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神]两仪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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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神]两仪织- 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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节奏的“喝、哈”声,就更是让昏昏欲睡了。

    “三席。”一双脚出现视野当中,抬了抬眼皮,却是刚刚那名四席。知道作为三席五番队内有很多不赞同的声音,两年多以前他们没有提出来,两年之中也没有,两年之后他们以为绷着个脸就能把脸上的不满和不敬掩饰掉么?

    “有事?”明知故问,希望他能自己退下。

    可惜的话似乎更加刺激到了他,他的手一下子攥紧了,咬着牙眉毛抽动,隔了一会儿,才压抑着声音开口说,“可以请指导的实战吗,三席?”

    “实战?”瞥了他一眼,抱着双臂靠墙上,懒散地半眯着眼,“还先是去把基础功练好吧,反正五番队也不需要经常上战场不是么。”

    “……”他深吸了口气,试图恢复平静,不过必须得说,他连表面上的都没做到。“想请与比试一场。”

    啊呀,这么快就说出来了,定力真差。常年生活平静的静灵庭内,就连武士最基本的东西都丢掉了么。对此报以冷笑,嘲讽与蔑视摆脸上,连掩饰都不屑。

    场中一些正训练的朝和他这个角落看过来,眼神或好奇或不怀好意。看来这个三席确实是没有得到承认呢。虽然并不乎别对怎么想怎么看,可那眼神里的鄙夷要是太过赤…裸…裸了,也是会感觉不舒服的啊。

    “好吧,陪玩玩。”直起身,朝他勾了勾手。他的脸立刻涨红起来,鼻翼愤怒地张合,脚步很重地踏入场中。

    道场中央已自动让出了一个区域,练习的队员陆续停了下来,将这块区域围了起来。朝四周扫了一眼,走到兵器架旁取下两把木刀。

    “接着。”将其中一把木刀抛向了他。“可不想让蓝染回来的时候发现他的四席变成了一具尸体。”话音刚落,四周便响起一片窃窃私语。这名四席接着木刀站那里,表情像是要将生吞活剥了一样。

    他摆好架势,看到懒洋洋地一手提着剑,表情又是一阵扭曲。此时已有些后悔答应和他比试了,这种“比试”太不够格了。

    说实话,他的握剑姿势非常标准,以前被桧佐木强拉去来练习的时候他曾详细跟讲解过所谓握剑、出剑、收剑一系列标准姿势,包括步伐、肩部舒展、手肘打开的弧度、握剑手势等等一连串非常零碎的东西。

    他倒提着木刀大喊着朝冲来——不过即使姿势再完美,气势再足,没有力量和速度,所谓剑也不过是强加身上的累赘罢了。

    铛——木刀落地。他维持着挥剑的姿势僵直了身体,不可置信地盯着横他脖颈侧边的木刀。“怎么可能……”

    “啪、啪。”门边响起了几声鼓掌声,接着便是蓝染熟悉的柔和嗓音。“难得见指导队员呢,织。非常精彩。麻生君能请得动织来指导,让都有些惊讶了。”

    “蓝染队长!雏森副队长!”这名四席一看到蓝染,那副震惊沮丧的样子立刻消失了,眼睛里泛起了兴奋的神采。

    收回木刀,冷眼瞥向从群自动分开的一方走来的蓝染。这家伙不是要下午才回来么。

    “调查任务提前完成了,涅茧队长派了大量队员前去收集信息,对流魂街的调查基本上被他们包揽了。”蓝染笑着解释,接着转过头去对雏森说,“涅茧队长需要的相关资料需要整理一下,包括前段时间上报的相关消息总汇。麻烦了,雏森。”

    “嗨,蓝染队长。”雏森应了一声,眼神亮晶晶地跑了出去。

    朝周围扫了一圈,几乎所有脸上都是欣喜崇敬的表情,刚刚练习时的拖拉不满完全不见了踪影。不愧是蓝染,现的五番队已经不是五番队了,而是蓝染的番队了吧。

    “现请各位继续训练吧,们五番队虽然擅长公文,可战斗方面也不能落下。”所有立刻应是,蓝染又说了几句,便转向了。“织,跟来一下。”

    将木刀丢到地上,淡淡地应了一声“啊”,已经隐约猜到了他要说什么。前天下午静灵庭外发生的事还清晰地记得。

    虚圈都是与亚丘卡斯级别的虚战斗,大虚面前实不堪一击。短短几分钟,从半空落地,九只大虚的身影才慢慢散去。盯着浮空中那个未闭合的黑腔,扬起匕首,狠狠刺入虚空。

    ——嗤拉!透过渐渐消散的黑腔,直直盯着蓝染那张微笑的脸。他轻轻勾起的嘴角和柔和的眼神,温柔到让简直忍不住——忍不住想象将手里的短刃刺入他的身体时,那张脸上的笑容会是什么样子。

    斑目的声音唤回了的神志,“织!”转过身,绫濑川正扶着他,他受的伤已严重到站都站不稳了,额上鲜血淋漓,嘴角却高挑着,透露出渴血的兴奋。

    “可不要死了。”抱着双臂凉凉地说。

    “呵,谁会死了啊?”斑目硬撑着反驳了一句,便倒了绫濑川身上。绫濑川对和蓝染打了声招呼,带着斑目瞬步返回静灵庭疗伤。

    这天的事情其实有些古怪。斑目是十一番队三席,绫濑川据所知是五席,两个都有副队长以上的实力,剩余三不说,但就这两个,要想从大虚的包围中脱身应该不成问题的。

    扭过头去看向蓝染。他正向剩余三名十一番队队员了解情况,五小队中也只有斑目伤得比较重,其他都只带了点轻伤。蓝染与他们的交谈中,他们显得极为配合,传闻中十一番队的粗鲁暴躁一点都看不出来。

    “还想什么呢,织。回去了。”蓝染微笑着对说。盯着他的脸,沉声警告他,“别面前露出这种笑,会忍不住想砍上去。”

    “是么。”蓝染上前一步抓住伸向身后的手,俯身耳边轻声说,“可是织,所表现出来的明明就是喜欢呢。”

    猛地睁大眼,悚然而惊。杀了他!杀了他!必须杀了他!——心底有个声音如此叫嚣着,而他却好像没有感觉到的杀意一般,微笑着瞬步消失。

    用了一天多的时间想清楚这个问题之后,很有兴趣听听他的说法——关于前天他静灵庭外突兀地对提及的那个“喜欢”。盯着蓝染脸上熟悉的笑容,体内苦苦压抑的杀意开始躁动不安。

     ;

 49这样纵容

    蓝染是个极为聪明;而且极其擅长把握心的。即使是,也难免被这个戴着温柔面具欺骗了所有上百年的蒙骗;并不止一次地想让那种温柔变成真实。

    他对很了解;如果前天他不是说了那句话之后立刻离开;大概会当场和他翻脸。而现,他又故意用绕远又放慢了脚步的路程引导去思考这些事情,啧;真是什么都算计到了。

    “开门吧,织。”蓝染站走廊上,让出门的位置。抬头一看,这里是的住处。瞥了一眼蓝染,哼了一声;上前拉开了门。“雏森正队长室整理资料;不会想那里和谈们的事吧?”蓝染适时给出了解释。

    心里默默重复着蓝染话里的那个词语“们”,忍不住嘴角勾起冷笑。聪明,擅长把握心,或许这之后还要加上一个词,那就是自大。

    跨进房间,等了一会儿,蓝染还没动静,“需要请进来吗,蓝染?”冲他挑了下眉。

    “当然。不胜荣幸。”蓝染慢慢扬起一个微笑。

    他总有本事缓和气氛,三两句话,就把心里隐晦的不满消去了。从的角度看去,他站光芒中带着柔和的笑,这场景看起来似曾相识,很刺眼。

    烦躁、冲…动、杀意、恶意……的世界里最不可能出现的那个词,现却感受到了,那就是安宁。即使只是由他那张温柔面具带来的假象,这对于也是种非常新奇的感受。

    非常新奇——这种好像负面情绪都被驱逐,只剩下空荡荡的内心,却并不觉得孤单的感觉。

    “和打一场吧,织。”蓝染戴着他那张温柔面具说。挑高眉毛几乎怀疑自己听错了,蓝染却微笑着重复道,“和打一场。”

    他一定是故意的。几乎立刻被他这句话勾起了前天那股汹涌杀意,无法抑制地,手指搭上了短刃。无法控制自己对他的敌意,从第一次见面开始,就对这个抱有极深的恶意。尽管蓝染的性格很对胃口,可这种敌意就是无法消去。

    “想杀了,蓝染。”这是真的。

    蓝染朝露出一个极其温柔的笑,点点头,说,“嗯,也是。”

    “这真是……太好了。”眯起眼,微微屈膝跃起,挥舞匕首毫不留情地朝他刺去。

    铛、铛、铛——脖颈、心脏、头颅、腹部……每一次攻击都朝着致命的地方,而他一边往后退一边举起斩魄刀挡下每一次攻击,最后,他的背部撞到了墙上。

    用力将短刃朝他压去,兵器相交之处正是他的脖颈前方。“怎么,难道还想对手下留情么?”恶意地勾着唇,手下一用力,短刃又朝他贴近了几分。

    蓝染平静地看着,丝毫没有被用武器指着要害的感觉。被他这么看着,无端端浑身不自起来。他微微一笑,“以为知道,是纵容,织。”

    “纵容?”嗤笑,魔眼中蓝染的笑容一次次四分五裂。“不过是自信就算被刀架到脖子上,也不会任宰割罢了。”

    “是么。”蓝染无意义地反问了一句,然后——松手放开了斩魄刀。

    当啷……

    死死盯着蓝染,他却从容不迫地微笑着,“那么这样呢?”

    “……”被他呛得说不出话。短刀贴着蓝染的脖颈,甚至能通过短刀感受到蓝染的脉搏,可是他的表情却好像被威胁生命的不是他而是一样。

    蓝染是故意的,蓝染就算是被指着要害威胁也有无数种办法脱身,蓝染……无论找什么理由,无法掩饰这一刻做出的令自己的诧异的动作——将短刀抽离,后退了一步。

    可忽然,腰间一阵紧缚,条件反射般的将匕首重新压他的脖颈上,之后才意识到那是他的手,将紧紧按他身上。蓝染的脖颈上出现了一道血痕,而他却毫不意地轻笑了起来——阴谋得逞的笑。

    猛然意识到又被他骗了。“蓝染!”咬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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