夏心绝是摆明了跟定了凌若风,景竹和景兰则在打算在草原住上几天再回去。凌若风都随她们,不做任何表态。
这天凌若风和景竹景兰在草原上到处走走看看。沿路不少匈奴少女见到凌若风都大胆展开追求,送什么的都有。景竹和景兰见此虽然认为没人能与主子相比,但也不免有些担心。倒是凌若风,这几年见到的多了也不以为意,客气的拒绝着。她是匈奴王的义弟,一般也没人在她拒绝时敢强制她接受礼物,但就是下次见了还是照送不误。
“清,陛下,她好吗?”最终还是忍不住,凌若风略带迟疑的开口问道。景竹和景兰见她如此,只好回道,“凌公子以为呢?”却是带着不满。当初若不是被逼无奈,主子又怎会那样,这几年主子又何曾快乐过。景兰虽然和凌若风认识时间不长,可因着当初主子有孕时凌若风时常和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