敬师父籍真,和他一起生活在山里,倒也很悠然自在,只是对北初不能常常来看他而有些怨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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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事如烟,但往事总会成为人们心中难以磨灭的记忆,他们也总可以从回忆中想到当初感
到的温暖,如久经时间酿造的美酒,总让人后韵无穷。
失常
舞会上泼春表演的是格斗技,与往年的舞蹈不同,刚劲有力,让人热血沸腾,气氛很热闹。
众人也因北初的在场而不再顾及慊人的脸色,非常卖力地为泼春鼓掌。心里都有这样的念
头:反正有北初在,他会罩着他们的。
最后北初送出了自己的新年礼物,每人都有属于自己独特的一份,除了慊人,其他人的礼物
都是围巾,但花色和上面绣着的名字不同。波鸟看到,心里却有些莫名其妙的失落,他以为他的
礼物是特别的,可是原来大家的礼物都很“特别”。
慊人的礼物北初已经在舞会开始前就送给她了,是两套衣服。一套是和慊人父亲草摩晶生前
曾为慊人准备但却没送出去的十二单一样的和服,慊人为此感动得差点哭了出来。
而另一条,则是淡紫色的长裙,完全按照慊人的身材定做的优雅美丽的长裙,北初在那天慊
人偷偷望向佳菜的时候就看清了她眼里隐藏的渴望,于是找人订做了一条颜色和慊人的眼睛和发
色很相配的裙子,慊人对此的反应则是不好意思地低下了头,眼里却是毫不掩饰的热切,甚至还
在北初的劝说下试穿了。
大家都很喜欢北初的礼物,大多数人都选择马上就把围巾戴了起来,红叶还一个劲地往北初
面前凑,直问“好不好看”“好不好看”,让大家都忍俊不禁。
红叶的围巾是和他发色和眼睛颜色一样的淡黄色,与杞纱的金黄色不同,北初送他们的礼物
的颜色都和他们的发色或瞳孔的颜色一样,由此可见他的用心。
不过波鸟却注意到,只有他自己的围巾颜色既不是他的发色也不是他的瞳孔颜色。
他不由得想问北初原因,却始终克制住了自己。
也许只是北初买错了,也许是因为紫吴的围巾已经是黑色的了,所以不想他的和紫吴的重复
了,其实烟灰色也不错,这又没什么……
他又不是红叶那样的小孩子。
看着叽叽喳喳向别人说着“你们看,围巾的颜色和我的头发和眼睛的颜色一样哦”的红叶,
波鸟这样想,嘴边挂着有些自嘲的笑。
他有些不解自己的自以为是了,凭什么会认为他是特别的,甚至还每天都戴着那条围巾?这
份自信他到底是从哪里来的?
“波鸟,为什么你的围巾是灰色的?明明你的眼睛和头发都是黑色的。”眼尖的红叶看到了
波鸟放在一旁的围巾,马上好奇地问。
还没等波鸟回答,红叶就已经转去问北初了。
“这个嘛,”北初停顿了一下,视线往波鸟所在的方向停了一下,然后解释道,“其实有些
不太好意思说出口,这很大是因为我的缘故。因为灰色是我最喜欢的颜色,而且我觉得波鸟很适
合灰色啊。”然后不理会红叶“北初哥哥,你偏心”的抱怨,向看向他的波鸟点了点头,笑意暖
暖。
波鸟不愿意承认在听到北初的解释的时候,他的心脏跳动频率加快了少许,原有的不满都奇
迹般的消退了,取而代之的是显而易见的愉悦。
当热闹温馨的新年舞会结束,众人陆陆续续离开,只留下波鸟一人还在门口踌躇着。
虽然北初说新年这几天都不用工作,叫他们三个都回家和家人一起度过,但波鸟却是知道说
不定这几天叫他们休息的人自己还在工作,他想提醒他要注意休息,也想和他说一声谢谢。
“这几天不用理会他们,警告一下就行了。他们可真是不消停,连新年都不让人舒心。上次
的事估计已经让他们投鼠忌器了,哪怕想再动我,他们也要掂量一下自己的斤两,你们也不用太
担心了,安心过年吧。”掩着的房门内传来北初的说话声,波鸟在外面听了个清楚。
上次的事?动北初?找麻烦?他们?
波鸟还在想着是谁会找北初麻烦,门里的北初已经看到了门外的他,吩咐了几句就挂了电
话。
“有事吗,波鸟?怎么还没回去?”北初擦着头发问道。
他刚洗完澡,穿着浴袍,濡湿的发贴在脸颊上,身上似乎还带着蒸腾的水汽,他眯着眼看着
波鸟,整个人散发出慵懒的气息。
波鸟的视线不由自主地沿着浴袍的领口往下看去,微敞的浴袍领口随着北初的动作打得更
开,露出里面白皙结实的胸膛,与暗色的浴袍相比更加显眼。
可看归看,波鸟还是听清了北初的问题,有些微的赧然,道:“我来是想谢谢你的礼物,还
有,这几天要注意休息,不要只顾着工作。”
“恩,谢谢关心,至于礼物,不用那么正儿八经的向我道谢,你喜欢就好,我还担心你不喜
欢。”北初倒是没想到他来找他是为了这事,无所谓的挥了挥手,表示不在意,也为波鸟的关心
而感到贴心。
“恩,你的礼物很好,我很喜欢。”想了一会儿,波鸟还是将自己的心里话说了出来,可是
他也忽然想到:他没有准备回礼。
于是波鸟觉得有些尴尬了,这么重要的事,他怎么就忘记了?
就算北初不介意,他也会觉得不好意思,可是想到这事之前,他对北初的礼物竟然是接受得
十分自然,压根就没想到要礼尚往来,仿佛这是理所当然的事。
波鸟觉得自己一遇上与北初有关的事就容易失常,变得不再冷静自处。
这种感觉很危险,波鸟直觉这样觉得,可他又找不到原因。
“还有事吗?”北初看着他蹙着眉头的样子,有些担心,上前问道。
波鸟猝不及防被突然靠近的北初吓了一跳,却是没听清刚才北初的话,他看着近在咫尺的北
初,愣了愣,问道:“怎么了?”
“该是我问你怎么了,你还有事吗?刚才在想什么?脸色不太好。”北初无奈地叹了口气,
知道他没把自己的话听进去,于是又重复了一遍。
波鸟不着痕迹地退开了一步,他直觉觉得,不能和北初靠那么近。
“没什么,我刚才听到你在讲电话,遇上麻烦了吗?”想到刚才听到的话,波鸟不禁有些担
心,虽然他也知道北初并不是好惹的。
“那个啊,”北初倒是没有放在眼里,“和你说也没关系,就是上次跟踪我们的人,好像打
算又来找什么麻烦,不过不用担心,我会处理好的,不过是些小人物。”
“上次的事?”波鸟的眼睛倏地睁大了,他下意识地看向北初的右臂,那道伤口虽然在他的
精心护理下已经完全痊愈了,但伤口实在是太深,几乎都能见到骨头了,所以还是留下了一道浅
浅的痕迹。北初本人倒是对此没什么意见,但是波鸟还是觉得有些愧疚。事后他也知道了,北初
是想故意把那三个人引出来的,目的是为了找到他们背后的人,可是由于他的坚持,北初只能边
保护着他边与三个人搏斗。北初会受伤完全是他拖累的,毕竟以北初的实力,从他们手下全身而
退是完全没有问题的。
而现在,那些人竟然还会来找麻烦!
想到那时的惊险,波鸟有些担忧,哪怕他很相信北初的实力,可是如果发生了意外呢?
很清楚对方在想什么,北初只能让他放宽心,不用担心,上次他们已经受到教训,也不会
那么冲动直接来找他茬。
波鸟也只能相信他已经做好了准备,因为即使他再担心,也无法帮到他什么,只能嘱咐他
一定要小心为上。
可是谁也没想到意外会来得那么快。
被困与脱逃
当北初从昏迷中醒来,发现自己正躺在一个不知名的房间里时,他就知道,对方已经忍不住
要下手了。
他的行动倒是没有受到限制,只是他现在所处的房间在高达四楼的建筑物里,而且大门紧
闭,门外似乎还有多人在看守,而且,凭他现在的样子,他还真的没有办法从里面冲出去。
虽然他的行动没受限制,但他每天都要被注射麻痹身体的药物,身体在一天的大部分时间
里都保持着无力,不受控制的状态。连多走几步路都有困难,更遑论逃出去了。
虽然不确定现在他在哪里,但从窗外看到的景象和平时听到的声音来判断,这个屋子位于
郊区,而且人烟罕见。
门外每天都有两个人在看守,哪怕已经确定他没有了行动力,他们也不敢大意。
北初能做的,只有等待时机,他躺在床上,被手臂挡住的眼里是一片冷光。
而草摩家,准确的说,应该是站在北初一边的草摩家的人却是已经陷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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