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该想歪,可是今天的事情,联系以前爱丽丝那么反感我喝酒,而且很反感我喝酒之后和她上床。可是有了这个大胆的、离谱的、震惊的可能,我就觉得豁然开朗,并且非常合理。
我的上帝。
我深吸着气,好容易才控制住怒气。等冷静下来,我才走出去躺在爱丽丝旁边,她吃着零食半靠着床头,问:“你怎么了?”
我转身望着墙上的开关,说:“没什么。”
爱丽丝以为我生气了,她讨好了我好久,见我没有反应才气鼓鼓关灯睡觉。渐渐地,她不在翻身,呼吸均匀,像是睡着了。
“爱丽丝,爱丽丝?”我试着问她。她没吭声。
“爱丽丝,我胃疼,我好像胃病犯了。”我小声在她耳边说着。没动静,我这才确定她真的睡着了。她确实太累了,以前我胃疼她都会很快起床给我找要和温水的。
我蹑手蹑脚爬起床,打开窗户,对着外面漆黑的夜晚会心一笑。
第二天我就和爱丽丝早早离开了,开着车回家,直到下午才到家,我们都累坏了,叫了外卖大吃一顿埋头就睡。周一我们早早起床去上班,虽然经过了周末那么不太美好的事,但是我们已经在车上交流过了,又回到以往平静愉快的日子。
中午放下手头的工作,和助手一起吃着工作餐谈论着手头上的提案,回办公室的时候却见一群人围住了门口。
“怎么了?”我问。
“瑞德,有人找你。”我的上司一脸凝重地看着我,带我进了他的办公室,并关上了门。
“请坐,瑞德先生。”身穿制服的警|察先生很有礼貌。
“哦,不,希望我们能够尽快谈完话。不然我恐怕再在这里多呆一秒种,Boss开除我的概率就越大。”我拒绝了他们的示好。
“那么就开门见山,你认识埃立特史密斯先生吗?”警察问。
“当然,他是我的妻子的母亲的丈夫,怎么了?”我问。
“他死了,在他的小花园里。”警察说。
“哦,天哪,我们前天晚上才见过一面。”我惊讶震惊地感叹。
“您能仔细谈谈吗?”警察拿出纸笔。
“当然。”我很乐意合作。
晚上回家的时候,爱丽丝也刚回来,她一脸疲惫:“我母亲她和我哭诉了足足两个钟头,我真是累惨了。”
我搂着她,亲吻她的额头,说:“我们这回坐飞机去吧。”
史密斯太太不久也在医院中去世了,她太伤心了。
第二年爱丽丝就怀孕了,她幸福地笑着对我说:“孩子中间名加上我亲生父亲的名字。”
我吻她的唇,好脾气地说:“当然。”
几个月后爱丽丝难产,在医院中永远合上了眼睛。
虽然在这之前我已经觉察到她的不对,但是即使我的爱也阻止不了她的去意。她临终前拉着我的手,意识不清:“妈妈,对不起,我不想你这么难过的。”她们母女吵了一辈子,死去都带着对对方的无尽愧疚,无法释怀。
悲痛中护士告诉我育婴室里的孩子很健康,我随着她去看了我的儿子,他头上有着稀疏的金色胎毛,瘦瘦小小,一点都不可爱。
我亲吻他的小脚,瞥见他的小床尾部挂着一个小牌子:
埃菲尔格林瑞德。
——此番外End——
作者有话要说:
上接第51章,忘记的可以前去翻看。
谋杀案,受害人是疑似意外死亡的埃立特·斯密斯先生。
凶手是……下章解惑。
注:这算是重要人物格林的番外,已解决。
第65章 第 65 章
65。
回去我就在木屋前架起了篝火,格林拾来不少树枝柴火,可惜昨晚才下过雨,能用的不多,但也是总算点着了。把盛水的罐头架上去,鸟蛋埋进噼里啪啦燃着的柴底下,才坐在一边缓口气。
回头看,老头正坐在门槛上擦弓。他每天用过之后都要来这一步,可见有多么爱惜。珍惜弓的劲头总让我觉得他是在照顾情人似的,无微不至,连对我这个跟了他五年的助手都没这么亲切过。
不过他还是对我很不错的,这几年他就是像是一位合格温和的长者,对我毫不吝啬传授着知识。虽然几年来远离人烟,但我学习的东西却一点也不输于课堂。这也是Reid能够同意我离开他这么久的原因——他对他这位老同事有着近乎盲从的崇拜,事实也告诉我Dr。Reid从不出错。
转眼间,五年已经过去。我早就从那个惯于痛哭流涕柔弱总进医院的男孩儿,成长为脱离白皙肤色身材强壮的19岁青年。拥有在丛林里生活的技巧,主修儿童心理学,辅修犯罪心理和美洲环境保护学,近年都在通过函授来和大学取得联系。我也很清楚和老头说再见的日子到了,一个月后我需要前去匡提科的本地大学进行结业考取得学位证书,而看格林透露Reid的态度,我恐怕不能再回来了。
往罐头里加了些细盐,还有洗好的蘑菇等菌类,叉子一搅和,水滚开就可以吃了。
“开饭了——”我喊老头,顺便熄灭火堆把一个个鸟蛋滚出来,烧的漆黑的外壳很硬,垫着树叶抓起摔向石头,白色的蛋肉就露了出来。红雀的蛋很大,成年男性吃一个顶一顿饱。我们三个对坐着吹着烫到的指头把五个大鸟蛋干掉,蘑菇盐水汤一人灌了几口,我就饱了,嗝!
“明天没有暴雨。”老头吃完端坐在一截树桩上,望着月明星稀的夜空说,“你和新来的小子就一起回去吧。”
“过了这个月吧,黑鸟和红雀斗得正凶。”我低头捡着一根柴在地上划拉着。
“得了吧,恐怕Spencer等你等的心里要冒火了。”老头哈哈大笑,“你总算成年了,我的任务也完成了。你留在这里总给我找麻烦,快走吧!”
“哎,您果然嫌弃我多年了。想当初我还是个无知的少年,仅仅是第一次见面……”
“快停下,你这个臭小子。”老头不堪其扰打断我的话,“一句话唠叨了五年,听着头就发胀。”他头疼地摇摇头。
格林发出闷笑声。
“您果然嫌弃我。”我哀怨地叹口气,说,“说真的,我老早就想见识一下黑鸟儿的老巢,您不能在我临走之前了却我这个心愿吗?”
“哈哈,照你说的你在这儿呆两年说不定也见不到,别忽悠我了。”老头摆摆手,一副“我知道你在想什么别耍花样”的表情,拍拍屁股慢悠悠站起来回木屋,“快睡吧,明天早点起来不然又要被黑鸟儿盯上了。”他细细碎碎说着,一脚踏进木屋开了灯。
昏黄的灯光照过来,我不由得眯上眼,旁边格林说:“他对你还真不错。”
我点头,心中有说不出的滋味。他教导我良多,不仅仅是森林中狩猎的技巧,照他的话来说他收了我这个小尾巴的时候,在弓箭方面也是个新人,只是靠着成人的力量才能堪堪做个领先者;他还经常在这种没有暴雨龙卷风侵袭的晚上,昏黄的灯光下给我慢慢讲述他所亲身经历的案子。
他的不是一个好的讲故事的人,故事并不动人,但他的经历足够我这个初涉犯罪心理学的消化好几天,所以一个月后的考试,我头疼的从来不是案例分析,而是系统的基础理论知识。而当初他的考虑许久,建议我主修“儿童心理学”,毕竟我之前有了基础根基,至于更深层的原因,我们心照不宣。
我亲身经历过太多案子,目睹人性的黑暗。听Reid透露,老头之所以把一腔热血倾注在森林之中,就是因为在这方面受过打击,具体事情我也不太清楚。但从他对我的教导建议和侧重点,相信他也是很为我考虑一番。或许原因正是他无意间对我说过的一句话“我不希望你和我一样”。
他受Reid之托,花了五年时间帮我重塑自我,寻找自信和对生活的热情,让我现在能像个正常的青年那样能够感受到普通人的欢笑。我更愿意相信,他希望我生活得更好,使我五年间吸收的知识在离开他之后得以温饱和得到社会的尊重,细心教授我心理知识。
不管怎样,他在我心里的意义都不逊于Reid。我感激,并且发自内心地爱戴这位已渐渐老去的长者。
这天晚上老头并没开设心理讲座,只是闷声低头写着什么,直到9点到了,才上床睡。
我和格林挤在另一边的小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望着紧闭的窗户外透过来的柔和清冷的月光,渐渐睡去。
第二天事先通知好的司机开进森林小路,格林带着我上了车后座,在晨光中离开了这片刚刚苏醒的森林。
我看见他独自原地站着,向这边招手,那一向高大的身影慢慢和小木屋融在一块,越来越远,人越来越小。我忽然瞧见阳光的反射,把他花白的头发投进我的眼球。心中一震,我总觉得,我们这是最后一次见面了,泪水充盈了眼眶。
我并没带太多东西。我们总是三月搬一次家,除了必需品累赘物品都是能扔则仍,连书都没有。早上拿了一本笔记和老头送我的钢笔,就再没其他了。
我把笔记放进兜里,穿着宽松的工装,神情自在地和穿着西装打领带的格林一起上了飞机。
等身材火辣的空姐再次离开,我瞥一眼人模狗样的格林,说:“别太烦人,我要睡觉。”
格林摊手,一副无辜的样子:“嘿,伙计,别这样,你知道我的。”
我把毯子搭在双腿上后仰,眯着眼说:“既然没这个心思,那就别再招蜂引蝶。”
“你怎么懂得?”格林靠过来,“一个绅士是不能拒绝美人儿的示好的。”
“得了吧!”我翻了个白眼,“你以为你是英国佬?让我想想,学校、实习医院、现在的医院,你都勾搭多少男人了。把美人留给我好了,至少还能溅出爱情的火花,你这连个屁都没。”
“你这是污蔑!”格林义愤填膺地反驳,“我可是洁身自好从不乱搞,哪像你……在那地方恐怕见个母的都能凑合。”
“不是我想的那样吧。”我摸着下巴,看他一脸怒容,“你不是……”
格林一把捂住我的嘴,威胁道:“话可不能乱说布兰德。不然我把你调戏雌鸟不成反被啄的糗事说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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