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过人群她被带进了店里,经过长廊又被带到一间小房间里,沈央记得这里,这是上次她醉酒醒来后发现所待的房间,不用明说她也知道这是一尘住的地方。
一尘从衣橱里取出一件白色长衬衣递到她面前,示意她穿起来,但是沈央迟迟没有接过去,这样会不会暧昧了点。
他似乎看出她的疑虑,面色有点缓和,“你在我面前有什么好害羞的,快点去洗个澡换衣服,不然会感冒。”
沈央觉得也是,没穿的都看过了,还在这边矫情什么,撩人就撩人,大不了上床,反正又不是没上过,哎,她最近是不是堕落了,这么轻浮的想法竟然轻易就冒出来,一点女人的矜持都没有。
待在里面将全身都冲了个遍,擦干身体后忽然发现内衣内裤还是湿的,她有点窘迫,四处寻找吹风机之类的任何能够吹干衣物的东西,但是卫生间就这么大,一眼就可以看清所有物,而她一眼找不出这些东西。
沈央在里面磨蹭了下,最后还是决定把内衣内裤拧得干点再穿起来,外面套上衬衣,只是里面还是湿湿的,沾上衬衣整个都透出来了,黑色的内衣内裤在白色的衬衣衬托下更加显眼清晰可见,连她自己都觉得勾人,但是没办法,又不能不穿。
开门出去的时候一尘正坐在床头翻书,听到声响抬头朝这边望过来,脸上露出了怪异的表情。
她更尴尬了,快速跳到床上,拉过被单裹在自己身上,不好意思的开口,“里面的还是没办法干,有没有吹风机?”
一尘没有说话,坐过去,扯起被单向这边拽,眼见着被单要脱落下去,沈央忙拽住,瞪大双眼看着他,“我说吹风机,你拉这个干什么?”
他还是没说话,继续扯着,越扯沈央身上遮挡的部位越少,她指节泛白,被单已经渐渐脱离,露出印着黑色内衣的衬衫,两个胸脯就这样直勾勾的在衣服上晕出两个球。
“一尘,别闹了,快去给我拿吹风机。”沈央吃力道。
这次一尘终于开口了,他眼睛盯着沈央的胸前看,转不开,“我喜欢你这样!”
沈央听到这个愣了下,之后将被单掀起来盖到他头上,嬉笑道,“是喜欢我这样吗?”
一尘伸出手摸索直接抱住她把她绊倒在地,丢开被单,压上去,笑道,“都喜欢!”
刚欲要吻上去,铃声不适时宜的响了起来。
沈央才想起有个客人在等他,不过她不想一尘去应付其他女人,所以对他按掉手机的行为视而不见,继续与他甜蜜进行时。
一尘刚把她的外衣解下来就听到扫兴的敲门声,一尘无奈地起身去开门。
来人是这个场区的负责人苏妈,她眼睛向里瞄了下,对一尘小声道,“那位客人等得不耐烦了,你快去吧!她可不是一般的客人。”
一尘皱眉,答应了下来,关上门,走到沈央身边,趴在她面前,拨开她鬓间的头发,微笑道,“你先吹一下头发,我等下去把那个女人打发走回来干正事可好?”
“我不喜欢!”沈央直言。
一尘在他额上印了个吻,“我知道,但是不能让她来破坏我们的好事是不是。”
沈央看着他一时也拒绝不了,只好督促他快去快回。
他走后,沈央将内衣内裤都脱了下来,拿起旁边一尘临走前交给她的吹风机仔仔细细的吹了起来。
吹到一半的时候听到敲门声,她裹起被子去开门,还是苏妈。
“这是一尘托我帮你买的东西,你看下合不合身。”苏妈眉眼弯弯,满脸笑意。
沈央单手接过她手里的袋子,顺势看了下,发现里面是衣服,内心欢喜,刚想关门,又灵机一动。
“苏妈,进来说话!”
苏妈有点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跟着进来,坐到床边。
“暗语见的客户是什么人呀!”她着实好奇。
不过干这行的,守口如瓶是最基本的职业操守,因此苏妈并没有因为沈央的家庭背景而把顾客的底细透露给她,摇摇头,不好意思道,“对不起呀!关于这方面我是不能说的,我们做这个工作也不容易,就希望您能谅解!”
沈央见他们保守秘密做的这么好,便换了个话题,“那个暗语的工作是怎么样的?”她知道他现在是牛郎,就是不知道具体到底是做些什么。
苏妈古怪的看了她一眼,“你为什么不问他呢?”
“这个我不好问,怕惹他不开心。”沈央唯唯诺诺道。
苏妈看她对暗语是真的好,也不想瞒她。
“白天一般不会有什么事,当然今天这种情况是例外,总体上都是在晚上七点开始,我们会按照客人的要求带人去,让客人从中挑选,客人挑中的可以留下来,没有挑中的就等着下一轮的选择,留下来做的事我们事先都会和顾客沟通收到保证,不会让他们被迫做一些出格的事,当然如果是被指名算得上语气比较好。暗语应该算是运气比价好的了。”
“一个晚上的价钱大概是怎么算的!”沈央听着这些怎么这么不舒服,索性挑了个比较重要的问题问。
“明字辈一般在五六百左右,暗字辈也有三四百,当然暗语比较特殊,他是一千左右,但有一般是要上缴的?”
“为什么?”
“这个是上头的决定,我也不是很清楚,虽然他价格贵,但也真的很不容易。”苏妈叹了口气,她也是看着暗语在这个大染缸里浮浮沉沉,拼命挣扎却始终没有沉溺进去,心里不由心生敬佩。
“那个,如果我把他长期包养下来,你们上头会不会反对?”
“肯定会的,但是如果你只包养一个礼拜这样短的时间应该比较不容易被察觉,就是他是不能住到外面去的。”
沈央想了会儿还是决定包养他,钱乃身外之物,自己家产也越来越多,完全可以花到一尘的身上。
“那这是要什么样的手续?”
“到前台付账就行。”
沈央收拾了一番就跟她到前台,办好一切手续后忽觉自己是不是太不尊重一尘了,都没跟他说,简直把他当成一件物品了,看来这件事得等他回来好好和他说。
她回到一尘房间,直接趴床上睡觉了。
睡得迷迷糊糊的时候忽然感觉身体有点凉,她睁开眼睛看了下眼前的情况,发现一尘正压着自己东啃西啃的,两人温存了一段时间后,沈央把包养的事直接跟他说了。
一尘皱眉,没有说话。
“你是不是不高兴?”沈央观察着他的反应。
“我不喜欢你这么做。”一尘抱住她,蹭着她的脖颈,“我不想我喜欢的女人以这样的方式对待我,但是我更不希望你不开心,所以我虽然不喜,但是愿意接受。”
沈央开心的回抱着他,默默无语,只剩满心的欢喜。
作者有话要说:烦躁……
35
沈央回去的时候家里已经坐着舅舅一家子正等待着审判她了;她也早就预料到了,当时觉得没什么;此刻却不免额头紧张的有点冒汗。很多事情没有真正到临的时候都无法放在心上;真正来临的时候才从中尝到危机留给自己的惴惴不安。
只不过舅舅竟亲自赶来有点超乎她的预料;她以为他应该很忙;要教训的话也应该是明天或者改天有空的时候,又或者是打个电话先斥责几句;只是这样意外登场让她紧张的心跳的更快,她从小就很怕被人打骂,每次遇到危险或遇到让自己陷入危机的危险时总是会率先缴械投降,以求得更多的谅解。
进门的时候舅舅他们正在桌子上喝茶,见她走进,也没有摆臭脸;秀严肃之类的,反而很亲切的叫她过去坐在做桌边为她倒了杯清香的茶水。
沈央心里不安,又很庆幸,没有骂她,没有对她发脾气虽不是她所预料的但却是她最想看到的,不是她把事情复杂化,也不是她把长辈恶意化,她从小对眼中的大人家长老师之辈有种敬畏,又敬又胃,可能这是天生胆小的缘故,无法对别人大声殴骂也无法承受别人对自己的高嗓门,长辈们有什么事她都会尽量遵循,尽量不反抗,只为求得自己在他们内心一个好印象,从而平和相处。
只是重生前因为父母弟弟的去世她也差不多断了和那些亲戚的往来,来这里的爸爸对她也没有履行真正意义上父亲该有的责任,无法把他当成心中的长辈,但是这个舅舅是真正关心她的舅舅,虽然是原身的,但照顾就是照顾了,关心就是关心了,她自己确实承受着,也就没法否定这样一个事实。
这么久没有和长辈相处,她还真不知道怎么去相处,怎么去对待,怎么感谢他们给予自己的温暖,怎么拒绝自己不想要的好意,怎么不让他们发现原本熟悉的人这么陌生,怎么在他们的眼皮底下避免做一些惹他们不高兴引起怀疑的事。
沈央小口小口的喝茶,眼睛却时不时在众人见漂移,尤其会把更多的目光放在舅舅身上,毕竟他是主宰。
“不用瞧了,我们还不至于这么不明事理。”舅舅开口,同时手边冲茶发的动作没有停下。
沈央心里缓缓地舒了口气,她也知道舅舅应该不会为这点事生气,但是因着对一个人的不了解,很多简单的东西就会被放大,很多明了的事实会被猜测,然后自己在那边遭受猜测的折磨,给自己提前判了刑。
“我怎么不知道你现在会察言观色的了,看来这几年小白菜过得很不好。”舅舅叹了口气,以前的小白菜有什么说什么,不会先猜测的别人的想法再决定行不行事,他不知道这样算好还是不好,但都说明她之前肯定是受了些苦,自己没有照顾好她。
“舅舅真是的,我都长大了,怎么还能没心没肺的。”沈央见气氛挺好的,就开始有点得意忘形,也为自己解释解释。
但是舅舅却忽然大声了起来,“怎么没有没心没肺的,明明答应相亲的中途又跑掉还不是没心没肺的呀!”
沈央低着头,有点别扭,这么老成的话从舅舅口中冒出来她怎么都觉得有点违和感,但低头就单纯只是习惯性动作,从小到大,只要有长辈教训她就不敢抬头,生怕看到他们那双恨铁不成钢的眼睛,习惯果真是习惯,纵使时间再长都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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