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幽草假装失望地低着头:“原来姐姐并不是特意来看望我和永恒,而是误打误撞才来的?”
风雅挑起狭长的眼眸,望着这一脸玩味的丫头,划着杯沿的细长食指移到她的下巴上来。
“幽儿,几日不见会戏弄我了是不是?当我找不找你的弱点了是不是?”
笑着向后微仰以躲过风雅左手尖尖如刀的指甲,嘴中求着绕,可眼里却明摆着显出‘我没有弱点’这五个大字。
指间重新移回到杯沿上,风雅状似自语道:“这几日阁中得了几坛好酒,又要新来一批舞姬,是不是该考虑着给小无赖也散一张帖子呢?若是。。。”
“不行!”
风雅的话还未说完便被某人急急得打断,风雅手背托着脸颊侧头看向她,得意地笑着。
“好了雅姐姐,我不取笑你了还不行嘛。现在你该说今日来的目的了吧?我可不信你真的闲到与我在这赏叶品茶。”
“来陪你品品茶不好么?永恒平日里怕是没这功夫陪你赏叶品茶吧?”
“别试图扯开话题,我听永恒说你和玉生不是已经。。。现在应该如胶似漆,整日粘着才是,你别是同她吵了吧?你知道的,玉生性子就是这么淡淡的。。。”幽草关切的询问着
用杯盖轻轻撇去浮沫,风雅自嘲地笑着:“若是有的吵就好了,可自那日起就没见着她了。。。有了肌肤之亲又如何?她打定主意要躲我一辈子了。”
平日里俯瞰众生的人,现今却如此落寞。
不忍见她这副样子,轻轻将手覆在风雅手上,微笑着安慰道:“我觉得殿下不是有意躲着,可能有自己的苦衷吧。她是东玉的储君,何况现在还牵涉着东玉南风两国,有些事也不是她能轻易控制定下了的。”
“储君。。。储君。。。我也是南风的女皇啊,多少人捧着哄着,还不是放了那边的一切,将环彩作为栖身之所。我能为她放弃一切,为什么她连看看我。。。都不愿意。。。”
往日如丝的媚眼成了即将溢出洪水的闸门,她的确压抑很久,倾其所有却得不到对方的回应也令风雅心中的不安更加强烈,怕到头来这只是一场梦。
“唉。。。”用随身带的丝帕拭去她即将滴落的泪水,伤春悲秋的季节,很适合搭配上这明明相爱却不敢坦承的一对。
“幽儿,知道吗,好喜欢她。。。从很小就是了,我们四个从小就认识了,为什么你同永恒可以那么恩爱,而我们却这么辛苦也得不出个结果。”
将手帕递予风雅道:“你有将这些话说给玉生吗?”
捂住自己的双眼阻止眼泪的涌出:“说出来又怎样?东玉这种强国的继承者需要一个匹配的爱人,而那个人。。。却不一定是我。。。我开始怀疑一切是否只是我的一厢情愿,步步紧逼可能会为她带来苦恼,而这并不是我期望的。只希望她好,而她日后身边的那个人是不是我。。。也无关紧要了。”
丝质的手帕很快被浸出一小片水渍,风雅努力平复着自己的心情:“好了,好不容易来一趟,还让你听我说这些有的没的。不说了,谈谈你和小无赖吧。她还没有‘吃’掉你吗?”
拈起点心的手停顿了一下,惊讶于她情绪的恢复之快,却在意识到她说的‘吃掉’是什么意思后,迅速将脸染成了媲美枫叶的颜色。
“雅姐姐。。。我。。。听不懂你说什么。。。”
装作镇定地将点心放入口中,却不经意将粉末撒了一地。
“呵,听不懂就算了,随便问问而已。只是想提一句,你们二人在一起这么久了,难免会感到有些腻了,小无赖又那么爱玩的性子,有些事还是早点定下来的好,何况你那么讨人喜爱的性子,若是被别人抢走了,她哭都无处哭去。。。有时我在想,当我们眺望远方的时候,近处的风景便看不清了,趁热打铁的事应该会做吧?”
“姐姐这些话究竟是对我说还是对谁说的呢?”
幽草顺着她眼神飘去的方向望去。
“嗯?你也知道她刚刚来了?”
幽草不回话,只是点了点自己的耳朵,用一种洞穿一切的眼神看着她:“雅姐姐才开始说的那番话是想让她转告给玉生吧?”
“呵,幽儿又怎知她一定会告诉玉生呢?”
“因为她是‘我的’永恒啊。借她的口说出那些你不敢当面说出的话,我知道她会乖乖转达的。”
风雅羡慕地看向一脸骄傲的幽草:“幽儿聪明,但我初衷只是想把这些话说出来,这样心里就不会那么重了。碰巧你家小无赖偷听,就让她做个传声筒好了。何况。。。我也给了她甜头啊。”
“甜头?”
眉头微蹙,也没见着雅姐姐送了什么宝贝给永恒。
“幽儿,你忘了吗?我有提醒她‘做事’要趁早啊。”
26
26、谁刺激的 。。。
“将军,恐怕还得劳烦您再等上一会儿了。殿下还在同几位大臣商议国事。”
侍女一路小跑来通知厅中已经连喝了三杯茶的永恒。
左手握拳撑住自己的脑袋,这都喝了一肚子茶了,玉生居然还不出来。
“玉生这几日都是这么忙碌吗?”
侍女被永恒的眼神看的脸颊发烫,只好低头回是:“殿下已经这么忙着快一个月了。”
修长的眉微挑,不过是被小姑娘采了的小蘑菇嘛,玉生不会想不开要用这种方法虐待自己吧?还真是‘勤政爱民’呢。
从椅中坐起径直走向殿中,刚好碰见几位朝中重臣神色轻松地从里面出来,诺大的殿中只瞧得见那长长的檀木书桌,桌上堆积如山的奏折似乎比上次来时又多上许多。
黑色的官靴踏入殿内发出沉闷的声响。
“玉生?”
昏暗的环境与外面的艳阳形成强烈的反差。
“这儿!”
山般的奏折缝隙中钻出一支笔尖以提示自己的方位。
背着手踱到桌旁,正准备调笑两句,绕过那山一般的奏折堆才望见那埋首批改的公主殿下。
“你。。。这才多久未见,怎么憔悴成这样了?”
惊讶于玉生如此地拼命,调笑的心思是一丝也无了。
“无碍的,再有两天就能批完了。”头也不抬,手上的朱笔更是一刻未停。
“我还以为你不想负责了呢,故意将雅姐姐晾在环彩阁晾了一个月。”
终于将低了许久的头抬起,按了两下酸疼得脖颈。
“我。。。我怎会不负责呢,都已经同父皇母后禀明了。”
永恒一听兴奋地从椅上坐起,趴在长桌上将下巴搭在堆得高高的奏折上,凑到玉生面前问道:“真的?那。。。皇上同皇后娘娘的意思是。。。”
“他们似乎比我还兴奋呢,说什么终于盼到了,让我立马接手皇位,母后甚至喜极而泣。后来才知道。。。他们说的‘盼到了’是指终于可以将江山扔给我,他们二人自在地去逍遥游了。”
说完玉生无奈地笑着摇头。
“那。。。雅姐姐那边?”
“登基后便会封她为后啊。所以这些日子才拼命处理政事,盼着到时可以清闲些陪她。而且。。。这是个惊喜哦,你可别现在宣扬出去。”
永恒翻了个大白眼,搞什么嘛,一个跑自己家来‘诉苦’,一个拼命改奏折。互不相见还真以为发生什么事了,早说清楚不就好了,连累自己跑一趟。玉生这闷闷呆呆的性子,不会哄别人就别哄嘛,还弄什么‘惊喜’,不让雅姐姐惊吓就是好事了,让人乱想一通。
拍拍剑袖上的灰尘,朝门口走去。
“我可等着喝公主。。。哦,应该是女皇大人的喜酒了。”
说完还背对着被奏折围起来的玉生挥了挥手。
现在,该回去处理自己的事了。。。
回到府中已是夜幕低垂时分,吃完晚饭洗洗漱漱便是就寝时间,偷偷摸摸尾随着幽草到了房门前,趁她关门时一个侧身钻进了房内。
“你。。。你做什么?吓我一跳。”
幽草拍了拍自己的胸口,右手在永恒的额头狠狠敲了一记。
“我今晚在你房中睡。”
某只大尾巴狼笑得一脸的不怀好意,狼尾巴在身后扫啊扫,似乎就准备嗷得一声扑上去,将鲜美的嫩草吃干抹净。
可怜的小草一点警觉意识都无,听不见背后那狼尾巴扫得呼呼生风,径自来到床的内侧卧下。
永恒扬起一抹大大的笑容,那口大白牙在烛光的映照下发出幽幽寒光。。。
旋风一般将身上碍事的衣衫褪去,钻进棉被中,像小毛虫一样拱到幽草的身边,手也不安分地环住了幽草的腰侧。
“永恒。。。你忘了你答应过我什么吗?”
幽草侧过身来,轻轻推开近在咫尺的脸颊。
心中暗骂自己,当初就不应该答应幽草那个什么破约定,说什么成亲之前不能‘吃掉’她,现在美食当前,能看不能吃,着实让永恒郁闷地在床上打滚。
不死心地将手仍搭在幽草的腰上,嘴凑到她耳边哀求道:“小草~让我吃点小点心就行了嘛,一点点,就这么一点点。”说完还眯着眼,用手指比出一点点有多大。
话还未说完身体已经开始行动了,含住小小的耳垂吮吸,让幽草的脸瞬间红了个透,更过分的是腰上的狼爪子缓缓上移,幽草迅速伸手,盖住了那即将覆上胸前绵软的爪子,不让她再继续乱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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