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很伤痛
我只是相信人总会被感动
你为什么就是
不能爱我
像我那么深的爱你为什么
为什么
………………………………………《扑火》
……………兔子,你其实不懂。
……………那么来说,优,你又何尝不是一样。
拉比匆匆逃回自己房间,才意识到自己犯了多大的一个错误,优他百分之二百会误解。
可是他不知道该怎样解释,他没法对神田说话。
他突然意识到自己愚蠢到一种地步,说不行,写不就得了?
可是阿优他……会理自己吗……
……答案……应该是否定的吧……
……考姆依你给我去死啊……好不容易才有进展的……你要我怎么面对阿优你陪我的阿优对我的好感来TAT……
于是拉比选择逃避,他把自己闷在房间里,没有去找任何人解释任何事。
兔子,原来你有的时候,真的好愚蠢啊。
神田和拉比有将近五天没说一句话了,神田总是让人找不到,虽然明知道他就在林子里练刀法,而拉比去出了一次任务。
好像发生的那些事,都只是两人的梦境而已。
这天晚上的时候,考姆依叫拉比去他的办公室,虽然极其不情愿,但他还是去了。
都已经到了这种地步,我看你还能怎么样。
原来还真的就能。
因为拉比推门进去的时候,看见的不只是考姆依,还有神田优。
神田并没有回头看他,背影冷清的像一轮残月。这让拉比的心里浮起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受。
很不舒服。
考姆依热情到让拉比几乎要愤怒的地步,“拉比你来啦?快来,有任务了。”
很普通的回收圣洁的任务,但是因为要和神田一起执行,就变得棘手一些。
可以肯定考姆依他绝对是故意的。
就是希望自己和阿优的关系完全破裂掉吗?这个人渣!平时只能说他性格脱线,现在就绝对是人品恶劣!!
要去的地方也很远……是亚洲的国家……和优两个人一起……会被无视吧……
那么只好硬着头皮解释了……
坐在小船上,神田抱着六幻冷冷地坐在船头,背对着拉比。
忐忑地写好那天早晨会叫他神田的原因,在手里握了半天,还是递了出去。
神田出乎他意料地没有把信打翻在水里,而是瞥了一眼,就转过头去,没有看他的解释。继而回过头来,看着拉比的脸,一字一顿地说,我不要你廉价的解释,那对我毫无用处。
拉比觉得自己简直是自寻死路。
优他生气了,毫无疑问。
但是拉比又想错了,神田不是因为生气才会这样的。
他不是那种无理取闹的人。
既然会想向自己来解释,拉比当然会有很好的理由来解释他的所作所为,既然不是他有意疏远自己,那只能由自己来扮演一次坏人的角色,干脆地斩断,从此以后,再也不复交集。
只是不想再听他的解释,让两个人都越陷越深而已。
但是拉比当然不是会这样容易就放弃的人,于是他伸手拉住神田的手腕,想让他面对着自己,再解释给他。
离岸很近了。
“给我放手!”神田微微压低声音的怒吼,回荡在空旷的地下水道里,让拉比觉得那么冷。
然而湖绿的眼睛依旧倔强地毫不避讳地直视过去,小船上只有两个人,发生的争执让船轻轻摇晃起来,但是看得出拉比毫无放手的意思。
神田回过了头,生怕自己会溺在那碧色深潭中,无法自拔。
“我再说一遍,给…我…放…手!”
水声大作。
船整个翻了过去。
神田轻巧地跃到岸上,知道拉比很没形象地摔进水里,凉凉地向他那里看了一眼。
“白痴。”转身向前走,“以后离我远一点。”一丝不苟地扎好的马尾在夜色里甩出一道惊心动魄的弧线,发梢拂过月影。
拉比在冰凉的水里,狼狈地看着神田渐行渐远,忘了自己该马上追上去的事实。
呵呵。
看来优这一回,是真的讨厌自己了呢。
只是优,我明明是,如此如此,深爱着你的啊。
为什么,你不愿知道呢。
为什么几天前才说过的话,今天就相隔好像一个世纪般遥远呢。
还是那些,都只不过是,我的错觉而已?
拉比从水里湿淋淋地站起来,有种想要哭的冲动。
然而他没有。
他只是追上去,想要抓住那一段飘飘渺渺的影子。
一往无顾到,恰似一场飞蛾扑火。
只是这一场爱恋,究竟谁才是落花有情的飞蛾,谁才是流水无意的篝火?
究竟是谁,葬身于谁的光芒呢?
追到火车站的时候,神田早已经坐好在那里,浑身湿透地坐在他对面,挤出一个笑容,没有办法说话,只有这样子了。
神田只是稍稍抬起眼帘,厌恶之色溢于言表。
拉比没再说什么,因为他知道此时此刻再说什么也只是徒劳,神田都不会听的。
坐进特别包厢里才发觉出来冷,不由得打了个寒噤,浑身衣物都湿淋淋地紧紧贴在身上,难受到极点,可是又没法换,团服出来只带了这一套,天气很凉,现在晾上也不会干。况且,这里没有换衣服的地方,自己也没有换衣服的时间,AKUMA不一定什么时候就有可能会出现,必须时刻做好准备。他突然就觉出自己绝对不能就这样屈服于考姆依那个变态的无耻命令下,所以他和总部通了话,考姆依照例得意洋洋地接了起来。
“你好~~~我是考姆依室长~~~~”
“我是拉比。”
“我警告你,如果你不马上收回那天的命令的话,你一定会后悔。”
“你信不信我真的拿锤子砸死你。”声音冰冷的让人骨髓都发麻,是拉比几乎从未用过的语气。
考姆依当然是识时务的人,他听得出来,拉比在关于和神田之间的事情上,绝对不容许他人的妨碍,他现在极其生气,想必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哈哈哈有话好说嘛不要这样吓人的,多简单的事情你不愿意接受那我就收回好啦不要生气嘛……”
拉比一句话也没有多说,只是干脆地挂上了电话。
神田好像并没有因为这通奇怪的通话而有所反应,只是抱着六幻,刘海长长地散落下来,让拉比看不清楚他的眼神。
“优……”解除了禁令,急切地想要亲口解释给神田听,却被冷冰冰的话噎了回来。
“我想我不止一次告诉过你,少喊我的名字。”六幻在脖子上的触感实在不是很好,何况现在本来已经冷到受不了了,不由的用力拨开,浑身都在发抖,这副样子真是丢人。
“你不能换一套衣服吗?这德行真是让人恶心。”毫无感情的话语让人更是寒冷,拉比不禁有点生气。
“喂优,是你把我弄进水里去的吧,就算不道歉,起码也不要这样伤人啊。”
“反应迟钝的家伙,被淹死也是活该。”扔下硬邦邦的一句话,提着六幻转身离开,把拉比一个人留下。
对不起啊,兔子。
看你湿成那个样子,我是真的很想把自己的衣服换给你,但是如果那样做了的话,我的这一场处心积虑,就毫无用处了。
如果一直像现在这样对你的话,用不了多久,你就会讨厌我了吧。
真是对不起啊。
可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啊。
如果对你直说的话,你一定又会说像昨天一样的话,让我没办法反驳吧。
但是那不现实,真的,兔子,这个世界不需要人做梦,不允许人做梦。
那么就等到你终于爱上别人的时候,再和你道歉吧。
拉比破天荒地没有追上来。
怎么会变成这样子的?
虽然过去神田也总是冷冰冰的,可是从未像这一次,从里到外地写着厌恶。
自己究竟,犯了什么滔天大罪?
其实拉比,你没有罪的。
要说有的话,只有一桩罪,才让你如此万劫不复。
爱上神田优。
这是你最大的罪过。
只是这一宗罪,却判了两个人的刑。
是死刑,还是无期呢?
拉比在车厢里睡着了。
衣服还是湿的,但这也没有办法。
神田坐在距离拉比三米远的地方,没有睡,只是沉默着,看车窗外孤单的月,独自一人爬上空旷的中天。
为纠缠梵文所覆盖的那一片区域,就像被迫亲手毁坏最重要的东西那样剧烈地疼痛。
也许不是就像,而是,是。
夜深了。
火车开了一天一夜,到达目的地的时候是晚上九十点钟的光景。
神田用刀柄毫不犹豫地戳醒正在睡的拉比,“白痴,叫你出来是执行任务的,要睡的话滚回总部去睡。”
拉比只是起身,提着行李,下了火车,什么也没有说。
什么也不想说。
什么也不能说。
留宿地点是早已预定好了的旅店房间,但是尴尬的是,是一间双人间。
还是沉默,谁也没表示什么异议,进了屋子,神田放好行李,坐在沙发里仔仔细细地阅读任务说明,看上去没有要睡的意思。
拉比看了他十秒钟,最后拿起衣物,闷头冲进浴室,顿时响起了水声。
再后来就是拉比摇摇晃晃地出来,换了神田进去,擦肩而过,可是神田一眼也没有看他。
神田洗好出来的时候拉比已经睡下了,很不像他地皱着眉,神田凝视他的脸,最后很低很低地叹了一口气。
这一场戏演下来,到底是观众受伤重一点,还是演员受伤重一点?
熄灯上床睡觉,两个人背对着背。
像是有一条无形的河流,从两人中间呼啸而过,冲刷出一座万仞绝壁。
被弄醒的时候神田下意识地看了一眼钟,是凌晨三点钟,连传说里唱歌的妖精都回去休息了,是绝对安静的时间。
可是神田偏偏不能再睡,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