腹有意无意的摸向那柔软的羽绒。
“我也就几天前才知道哥哥并未失忆,如若父王不是一而再再而三的要逼死他,哥哥又如何会装失忆?”沈玉谷如今浑身冰冷,“你说我们谋权谋士,那好,反正这几日^你也瞧我不顺眼,干脆我带着哥哥离开这得了!”
听这话,沈灏珏便知道,沈旻珺要走的事,并未和沈玉谷透露过,心中却甚是失落,本来他还打算从沈玉谷口中逼出自己所要,但显然他那长子的智商并不让人感到捉急。
甚是清楚,沈玉谷发起脾气颇有几分口无遮拦,为了安全起见,他并未告诉任何人自己的行踪。,“一起走?哼,你那好哥哥早就抛下你独自走了!”
“走了?”去往何处,沈玉谷并未问出口,毕竟瞧如今状况便知道,父王并不知晓,甚至可能领走前被沈旻珺摆了一道。
心中有些失落,不明为何哥哥要走也不带上他一起。
沈灏珏冷哼声,并未回答,反倒是坐到一旁的椅子上,几个暗卫则在翻查房屋,尽可能希望找到线索。
“哥哥走了也好,”沈玉谷微微松了口气,“想来,要不是父王爬上了白妃的床,毁了你答应的誓言,哥哥也不会走的如此坚决。”说着,目光却投向父王怀里的长盒,心里却向着如何能把盒子弄到手。
“如若不是你如此无能,我需要这般做吗?!”说到此事,沈灏珏自然觉得引发点在沈玉谷身上,如今这局面要不是他,又如何会落到眼下这幅田地?!
沈玉谷并非过往那般失去冷静,反倒是微微眯了眯双目,“父王,你觉得我无能?那还请问我到底无能在什么地方?”言语之中带了几分冰冷,“自己信任魏子涵,不敢动,对他还言听计从,要不是他魏子涵,哥哥又如何会落到眼下这地步?”
“这事如何与魏子涵相关?!”说着不快的皱眉,“伏虎令遗失之事难道不是你自己的过错?旻珺替你受罚,又为何要说道魏子涵头上!?他的确权力过大,但却也是一心为朝之人!此外,这几日朝堂之上有多少人对你心存不满?若非往日^你性质过于张扬,又如何会得罪那群大臣?处事不公,行^事不正!你可知这几日上的折子都是如何说你的?!”
“父王你自己也说了,魏子涵权力过大,如今我朝除了他以外,便是辛泽飞那老家伙以及薛明卓,和刑部王湛生,户部张社锋权利颇大,但这些人都比不过魏子涵一人!更何况辛泽飞那老家伙恨不得什么事儿都与自己无关,让他独善其身。薛明卓,是个带兵打仗的,除了会舞刀弄枪外什么都不会,刑部的王湛生是魏子涵的门生,而张社锋虽然有能力,却因朝堂上存有魏子涵,而无法施展拳脚,连朝堂上的事儿都做不好,还会闹到后宫?至于后宫之中,父王除了母后外,边无其他妃子,又怎么可能存有打算害长子之人?”说到此处,深吸了口气,“这些况且不提,我的确除了兵权伏虎令没保管妥当以外,你我皆知此事是有人暗害,但也抹不去我的过失,可除此之外,我还有何不好?我受父王亲自教育多年,至始至终都是勤勤恳恳,对下虽然狂妄不羁了些,可说到底还是那些人便是喜欢如此!
可魏子涵第一次想要暗害我便是英招城之事,你把我弄到边疆去,才躲过一劫,可要不是当时哥哥把天狼卫队给我,要不是薛明卓身旁的军师当年受恩于哥哥,你当真以为我会在边疆如此顺风顺水做的好事儿?这粮草官我之所以满门抄斩,那是因此事并非第一次!我到边疆后,便有不少人给我小鞋穿,老子我好歹还是二王子!好歹还是唯一的继承人,他们都敢如此,又是谁给的胆子?!父王你有没有想过!?
第102章
更何况;是谁说我不好的居多?定然不是魏子涵;那老狐狸狡猾得很;十有八^九还在你的面上劝说我们的好呢。但他却是率先提议让你在留有子嗣的吧?
要不要打赌?如若白妃产下一子,势必他会在朝堂之上,恳求父王教导那白妃产下的子嗣!
若非如此;你又觉得为何身为白子的贝莲会进后宫?别以魏子涵知晓你与兄长乱^伦之说做借口!只有他安排的女人入了后宫;产下子嗣,他才能得到他要的!
他当年选了你做天子;难道还不够,还要选下一任继承者?!
明着我们沈家之人坐再高坐,暗的,却是他魏子涵掌控我朝根本!”
愤怒的咆哮却让沈玉谷顿时明了当日为何兄长说,如若白妃怀了身孕,他们不可除去,但哥哥去能让父王不喜那孩子……
“闭嘴!”沈灏珏反手便抽上一巴掌。
沈玉谷漠然受了,神情淡漠的注视着沈灏珏,半响,上前一步,从他怀里抽走木盒,“你就和你的魏子涵去过日子吧!”
沈灏珏扇了沈玉谷一巴掌时自己也甚是惊愕,但待怀中木盒被抽走时方才醒觉,只是刚要起身追,却被那小子的言辞噎住。
愤怒之余,便并未上前。
沈灏珏的暗卫并未查到丝毫线索,沈旻珺仿佛在这世上消失一般,待出走后,沈灏珏恢复力气便下达关闭城门的旨意,随后在城内真正排查了一个月有余,但最终却得到两个消息,城内根本没有沈旻珺的一根毫毛,而白妃怀^孕了……
并未有如预料之中的喜悦,沈灏珏反倒是靠在椅背上觉得身心疲倦。
玉谷那小子自与自己争吵后第二日便关了宫门,不论是谁都不见,也不出门。
沈灏珏虽然觉得他那二子和长子混就了,沾了几分孩子气,眼下居然不为自己局面考虑而是赌气的关门谁也不见。
不过,这也就想想而已,转头他便开始思念原本一直乖乖待在房内等待自己的小孔雀……
那日气急,羞恼之下没有去追沈玉谷夺回长盒,如今连惦念的东西都没。
派出几波暗卫,可饶是如此依旧寻不到……
沈玉谷那日所言,他不敢深想,事于至此,很多事他虽然明白,却不愿意去想清楚。
魏子涵对他而言,代表什么?或许无人能明了。
儿时的自己,在后宫之中无依无靠,当时唯一会关心自己的王长子被弃,离开皇城再也没回来过。几次险些丧命都是魏子涵出手相助,这让沈灏珏如何不敢动,不牢记在心?
如今,魏子涵并未让他看倒不可饶恕的错误,所以沈玉谷所言,他不信!也不愿意信……
后宫白妃身怀六甲,朝堂之上大多都喜气洋洋,沈灏珏瞧着那些大臣,却有种怪异的滋味。
是朕的妃子受^孕,为何好想他们府中妾室替他们怀^孕一般?
嘲讽而笑,几乎下意识飘向魏子涵,那满意的神色却让沈灏珏的心,沉了下……
“启禀皇上,白妃乃是白子,白子本不可入宫,如若入宫必然在入宫时服下绝育之药,为何白妃如今怀有凤子?!”薛明卓见朝堂之上面露喜色,他却心中难安。
这几日缭倾贤前去寻找沈旻珺无果,再看沈玉谷却见二王子紧闭大门谁也不见,在听闻白妃受^孕,如此一来,不得不让他们慌了手脚。
今日,薛明卓见朝堂上气氛活跃,更是热闹非凡的提议三王子姓名之事,不由浑身泛凉,不顾往日作风,赫然上前禀明。
沈灏珏听着微微挑眉,联想那日沈玉谷所言,薛明卓身旁的军师有恩于沈旻珺,便多了几分深意。
伏虎令之事那日,说伏虎令是真的的确是薛明卓身旁文弱书生的男子,恐怕这就是军师缭倾贤吧?
“上天自有好生之德,白妃身怀凤子乃是天上之意!”也不知那个官员忽然跳出。
“祖训不可违背!”薛明卓只有这一句,却也足以。
魏子涵脸色已经有些难看,这薛明卓一而再再而三的坏自己好事,还真够麻烦的,看样子得找个机会扔到边疆去,一直留在此处,反倒是碍手碍脚。
读书人的嘴皮子自然比薛明卓会说,那将军泛滥拂去只有一句,祖训不可违背!
这话里里外外都没错,也甚是让那群书生不自在。
闹腾许久,魏子涵奇怪沈灏珏为何都不说一言?
不过想到此处却微微有些不妥之感,白妃受^孕之事,贝莲第一时间禀报了沈灏珏,可那人却只是微微颔首,给了赏赐,至今都没去看过一眼。
当真是不喜那孩子?
这可不妙啊,魏子涵也不求他多喜欢,最起码不厌烦即可。
这几日^他也听说,沈灏珏因与白妃行了礼,沈旻珺出走,沈玉谷闭门不出之事,心中暗喜。
后宫之中只要没了这沈旻珺,白妃还有什么得不到?拽得了他?
如此一来,魏子涵自然是暗中百般阻拦寻找沈旻珺之事,甚至走路风声说,沈旻珺畏罪潜逃。
之前可是沈灏珏亲自下的旨意,不许沈旻珺出凤凰城一步,其后也未曾见他撤过。
如今反倒是让他抓了把柄,抗旨可是杀头的重罪啊~~畏罪潜逃,当真是个好词。
魏子涵心中颇为得意的想着,却忽然听见薛明卓冲自己咆哮道,“魏子涵,魏大人,白妃是你送入宫中的,难道白子不可受^孕这个规矩你都不懂了?!”
如此针对性的责备,让魏子涵甚是不快,自从他辅佐沈灏珏登基成了他的帝师后,还有谁敢对他吼过?
“薛将军后宫之事与你我无关,我只是引荐罢了。”淡漠的撇清关系,仿佛与自己毫无瓜葛。
薛明卓听闻,微微眯了双目,转而冷笑道,“的确,那么帝师按照规矩,受^孕的白子又该如何呢?”
魏子涵顿时紧锁眉头,他自然知道规矩,如若真怀^孕了,就必须打了!
可这点他不吭声,没人会提,眼下偏偏薛明卓往枪口上撞!那就别怪他心狠手辣了!
“黄大人也说了,上天有好生之德,既然白妃怀有身孕,为何不显生下来?”魏子涵故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