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九龄叹气:“王道,我不想对你用刑。”
王道苦笑:“总捕尽管用吧。”
“王道,看来你真的是死心塌地的为那人做事。”
“受人之恩,
不得不报。”
“那么你就可以背弃六扇门。”金九龄碰得拍碎了桌子。
小李惊得跳起来,然后跪在地上哭:“对不起对不起,总捕,我对不起六扇门……”
金九龄冷冷的瞧着王道,直到王道满脸尴尬的偏开眼,说了一句:“三十年前。”
金九龄皱皱眉:“与和谈有关?”
王道只是摇头,什么都不肯说了。
“来人,把王道带下去。”金九龄扬声道。立刻有人走进来把王道带走,眼神愤愤的,恨不得刮了他的肉。
“小李,你有什么话想说吗?”金九龄问。
小李哭着说:“王叔说你一来六扇门他就看着了,他很关心你,所以要我看到你出去的时候通知一声。我……我真的不知道王叔是叛徒。”
金九龄冷笑:“是吗?”
小李涕泪横流的点头。
金九龄道:“既然王道不是十二生肖,那么便是你了。只有守门的人,才会对我们的行踪那么清楚。”
“不是的不是的,我不是……”小李忙不迭的摇头。
“是吗?把衣服脱掉。”金九龄扫了小李一眼。
“什么?”小李愕然。
“脱掉。”金九龄面无表情的说。
“是……是。”小李战战兢兢的脱掉衣服。
金九龄锐利的目光扫视小李的身体,上面只有浅浅的伤痕,根本就没有什么纹身。“转身。”
小李闻言转身,瑟瑟发抖,好像一个被花花大少强迫的少女。
金九龄突然笑了:“小李,你胸口那块伤疤怎么来的?”
小李结结巴巴的说:“是不久前烫伤的。”
金九龄只说了一句话:“你大概不知道,其实我的医术比武功还好。”因为没有必要,所以金九龄一直没有显露自己的医术。
小李一愣:“是吗?总捕原来这么厉害。”
“所以一个人的伤口是怎么来的,是什么时候受的伤,我都能看出来。”
小李愣住了。
“说吧。”金九龄冷冷的说。
小李突然叹气,抹干眼泪,仿佛变了一个人似的,说道:“早知道会被总捕发现,我就该离开。”
“你们十二生肖到底怎么回事?”金九龄问。
小李也不挣扎,说道:“事实是我什么都不知道,我的任务只是将六扇门的行动发出去而已。”
“你知道其他人的任务吗?”
“不知道。”
“真的不知道?”
小李摇头:“我在刀锋其实不算什么,十二生肖能做主
的只有老鼠。”
“你的消息传到哪里去?”金九龄皱眉。
小李道:“我只要把消息写下来扔在乞丐碗里就可以了。”
金九龄微微眯眼,想起六扇门附近的乞丐们:“是哪一个?”
“哪一个都可以。”小李耸耸肩。
“你们……还真是不错。”搞得这么浩大,让他猜不到都不行。
小李搔搔头:“其实也就那样,刀锋根本比不上六扇门。但是……唉,既然入了刀锋,就不可能背叛。”
“为什么?”
小李苦笑:“刀锋的人不会被毒药控制,也不会缺钱,一般来说也没什么任务,有很多人甚至一辈子都不会有任务……但是一旦有任务,就算要你死,你也要去死。如果你想背叛,刀锋只会毁灭你在意的一切东西。”
金九龄道:“你在意六扇门的大家。”
小李沉默片刻,苦笑:“是。”不过现在……六扇门已经容不下他了吧。
“既然如此,你认为六扇门会被人毁掉?”金九龄哼道,“你未免太小看六扇门了。”
小李愣住了:“我居然……我居然……”因为看过了太多的案例,小李一下子转不过弯来,忘记了自己在乎的不是个人,也不是没有反抗能力,六扇门……从来都是强大的啊。“总捕,谢谢,我知道了。”
“很好,那么你还是十二生肖的人,消息继续传。”金九龄道。
小李摇头:“他们消息很灵通的,一定知道了我和王道的事情。”
金九龄道:“但是我不一定会知道你的身份,你隐藏的很好。”
小李搔搔头:“我听总捕的。”
61科举案
宿语昂刚刚回到六扇门,就觉得气氛很不对劲。偌大个六扇门;那么多捕快;居然静悄悄的,就好像集体失声了一样。
“怎么了?大家怎么都这么沉默?”宿语昂扯住一个小捕快低声问。
小捕快做贼似的东张西望了一会儿;低声对宿语昂说:“宿捕头,你回来了真是太好了,去劝劝总捕吧。”
“怎么?谁惹总捕生气了?总捕脾气很好啊。”宿语昂奇怪的问。
小捕快巴拉巴拉将事情一说;然后道:“六扇门出叛徒了;犯人杀了几个狱卒跑了;还杀了严成旭。”
宿语昂皱眉:“我才晚回来这么一会儿;六扇门居然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
“唉;总捕真的快气死了。”小捕快忧郁极了。总捕可是他的偶像啊;偶像难受;自己却什么事都做不了,挺憋屈的。
宿语昂快步走进去,询问到金九龄的去处,小跑过去。
金九龄在六扇门后院,靠着栏杆发呆。
“总捕。”宿语昂走过去,低声道。
金九龄转头,看着宿语昂,淡淡一笑:“回来了。”
“总捕,不要难过,能把内奸找出来也好,以后我们的行动就不会陷入被动了。”宿语昂道。
金九龄眉梢一挑:“你怎么会认为我难过呢?”
宿语昂一愣:“总捕不是在难过?”
金九龄道:“六扇门内奸已经除掉,是件高兴的事情。”
宿语昂看了金九龄一眼,摇头:“总捕啊,在我眼前,何必做戏?不开心就不开心好了。”
金九龄失笑:“语昂,不管怎么说,龙裕达的案子也结了,等会儿我就去面见圣上。也许我会有一个美好的假期,那么到时候六扇门的事就由你负责了。”
“假期?不是说科举案很复杂么?”
“是很复杂,复杂到也许不需要六扇门的处理。”金九龄微微一笑,“我先走了。”
“总捕——”宿语昂拉住金九龄的衣袖。
金九龄笑道:“没事。”
宿语昂皱着眉看着金九龄离开,寒刀自身后出现,淡淡的说:“不必担心,总捕比任何人都坚强。”
宿语昂道:“我当然知道,我只是……现在才觉得如果玉天宝在也许不错。”那家伙一定可以逗总捕开心。
寒刀按住宿语昂的肩膀:“我们处理好总捕吩咐的事情就好了。”
“恩,严云晴的通缉令发下去了吗?”
“发了,总捕亲自画了一张他的画像,非常传神。”
小李最终被金九龄证实了没有出卖六扇门,他
只是被王道蒙骗,于是打了三十大板,罚了一年的俸禄后,继续带伤守门去了。
“总捕,出门啊。”小李谄媚的弓腰。
金九龄扫了他一眼:“不要再那么糊涂了。”
“是,是,总捕说的对,小李一定会对大家的行踪保密的。”小李竖起手指发誓。
金九龄轻哼一声:“好自为之。”说完,快步走出六扇门。金九龄刚刚走出六扇门,迎面就是一个狂奔的捕快。
“总捕,你在这里太好了,文捕头那边出事了,又有大官自杀了。”
“什么?”金九龄嘴角一抽,这是搞什么啊,集体自杀吗?“带我去。”
“是,总捕。”
两人很快到了自杀官员府中,文越,陈海智和雷吼走出来,看到金九龄,高兴的招呼:“总捕。”
“看你们的神色,查出来了?”金九龄挑眉。
文越道:“这位沈官员的死法挺有意思的,看起来真是被谋杀的毫无破绽。”
金九龄双手抱胸:“怎么?”
陈海智眉飞色舞的道:“总捕,文越这小子真是越来越有你的风范了,刚才你是没看见,他一眼就看出了自杀的方法。这位沈大人着实厉害,用冰块将匕首必定在地板上,自己站在凳子上往下倒,正好是谋杀的迹象。要不是文越,我们还看不出来呢。”
金九龄走进去看了看,尸体背后的衣衫快干透了,却留下了水印,匕首的刀柄在地板上弄出了痕迹。
“文越,做的不错。”金九龄笑着夸奖。
文越搔搔头,憨憨的笑了:“比不上总捕。”
“死亡原因?”金九龄问。
文越道:“他留了遗书,说自己对不起某个人,现在某个人来收命了。”
“总捕,你说这人奇怪吧,都留了遗书了还搞成谋杀的样子。”雷吼道。
“也许是为了给六扇门找麻烦?”陈海智道,“你看,这案子一开始不是刑部管的吗?我们还得从刑部手里要过来。刚才你说话那么冲,可是得罪刑部了。”
“这……我不也是为了完成任务嘛,我只是觉得这件事和我们有关系。”雷吼搔搔头,他脑筋的确转不过弯来,直觉却挺好使的。
“要是没有关系你就死定了。”陈海智撇嘴。
金九龄望着沈大人的尸体,默然无语。
“总捕,还有什么问题吗?”文越小心翼翼的问。
金九龄拍拍他的头,温和的道:“你查的很好。”
文越高兴极了:“总捕过奖了。”
金九龄转身走出屋子,望天。
三人站在后面,好奇的看着金九龄。
“文越,你比较聪明,你说大人在想什么?”陈海智低声问。
文越摸着下巴,摇头:“虽然总捕是我师父,可我对总捕的思维还是很难理解。也许总捕想到了什么?”
郑学士,严大人,沈大人,应将军……他们有什么共同点?性格?行事?三十年前……金九龄皱着眉头回忆三十年前的大事,蓦然发现,他们竟然真的有关联。
金九龄突然转头,道:“文越,从六扇门多调派点人,去保护禁军将领卫将军和工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