沫顺着他的嘴巴淌了下来,他拼命的在痛楚里挣扎,耗尽身上所有的力气,那双盲人一般的白眼睛死死盯着天花板上的浮雕,约翰华生起来从酒架上拿起瓶子,手忙脚乱的去掉瓶塞,将瓶口塞进夏洛克被自己的利齿划破开裂的唇间,酒液顺著他的下巴流了出来,大部分洒在鲜红的床单上,约翰华生焦急的把液体灌进了他的嘴里。
但他悲哀的发现,这酒根本没有疗伤的效果,这酒的作用似乎在别处,并不能缓解丝毫的剧痛。
“夏洛克?”约翰华生叫着他,把瓶子从夏洛克唇边拿开,现在瓶中的液体只剩下不到一半,“这酒起不了效果,请告诉我,我要怎么样才能让你少受点苦?”
“疼。”夏洛克呜咽道,他默默地蜷起身体,赤/裸的身体不断发抖。
约翰华生把瓶子丢开了,托着夏洛克的腋下将他抬起来检查伤势的时候,夏洛克疯狂地战栗着,他的面孔变得异常可怕,约翰华生看见了他背后穿透的那个碗大的血洞,血就是从那里溢出来染湿床单的。
夏洛克紧紧的抱住他,那双洁白,抽搐,冰冷痛苦的手抓住约翰华生后脑的头发,揪住他,让约翰华生光滑的脖子冲着他仰起来。
“好吧……”约翰华生在他眼前闭上了眼睛,“好吧,夏洛克,如果这能让你减缓痛苦。”
他并不挥拳抗拒,也不挣脱他的拥抱,夏洛克苍白的双手拂过他的颈背,剃刀般尖利的长指爪划破他脖子上的血管,他下手的姿势就像一个合格的外科医生,几乎未见指甲划过,约翰华生的脖子上已然出现两道纵横交错的十字形切口,一条红色细线赫然显现在他脖颈上,仿佛一条蜿蜒而下的红色项链,明艳的血珠越沁越大,终于从颈动脉上滑下来,形成细流。
血自伤口涌出,滴落床单,沉寂的车厢里发出响亮的砸落声,像窗外的雨击打在树叶上一样。
夏洛克用尽全身的力气短暂地嘶吼几声,抓住约翰华生的手不许他动弹,将嘴唇覆上他割开的颈动脉,开始吸吮。
他的嘴唇围成一个饥渴的圆,他的眼睛阴暗而炙热,夏洛克伸出舌头,开始舔舐那股可怕的血流,直到舔净了约翰华生流淌到锁骨上的血,才把嘴重新贴到伤口上,张开丰满美艳的双唇,接住滚烫的血流。
约翰华生瞬间陷入一种似梦非梦的境地,仿佛明亮的太阳在他眼前熄灭,那是烛光被夏洛克扫灭的痕迹,房间里瞬间一片黑暗,约翰华生的灵魂在黯淡的虚空中漂浮,他被放在了床上,夏洛克将他压在身下,约翰华生莫名的在黑暗中看见一张脸颊,那眉宇柔和宁静,情态万千,那动人的微笑,焕然光彩,他的唇角似乎在诉说着美好温良的故事,约翰华生的心灵忽然间涌上一抹安详和慰藉,那英俊的脸不停的在他脑海围绕,夏洛克似乎进入到了他的脑中永远也无法抹去。
他身上笼罩起一层爱恋的喜悦!
约翰华生情难自已的从喉咙里发出呻/吟,那脖颈上的允吸无法形容,有什么渗进了他的体内,夏洛克用利爪撕烂了他的上衣和衬衫,接着就是他的长裤,约翰华生听着那些布料扯落的撕裂声,情动难忍在他怀里又是一声带着炽热的呜咽。
很快他就全/裸了。
约翰华生亲密的抱住他冰冷的身体,床上又湿又粘,床单裹缠着他的双腿,他的脊背浸透了汗水,现在又沾满了床单上的血,又湿又黏,那感觉挥之不去,紧贴在双腿上。
夏洛克突然贪婪地吮吸着他流血不止的伤口,像婴儿吮吸乳/头。
约翰华生在黑暗里紧紧的抱着他,无法推开,也感觉不到任何疼痛,只有一种吸食了鸦片似的幻绚,他有一点头昏眼花,逐渐虚弱,可这做梦般的感觉美妙极了。
约翰华生发出一阵接近叫/床的喘息,低沉,诱人,两只苍白有力的手臂把他牢牢的按在床上,夏洛克的嘴唇从鲜血里探过来,给了他一个深长的湿吻,那嘴唇上还有滚烫的温度,噢,约翰华生果然如他所说,烫坏人。
这吻里有血味,有危险,有情/欲。
那獠牙修长,刺破了约翰华生的舌面,夏洛克深深将他舌头允吸,躁动的在他身上磨蹭,约翰华生裸/露着四肢,想起来夏洛克曾说过究竟什么条件才能引起这只血族的情/欲,那便是血腥,只有血腥才能让血族欲/望/蓬/勃。
现在符合了。
夏洛克将那无比深情和无比窒息的吻中断,重新埋首在他脖子上,那嘴唇婉转迷人的亲吻他破裂的颈动脉,接着将双唇牢牢的烙印在那儿,犹如吸盘在他皮肤上固定,纠缠在约翰华生的动脉间,漆黑的厢房里一时间只能听见他咕嘟咕嘟吞咽鲜血的声音,约翰华生被他分开了双腿,夏洛克因吸血而引发的勃//起硬如铁杵,戳在约翰华生的肚子上。
窗外的风小了,雨仍然下个不停,但雨声和雷声都变得比较缓和轻柔,像上帝的心跳,闷闷鼓动。
约翰华生在漫无边际的黑暗里猛然睁开眼睛,那可爱的双眼茫然的睁大,瞳孔加剧收缩,狂热的高//潮急剧袭来,那快//感如同藤条击打他,那喘息如同怒号,约翰华生低喘的仿佛熊熊燃烧的锅炉,春/潮般的快//感划过他的脊背,高//潮倾盆袭来,猛烈如海啸将他扑倒。
夏洛克没有侵/犯他,但这吸血的过程就像愉悦的性//爱般带着快/感难以言喻,约翰华生说不出话,他仍然被允吸着鲜血,他的血从他的颈动脉里泉水般的涌到夏洛克的嘴里去。
他越来越虚弱,失血的感觉让他口干舌燥,他的舌头贴在了下颚上,张开嘴像缺氧的鱼索取微弱的空气,他的眩晕感加重了,体温下降,手脚开始失去力气,可这虚弱的过程仍然没有痛苦。
第十八章 如临大敌
约翰华生瑟缩在他冰冷的怀抱里,这双白如凝脂的修长手臂被他捂暖了许多,可约翰华生的身体温度正在急剧的下跌,这是失血过多的征兆,他在这个阴森森的堡垒里,听着夹带雨水的风卷入这条废墟般的隧道,夏洛克在他颈上啜饮着他的生命。
夏洛克坚硬挺拔的性//器与之紧贴,血族的某些部位和人类无异,约翰华生在烛光熄灭前看的足够清晰,那阳//具未充血前非常的雪白,也尤其硕大,勃//起后的体积更加可观,那粗糙的耻/毛正在亲密的蹂躏他的小腹,约翰华生服从的在他身下张开腿,蜷缩起膝盖,他的意志和他的抵抗早已在源源丧失的血液中全然溃散。
约翰华生并未勃//起,柔软的悬挂在两腿间,偶尔因夏洛克赤/裸的大腿轻触而兴奋的弹跳一下,因为他的供血量不足以支撑他竖起那根顽强的小玩意,可那罪恶般的快/感,那因快乐而战栗的神经让他止不住的瑟瑟发抖。
夏洛克低吼着舔舐他的脖子,唇齿间蹦出模糊的字句,“约翰?约翰?你还好吗?”
“我有点累……还有点冷……”
“我……我已经很久……没有吸过如此鲜美的血……”夏洛克的声音里有一种奇特的不安,“可我不想你死,尤其是死在我怀里。”
“我觉得……美妙……”约翰华生的脑海里现出一丝奇异朦胧的光,那种濒临高//潮的光,绸缎般勒紧他全身,这高//潮里隐藏着死亡,和无穷无尽的黑暗,“我喜欢……这样……”
夏洛克似乎十分的生气,他在和自己生气,“不!这你是错觉!你正在死去!我的约翰!我会很快放开你,你尝起来让我无法放开,但我还是……会控制住……我不想你死,我会匀出一点时间让你从我怀里离开,我发誓我忍不了多久就会立即把你抓回来,然后将你吸干,你只有一瞬间可以跑到外面去,那个瞬间转瞬即逝,你要把握住,只要你出去了这个房间,你就会活下来,答应我,活下来。”
“夏洛克……我好累,而且很困,我爬不起来。”
“运用你的意志力,我知道你顽强无比,就像我的火车一样,你有铁铸的内心,连火也不能将你烧灭,约翰,”夏洛克的话音里带着奇异而郑重的感情,“即便我是血族,即便我需要你的帮助,但我是要你做我的朋友,而不是血族主宰的人类奴仆,我不要你变成我的仆人,我也知道你不愿意变成一只被日夜循环吸血的牲口。”
“可你身上的伤……”
约翰华生的手被他握住,在黑暗中放置在夏洛克的胸口,约翰华生略显惊奇的摊开手心,在他胸肌上来回抚摸,约翰华生又抬起另外一只手,穿过夏洛克的肩膀,放在他完美的脊背上,那犹如烫伤后长出来的鲜嫩肌肉,平整,柔滑,那碗大的疤痕再也寻不见半点踪影,让约翰华生发出一声难以置信的惊叹,“我的天,我的上帝,你的肉长回去了。”
“这是你的功劳,约翰,你的血赐予我很大的力量,那血是活的,带着灵魂,让我的伤口愈合的极快,我和你们人类的差距是多么巨大,我身上至少有三种器官是你绝对从未在人类遗体上见到过的,无论你的解剖经验多么的丰富,你也猜测不到我体内的所有器官究竟长什么模样,都有什么功能,我的食道很短,血一入口就直接到我其中一个胃里去了。”
“噢见鬼。”
“是的,约翰,也许躺在你身上说这些会让你觉得恶心,但我无法否认,这就是我的身体,我的宿命,我的确有两个胃,一个是消化食物的,一个专门吸取血液用的,你的血进到我的一个胃里,变成了恢复我皮肉的灵丹妙药,我的肌肉愈合了,我的心脏暂时还没有长出来,喝光你的血也许能够让我在今晚就得到一颗新的心脏,我的心脏比人类的要大半个拳头,因此我的血液循环很慢,呼吸也同样变得很慢,一分钟才十几下,所以你时时会产生我并不呼吸的错觉,可我不能让你就此丧命,你可爱的很,你身上有让我赞赏的美德,你和我见过的其他人类全然不同,他们表面上看似美好,其中却隐藏着卑劣和邪恶,你要是和我一样活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