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的家伙:“还不睡啊小白?我都要困死了。”
“我睡不着嘛,人生真是变幻多端啊……哎,展小猫,你陪我说说话么!”
“噢,”展昭已经困得迷迷糊糊,就随便找了个话题丢过去,“快过生日了,你想要什么礼物?”
咦?咦!原来可以这样直接问出来的么!
不过,要说他最想要的礼物么——白玉堂想了一会,忽然伸手拍拍床柱:“我想要你把自己绑上蝴蝶结送我,你给不给?”
半晌没有回音,“展小猫?”五爷扒着床沿探头去看,那个月光温柔笼罩的枕头上,展小猫已经睡得流口水了。
作者有话要说:小剧场:展昭回到家,行李箱丢给后面进来的白老鼠,他自己接住扑上来拥抱的小云瑞,亲了一口。白云瑞一个飞扑招呼完毕,又跑去捏他的软陶了。展昭好奇地凑上去:“这是什么啊小小白,你自己么?好漂亮啊!”“真的?”白云瑞很激动地抬头,“你看出来是我啦,展叔?我爹一直都说捏得不像!”展昭点头:“很像!别理你爹,他太龟毛了。”白云瑞很开心,他答应要送展骥一个“自己”的,这下总算可以交差了!
☆、生日礼物
左看看,右看看,就是不满意。展昭把刚涂画了半个上午的纸拢起来,揉作一大团,丢进字纸篓。
一定是他的设备不够专业。展昭推开椅子站起来,走过对门去找阿敏。
见到展昭开门,小白猫早扑过来抓抓蹭蹭。“阿花乖,今晚给你吃小鱼干。”展昭蹲下去安抚了一阵,抬眼,扫到房间的主人阿敏,正盘坐在床边的角落里,抱着一个纸箱翻找着什么。“阿敏?你这是忙什么呢?”
阿敏翻了个白眼:“还不是你屋里头的那一位!今天早上他说问我借一点颜料,我也没多想就随口应了,谁知道他翻翻找找拿了那么多东西!虽说都是不值钱的玩意,却把我这搅得什么都乱掉了!”
展昭一愣:“小白?他都拿了你什么?”
“我哪知道?”阿敏一竖眉毛,“这不,正统计着呐!目前的情况来看吧,至少有一盒油画棒,一盒水粉,一套皱纹纸,还有不知多少碎布头。”
“碎布头?”
“嗯哼,”阿敏拨了两下箱子里的杂物,拎出一片破旧窗帘上拆下的花边,上面缀着的铜环像是在陈述它曾经的身份。“差不多就这种,我问宁姐要来给娃娃缝衣服的。”
展昭挠头,白玉堂拿这些匪夷所思的东西,是要做什么?正疑惑着,忽听阿敏压低声音问他:“哎,昭哥,你和小白比较熟一点,能不能猜出他这是怎么个意思?我听包老师刷碗的时候念叨,他还抢了包叔工具箱里好多旧锁头、断锯条呢!咦,他这两日没在你们房间里搜罗什么小玩意么?”
……绘画颜料、布头、工具残骸,听起来真是不可思议的组合啊。展昭摇摇头:“平时都是小白在打扫房间,他就算拿了什么我也不知道的。算了,小白想搞这些猎奇的东西时,我们最好不要理他,等到弄出名堂他自然忍不住拿来现的——啊对了,其实那个,阿敏,我也是来借东西的。”
阿敏扯扯嘴角,叹气:“好吧,你要借什么啊,展大爷?”说着她微挑眉毛盯着展昭看,眼神里的警告很明显:敢要求什么奇怪的东西你试试!
“呃,”展昭被她那么一盯就有点不好意思了,赶紧半赔着笑地回答,“没,就是请教你一下,你们学画画的都用什么样的铅笔才能画那么好看的——能不能借我一根啊?用完就还你!”
噗,阿敏笑了:“画画最关键的是手,又不是铅笔!”不过看展昭充满期待的表情塌下来,她也略不忍心,只好站起来去给他找:“好吧,用对了铅笔、橡皮和纸的话,肯定也有加分——你想画什么呀展昭?不然我帮你画?”
“不、不用了,就一点小东西。”展昭接过阿敏递给他的一大口袋绘画工具,充满感激地鞠个躬,转身跑开了。
这两兄弟,真是。阿敏摇摇头,继续整理。忽然她想到了一件事——白玉堂那家伙偶尔闲得太无聊时,也会画两笔漫画以作消遣的,这种纸笔之类的玩意,他那里肯定有很多啊,展昭找不到?怎么不问白玉堂去讨?果然,两个人彼此瞒着在准备……那个么?
哈哈哈,值得期待啊!阿敏的心中忽然升起一股力量,她觉得自己被灵感逆袭了,要马上画下来!铅笔铅笔!呼,还好没有一冲动全都塞给展昭,自己还有的用。
且不管阿敏都画了些什么东西,这边展昭又用掉了半个下午,终于满意地伸个懒腰:老师说,能看出画的是什么就算一百分!
看看桌角的小闹钟,已经快四点了啊,小白今天又乖乖地没有来骚扰?展昭把成品稿的线条又描描清晰,擦好边缘,从大大的画纸上撕下来,小小的两片揣进短裤口袋。下一步,阁楼!
展昭站在通往阁楼的小梯子下,紧紧裤带,攀着上面的横梁一跳,跳上第一级,呼,后面就好爬了——其实他一直都想不通,公孙那种文弱书生,是怎样每天无数次从这里爬上爬下的?换言之,公孙那种每天从事这种极限运动的家伙,是怎样完美保持文弱书生形象的?
梯子很短,展昭还没想通他的疑问,就已经推开了活板门。好在公孙走后这里的机关被白玉堂改造过了,不然以他的身手……就算看过图纸,要突破也有点吃力。不过,眼下的状况,不是机关,是白玉堂——
“小白?原来你在这里啊,呵呵。”展昭微笑着,把另一条腿也拉上来。
“唔……”白玉堂手下忙着的工程一顿,关了工作台上的照明灯,默默地拉起一道布帘遮住台子,转身摘了手套和口罩,“展小猫?你怎么也上来了?”
白玉堂关掉台灯后,就只有从天窗照进来的夕阳,展昭还没来得及看清场地就陷入了模糊的光线。白玉堂走过来,探手到展昭身后摸开关,打开了顶灯:“找我?算了,看你表情就不是——要用这里?”
“啊。”展昭回过神来,点头,“公孙这有个工具我正需要。”
“工具?叫什么呀?”白玉堂怀疑地打量了展昭一阵,“我得看着你弄,不然的话,你把自己手指给切了的话还拿什么拈棋子?”
展昭坚持要保密,白玉堂坚持不放心。最终还是展昭妥协了:“好吧,但是我也不知道叫什么名字,就是一个能把自己画的图案刻到硬物表面的小机器——‘刻花机’?”
噢,那个啊。白玉堂耸肩:“‘签名器’啊,公孙又想偷懒又想给作品打标记弄出来的。还好,那玩意刀头基本不外露,不过你明天再来用吧,我今晚再加个保护罩。”
展昭看看白玉堂:“小白,其实你不用把我当小孩一样照顾的,我比你还大一岁呢。”
“谁把你当小孩?”五爷扭头,“我是怕你弄坏了机器。”说着他搬开角落里的一只纸箱,抱出所谓“签名器”来,吹一口气上去,灰尘飞得满阁楼都是。
“就是这个?”展昭看看这玩意,也就差不多电水壶一般大小,不过似乎能打开变大的。他刚凑近了,还没看出所以然来,早被白玉堂推着到了梯子口:“快点下去洗手准备吃饭啦,今天晚上阁楼是五爷包场!”
就这样,本着互相尊重隐私、也给自己多保留一分期待的原则,两个男孩子决定每天用“锤子剪刀布”大法瓜分阁楼工作时间。到第三天,连江宁都有所发觉:“老包,你看这俩孩子多逗呢!还这么一个躲着一个的!”
旁边她儿子听见了,笑得眼睛弯弯的,小狗腿一般凑过来,一边给娘捏肩膀一边问:“我明天过生日,娘你没忘了吧?打算给我做什么好吃的啊?”他可还记得呢,展昭十周岁生日,家里可是当成头等大事操办的。
“就知道吃!你也学学人家展昭!”江老师笑着拍拍儿子,拉过他的小手塞一把剥好的瓜子给他,“替娘吃一点,帮娘减肥!”
娘哎,真要想减肥,您老别见到卖瓜子的就不走路成么!
“小孩子懂什么?老娘可是从打像你们这么大的时候起,就坚定不移地崇拜与敬爱卖瓜子的阿公阿婆!”江宁白了儿子一眼,继续剥瓜子玩——公孙也跟她说过来着,这东西虽然有营养,却满满的都是油脂,吃多了会发胖,得戒。可是她都爱瓜子爱了半辈子了,一时间放不下么,这不,没事剥剥瓜子皮,权当解闷。
说说笑笑半日过去,午饭后换白玉堂进阁楼。哈,看来展小猫还真是君子,都没试图撬锁进他那半边去看的?白玉堂坐在矮脚凳上,自问换作是他,绝对克制不住这份好奇。闲话少叙,开工!
最后一天工期,白玉堂折腾到好晚,摸回房间时,展昭已经睡熟。
所以,第二天一早,当清晨柔柔的阳光照进窗子,展昭从床上爬起来的时候,上面的白玉堂还睡得香。
白玉堂睡相一贯不老实,现在他正趴在枕头上,嘴角明显拉着口水印子。床铺有护栏,他的脚被挡住了,一只手却垂到了外面。展昭扎着裤带觉得好笑,忍不住拨他一下,白玉堂也只是指头虚抓一下,并没有醒过来。
他醒过来,是因为手腕上感到痒痒的,想要去抓却被按住了不让动——白玉堂睁眼,展昭正踩着下面的床板、攀着上面的护栏,向他手上系什么东西。展昭看到小白被他弄醒了,干脆放开动作,几下子就系好了。然后跳下床去:“我们都洗漱好了,马上就要端蛋糕出来了,小白你快一点!”
白玉堂把手腕提近了一看,哟,围棋子!真有展昭特色啊。再一细看,上面都刻着小动物头像,从耳朵形状分析,黑的是猫、白的是老鼠?数一数,黑白各六颗相间着串成。他晃晃手腕,虽然线绳已经抽到最紧,却还是有点松——不过没关系,这样的话,一直到老了五爷都可以戴得下!
傻笑完毕,白五爷一阵风地跳下床、洗脸刷牙、冲进餐厅接受全家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