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我二十年来睡得最踏实的一个觉,为了克制不去打扰你,我是不入梦的,累了就冥想。”苏寐伊故意可怜兮兮的蹭她。
“我才不会同情你,你活该。”嘴上这么说着,却也不动了,任由她把自己当抱枕。
过了一会见她似乎睡踏实了,才调整了一个舒服的姿势,背靠在她怀里睡了。
苏寐伊唇边又勾起一丝笑,手轻轻的往上挪了挪,卡在了她丰盈的某处,然后感觉自己被某只尖牙利爪的小猫掐了一下胳膊,她嘴咧的更大,低头看看小野猫没睁眼,又往怀里搂了搂,正大光明的双手握住某处,舒服得简直要叹息。
空梵被半留半缠的在帝都待了一周才回了血都,紧接着就每天收到堆满整整一屋子的鲜花。
第一周是雪白如碗口大的玫瑰,第二周是甜的醉人的茉莉,第三周是香得诱人的睡莲……总之一送就是一屋子,每天进屋置身其中简直就以为自己到了大片大片绚丽的花海。
空梵从小到大还没有收到过鲜花,而且还是这么华丽的大手笔,说不心动是骗人的,又不用自己收拾善后,于是心情愉快的享受着追求,小日子过得很滋润。
到了第二个月,人家开始送美食,世界各地最有名最正宗的美食第一时间被送到餐桌上,顺便还会将她的餐厅布置成完全符合美食出产地特色的风景来衬托气氛,简直贴心得不能再过分了。
第三个月苏寐伊为她倒了时差,每天晚上起床白天睡觉,梦里陪聊陪睡陪玩,顺便占便宜吃豆腐耍流氓,一觉醒来记忆犹存,感觉却烟消云散。
第四个月空梵熬不住了,主动写信约她去旅游,于是两人开始满世界闲逛,真正是乐不思蜀。
到了认识第二十一周年纪念日的时候,苏寐伊用梦之结晶凝成了一对紫水晶的戒指向空梵求了婚。
求婚的那天是空梵的五十岁生日,该隐为她办了一场盛大的宴会,苏寐伊当着三界六道的宾朋们,单膝跪地,空梵脑子一热,答应了。
该隐黑着脸,把婚期定在了2100年,也就是66年以后,魔族对这个日子也没什么太大异议,眨眨眼睡几个觉也就过去了。
可把苏寐伊急的不行。
该隐说:“你们要真是情比金坚,也不在乎这几十年,几十年的时间足够正常夫妻看透对方的本性,了解对方的本质,你们要仍然相爱相守,再结婚也不迟,不然过个几年就该痒了,也省得再离婚。”
空梵很赞叹这番言论,毕竟脱离人类社会不久,还是很信奉这一套的。
其实两人没结婚,也过起了差不多婚姻生活的日子,各自寝宫里充斥着对方的衣服裤子,鞋子首饰等一应生活用品。
但是空梵忽略了一件事情,就是两人过日子,和人类过日子有本质区别,没有柴米油盐酱醋茶,也没有为生活奔波苦恼的过程,更没有什么走亲串戚、婆媳关系的困扰,完全过得和谈恋爱没有区别,再加上两人不是同族,并不完全生活在一起,所以几乎没啥好磨合的。
即便是这样,恋爱谈久了也就没了新鲜感。
于是最近几个月,苏寐伊又去忙着修炼冥想,加强实力,空梵也不觉得寂寞孤单,迷上了捏泥人的手艺活,专门去中国有名的百年捏泥人世家偷师了一番,又弄了好些专业彩面回来,刻苦练习,颇见成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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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利安(Julian)是密党辛摩尔氏族第九代的一位男爵,这一天正好是他300岁生日,晚上多喝了几杯,有些昏昏欲睡,于是想早点打烊休息。
他在比利时的布鲁塞尔经营一家酒吧,坐落在森纳河上游,在风光秀丽的河岸边风景带上,上面是四十几层的高级写字楼,到了夜晚一片寂静黑暗,他的酒吧在写字楼侧面的地下室,只在夜晚营业,进来时需要下一段长长的台阶。
平时做些普通生意,到了周末的时候,酒吧便会竖起包场的牌子,只接待内部会员,也就是血族。
这一天不是周末,正好下起了蒙蒙细雨,客人稀稀拉拉的,偌大的酒吧非常冷清,他让侍应生将门上的挂牌翻过了,只出不进的等待店里客人离开。
就是这时门口出现一个身影,晃来晃去的沿着雾气模糊的玻璃朝酒吧里看。
朱利安赶紧叫侍应生去解释。
小男孩出去交涉了一番,回来请示老板。
“他说他淋了雨,很冷,只是呆一会喝杯酒暖和一下。”
朱利安犹豫了一下,没有开门做生意主动赶走客人的道理,于是同意了。
客人进来裹得很严实,宽大的帽子兜在头上,遮了大半张脸,他也没在意,交待了酒保和小侍应生几句,就先回去了。
出门路过这位客人身边时,闻到了一股独特的味道,好奇的回头打量了他一眼,是个眉清目秀的东方男性,因为一时想不起来那是属于什么的味道,只是想这个漂亮的人类血液应该很美味。
到了家泡在浴缸里取暖时,才猛然坐起身来,“哗啦”溅了一地的水。
之后的几天,他想再见到那个人确认一遍,他却没有再出现。
到了周末,酒吧里人头攒动,烟熏缭绕,音乐劲爆吵杂,侍应生端着托盘在人群中挤来挤去的挪动。
人间的血族平时在人群里生活总是要不停伪装,所以到了这种封闭的圈内场所,都非常肆无忌惮,到处充斥着暧昧厮磨和相互接吻吸血的场面。
门口的大汉会一一查问来人身份,那是朱利安专门请来的阿萨迈族实力超越辈分等级的杀手,绝对不会错放进任何一个不应该进来的人,同时也是酒吧的保安,制止一些刺头闹事。
朱利安今天来的比较晚,进门是正好遇到大汉在盘查一位客人。
“你不是会员。”
“我有主人的,我的主人有时候会来这,我来看看。”那人说。
大汉推了推他的脸颊,就着里面透出的昏暗光线观察他的脖子及耳后。
“你没有牙印或标记。”
他不自在的摸了摸脖子,紧张得有些颤抖,很不自然:“在看不见的地方。”
大汉犹豫着,见到朱利安下来便对他点了点头。
朱利安推门时闻到了那阵独特的味道,迅速的看了一眼这位想进门的客人,果然是他。
“让他进去吧。”朱利安说。
他抬头对朱利安笑了笑,说了声“谢谢”,就又兜上帽子低头进去了。
朱利安在吧台里观察了他一晚上。
因为人类的身份、白皙清俊的长相和甜美的血液,他一晚上被人搭讪了很多次,都被他故作镇定的惊险躲过。
看来真的对血族比较熟悉。
接下来的几天,他每天都会出现在酒吧,看起来似乎在等什么人,或者寻找什么机会。
直到他坚持前来的第四周,周末会员夜,朱利安走了过去,递给他一杯酒。
“你在找什么人?”
他没有喝那杯酒,低着头紧紧的握着手。
朱利安又问:“你的主人吗?他或是她?是谁,在哪?”
见他非常防备小心,朱利安笑了笑:“也许可以帮到你,我这里也卖消息,只要你出得起价。”
他依然不想说:“没关系,我可以再等一等她,嗯……你不介意我经常来吧。”
“当然,我很欢迎,你是我的客人,那么祝你玩得高兴。”朱利安说完便离开了,没有过多纠缠。
他每夜都会在酒吧刚开业时准时报到,一直待到打烊,平时都是一个人坐在角落里喝酒抽烟,看看电视,有时还会带本书来打发时间,周末人多的时候则会在酒吧内四处走动,观察一下店里来的其他血族,熟悉了之后甚至主动搭讪过几个看起来温和一些的新生血族,打听一些事情,朱利安打听了一下,都是些其他地区和国家的血族聚集点在哪之类的问题。
看来的确是在找人。
当有一些可靠的消息时,他就会消失一两周时间,看来是去其他聚集地找人或打听情况去了。
朱利安耐心的观察和等待,他还是很想知道那阵奇特味道背后的事情。
终于,自他出现的第145天时,问了朱利安一个问题。
“我要怎样才能买到我要的消息?”
“只要你出得起价,我要根据你需要的来确定你所付出的代价。”
“那么我想找一个血族,我只能提供他的氏族,年龄和姓名,能帮我找到吗?”
朱利安松了口气:“这个很简单,你提供的已经很详细了。”
“但是我需要联系上他,并且让他愿意来见我一面呢?你能办到吗?”他有点激动,声音急切了一些。
语速慢的时候,他的法语和德语还算过得去,现在一着急,英语就跑出来了。
朱利安高深莫测的看了他一眼,为难的皱了眉头:
“这个要看具体情况了,谁也不知道你要见的人愿不愿意见你,还有他是谁,总不能你想见血帝,我也得给你带来吧。”
说这句话时,朱利安注意到他的瞳孔明显缩了一下,并且紧紧的攥住了手。
朱利安心想:卧槽不会真的是血帝吧!尼玛那这人该是神马身份啊?
但是他淡淡的摇头,迟疑了一下,似乎是在思考和回想什么,最后他说:
“那到不是,我要找的人是个十二代,名叫埃克斯。”
作者有话要说:对不起啊 昨天的发晚了 上一章的修改弄得我很抓挠纠结
☆、血狼旧事
朱利安很快就打听到了埃克斯的消息,倒是没有想到他现在成了血帝和公主的宠臣,他们这些游离在外的血族一般来说不轻易回血都,并不是特别了解血都政治中心的状况。
“你要找的人并不是普通的吸血鬼,我要接近他并且给你递话,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你能给出什么酬劳。”朱利安手指敲在吧台上,和这个神秘顾客谈条件。
“你先出价吧,我并不清楚我所拥有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