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空梵听懂了,沈被暂时拘留了,沈的家人在使劲往外捞人,而这群人,在使劲往里推她。
车祸现场交通部门的监控录像,也被刑警和律师反复研究,可是实在是黑灯瞎火,场面混乱,障碍物颇多,不容易说明问题。
父母对慕容的态度,有些冷淡而不自在,应该是耿耿于怀。
而交谈的字里行间透露出,慕容在附近租了间房子,握着自家的钥匙,方便今后照顾自己双亲和这套房。
慕容是个家庭很不幸福的孩子,对亲情缺失且极度渴望,应该是把情感和弥补都用这种方式寄托了。
这样也好,空梵想。
第一任女友年龄最大,是个很厉害的主,因为沈凝双的事不顺利,心情恶劣,情绪也愤怒起来,瞪着慕容。
“你他妈的居然为了那么一贱货害死她,我恨不得弄死你们。”
第二任:“我现在算是了解了沈凝双有多人渣,你居然会在那么了解她的情况下,还爱这么个人渣。”
“梵儿用命换回来你不再爱她了?”第三任讽刺的笑,其实她更愿意看到姓沈的弄死了慕容清逸,然后被判死刑,皆大欢喜。
慕容深深的皱眉,又是那种绝望苦楚的表情,愣了半天。
“我还爱,可我认为她应该接受惩罚,我也一样会赎罪,这不矛盾。”
空梵妈很不解:“那你打算以后怎么办?”
“她先去坐牢,我会等她的,直到我不爱了。如果她坐牢出来了我还爱,我还是会接受她。”
空梵翻了个白眼,对自己当时喜欢的人是个二货的事实已经不做反抗了,人家沈凝双根本就不在乎是不是跟你在一起好不好啊!说得好像她会缠着你似的,明明一直是你纠缠人家,不舍得放手。即使坐牢出来没人要,人家也未必会愿意跟你在一起。
大家都对这个幻想报以嗤之以鼻的态度,也懒得戳穿。
真理还是站在大多数人这边的,空梵泪汪汪的咬手帕~~~
生前空梵的性取向基本上是公开状态,很早就出柜了,所以双亲对自己的恋爱史和恋爱对象都比较熟悉,平日也没少一起吃饭逛街什么的。
律师倒是个很开放的人,对一屋子中性得不能再中性,甚至比爷们还有爷们范的几个女孩很好奇。
三个多小时后,众人决定吃饭,双亲准备在家做,慕容清逸提出请大家到外面解决,于是一行人下楼。
门关上了,空梵跳下来,去找该隐爹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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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是血族真正清醒兴奋的时刻,两人在酒店顶层最高档的套房里琢磨去哪打发时间。
“我将自己脑中的记忆转成录像,然后匿名寄给她们,证据问题就解决了。”该隐端给空梵一个盛着红色液体的高脚杯。
空梵闻了闻,虽然凉了,但是蛮新鲜的,就喝了下去。
“还需要我们在后面用别的手段推一把吗?亲爱的。”他坐在她身边搂住她,用手指轻轻抚摸她的脖子。
她今天穿了件酒红色旗袍,紧身服帖,勾勒出完美的曲线,充满禁欲感的高领下面裁剪出一大片镂空,露出来的雪白皮肤、优美的锁骨、浑圆的胸部,都让人垂涎。后背处完全是□的,左侧靠前是一直到大腿根部的开叉。
她摇头,没有必要。
当时有许多车被波及,出现了连环相撞的情况,也出现一些或轻或重的伤势。
有损失的车数量也不少,都想找人承担损失,特别是受伤的人。
很多的人需要对她的死承担赔偿,那么就注定会去找承担自己损失的下家,沈凝双的是当仁不让的对象。
于是大家联名上书,集体把沈给告了。
沈的双亲也不过就是比较好的企业里的工薪阶层,只生了一个女儿,连多一个亲兄弟姐妹负担的可能性都没有,这下估计得卖房买车,倾家荡产。
生了一个脑残的孩子,真是件害人害己的事情啊,可是就是这个脑残,什么都不如自己,却偏偏被自己喜欢的人撕心裂肺的爱着,这就是感情。
空梵自嘲的笑笑,回过神来,发现领子到腋下的盘扣全被解开,妖孽正贪婪的啃吮着锁骨处,双手也不寂寞的摩挲着手感滑腻的大腿,几乎快到抚到臀部,自己整个人都被架在了他腿上。
活了数不清的年月,该隐已经能自如的控制各种情绪和欲望,所以没有在空梵不愿意的情况下做过任何出格的举动。
血族对于本性的欲望非常难以压抑克制,进食,性欲,和对力量的追求,几乎是血族无法抗拒的渴望。相对别的血族新生儿,几乎是清醒就迫不及待的吸血或爬上教养者的床,空梵算是适应得比较慢的,可能与天生是个弯的有关。
所以两位一直是点到为止。
但是没有哪个尊长和自己的孩子是不发生关系的。
空梵倒是不排斥,而现在被挑逗成这样,几乎有些难耐了,喉咙深处溢出些许不能克制的□。
该隐像是受到了默许与邀请的突然兴奋起来,动作也变得强势,迅速将怀里的美人从布料里剥出来,开始考虑用什么频率解除那条穿了跟没穿一样的丁字裤和只有约束作用、没有遮挡效果的深红色透明蕾丝内衣。
正当他脑补完要下手的时候,茶几上的手机亮了,接着响起忧伤低吟的情歌,该隐顿时像被戳破了的气球,忿恨的抄起手机准备收拾来电的人,却在看见名字后愣了一秒,看向一脸莫名其妙的空梵。
作者有话要说:作者:哈哈哈哈
血帝:我咬死你
☆、避与见
慕容清逸没有想到,自己无处宣泄的压抑下拨打的,根本不抱希望又极度渴望打通的号码,居然通了!
杜空梵的手机在车祸后遗失了,根本也没有人想起来去寻找残骸,现在正完好无损的在该隐手中握着。
慕容在想,这是拨通了去往天堂还是地府的电话,这个人善良如斯,温柔如许,肯定会在天堂的。
(空梵:其实老娘在红海地狱)
该隐递过去:“你接。”
她躲了一下:“你接。”
“接了怎么办,说什么。”
两人沉默,那就不接。
铃声一直响着,自动挂断以后过几秒又开始响,不厌其烦。
慕容不知道自己怎么了,着了魔一样的拨打杜空梵的号码,明知道自己亲眼看着那个人被焚化,下葬,现在却不可抑制的涌出希冀和奢望,打了十多个无人接听,又怕会将那部手机打到没电,于是停下来。她宁可电话被挂断,说明有人拿着,或者就像现在这样,无人接听,起码它是通着的,最怕会突然关机或打不通。
心思百转千回,五味杂陈。
最后开始琢磨定位搜寻的可能性。
“你一个吸血鬼,用这玩意干嘛!”该隐有些沮丧,露出来很孩子气和人性化的一面。
空梵将衣服穿好:“这里面有很多我喜欢的图片,歌曲还有游戏。”
要不是他们回来了,手机也一直没信号,功能等同游戏机。
响了几分钟以后,消停了,两人松了口气,也没有继续下去的心情,于是准备出门走走。
吸血鬼聚集的地方一般就是酒吧夜店一类,两人都不喜欢吵闹,于是找了家高档的私人会所打食。
他家这位小孩是完全不愿意去咬人的,如果没有针管玻璃杯什么的,一直是他先吃饱了,再让空梵咬一口自己填饱肚子。
父爱真伟大。
之后几天,每到夜里十二点多,慕容清逸的来电就会响起,没有人接,自动挂断后也就不再纠缠了。
两人都觉得这样也不是个事,但是暂时没想采取什么措施。
该隐属于对其放任自流,空梵则在纠结,有些心软,不忍掐断对方的念想,凭自己对慕容的了解,这会儿变成空号,八成就是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了,那根脆弱的小神经会崩断,得送疯人院也说不定。
但是又不想相见,或者真相自己,于是先拖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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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有血族发现了最近行事较为高调的血帝,来了一位第十代,职位:领主,算是这一片辖区内最高等的吸血鬼了,带着手下所有血族,几百号人,浩浩荡荡膜拜式的跪请失踪近千年的血帝回圣地,几乎全世界现存的,从第三代到第十五代血族,都在圣地恭迎等待。
即使努力掩饰了,几百号吸血鬼对几千年后突然出现的第二代深深的忌惮,也让该隐皱眉。
即使空梵再强大,也不可能应付血族倾巢而出的围剿,自己也不能时时刻刻贴身保护看管,或者出事后震怒下把血族杀光,所以后患要早解除为好,血帝决定回去一趟。
“我不希望你为了这些事情烦恼,所以你不需要去,不过你若是想看看圣地的风土人情,可以随行。”
该隐抚摸着她手感柔滑细腻的后背,给她准备的大多数服装都是较为暴露的各式旗袍,配上那头乌压压的浓密长发,纯东方,神秘惊艳的面孔,让人想占为己有的收藏起来。
跪在地上的人流露出各种眼光,羡慕、嫉妒、垂涎、痴迷、厌恶、排斥。
空梵摇摇头。
血族的两党永远都在为争夺十三圣器而疲于奔命,现在各自控制着一部分的圣器,密党以为该隐的左手正好好的躺在自己的保险箱里,下一秒钟就出现在了该隐自己的手上。
在场的血族都大吃一惊,被血帝轻扫过来的一个眼风压得瑟瑟发抖,所有蠢蠢欲动的心思都歇了。
那种威压和无法抗衡的实力,还有对血族中不可企及的圣器绝对的控制权,根本就不是什么第三代第四代可以挑战的,何况他们。
该隐将自己的左手做的圣器交给空梵,拥有它,几乎就是掐着整个血族的命运与权力。
空梵眷恋的在他怀里蹭了一会,把一向很自制的血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