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洛克之吻[福华吸血鬼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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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洛克之吻[福华吸血鬼同人]- 第7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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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正决定要回屋生炉子烤火,约翰华生扶住门框,他再度回头往远处的山坡观望,树林间隐隐约约的透露出一条粗重的黑色线条,他眯起眼睛仔细观望那条拇指粗的黑线,从漆黑的树叶间看过去,那形状怎么看,怎么像一列火车。
  约翰华生瞬间屏住了呼吸。
  他跑回屋子里随手抓了一件披风穿在身上御寒,拎上一盏煤油灯,脚步沉重的踩进森林里,树皮在干燥的寒冬中裂开,黑暗吞噬了小径,他举高油灯,灯盏在身前摇晃,杂草围绕在他膝盖上,披风经常被草上的勾刺扯住,其中生长着丛丛怒放的野花,它们从干裂的泥缝中挤出花蕾来,勾在约翰华生的裤脚上,到处都能看见一丛又一丛的蔓生植物在地上漫延,一直长到树干上,向枝叶间延伸,他低下头绕开这些杂乱生长的茂密藤蔓,几滴露水掉进他的衣领里,约翰华生禁不住浑身发抖。他的视线模糊起来。
  约翰华生生气地揉了揉眼睛,该死的脑内淤血,经常在他情绪激动时模糊他的视线,让他感到头晕目眩,他的心脏跳的很快,要喘不上气了。
  那火车离农舍挺近的,不到半个小时,他就已经走到了火车的车尾。
  铁锈蚕食了整列黑色的车身,斑驳的铁皮变成了棕褐色,片片剥落的表面留下了许多被火焰焚烧后的焦黑污点,约翰华生把油灯举在脸前,由于整列火车都脱了轨,车身倾斜,摇摇欲坠,看上去好像随时会轰然崩塌在泥地上,蔓生藤在每一扇破碎的车窗里悬花缀叶,从车顶垂挂下来,车轮的滚轴全部都崩断了,有几个巨大的车轮飞到了外面,撞在岩石上变了形状,木头上长满了野生的蘑菇。
  火车静静的栖息在被人遗忘的荒野中,周身差不多都变成了灰色和褐色,老旧的铁皮经受了过多的日晒才会泛出这种晦暗的颜色,在某一截车门附近,约翰华生看见了一块刻着字的小铁牌,“伦敦至爱丁堡。”约翰华生举着灯细细的读着上面的字迹。
  这块牌子暗淡退色,像陈旧的记忆,有好几个字母已全然不见,上面的油漆纷纷开裂剥落,在倾倒的火车旁边,泥地上插满了巨大的碎玻璃,这些玻璃散落在四处,有的呈棕色,有的发黄,有的发黑。约翰华生每一次抬脚落足都要十分小心,以免被哪一块碎玻璃刺穿了脚心,他慢慢的前行到车头的位置,他发现没有车头。
  这里是一截悬崖,悬崖边缘一片灰暗,除了约翰华生以外空无一人。
  他站在悬崖边,皱起眉头,一架折断的车头挂在悬崖外面,这副景象十分的萧条衰败,充满绝望,所有的美丽都化为了腐朽,车头上污迹斑驳,残破不堪,被蘑菇和霉菌蚕食殆尽,约翰华生单膝跪在崖边,看着垂挂在外的车头长满了片片绿斑,朝四处蔓延,像癌细胞一样蚀掉了火车的灵魂。
  隐约能够看见驾驶室里的操纵仪器上面积着一层尘土,每一节车厢都是这样,破破烂烂,车窗不是粉碎,便是不见了踪影,所有的镀金和镀银的装饰全都片片剥落,变成了黑色,再也映不出任何东西。
  约翰华生还来不及反应,手里的煤油灯已经坠落在地,他被人钳住了喉咙,双脚离地,高高的悬空。
  披风的阴影中,麦考罗夫特收紧了他脖子上的气管,那眼神是猩红色的,猩红无比,这双野兽般的眼睛几乎让约翰华生认不出他来了。
  他的手指甲又长又硬,简直要陷进约翰华生脖颈上的肉里面去。
  “你还是以前那样,哪里危险,偏偏往哪里去,这样也好,你来了更好,已经十三年了,站在这里也许你能想起更多的事情。”
  “该死!放开我!我哪里得罪你了!”
  “这就是夏洛克福尔摩斯死去的地方,看看!”麦考罗夫特猛的将他往车身上一摔,铁皮重重的撞击在约翰华生身上,锋利的铁皮碰伤了他的手臂,冲撞力让他从车身上反弹,往前扑倒,朽烂铁皮在他身后分崩离析,掉落了几块,约翰华生一头栽下去,摔在下面的泥地里。
  他手中仍然紧握着拐杖,他竭尽全力的站起身来,脚步蹒跚,跌跌撞撞的像个头晕眼花的醉汉。
  麦考罗夫特轻蔑地哼了一声,再一次抓住约翰华生的下巴,瞳孔直勾勾的映照着约翰华生的脸,摄人魂魄的眼睛里闪烁着令人心荡神移的力量,让人心生惧意。
  “说,黑暗之城的入口在哪里?”
  约翰华生从他眼神里感到一阵痛苦,内心里的防线接近崩溃,他颤抖着身体,坚强又倔强的说,“我他妈不知道!”
  “我没时间跟你耗,直到你死了都想不起来,这可不行,看着我的眼睛,看着我!夏洛克和你说过的话,全部都告诉我!”
  有一只无形的手伸进了他的体内,将他的灵魂攥住。
  “看着我,约翰华生。”麦考罗夫特轻声的唤着他,“看着我。”
  约翰华生无法挣脱他的视线,全身绷得紧紧的,突然间,四周变得异常阴冷。
  阴冷,寂静,像封闭已久的坟墓散发出的气息,而且十分的黑暗,除了麦考罗夫特这双模糊又险恶的瞳孔之外,约翰华生什么都看不见。
  “见鬼,我什么都想不起来!”约翰华生抵抗道,他觉得自己正在陷入一个虚幻的梦境泥沼里,他努力的摆脱这种昏昏入睡的困境。
  忽然,雷斯垂德从旁边的阴影里突如其来的显现了出来,雷斯垂德开口说话,声音轻而细,“不要再逼华生医生了,我看他这辈子也想不起来了。”
  “要我放过他,没那么的容易,”麦考罗夫特说,“让我催眠他,再等一会儿,他的确很顽强,不过没关系,没有人能够抵抗我的催眠,”他轻轻笑起来,“确实是个坚定无比的小医生,当年夏洛克在车顶上费了多大的劲才能把他哄睡。”
  约翰华生抬起双手抓住他的肩膀,往前一扑,额头撞在麦考罗夫特的鼻梁上,麦考罗夫特松开手,往后倒退一步,一条细细的血流从他鼻腔里滑落到他的人中,他漫不经心的舔了一下鲜红的血液,露出嘴里面的长牙,双手像利爪—样张在身前,他那双眼晴里充满了杀机,但又似乎念着旧情,犹豫不决。
  约翰华生往旁边的森林里钻了进去,他拄着拐杖跑下斜坡,嘴里不住的咒骂,“什么该死的鬼东西!”
  森林里一片寂静,突然,微弱的唰唰声传进他的耳朵,那是树叶和披风在风中碰撞时发出的声响,约翰华生回过头,麦考罗夫特在树叶间朝他飘了过来。
  这他妈吓死人的妖魔鬼怪!约翰华生在心里大叫着,朝一处缓坡飞扑而下,他的身体重重的摔倒在落叶里,往下翻滚,中途不知被什么东西死死撞了一下,约翰华生盲目地朝某处抓住,紧急的刹停身体,泥地里竖立起来的树杈差点儿把他的胸口穿透,一时间他头晕目眩地躺在落叶堆里,很久才能爬起来。
  “别动,华生医生,待在原地,我就不伤害你。听懂了吗?我只是想和你满对面的谈谈心,我并不想要杀你。”麦考罗夫特悄无声息的接近他,脚步踩在落叶上没有一丝动静。
  约翰华生挣扎了一下,但一挣之下痛得紧紧咬住了嘴唇,他身上到处都是撞伤,他撑在泥地上,倒退着,咬牙切齿的望向他,“你到底是什么?”
  麦考罗夫特垂下眼睛,“我是血族。”
  “什么?血族是什么该死的混帐玩意儿?”
  “一种吸食人血为生,永生不死,处于食物链最顶端的生物。”麦考罗夫特伸出了自己的利爪,“我弟弟活着之前,对你百般维护,谁都不能碰你一根手指头,不过现在不同了,你想要活命,就只能听从我,懂了吗?为什么不让我们找个舒服点的地方坐一坐?”
  麦考罗夫特蹲在他身前,朝他伸出手,诱惑着他,“过来我这儿,让我替你疗伤,我能恢复你的伤口,一瞬间就能让你重生,让你得到无数的年月,让你变得青春永驻,过来,医生,你身上都是淤青,想必很痛吧,我能免除你的痛苦,我甚至能让你脑内的血肿消失不见,这些过程非常的简单,你就像做梦一样,一觉醒来,你就不一样了。”
  他的眼睛里漆黑一片,没有一丝光亮,越往深处越黑,深不见底,瞳孔的周围弥漫着血红色,照不出任何东西,瞳孔里仿佛空无一物,连约翰华生的影子都找不到,他的脸色苍白,像幽灵一样惨白,他的衣着华丽,挂着诱人的微笑,约翰华生像在他瞳孔里游荡,永远的游荡,无法靠岸,那眼神又饥又渴,似乎在叫嚣着鲜血,热气腾腾的鲜血。
  一旦被这种眼神盯上,谁都会彻底完蛋了。
  约翰华生慢慢的往他的方向抬起手,麦考罗夫特微笑了一下,即将要接住他递过来的手心,他的注意力全在约翰华生递过来的手心上。
  拐杖在空中横飞,凶猛的撞在麦考罗夫特的太阳穴上,这只该死的血族往旁边扑倒,额角滑落鲜血,约翰华生爬起来拼尽全力的往前奔跑,他听见了身后的对话声,飘散在风中。
  “他倔到不行,你无法彻底催眠他,麦考罗夫特,我可怜的主人,他居然让你负伤两次了。”雷斯垂德戏谑的口吻就像在一旁看热闹似的,“放过他吧,他好歹是你弟弟的心上人。”
  “少在那边说些不痛不痒的话,你别帮倒忙,要记着谁才是你的主人。”麦考罗夫特说完,卷起披风往前追去。
  约翰华生跑出森林,他发现自己站在一条干凅的瀑布河床边,河床又干又硬,像蜘蛛网一样裂开,他的腿让他跑不了多快,他拄着拐杖,一不小心滚下了岸,掉在河床上,云层越来越厚,月亮消失了,整条干枯的河床陷入了昏黑。
  约翰华生像个夺命狂奔的小动物,在瀑布边缘爬起来,他踉跄前行,不停跌倒,不停的爬起来,好几次差点坠落到瀑布底下去,他抓住对岸的石头,艰难的往上攀行,他的呼吸里带着一股绝望的勇气,他沿着陡峭狭窄的岸边往前走,实在跑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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