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团,娘娘也说了,不可残害众生,红狐这般来做也是正确的,你就别骂她笨了。”泷泽看了看红狐,虽然她有时候的确非常笨,比如这次,你被小孩子追着跑难道就不能直接飞到王宫里去吗,非要光明正大的走大道吗?
这个年代吃狐狸的人也不在少数啊!
狐狸皮也非常值钱的啊!
可以换一家三口最少半个月的口粮呢!
似乎是察觉到了泷泽语言外的意思,红狐直接转了个身,把头埋到了尾巴里,可怜兮兮的颤抖着。自打养了毛团后,对这种毛绒绒的生物完全没有抵抗力的泷泽立刻安慰起了红狐:“没事的,一定会有机会的不是?别难过了啦,乖~”
毛团嘴角一抽,他好怀念之前和小伯候单独相处的时候啊!
“对了!小伯候你最近不是在学习推演之法嘛,给她算下怎么样,说不定会有意想不到的收获呢!”毛团抬起头,状似突然想到一样,对泷泽提议到。
泷泽思索了一番:“也好……”他看了看依然在垂头丧气的红狐,大不了之后自己把苏护的女儿的消息告诉她好了。看红狐的这性子,应该也不会害人家无辜女子才是。
只是这次算出来的结果,却直指着冀州的那位诸侯。
而且,不单单是红狐的事情,还有关于毛团,那里有着属于毛团的机缘。
“毛团,红狐,你二妖随我前往一趟冀州,此事关乎重大,耽误不得。”
红狐从尾巴里抬起头来,和毛团互相看了一眼,均是低头称是。
不管眼前的对待他们再如何的温柔,但是在这种正事的情况下,他们都不约而同的想起了泷泽目前另外一个身份——女娲娘娘的大徒弟,以及女娲娘娘亲自将群妖交付于他的群妖之首。红狐因为这个原因绝对不会反抗他。
而毛团,他在陪着小伯候的那一刻开始,就未曾和小伯候唱过反调。
“千岁,宫内有内侍来了。”
阿月的声音在门口响起,泷泽皱眉:“让他进来便是。”
内侍跟着阿月来到屋内,跪曰:“小的见过千岁!”
泷泽抱着毛团,红狐站在泷泽脚边,看着来的内侍,虽然对方因为低头,他并未瞧见全部的面貌,但可以肯定这不是黄妃还有姜后身边的下人,也不是帝辛身边的人,于是问道:“你是宫内的人?”
内侍答曰:“小的是姜后的身边的,姜后要小的来问千岁,年后八百诸侯前来觐见天子,当日天子必定与之畅饮,宫内大小事宜唯恐无人掌管,故此千岁可暂代宫内大小事否?”这内侍说的头头是道,加上帝辛和泷泽本就关系不差,先王逝世前就是他掌管了一段时间宫内大小事,姜后这般来请他,似乎也在情理之中。
泷泽放下了毛团,没有回答他,也没有让他起来,反而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那内侍一愣,头垂的更低,说道:“小的名字不过粗俗两字,唯恐污了千岁之耳,让千岁怪罪下来。”
泷泽呵呵笑了一声:“我倒是不知道我的耳朵何时这般金贵了,你不说,王宫内的奉御官自有办法让你开口。若你在我着里说了,指不定少收些罪,饶你一命。”
内侍跪在地上,久久不言,突然猛地跳起来,掏出藏在袖子内的一把小斧,瞪着眼睛,向泷泽砍来。
泷泽冷哼,当真是来者不善,善者不来。
作者有话要说:昨天码完后死活放不上来,想着干脆今天回来后再放,结果晚上回来后忘记了_(:з」∠)_
瞅了一眼时间,还好,还在日更的范围内!
第52章
未等泷泽发力,他怀中的毛团就一跃而起,眼内紫光幽幽一转,踩着对方的肩膀跳到了对方身后,不在意的甩了甩尾巴,那人就那么立在了原地,手中的斧子恰恰停在了泷泽额前不到一寸的地方。
泷泽唤回突然出手的毛团,一边摸着毛团身上洁白的皮毛,一边对这此时一动不能动的人说道:“我说过,在我这说了,还是可以少受些罪的。若是你执意想要试试奉御官的手段,我也不会拦着你。”
泷泽站起来,慢悠悠的从对方手里取下了斧子,扔在一旁,“这东西可太危险了,还是不要乱动的为好,若是一不小心砍死了个人,那可是要偿命的呀。”
那人只那平静毫无波澜的眼神看着泷泽,泷泽知道,这种人他是问不出什么来了。说不定等到能动的那一刹那,这人就能自我了解了性命。
“小伯候,他是被人控制了神念。”毛团在泷泽耳边悄悄的说道,“可惜手法也就那样了。恐怕那人现在还不知道自己控制的人出了问题,依然在沾沾自喜偷着乐呢。”毛团别的不说,就这一手迷惑人心的本事,连一些相熟的大妖怪都会在不经意间中了招。对方这种半吊子的水准,他毛团还真的瞧不上。
“可惜了,这人恐怕三魂七魄已经去了一魂三魄,也活不久了。”
毛团话音刚落,这人就不再维持着原本紧绷的神色,整个身躯都软塌塌的放松下来,毛团解开了自己的法术,那人彭的一声,就倒在了地上。泷泽看去,已是了无生机。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泷泽低喃了一句,继续说道:“只是那人竟然这般卑劣的借着别人的手来对付我,完全不把一条人命放在眼里。若是个修仙者,恐怕是业障重重,无缘仙机。”
后世的修仙小说中一律说修仙是逆天而行,而且主角都是金手指各种粗壮,想杀几个就杀几个,偶尔屠了城都无所谓——哪有那么好的事情,阐教截教下的弟子都有着戒律,犯了一条这修仙路就断了一半,沾上一点因果就会让困难成倍的增加。
无情无欲是对的,但是无情无欲可不代表着你可以视别人对你的恩情为无物,父母之恩,朋友之恩,夫妻之恩,一样样的,天道可是眼睛都没眨的盯着你呢。
泷泽看着倒在自己屋内的人,这个人或许只是个普通的平民,就这样无辜的在被谁利用过后死去,连名字都不知道。看年纪,也不过二十七八左右的样子,或许家中有妻有子,亦有老人需要照顾……
泷泽手放在对方的身体上,掐了个法决,还未完全散去的魂魄在空气中发出一阵阴寒,这寒气散去后,他身上浮现了一块水镜,水镜中现实的正是他生前最为难以忘记的事情。
或许是本身就少了一魂三魄,这画面有些不太清楚,只有个少年模样的人,在看不清的背景中走动着。
泷泽收了法术,叹息了一声,推门而出,唤来歆函,和她说明前因后果,吩咐她将其安葬起来,歆函毕竟是只自带血腥属性的狐狸,虽然没了一身法力的她此时也不过是个普通人,但是对于处理遗体这种事情,她却不会如同一般人一样害怕脚软。
泷泽又带着毛团,在附件布了个小小的阵法,虽然是个小型阵法,几乎没什么作用,但却耗费了泷泽一番功夫和时间。这个阵法的作用是一旦有谁踏入泷泽府邸附近,泷泽都会第一个察觉。
泷泽做完这些后,歆函也收拾妥当了屋内:“那尸首再等上半日,就会有人来抬着棺材,送至东面一处荒地那里葬了……千岁,这人……好似是中了什么法术?”
“最近不太平……对了,我要出门,若是期间有人来寻我,就说我身体不适,一律不见客。”泷泽并不打算告诉其他人太多,不论歆函也好还是他这个府邸内的其他人也好,目前而言都是毫无武力值的一群普通人,知道的太多反而容易束手束脚,让那个目前还躲在暗处的人察觉到什么。
“知道了。”
歆函话音刚落,一只白鹤便凭空出现,带着泷泽朝着冀州飞去了。
不知道是天运使然,冀州候苏护恰好出门去朝歌了,硕大的冀州城没了男主人,倒是显得冷清了一二分。在城外,毛团施展了幻术,顺利的混入了城内。
城内一路上,倒是显得户户合家安乐,只是泷泽却对这苏护看不上眼——他要是真如群众口中所传那般素怀忠义,刚方正直,稍稍见那不平之事便秉公执法的话,也就不会这么容易的反了朝歌。
况且书中有一幕,说他觉得错误都在自己那个美貌倾城的女儿身上,把一切错都归在了她身上,还想要杀了她——她可是你女儿啊,亲闺女啊!他老婆也是个极品,好歹骨肉相连怀胎十月生下的女儿,说不认就不认了,听丈夫说要投奔西岐还特高兴!
就算那个时候苏妲己其实早就死了,但她也不知道这件事吧!
他总觉得,父母应当是那种自家孩子若是做错了事,也会耐下心来教育孩子,纠正孩子的错误,并且永远都不会放弃对孩子们的爱和责任的一种人。
听上去有些肉麻,但是上一辈子,无父无母的泷泽的确希望能有这么样的父母来着。
只是这个世界,有着浓到化不开的血缘关系的人,彼此却做了仇人的列子是在太多。
泷泽觉得,这应该是世界最可悲的事情了。
不过还好,不论上一辈子还是这一辈子,这样的事情都未曾发生在他的身上。
正当泷泽陷在自己的思绪里的时候,突然有个下人惊恐的喊着‘北院着火了,快去救火啊!’本来人就不多的阁楼前,顿时变得更加冷清了。毛团施展的幻术还在身上,趁着这个机会,不如去找找那位有名的苏妲己吧。
泷泽正想着,眼前突然出现一条非常粗的布料垂落在自己眼前。
泷泽眨了眨眼睛,他只听说过天上掉馅饼掉钱的什么时候也会掉布匹了?而且这布匹还自带漂浮技能?这到底是什么情况啊?还没有等到泷泽回过神来,面前一个布包裹擦着自己的鼻子就落到了地上,扬起了一片灰尘。泷泽后退一小步,揉了揉鼻子,弯腰捡起了这个布包裹,谁那么没有公德心往外乱胡乱扔东西,还好只是擦过鼻子,万一打到自己的头上会引发脑震荡的!
泷泽顺着布料向上看去,只见一个穿着素雅的女子正在以及其高难度的动作表演着该如何从三层楼高度顺利逃生。
她牢牢的抓着布料,身子随着风晃动着,她一脚勾着布料,一手松开,便向下滑一段。接着松开的手再次紧抓这布料,换另外一只手松开,两只脚灵活的转动着,最终平安的落到了地面上。
“也没那么难嘛!不枉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